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特種兵的他立即趴下並朝一邊滾去,與此同時他還將手裏的槍支快速伸向身後扣下了扳機。
但是,他快敵人也不慢。當那四個人發現自己無法偷襲抓活的,甚至自己這邊還死了一人,他們立即就朝朱遠航和張希平開槍了。
朱遠航、張希平兩人幾乎同時身體一震,身上同時出現了傷口,鮮血迸出!
在朱遠航中彈的同時,他手裏的槍也成功擊中了一個衝來的敵人,加上姜新圩再次射來的子彈也打中了一個,四個敵人一下只有一個完好無損。
當然,姜新圩他們三人中也只有他一個人完好無損。
他們這裏算是平分秋色,可問題是前面還有一個班的敵人在進攻。
形勢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嚴重了!
慶幸的是朱遠航和張希平都只是負傷,並沒有犧牲,他們兩個一齊回過頭來開始朝身後的敵人射擊。
而姜新圩也先放任前面一個班的敵人不管,用ak47 不斷朝那四個敵人掃射,現在的他根本弄不清那四個人傷了幾個、死了幾個,只能無差別的掃射,以減輕朱遠航和張希平的壓力,因為他知道,他們兩人可沒有多少子彈,就算是點射也堅持不了多久。
讓姜新圩稍微放心的是,朱遠航和張希平他們是防守,他們有壕溝可以藏身,而進攻的敵人卻只能趴在平地上躲避子彈,一時間還無法沖入壕溝進行躲避。
就在這時,受傷的朱遠航在姜新圩彈雨的掩護下,穩穩地射出了一發子彈,將那個不時還擊的敵人打爆了腦袋,後面的威脅大大減輕。
看同伴暫時安全,姜新圩則終於發威了。
他又用手雷對敵人開始碾壓,一顆又一顆從他手裏甩手而去,就如是從迫擊炮炮筒里射出的炮彈,一顆顆砸入敵人中間,將敵人砸得哭爹喊娘。
幾顆手雷飛去,敵人的隊形立馬崩潰,慌忙朝後急退。
但已經遲了。
別人扔手雷的距離最遠也就是八十米、九十米,但姜新圩體力巨好,他居然可以輕易扔出一百二十米、一百三十米,站起來跑動助力的話,他甚至可以扔到兩百米!
簡直太變態了有木有?這不是人形迫擊炮嗎?!!
最讓敵人膽寒的是,就算他們趴在地上,或者躲在屍體後面,姜新圩居然還能將手榴彈扔過去。敵人真的是欲哭無淚:尼瑪,你的手雷怎麼就飛得那麼精準呢?而且,尼瑪身上難道背了一個火藥庫?已經扔了十顆手雷了,怎麼還有?你還有完沒完?!!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不說敵人沮喪,就是張希平、朱遠航也很迷惑,弄不明白姜新圩的體力怎麼這麼好,居然能背這麼多武器彈藥,動作還比一般人快得多。
很快,敵人被姜新圩炸得死傷殆盡,幾個逃跑的敵人都被撿到了子彈的朱遠航和張希平不急不慢地射殺了。
姜新圩再次打掃了一下戰場,又往身上塞着彈匣和手雷,也撿了幾支看起來不錯的槍支,或背或扛地跑到朱遠航、張希平跟前,將這些槍支彈藥往地上一扔,就開始用匕首對他們動起了手術。
扯了一塊布塞進他們嘴裏,用匕首將他們的傷口劃開,將裏面的彈頭取出,再將傷口用急救包包好,然後給他們每人餵了一顆他帶來的藥丸。
在等待他們康復的時間裏,姜新圩也沒有閒着,而是跑到附近一個稍微高的土丘上,用繳獲的工兵鏟挖起坑來。
他挖坑的速度又快又穩,沒有幾分鐘,一個兩米深的土坑就已經挖好。他將那位之前犧牲的烈士抱過來,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破爛的衣服和遺容,然後將他小心翼翼地放進土坑裏。
等到將墳墓填埋好,服用了生肌丸的朱遠航和張希平已經能起身走路了。
兩人對姜新圩提供的藥物佩服得五體投地,可又不好意思討要,只好說着感謝的話。
朱遠航更是再次對姜新圩敬了一個異常鄭重的軍禮,感謝他認真地掩埋烈士的遺骸。
三人沒有在原地呆多久,從戰場拿到了自己能拿動的武器彈藥、食物、急救包等物品等物品後,由朱遠航帶着向鎮子附近的山地急行軍。
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敵人很快會來搜捕,他們必須避其鋒芒。而且,他們還得去尋找文念戈等人,不可能死守這裏等待。
進入山地後,三人依然努力地向縱深插入。慢慢地,東方的天空有了一絲彩紅,一起早起的鳥兒開始鳴叫,可走着走着,姜新圩卻從這安靜、祥和的荒原山嶺中,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可他仔細觀察了四周卻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姜新圩不敢掉以輕心,低聲說道:「不對頭。我們先停下來,休息一下。」
在前面開路的朱遠航連忙止步,先將身體藏好在一棵大樹旁,這才招手將姜新圩喊過來,低聲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沒發現什麼。」姜新圩搖頭道。接着,他說道,「就是因為我沒有發現什麼,這才覺得有點怪異。」
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很矛盾,但朱遠航和張希平都沒有嘲笑他,因為他們也相信直覺。
姜新圩看了一下四周,低聲道:「你們先趴這裏,我向前看看,如果安全,我們再走。」
朱遠航立馬說道:「你們兩人藏這裏,我去!我是特種兵,比你們經驗豐富些。」
見對方堅決的樣子,姜新圩也就同意了,畢竟自己是戰場菜鳥,對危險的敏感度肯定沒有對方的強。
見姜新圩和張希平都找了不同的位置藏了起來,朱遠航悄悄地朝前走去。
朱遠航一去就是快十分鐘,就在姜新圩和張希平開始擔憂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他們看到了朱遠航的身影,只見他急匆匆地朝這裏跑來,根本沒有一點特種兵的樣子。
姜新圩、張希平大吃一驚,都將槍舉了起來,槍口對準朱遠航的身後。
他們都很緊張,姜新圩身上更是迸發出沖天的殺意。
朱遠航很敏感,立馬放緩了速度,喊道:「別緊張,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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