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守備營官兵心裏開始了打鼓。
當戰鬥異常慘烈的時候,守備營的指揮者們卻是焦頭爛額,營長、副營長等人居然還在就堅守還是撤離爭論不休。
「營長,我們必須撤退!他們太厲害了!」一個連長驚惶地說道,「你們聽!他們的子彈都打到我們這裏來了。他們在矮山上佈置了火力,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裏。」
營長怒道:「放屁!矮山有多高?他們能看多遠?你就是怕死鬼!我們的人比他們多!」
副營長苦着臉說道:「營長,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他們一個個都是老兵油子,一個個都是特種兵,如果不是戰鬥素養好,那些王室人員怎麼可能聘請他們。他們絕對可以以一當十。否則的話,你怎麼解釋昨晚他們那麼快就消滅了利比亞的一個營?利比亞的這個營那可是佔據了最好的防守位置,可依然擋不住對方猛烈的攻擊。我認為,我們應該撤!」
另一個連長卻站在營長這邊,說道:「撤?你以為撤就容易?他們跟着我們背後打,我們還不死傷更多?再說了,我們撤退,能帶出那些被我們抓到的王子、王室人員嗎?沒有他們,我們的發財夢就白做了。」
副營長抖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顯然他也捨不得到手的財富。
剛才說話的那位連長反對道:「發財?你們現在這個時候還想着發財?連命都沒有了,怎麼發財?趁現在他們還只能進攻我們兩個方向,我們逃來得及,再晚就不可能了。他們明顯只是為了奪回機場,奪回飛機逃離,肯定不會追我們的。」
營長惡狠狠地說道:「要不,我們將這些飛機全炸了?沒有了飛機,他們肯定就沒有了進攻的動力。說不定,我們把飛機一炸,他們就只能灰溜溜地撤退,否則,等我們的援軍一到,他們非死不可。」
副營長連忙說道:「不行。我們若是炸了飛機,他們說不定就更加恨上我們了,本來只是想趕跑我們的,肯定會在一氣之下跟我們真的拼命,非把我們殺掉不可。」
營長臉色不由白了一下。
那個跟副營長一起的連長也說道:「炸飛機沒有用。他們完全可以通知沙特那邊再派飛機來。除非把飛機和跑道一起炸。可是,不說我們能不能摧毀掉跑道,就是能摧毀跑道,利比亞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他們可是命令我們必須確保這裏能夠降落飛機的。」
營長怒氣沖沖地說道:「利比亞,利比亞,老子被這群雜碎給坑了。fk!一個營居然擋不住這些烏合之眾的進攻。我們要援兵,他們不但不派援兵,還命令我們一定要堅守。這是我們能堅守得住的嗎?」
一個連長說道:「營長說的對,利比亞政俯根本不值得我們信任,他們也不信任我們。他們就是要我們當炮灰,為他們賣命。我們真是蠢,怎麼會答應他們反叛呢?沙特人對我們不錯……,啊——」
話音未落,這個連長就被惱羞成怒的營長狠狠地扇了一個嘴巴:「fk!閉嘴!」
不得不說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相對於飛機、機場和那些人質,守備營這些官兵利比亞政俯是不看在眼裏的。在利比亞政俯看來,他們這些被收買的官兵其價值還抵不上一架沙特王室的私人飛機,抵不上飛行員和那些王室人員。這些官兵可以死,但飛機、機場、飛行員、人質不能死,那都是亮閃閃的黃金,都是綠油油的鈔票。
馬連濤將整整一個彈鏈的子彈傾瀉在守備營機槍陣地的沙袋上。噼里啪啦的子彈嵌入沙袋的聲音,隨着濺射起來的白煙,嚇得守備營士兵趕緊縮回身子躲藏。
但馬連濤等人繼續射殺着那些守軍士兵。
趁着守備營官兵被馬連濤他們的火力壓制下去的良機,姜新圩、米里哈德、諾斯拉迪衝進了大樓里,他們一進來就如鯊魚游進了大海,開始了瘋狂的獵殺。
諾斯拉迪此時表現最勇敢,剛才槍支的走火讓他有點羞愧難當,所以他這個時候奮力超過了姜新圩,然後在姜新圩前面開路,射殺一切對他們構成威脅的敵人。
突然,前面廊柱處射來一顆子彈,射在諾斯拉迪的頭盔上,發出咣當一聲脆響,子彈擦鋼盔拐了一個方向,只在鋼盔上留下了一道閃亮的白色。
