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敏感的產業,比如特種材料、軍工設備、精密儀器、實驗室設備什麼的,他也採購了不少。
很多在前蘇聯處於保密期的圖紙,梅奧妮遵照姜新圩的命令也讓人用各種辦法收購或者說偷竊了很多。
資料之多,用汗牛充棟都不足以形容。
很多技術資料、圖紙,梅奧妮幾乎是用收廢品的價格買到的。有的甚至都不用她派人去找,有很多沒錢的人前仆後繼地送來,還生怕梅奧妮他們不收。
收集這些資料真的很容易,反倒是整理、存放、運輸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畢竟這玩意很多是敏感資料,不但要儘可能避開前蘇聯一些有心人,也要避開西方歐美國家的人。
那些西方人可是不願意這些資料運往華夏國的。
不得不說,梅奧妮他們的收穫是巨大的,一艘艘輪船、一車廂一車廂的設備、圖紙、材料運往華夏,堆滿了華夏很多倉庫、碼頭。
只不過姜新圩對這些沒有足夠的關心,因為他最需要的是人才,特別是通信、電子領域的人才。他一次又一次下令梅奧妮安排專人揮舞着美元,到處招聘這方面的專家。
看到那些專家一個個來到自己設置的科研基地,姜新圩遠比看到圖紙和設備更高興,以至於他差點忘記那些從工廠、企業拆下來通過鐵路和船舶運回國的設備了,差點忘記那些圖紙了。
鄭梓桐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從國外運來的東西進海關都要報備,一報備,我們不就知道了?你以為你是小人物?我告訴你,好多人都在看着你呢?你這麼大一家公司,誰都希望你們能為國家創造外匯,只要你有什麼動作,有關部門就盯着了,一方面是希望能幫到你們,讓你們早點達到目的,早點投入生產。另一方面,他們心裏早就在計算:飛訊公司這次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外匯,能出口多少產品,能吸收多少下崗工人。」
姜新圩半真半假地說道:「看來我得戰戰兢兢地生活啊,稍微做點違法亂紀的事,我自己說不定還不知道,你們的人就來抓我了。」
鄭梓桐說道:「你得瑟吧。像你這種大企業家,現在誰敢抓你?沒有大佬一級的人簽字,你就是殺了人,估計也不會有人動手。更何況你小子從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誰會跟你過不去?誰敢騷擾你?」
說着,他看着姜新圩問道:「姜總,你那麼多設備運回來,怎麼處理?我都沒看見你準備將它們放哪裏,也沒看見你在哪裏買地皮建工廠,難道你買回來,就讓那些設備日曬雨淋?」
姜新圩心道:我現在哪有精力處理那些玩意?我現在連搶來的專家都安置不了呢,好多科研項目都因為精力不夠無法開展,那些機械設備自然只能放一邊,等自己今後有了空閒的時間再說。
不過,他沒有將心裏話說出來,而是說道:「這是我們公司的商業秘密,我怎麼可能跟你講?喂,你不是想打它們的主意吧?我可告訴你,你們想白白拿走可不行!」
鄭梓桐自然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很精明,一下就看出姜新圩的話有點言不由衷,就笑道:「姜總,你不覺得你現在在虛張聲勢嗎?我就不信你是神仙,能夠短期內安排它們的出處。……,姜總,我給你提一個建議,行不?你放心,我保證不讓你吃虧。」
聽說不讓自己吃虧,姜新圩就試探着問道:「什麼建議?你說說,只要我感覺吃虧不大,我就忍痛同意你的意見。」
鄭梓桐說道:「現在你們根本忙不過來,電話機、尋呼機、尋呼基站、交換機、手機,你們每一個產品都供不應求,都生產不過來,而這些運回來的設備就轉賣給國家,如何?」
姜新圩在心裏不得不承認鄭梓桐說的是事實,就問道:「怎麼買?」
鄭梓桐說道:「國家幫你處理這些,就不收你們的手續費了。你們在國外是什麼價格買的,我們就用什麼價格收。」
「不可能!」姜新圩毫不猶豫地說道,「你們想的也太美了。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告訴你,這些設備什麼的,價格就是翻十倍,你們買下也不虧。那些技術資料可是無價之寶,你們自己先估算,如果我們覺得差不多,就賣給你們。」
雖然那些資料大部分是垃圾價格買的,但梅奧妮他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運過來,一路還擔驚受怕的,不可能賤賣。
「十倍?不可能!國家沒有這麼多錢。最多增加百分之十!」鄭梓桐搖手道,「至於圖紙和其他技術資料,我們會給你們一個適當的價格,但前提是我們要用得上。」
