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賀曉初、周建亮、徐見虎被上級安排到非洲的突尼亞國去培訓一個部落武裝,所以馬連濤就帶着另外兩個新的士兵過來了。
新來的這兩個人分別叫劉長貴、余元貝,表面看起來很普通,但姜新圩看出他們不是普通人。
姜新圩跟他們見了面,稍微寒暄幾句,就坐上他們開的車前往紫安市的集團公司總部。
一回總部,姜新圩就扎入研究室中,與研究室里的人共同研究猝發通信技術一直到凌晨。睡了幾個小時,第二天又繼續工作,全然忘記了中航技找他談話的事情。
大約十一點左右,姜新圩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一開口就斥責道:「姜新圩,你漫無組織紀律,通知你開會你……」
姜新圩一愣,說道:「你發什麼神經?」說完,他就把手機掛了。
十二點,姜新圩接到了張淑賢的電話:「小姜,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
姜新圩回答道:「在總部研究室。怎麼啦?」
張淑賢說道:「中航技的領導找你談話,你答應了怎麼不去?」
姜新圩說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昨天有一個自稱姓向什麼副主任,說什麼要我去開會,還說什麼遲到了後果自負,我就試試後果自負是什麼滋味。……,他們找到你告狀了?」
張淑賢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姓向的副職?沒有姓向的副職領導啊。他怎麼會說出後果自負的話?……,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吧?」
姜新圩說道:「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去什麼中航技的。對了,這個姓向的是什麼總經理辦公室副主任,要我去見一個姓林的副總。」
張淑賢顯然也有些不滿,說道:「怎麼讓一個這樣的人跟你聯繫?……,他們是想跟你說一下,有關科研資料和人員調動的事。」
姜新圩問道:「今後我是不是要受他們管理?」
張淑賢說道:「只要是進行航空行業的業務,就得手中航公司管理。這個中航技是下面的一個公司,是管理航空器材進出口的。」
姜新圩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好心好意接受那個什麼貴發所,還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在我頭上指手畫腳的婆婆?不,應該是兩個婆婆?那我不幹了。愛誰誰去接手。本來我就對研發什麼航空發動機沒興趣,我自己這邊研究汽車發動機還沒動靜呢。」
張淑賢連忙說道:「姜總,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氣?跟一個普通工作人員賭氣有什麼意思?現在國家不是急需航空發動機嗎?請你幫幫忙。」
姜新圩說道:「全國這麼多人,這麼多老闆,為什麼單單要我幫忙?我現在可是有幾個軍方的項目,還送給了國家不少東西,做不做這個發動機項目不能衡量我是不是一個好公民吧?我現在事情這麼多,又讓我收一個這樣的攤子,不干!你不知道,我昨天一回總部就忙着軍方的通信項目,昨晚忙到凌晨兩點才睡覺,今天七點多就開始接着干。結果,今天還被人罵我漫無組織紀律,我真是日了狗了。」
張淑賢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我讓那個辦事員跟你道歉,可以不?……,我們發展改革委努力幫你掃清一些障礙。」
姜新圩說道:「要我干可以,但必須滿足我兩個條件。第一,我上頭不要有婆婆媽媽,有也只能是幫我解決困難,幫我監督質量,幫我把守技術關,而不是今天開會、明天研究、後天檢查。第二,還是我跟文部長說過的,負責下馬大飛機科研的人儘可能地找給我,只要他們沒死,哪怕是退休了,有一個給我找一個。還有相關資料,我全要。」
張淑賢苦笑道:「你何況去捅這個馬蜂窩?上級要你投資發動機就投資發動機唄。你不知道研發一架大飛機需要多少企業配合,需要多少科研人員?還需要多少資金?」
姜新圩說道:「我願意。反正僅僅研發一個發動機,我沒興趣。」
張淑賢說道:「如果你真要研發一架飛機,那就必須給你承包一個飛機製造廠。否則的話,你不可能白手起家吧?」
姜新圩脫口說道:「好啊,好啊。最好是收購,我可不想承包,到時候又增加一個婆婆。說不定看到我發展起來了,又要中止承包,把它給收回去。」
張淑賢警告道:「收購一家飛機製造廠可不是一點點錢,而且軍方飛機製造廠不可能給你私人收購,最多是民用飛機製造廠。你是老闆,應該知道,無論你辦什麼公司,不可能不受控制,不可能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說呢。」
