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初笑道:「如果這話被卡插菲聽到,他估計會被氣得吐血。他肯定感到很無辜:突尼亞的首都都被他的軍隊佔領了,還用得着防備?這裏可是離邊境線都有幾百公里的距離。」
貝比戈維奇說道:「行,那我們就先打草驚蛇。讓我們的空中補給隊公開對我們進行補給,同時把防空基地也建立起來。對了,師長,要不我們乾脆把計劃多改一些,先進攻他們的機場,把這裏的民用機場和軍用機場都佔領再說。這打草驚蛇的威力更大吧。」
賀曉初反對道:「不行。這樣的話動靜太大了。很容易到達敵人前後夾擊我們。前有機場的守軍頂着,後有班嘉西城裏出來的敵人進攻,太冒險了。」
貝比戈維奇笑着說道:「怕什麼?我們的坦克可是質量最好的。」
賀曉初說道:「沒有必要冒這個險。我的意見是必須確保第一仗贏得輕鬆,先把我們的士氣打出來。現在他們都沒有磨合好,真要苦戰,可就糟糕了。我們不能有太大的傷亡。」
貝比戈維奇說道:「既然是打仗,哪有沒傷亡的?」
賀曉初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是長途奔襲的疲憊之師,現在官兵心裏並沒有多少底。」
這些坦克都是新坦克,坦克上的士兵才剛剛熟悉它們不久,最麻煩的是這些士兵來自不同的國家,別說相互磨合,就是語言都不是很通順,有的說中文,有的說俄語,有的說南斯拉夫語言,有的說英語,有的說本地語言……
很多時間都是雞同鴨講,幸虧大家多少對俄式裝備有點熟悉,否則的人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賀曉初現在可不敢冒險,只希望打幾次輕鬆的仗,磨合好了大家,熟悉了武器裝備,徹底理順了指揮系統,再來迎接大戰、惡戰。
況且,雖然鋼龍001型坦克雖然但現在都沒有發生大的故障,沒有一輛坦克拋錨,但他還是希望能在進攻之前稍微檢修一下,以防萬一。
見賀曉初堅持,貝比戈維奇也沒有再反對,雙方同意將剛才討論的意見發給副師長徐見虎,同時也將引蛇出洞、打草驚蛇的計劃報告給在家的總指揮周建亮。
至於周建亮是不是報告給梅奧妮,那是他的事情了。
讓賀曉初沒有想到的是,徐見虎很快跟他聯繫,反映的意見居然跟貝比戈維奇一樣,也是把動靜鬧大點,先直接去攻打城郊的兩處機場,然後再來進攻班嘉西。
理由也一樣:有這麼好的坦克,進攻垃圾軍隊,怕毛線?
不過,他們兩人的意見最後還是被否決了:呆在家裏的總指揮周建亮贊同賀曉初的意見,同意打草驚蛇,將班嘉西城裏的軍隊調出來滅掉,給城裏人一個下馬威。但動作不宜太大,別搞什麼打草驚虎。
先讓官兵嘗嘗勝利的滋味,熟悉熟悉班嘉西的環境。
無論是賀曉初、徐見虎還是貝比戈維奇,或者是周建亮,都把在沙漠裏消滅那個步兵團的戰鬥進行了選擇性遺忘,認為那根本不是戰鬥,是單方面的屠殺。
既然決定了打草驚蛇,讓毫無防備的班嘉西動起來,這支來自突尼亞的坦克部隊就不再怎麼隱藏行蹤了,他們明目張胆地直衝到離班嘉西不到五十公里的一塊大草原上,然後在那裏安營紮寨。
不但建設防空陣地,還大肆修建戰壕、地堡什麼的,同時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直升機開始給這支部隊運送補給。這支部隊甚至派出一支小分隊佔領了幾個小型加油站,佔領了幾個超市,徵用里那裏的油料和其他物資。
很快,突尼亞有一支部隊趕到班嘉西的消息就如長了翅膀似的傳了出去,不但驚動了班嘉西的人,也把遠在千里之外的卡插菲上校都驚動了。
卡插菲上校對着他的情報局局長就是幾個耳光:「廢物!真是廢物!敵人都進入我們利比亞腹地了,你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到了這裏?我們的情報人員呢?殺!給我殺!有多少失職的,你給我殺多少!」
情報局局長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裏將邊境部隊領導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如果不是他們疏忽,敵國的軍隊怎麼會千里奔襲到這裏了還不被發現?
可想到邊境部隊都是卡插菲的親信,他不但不敢說出來,反而找着其他理由,只聽他畢恭畢敬地應道:「是!是!我……我估計是那些反政俯武裝指引他們來的。沒有這些組織做內應,敵國的裝甲部隊是不可能進來的!」
他不能不找這個理由,真要按卡插菲的命令去做,把失職的情報人員給殺了,自己豈不成了光杆司令?殺少了,卡插菲不會放過自己,可殺多了,自己還不眾叛親離?說不定自己剛下命令就被那些手下給暗殺了。
卡插菲一聽,更怒,馬上下令道:「逮捕他們!絞死他們!他們是我們利比亞的蛀蟲!他們反對我,就得該死!馬上給我查,誰是反對我的,都統統得死!」
情報局局長見自己果然轉移了眼前這個魔鬼的視線,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立即立正,敬禮道:「遵命!我一定帶領兄弟們將一切反政俯人員全部逮捕、槍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報告聲:「報告卡插菲上校,艾米斯裝甲旅旅長穆阿邁爾奉命前來報到!」
卡插菲冷如冰霜的臉上一下湧出了笑容,連忙說道:「穆阿邁爾旅長來了?快請進!請進!」接着,他看向情報局局長,怒斥道,「滾!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能把那些蛀蟲給我找出來槍斃,我會親手絞死你!……,還有,你們給我查清楚,這種坦克部隊是哪裏來的?亨利那種窩囊廢怎麼突然有了這麼一支部隊,還跑到這裏來了。」
情報局局長如逢大赦,慌忙轉身就逃。
與進來的將軍錯身而過時,他還朝這位那位威風凜凜的將軍露出了一絲擠出來的微笑。不過,等走出了辦公室,情報局局長的臉一下變得猙獰,眼裏充滿了嫉妒和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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