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新圩出了包廂,正在走廊里打電話的那個男子立即大叫起來:「快來!這個小王八蛋要溜,你們給我在外面擋住他,給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負責!快點!」
韓鵬遠顯然認識對方,不由一愣,脫口問道:「高建秋,高老闆?」
對方明顯也是一愣,連電話都忘記打了,對着韓鵬遠吃驚地問道:「韓總,你怎麼在這?你跟這小王八蛋一起吃飯?他是什麼人?」
韓鵬遠連忙說道:「大家誤會了,誤會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高老闆、姜老闆,看在我的面子上都退讓一步如何?你們這事鬧的。大家握一下手,一起喝一杯酒,今天的事就算了,可以不?」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只有廖雪梅雙眼充滿希翼地看着韓鵬遠,希望他能使他們和解。
但被兩人斷然拒絕的韓鵬遠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感覺自己太丟面子了。
「小王八蛋,你給我站住!」看着姜新圩繼續往前走,高建秋連忙攔在姜新圩面前,「給高爺我跪下,叫我三聲爺爺,讓我扇你二十個耳光,你他……」
姜新圩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抓住那高建秋的脖子,將他提起來,然後往旁邊一扔,那就是就如一袋垃圾一般滾落在地,發出一聲悽厲的痛嚎,身體就如被電擊了一般抽搐着。
這下可比被甩兩個耳光慘烈多了,全身沒有一處不如刀割棒捅般的痛苦。
這次憤怒的姜新圩忍不住用了暗勁,讓他頸部的幾根神經發出劇痛,沒有三天別想站起來。
無數看熱鬧的一個個目瞪口呆:我的天,這小子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也有人知道高建秋的身份,小聲嘀咕道:他到底是誰,怎麼連高建秋都不怕?
不過,看着他走來,他們一個個後退着,讓開了前面的道路,膽小的乾脆躲進了包廂。
跟着姜新圩身後的韓鵬遠哭笑不得,只是連連搖着頭。
當姜新圩走出酒店時,只見一群男子大叫着沖了過來,只是他們不敢肯定姜新圩是不是他們要找的對象,看他出來,有點不敢動手,而是你看我我看你。
一個男子朝旁邊的人狐疑地問道:「高爺呢?這小子是不是啊。」
也有男子直接朝姜新圩喊道:「喂,小子,是不是你打了高爺?」
一個傢伙趾高氣揚地揮舞着棍子,指着姜新圩喊道:「小子,你給老子站住!等高爺出來了再走!如果你你打了高爺,你今天就去死吧。」
一個傢伙眼睛敏銳,一下看出姜新圩牽着的廖雪梅在低聲抽泣,立馬喊道:「兄弟們上!就是這個小子打的高爺!他手裏的馬子在哭呢!」
「上!打死他!」
「為高爺報仇!」
「敢搶高爺的馬子,削他!」
……
這些傢伙沒有發現兩個男子已經悄無聲息地跑了過來,他們見姜新圩沒有反對,立即衝進這群叫囂的傢伙中,就如砍瓜切菜般將這些傢伙一一放倒在地,如果不是姜新圩咳嗽了一聲暗示不要下死手,估計這些傢伙就是不死也要重傷。
等到韓鵬遠簽完字出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地痛哼的男子傻眼了:這小子是什麼怪物?怎麼這麼好的身手?我已經叫出了對方的名字提醒了他,他怎麼還敢這麼對他,難道他不怕高家人對付他嗎?你一個做生意的再有錢,那也不能與高家斗啊。
他心裏隱隱有點擔心與姜新圩的合作,感覺姜新圩太惹事了。
在車上,姜新圩從她的嘴裏知道了這個高建秋不同尋常的身份,也知道他管理着一家日夲人投資的電子廠,生產的電子產品如電吹風、剃鬚刀、插座什麼的,產品質量和外觀都比國內同類企業質量好不少,大部分直接出口國外,少部分供應國內。
廖雪梅就是看他們的質量好,想引進這次產品拉高新蘭超市在市民中的檔次,明知道對方在國內銷售量不大的情況下還來努力爭取,誰也沒想到這個高建秋竟然如此衣冠禽獸,居然想逼她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微微顫顫地問道:「姜老闆,我們這麼往死里得罪他,沒事吧?」
姜新圩安慰道:「能有什麼事?一個紈絝而已。……,他的這家企業有什麼競爭對手沒有?產品種類相同,產品性能和質量差不多的企業。」
聽到他輕描淡寫的話,廖雪梅感到得想哭:多好的老闆啊,為了我這個下屬,他不管不顧地得罪那種大人物。我……我太不應該了,不但沒有幫上老闆,怎麼反而給他添麻煩呢?
