翻浪江湖 第二十一章 永不磨滅的隔閡

    就在天風準備出手解決天狼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人迅速竄出，一到結束了天狼的性命。

    是誰？是誰？是誰這樣膽大妄為、不知好歹？

    於凱！

    那人竟是於凱！

    眾人還在愣神之際，於凱抓起天狼的人頭，高聲喝道：「天狼篡奪幫主之位，殺害奎叔，死有餘辜，人人得而誅之。今天我殺此逆賊，為我飛天會死去的弟兄報仇，以慰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剷除叛逆！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於哥萬歲！於哥萬歲！」

    於凱的手下齊聲喊着口號，呼喊聲在寂靜的黑夜中久久迴蕩。

    「你……」天風大怒，握刀的手青筋暴起，雙目血紅，牙咬得「咔咔」作響，就要發作。

    秋雨這邊的人無不怒目而視，意欲衝過去。大家都明白，秋雨寧可放棄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就是要了卻天風的心愿，算是另一種高風亮節吧。哪想到竟然被於凱強行破壞，眾人焉能不怒。

    「算了，最後那一刀誰砍都一樣，天狼已是必死的局面。你親手為奎叔報了仇，心愿已了，休息去吧，傷的不輕啊！」秋雨扶住天風，悠悠的安慰他，眼中冷冽的寒光卻是一閃而過。

    天風急了：「他這分明是搶……」

    「沒什麼，只要能為奎叔報仇就好。」秋雨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靜，但臉色卻陰沉至極。

    「對不起了天風兄弟，我一時憤怒，忍不住下了手，還請你原諒。」於凱見氣氛不對，忙上前向天風賠話。

    「哼！」天風扭過臉去，一言不發。

    「哈哈哈！於哥說的哪裏話，殺掉天狼是我們的目標，誰出手還不都是一樣，何必計較你我。」秋雨打着哈哈。

    「那是！那是！秋兄弟，你看這些人怎麼處理？」於凱指了指其餘的天狼手下。

    「殺！」秋雨眼中寒光再起，斷然說道。

    「殺？全都殺掉？」於凱猶豫着問。

    「難道於哥想收服他們？他們可都是天狼心腹中的心腹，你不怕有人懷恨在心，暗下黑手？」

    於凱倒吸了一口冷氣，頻頻點頭。

    「那就麻煩於哥了，我的人差不多都有傷在身。」秋雨面無表情。

    「好！分內之事，應該的。」於凱忙道。秋雨不追究剛才的事，他十分高興，做這些事自然不會推脫。

    「馬上送上受傷的兄弟去醫院。」秋雨喊道。

    「殺！一個不留！」於凱同時高聲大叫。

    一場毫無懸念的，慘烈的，不成正比的屠殺瞬時展開。

    天狼剩下的二三十手下，在慘叫聲中要麼當場被殺，要麼被趕下樓摔死，慘狀目不忍睹。連於凱看的都心驚肉跳，遲疑地問秋雨：「秋兄弟，是不是太殘忍了？」

    秋雨注視着場中慘狀，眼睛一眨不眨，狠狠地說：「世界上沒有不要錢的午餐，他們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出來混就要有這個心理準備。當初他們追殺我們的時候，可沒有一絲憐憫。」

    「不錯，是我過於心慈手軟了。」於凱並沒有經歷過上次的追殺，相信絕沒有秋雨等人的感受。

    天狼的手下很快被全部消滅，有幾個試圖跳樓逃走，也都摔成重傷，被樓下守候的人幹掉。至此，殺掉天狼，重振飛天會的第一步計劃基本成功。

    秋雨沒有在這裏逗留，讓於凱的人去清理和接收這個攤子，他帶着幾個兄弟奔打阻擊的防線而去。雖然沒有接到求救電話，但是秋雨仍不放心，現在手中的人員不多，可不能肆意揮霍，容不得半點馬虎。

    「老大！」

    「老大！」

    見到秋雨趕來，特訓隊的六大統領齊齊過來招呼。

    「情況怎麼樣？」秋雨開口就問，他沒有見到廝殺，所有人都在休息和治療傷員。

    「很順利！分散在其他場子的天狼手下戰鬥力很弱，雖然過來支援的人不少，卻沒有統一的組織，被我們逐一擊退，殺傷了不少。」李化同回答。

    「四海幫、兄弟盟、龍虎門怎麼樣？」

    「四海幫和兄弟盟一共來了兩百人左右，實力略強一些，雙方鬥了很久，各有損傷。恰好李強、孔四寶帶人趕到，我們穩佔上風，正要全力出擊，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全線撤退了。」劉子峰搶先回答。

