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從姜新圩嘴裏問不出什麼實質內容,兩個警察也沒有再浪費口水,一路沉默地到了桃花路派出所。
就是到了派出所,警察也只是他關進審訊室,就長時間不理了。
姜新圩倒是知道原因,因為警察遇到了新問題,他們必須討論和糾結他與老外是什麼關係,必須向領導匯報姜新圩與姓欒的混混的矛盾,詢問處理辦法。
哎,不得不說當警察也難啊,考慮問題得全面,否則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傢伙對靜靜坐着的姜新圩冷笑道:「嘿嘿,心理素質不錯啊,竟然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裏。是不是想反正打傷了人要坐牢,乾脆不管不顧了?」
看着這個傢伙賊眉鼠眼,特別是看到他臉上陰陰的冷笑,姜新圩知道這些警察已經達成了共識,只是這種共識似乎朝不利於他的方向發展:警察在欒家的逼迫下要對付他了。
姜新圩平靜地說道:「事情到底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我是見義勇為。」
「啪!」這個警察手裏的警棍狠狠砸在姜新圩所在審訊椅的扶手上,發出一聲巨響。
本來他是砸姜新圩腦袋的,可被他敏捷躲開,否則腦袋非砸出血不可。
「嘿嘿,不錯啊,有點本事。怪不得光頭虎他們幾個人都打不過你。」警察沒有驚訝,收起警棍後冷笑着坐到審訊桌後面的一把椅子上,對另一個警察說道,「好好審,我估計這傢伙有前科,否則怎麼會這麼大膽,這麼囂張?」
另一個警察明顯年輕,似乎才從學校出來參加工作,規規矩矩地坐在記錄審訊的位置上。他將記錄本攤開後,看了那個賊眉鼠眼的同事一眼。
「姓名!」賊眉鼠眼的警察吼着道。
雖然這個警察態度惡劣,明顯不懷好心,但姜新圩沒有什麼牴觸情緒,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對方有關姓名、性別、老家地址,學校、班級甚至寢室的號碼都說了出來。反正這些他不說警察也能調查出來,說不說都一樣。
問完這些基本情況,賊眉鼠眼的警察冷冷地說道:「說說你刺傷虎小蘭的事吧。……,我警告你,別說假話。你要知道我們對你夠優待的了,到現在連手銬都沒有讓你戴。」
「虎小蘭?」姜新圩一愣:無法從與混混鬥毆中整我,就栽贓我打了女人?
他脫口問道,「誰是虎小蘭,我可沒有打過女的,是幾個男混混打我!」
「你給老子老實點!老子叫你說什麼就說什麼!」賊眉鼠眼怒道,說話的同時還用警棍敲了敲桌面。
因為聲音大、桌面震動大,負責記錄的警察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將筆從紙面提起來,等了好一會才繼續寫。
姜新圩怒問道:「你是誰的老子?……,我沒有打過女人,難道不能說嗎?」
「小王八蛋,你皮癢了是不?你真以為你認識一個老外老子就不敢削你?」話音未落,賊眉鼠眼就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手裏的警棍再次狠狠地砸向坐在笨重審訊椅上的姜新圩。
姜新圩再次將身體往旁邊一讓,右腳悄無聲息地伸出來,大叫道:「警察打人啦——」
警棍再次砸在鋼鐵焊成的椅子上,發出嗵的一聲,而姜新圩的這一聲大喊突然叫出,讓賊眉鼠眼猝不及防,巨大的喊聲嚇得他不由後退着。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他後退的時候,坐在審訊椅上的姜新圩已經伸出了腳,腳尖正輕輕頂着他的右腳後跟,他這麼貿然一退,身體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四肢亂動,左腳踢在了姜新圩坐的審訊椅腿上,姜新圩慘叫着啊啊啊地,連人帶椅子一起倒下,重重地壓在賊眉鼠眼身上。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賊眉鼠眼的傢伙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啊——」
姜新圩坐的椅子有近兩百斤,加上他身體的重量,倒下去的力量可想有多大,更何況他還用了暗勁,倒霉的賊眉鼠眼竟然被壓斷了他胳膊!怪不得他忍不住慘叫起來。
姜新圩很不忿這個傢伙罵人,並殃及父母,所以給了這個傢伙一點點懲罰。
可是,他做的很巧妙,是順着賊眉鼠眼倒地亂踢亂動順勢倒下的,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察雖然懷疑這麼笨重的椅子被同事踢倒的可能性,但他卻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椅子是姜新圩弄倒的,只能說自己的同事太倒霉了。
有警察受了傷,對姜新圩的訊問自然無法進行下去了。有警察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有警察則送賊眉鼠眼去醫院,而姜新圩則被新進來的警察上了手銬。
但他帶的是普通手銬,並沒有死鎖在審訊椅上,顯然他們還是不想做的太過分,還考慮了姜新圩與外賓的關係。
一個明顯是領導的警察對負責記錄的警察不滿地說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做不得事,只是問幾個問題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剛才他為什麼情緒激動?」
負責筆錄的警察不知道如何回答上司的責問,姜新圩卻代替他說道:「報告領導!剛才那個警察的脾氣太暴躁了。他要我談談毆打一個女人的事,我說我沒有打過女人,是一群混混打我,他就跳起來用警棍砸我。不知道是故意嚇唬我,還是突然認識到打人不對,他的警棍沒有砸到我而是砸在椅子上,砸完就急急忙忙後退。
他肯定是退的太快,退的時候一下倒地上了。倒下之後又急於爬什麼,雙腿亂動亂踹,把我和椅子一起都給踹倒了。我當時嚇懵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其實,我和老外只是普通朋友,並沒有太深的關係,只要你們不打我,我也不會告訴他們的。剛才這位警官砸椅子,我知道是嚇唬而已,他沒有必要這麼害怕的。」
為首的警察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轉頭對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察道:「事情真是他所說的?他真的沒有站起來推到椅子?」
負責記錄的警察見領導發火,連忙說道:「報告王所長,他確實沒有站起來。……,我也不知道侯隊為什麼倒地了,好像是被他一聲喊打人的叫聲嚇住……」
姜新圩連忙說道:「喂,你可不要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我的喊聲那么小,他又是警察,怎麼可能被我的喊聲嚇住了?再說,嚇住了他應該不動了啊,怎麼倒了?」
為首的王所長沒有理會姜新圩的嘰嘰歪歪,皺眉對負責記錄的手下問道:「你們怎麼說他打女人了?」
負責記錄的警察連忙說道:「報告王所長,我們沒有說他打女人。是今天參與鬥毆的人中……」
姜新圩說道:「呵呵,我說了吧,我們就是鬥毆。不,不,其實我是見義勇為,是打這群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詐勒索錢財的混混。結果,他們兩個剛才說毆打了那個叫什麼虎小蘭的女人,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嘛。我姜新圩怎麼可能打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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