她想了一下,回答道:「老闆,有生產跟他們差不多產品的廠家,可他們的質量和外觀肯定不如他們的。」
姜新圩嗯了一聲,說道:「只要不是相差很遠,你就去訂購,我們可以不賺錢,只要維持不虧本就行。你好好選擇幾家合作,努力把他們培養起來。這些玩意又不是高不可攀的高科技,我就不信扶不起來。」
廖雪梅說道:「姜老闆,那沒必要吧?我們何必跟他們賭氣?」
姜新圩斷然說道:「就這麼辦。我就是要看看怎麼能擠垮他們。」
廖雪梅可不想因為這事讓老闆浪費資金,更不想老闆因此而得罪更多的人。她堅決說道:「老闆,我不同意!……,在商言商,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打仗的。只要有利潤,只要對公司有利,我們就怎麼做。你剛才說的是意氣之爭,不好。」
姜新圩沒想到這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理智,心裏不由一陣欣慰,說道:「圍剿他我損失不了多少。……,你告訴所有人,只要新蘭商貿公司存在一天,超市就絕對不許採購他們公司的貨物,再好也不要。我就不信,沒有了張屠戶我們就只能吃混毛豬!」
廖雪梅再次感動嘩啦嘩啦的,此時姜新圩的形象在她心裏就如一座巍峨的高山。
她不知道姜新圩這麼做一方面固然是看她受了欺負而為她出氣,但更主要的方面是那傢伙主管的公司是合資公司,而且投資方是日夲,這就讓姜新圩很是不爽,很想將他和他的公司碾壓得粉碎。
姜新圩先讓廖雪梅帶他去了她住的酒店,退了房提了行李後再帶着她回到了他所住的酒店,讓酒店服務員給她安排了新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姜新圩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他拿起手機撥了家裏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母親,聽到是姜新圩的電話,母親很是高興,馬上告訴他姜小青今天回家,然後問了一下姜新圩餓不餓、冷不冷,然後立即馬上問他找女朋友沒有,今年過年能不能帶女朋友回家,再嘮叨這麼大了可以談戀愛結婚了,你爸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當爸爸了……
聽着母親的嘮叨,姜新圩感到又溫馨又鬱悶:媽,你就不能談點別的嗎?你就是談你怎麼炒菜也行啊,為什麼偏偏每次都要嘮叨我找女朋友的事?
他說好幾次要掛機,但母親卻不願意放下話筒,將一個個她所認識的、記得名字的姑娘說了出來,認為無論他娶哪一個都行:「兒子,別挑了,我知道你有錢,但有錢就要對姑娘挑三挑四嗎?只要她對你好,關心你,就可以了。我看肖媛媛可以,這姑娘我從小看到大,雖然她媽媽有點勢利,可那是以前,現在她很希望你當她的女婿。郭倩也好,那女孩我雖然只見過兩面,但多漂亮的女孩啊,說話和聲和氣,對你佩服得不得了,將來結婚了,還不對你百依百順,你還要怎麼着?她父親也對我們家這麼好,他可是我們家的恩人,你哥哥嫂嫂全靠他照顧。」
說起這些,母親又興奮又自豪,不顧姜新圩要掛機的威脅,繼續說道:「那個叫冷蘭姑娘的也不錯。雖然是官家小姐,其實也就是性子冷一點,人家心裏可不冷,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她為你奔走,為你消除處分,你應該感激她……」
直到她將文念詞、文念詩等等姑娘都說完,甚至連朱梅也說了,她才很不滿地追問姜新圩到底喜歡哪個,生氣地告訴他,如果過年還不帶女朋友回家,你就別回來了,就跟着你的那些錢去過日子,看那些錢能不能幫你生兒子。
僅僅問一句妹妹是否安全回家,姜新圩就獲得了母親快一個小時的言語轟炸。
剛掛電話不到一秒,又有電話打進來。
電話是張淑賢打進來的,一接通他就問道:「姜董,跟誰打電話啊,這麼久?」
姜新圩笑問道:「張主任,不會是你一直在撥我的電話吧?有什麼急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賓館的電話,可以打那個啊。」
現在的手機還是模擬手機,沒有增加來電顯示和呼叫等待這些功能,所以姜新圩並不知道有人在他通話期間打電話進來。
張淑賢說道:「我知道你在打電話,就沒有去打擾你。……,你晚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和小高鬧起來了?那個女孩是你朋友?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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