    「嗯，龍虎門呢？」秋雨點了點頭又問。

    「龍虎門的人並沒有出現，武哥也沒有發現龍虎門的人出動。看來他們只是利益的關係，並沒有什麼深厚的交情。」

    「有道理，頭腦很清晰。」秋雨對這個劉子峰還很是欣賞，有頭腦，功夫好，做事果斷。

    「傷亡情況怎麼樣？」這是秋雨十分關心的事。

    「陣亡十七人，重傷十一人，其餘大部分帶輕傷。主要是剛與對方接觸時，人員經驗不足，心中緊張，一上來就受傷的人很多。隨後弟兄們適應過來就好了，這裏空間寬闊，能夠充分發揮我們的實力，後期傷亡少了很多。」劉子峰迴答到。

    看來光訓練也是不行的，實戰同樣必不可少，秋雨自己也是在戰鬥中有了飛速提高。

    「撤吧！回去休整，受傷的趕快送醫院，清理好現場。」秋雨命令。

    「是！」眾人齊聲回答。

    至此，復仇計劃的第一步取得完勝。

    「戰死三十一人，重傷二十八人，其餘幾乎人人都帶輕傷，這還不包括天風、天虎等主力干將。」第二天下午，剛睡醒的秋雨看着武威送來的傷亡統計，仔細思量着。

    秋雨帶去攻擊總部的人員中飛天會舊部較多，雖然攻堅戰打的艱難，樓內空間狹小，但是傷亡卻和打阻擊的差不多，可見經驗的重要性。武威與他有同感，訓練與真正的捨命拼殺是截然不同的。兩人正交流着，於凱來訪。秋雨昨天也受了槍傷，但是他不願意住院，處理後就回到了飛天會，他的癒合能力很強現在不但已經止血了，而且也不是很疼。

    「秋兄弟，昨天的活幹得漂亮，現場都清理乾淨了，沒有留下任何問題。下面我們怎麼辦？」於凱謙虛地向秋雨請教。本來天風找到他時，於凱認為秋雨不過是是個毛頭小子，手下也不過是臨時湊起來的烏合之眾，根本沒有競爭力，和他不是一個檔次，所以他才敢於提出要做幫主的要求。昨晚一戰，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完全錯誤，秋雨不是羊，而是只虎，他才是羊。知道了秋雨的厲害，於凱有些擔心當初的協議，他不是怕秋雨爭位，而是怕秋雨翻臉直接把他也收拾了。

    「於哥你以飛天會的名義給四海幫、兄弟盟以及龍虎門送去一封信，告訴他們，我們只為殺天狼，與其他幫會的關係不會有任何變化請他們放心就是，該合作合作，該做生意做生意。」秋雨道。

    「他們能相信嗎？」於凱半信半疑。

    「昨晚他們見識了我們的實力，不會不考慮硬拼的後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秋雨對於這些對手，竟毫不在乎。

    「好啊！就交給我吧。」於凱主動承擔任務，興奮地離去。

    「你打算放過這幾個幫會？」武威知道計劃，不相信秋雨會放過他們。

    「哼！當然不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百倍償還。」秋雨冷聲道。

    「這話聽着耳熟吧！小說里學來的。」轉眼秋雨有何武威開起了玩笑，變化的好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也只有在幾個兄弟面前秋雨才會暴露出他的另一面。

    正如秋雨所料，四海幫和兄弟盟接到信後，並沒有來鬧事，不知道是相信了信中的內容，還是顧忌飛天會的實力。

    於凱指揮手下順利接管了原來的場子，各個場子的老闆才不管誰來維護秩序，只要有人負責安全就行，保護費照交不誤。秋雨沒有安排手下人參與，那些是小混混的工作，他得讓手下兄弟休息好，養好傷，才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這天秋雨來到醫院看望受傷的兄弟，兄弟們雖然受了傷，可打了勝仗，都很興奮，一個個都笑容滿面。走了一圈，安撫了弟兄們一會兒，來到了天風和天虎的病房。本來兩人住的都是單間，天虎嫌一個人寂寞無聊，非要搬過來和天風住一起。其實秋雨也願意天虎過來，他發現天風在醫院情緒不高，天虎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插科打諢地可以分散一下天風的注意力。

    「老大，你不怨我嗎？」聊了一會兒，天風突然問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