姜新圩說道:「我知道。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是不?大不了我不參與,反正我本來就不想做這個。」
張淑賢猶豫了一下,說道:「行。我把你的想法給上級領導說一下。原則上我是同一你收購一架飛機製造廠。」
姜新圩笑道:「最好是你們什麼都不同意,我正好什麼都不干。」
時間一連過去好幾天,連梅奧妮派來的談判人員跟兩大油田談妥了有關原油勘探的事,也與發展改革委以及中石油談話了輸油管道走向的事情,有關部門也沒有給姜新圩這邊來什麼信息,既沒有說要他去投資貴發所,更沒有透露任何讓他收購飛機製造廠的事,倒是冷蘭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去省城會面,她將從京城過來與他商量有關三家超市的開辦事宜。
三家超市一家在廣宙市、一家在深1圳,一家在京城,其中京城這家是姜新圩逛街時買下來的,而另外兩家是冷蘭租賃的。
看到猝發通信項目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姜新圩給文國忠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個項目的有關時間節點後,就朝省城趕去。
姜新圩讓馬連濤把車開到了冷蘭外公家,將冷蘭接上,再前往新蘭連鎖超市。他也沒太過客套,徑直問道:「我們那三個店裝修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搗亂?」
因為忙於科研,自己這段時間又沒有秘書,私人手機交給了馬連濤保管,所以他與冷蘭並沒有聯繫太多。
冷蘭說道:「還行。沒有哪一個想死的傢伙來搗亂。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三月中旬就可以同時開業。現在主要是京城那邊有點跟不上,你買的那兩層面積太大。京城那邊對噪音管理很嚴格,下午七點之後就不容許電鑽施工。我安排了姚新和在那裏督促,慢不了幾天,最遲三月二十五日也能開業。還是按之前我們說的,三月十五日統一開業?」
「我認為這樣好。要他們加點班,多招點裝修工。」姜新圩點點頭,三家超市在南北同時開業,可以通過媒體大造聲勢。
「雙州市這邊你去看了沒有,情況還好吧?」姜新圩隨口問道,在他心裏他是覺得沒有什麼事的,只是上次他在這裏遇到了陸勇兄弟搗亂,就問了一句。
不料,冷蘭看了姜新圩一眼,然後說道:「有點問題。」
姜新圩眉頭一皺,脫口問道:「陸勇他們又來鬧事了?」
冷蘭搖頭道:「不是。那幾個傢伙已經已經關起來了。特別是陸勇,被警方挖出了不少犯罪線索,估計至少在監獄裏呆十年。或許是無期徒刑呢,聽說他涉及一起命案。不是主謀還好點,如果是主謀,也許會被槍斃。」
姜新圩笑了一下,說道:「那就好。他是有一個團伙吧?」
冷蘭嗯了一聲。
姜新圩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個超市可是我們的培訓基地,不能出事。」
冷蘭說道:「八一大道又開了一家新的超市,大小規模跟我們的超市差不多。」
姜新圩鬆了一口氣,說道:「開就開唄。一個省會城市別說開兩家,就是開十家二十家都能生存下去。」
冷蘭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可是對着我們來的,兩家店面相距不到三百米。它的存在已經影響到我們店的生意了。」
姜新圩有點吃驚地哦了一聲,問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冷蘭說道:「差不多。雖然他們的店面面積比我們的小一些,但人家價格比我們便宜,同樣的商品,他們的比我們低五個點。」
「哦,低不少啊。」姜新圩問道,「這超市叫什麼名字?誰開的?」
冷蘭說道:「叫金秋超市,聽說是一個本地人,以前開過百貨商場。最近不知道怎麼發財了,就開了這個超市。」
姜新圩揮了一下手,說道:「去看看。」
在離那家「金秋超市」還有兩百米,兩人就下了車,不急不慢地朝那裏走去。劉長貴和余元貝兩個保鏢則遠遠地跟着。
兩人先進金秋超市轉了一圈,然後走出來,站在超市外面觀察了很久。
過了一會,他微笑着問道:「你覺得這家超市怎麼樣?能競爭得我們嗎?」
冷蘭淡淡地說道:「地方沒有我們的大,裝修沒有我們的好。……,可他們的價格低啊,長此以往,我們的顧客就會被他們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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