姜新圩也搖頭道:「百分之十?連運費都不夠。你知道我們為了買它們付出了多少錢?付出了多少公關費嗎?你知道我們被多少俄羅斯老百姓罵得狗血淋頭嗎?僅僅百分之十,而且你們還不是用美元、英鎊,是用國內的錢,還按國家規定的匯率結算,對不對?」
鄭梓桐笑道:「廢話。我們的交易在國內進行,當然用國內的錢結算,當然按照國家公佈的外匯匯率。……,我把上級給我的底線全部告訴你,最多最多在你們買價的基礎上提高百分之五十,而且國家知道你們賬上的錢多,錢多得用不完,購買你們設備的這些錢還得分期支付給你們。」
姜新圩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嗎?你們這是標準的欺負老實人,是赤裸裸的剝奪。」
鄭梓桐也知道姜新圩運回來的東西遠遠不止紙面上的價值,國家這麼買確實有點不厚道,可誰叫咱們國家沒錢呢。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沒辦法,誰叫我們國家窮呢,能吃大戶就吃大戶一點。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你就提出你的建議,只要不向國家要錢就行。」
「不要錢?那我提什麼建議?」姜新圩哭喪着臉,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說道,「讓我按你們的價格賣給你們也可以,但能不能不給我錢,而是賣土地給我?」
鄭梓桐吃驚地問道:「換算成土地?」
姜新圩心裏咯噔了一下,不動神色地說道:「是。我想買一點土地,以便於公司將來擴張。不行嗎?我也不多要,就……」
鄭梓桐打斷他的話,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國家不用支付你的錢,只要換算成土地就行?」
聽到他的口氣,姜新圩悄悄鬆了一口氣,裝着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你們不是知道我現在不缺錢而故意給我壓價,還提出分期支付,誰知道將來鈔票是不是貶值?所以,我乾脆請你們把錢折算成土地使用權賣給我,這不過分吧?而且,如果我們運回來的資料、圖紙中涉及到軍方的,涉及到軍火的,我們白送給你們。……,怎麼樣?」
「好,簡直是太好不過了……」現在華夏國最多的是什麼?第一自然是人口,人多得太多了,第二多的就是土地,就是產值不高的土地。城市外圍隨便劃出幾十畝幾百畝土地並不困難。如果有人買沙漠的使用權,那幾萬平方公里都可以賣。
在鄭梓桐心裏,姜新圩的要求並不高,要知道每一個城市都有大批佔地面積上千畝的企業和工廠,五千畝佔地面積的企業和工廠也不見,甚至有一些企業或者大學有上萬畝的。姜新圩的企業效益這麼好,又為國家賺取大量的外匯,為國家繳納大量的稅收,遠比那些工廠企業、大學重要得多,甚至比一些開發區還重要。而開發區的佔地面積是用平方公里來計算的,幾十平方公里有多少個一千二百畝?
再說了,在華夏國土地都是國家的,一個人或者一個企業擁有再多的土地也成不了過去的地主。
不過,鄭梓桐也不敢亂說,而是馬上提出了一個要求,說道:「土地使用權的價格必須按照當前的市價。」
姜新圩裝出吃了大虧的樣子,猶豫着說道:「這麼過分?你們也太摳了。……,行吧。別的企業用什麼價格買,我們也用什麼價格買,保證不要求搞特殊法。」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可是差點美壞了:一堆累贅能夠換成現在價格不高的土地,簡直做夢都能笑醒。
作為重生者,他可是知道土地的價格會如何飆升的。
事實上,他購買這些設備什麼的,純粹是弄着玩,有棗沒棗打一竿子,只是看到那些設備太便宜,不想便宜了其他國家而買回來的。當時並沒有想從中賺多少錢。如果國家能收購用得上,能夠讓他不虧太多,他就滿意了。
鄭梓桐可不知道土地將來的價格會飆升,在他心裏土地是國家的,企業只有使用權,根本不值錢,現在企業買賣、轉讓、吞併什麼的,很少涉及到土地,最多就是交通便利的地方折算一下價格,或者乾脆給企業的設備多加一點價格浮動系數。
現在姜新圩不要數以百億計的資金,而要不值錢的土地,他心裏真是美壞了。但狡猾的他強行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問道:「你的土地使用權怎麼買?是集中買還是分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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