這一聲脆響沒有嚇着捨死忘生的諾斯拉迪,反倒嚇着了旁邊的米里哈德,因為那顆拐彎的子彈是在他頭皮上飛過去的,嚇得他一下滾倒在地。
姜新圩其實也是嚇了一下,因為如果不是諾斯拉迪沖在前面,這子彈說不定就射在自己身上,能不能被頭盔擋住就難說了。
他小聲對依然不管不顧的諾斯拉迪說道:「小心點!」
但諾斯拉迪根本沒有聽到姜新圩的話,他不顧不斷呼嘯而過的子彈,也不做什麼戰術閃避動作,全憑一股氣勢,向前跑了很長一段距離,直到衝到一個廊柱後才停下了腳步,然後據槍監視四周。
剛才向他開槍的敵人早已經被姜新圩擊斃。
他們這個三人小組已經明顯形成了以諾斯拉迪為尖兵,以姜新圩為火力突擊手,以米里哈德為火力支援的尖刀,一路殺向敵人的深處。
這時,一群敵人在一個小軍官的指揮下朝他們沖了過來。
姜新圩鎮定地盯着他們。當他們的身子一露出,他就按下了扳機,射出一批子彈,米里哈德也扔出了一顆手雷。
「突突突!」
「轟——!」
被打死的敵人就地倒下,而那些沒有死的敵人立即驚叫着轉身就逃,將那個小指揮官留在了原地,這傢伙一臉的懵逼,一時間不知道是往前沖還是跟着手下往後逃。
姜新圩有意將槍口抬高,對着那小指揮官的頭頂打出了兩顆子彈。
幾乎擦着頭頂飛過的子彈消除了他的所有勇氣,小指揮官轉身就逃。
姜新圩命令道:「跟上他們,追!」
不殺小指揮官可不是姜新圩有多仁慈,而是他需要人給自己帶路,希望對方把自己這三人帶到敵人多的地方。
米里哈德、諾斯拉迪一下明白了姜新圩的意思,也沒有擊斃那個小指揮官,看着他朝後狂奔,聽着他撕心裂肺地驚叫:「不好了,不好了!長官,敵人打進來了!快來救我啊——,快來救我啊——」
這傢伙因為有用被姜新圩他們留了下來,但其他守軍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一個跑不動的傢伙喘着氣停下腳步,姜新圩就給他一顆子彈。
子彈嗖地一聲飛了過去,鑽入對方的後腦勺,然後從對方的前額飛出,帶走的是那個倒霉蛋的上半個腦袋,只剩半個腦袋的士兵慢慢地軟了下來,癱倒在地板上,頭頂依然在噴着鮮血,就如自來水一般。
諾斯拉迪和米里哈德都沒有手軟,射殺着一個個跑得慢的敵人,驅趕着失魂落魄的敵人和那個小指揮官一路狂奔。
但是,戰鬥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畢竟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敵人不可能等着姜新圩他們去射殺。
就在他們心安理得追趕着敵人的時候,突然從旁邊一條走廊里衝出了一個班的敵人,對着姜新圩他們就是一陣彈雨。
諾斯拉迪有點猝不及防,雖然他滾倒得快,但依然被一個子彈咬着了左胳膊。
沖在第二位的姜新圩也好不到哪裏去,幾顆子彈射向他,所以他立馬轉身躍入到粗大的廊柱後,但身上還是被射中了兩顆子彈,一顆打在腰間的彈匣上,一顆打在他胸前的手雷上!幸虧手雷並沒有爆炸,否則,他絕對會被自己的手雷炸成碎片。
姜新圩也不管什麼姿勢了,立馬掏出那顆撞得自己胸口劇痛的手雷,用牙齒咬下保險,然後朝地板上猛地一拋。
圓溜溜的手雷彈跳着滾向來襲者。
四秒鐘的延遲在此刻姜新圩的心裏好像有半個世紀那麼長,因為這股敵人很兇猛,都快衝到躲在屍體後面的諾斯拉迪所在位置了。
直到姜新圩擔心手雷會不會響、自己該不該冒着彈雨衝出去阻擊一下敵人,掩護諾斯拉迪躲到更安全地點的時候,手雷終於爆炸了:「轟——」
空中的子彈一下稀少起來,接着就是敵人的慘叫。
姜新圩趁機彎腰一個翻滾,一把扯着諾斯拉迪往前面的廊柱沖,一邊問道:「你沒事吧?負傷了?」
旁邊同樣躲在屍體後的米里哈德見敵人恢復進攻,也連忙扯開了一顆手雷的保險,等了兩秒就用力擲向了敵人衝來的方向。
「轟!——」手雷凌空爆炸,無數的彈片橫掃着周圍的一切物體,將幾個守軍擊斃在地。
姜新圩順勢將諾斯拉迪拖到了廊柱後。
諾斯拉迪喘着粗氣說道:「頭,我沒事,就是左胳膊斷了。我還能堅持!」
姜新圩沒有客氣,說道:「好!你掩護我,我衝上去!」
說着,他一扭身,端着重新換了彈匣的ak47從廊柱後沖了出去。因為速度太快,他一下衝進了敵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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