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現在一肚子苦水,不知道如何傾訴。
姜新圩善解人意地問道:「你們真的還沒有收到贖金?……,嗨,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好好的金礦不會利用?如果是我們,第二天就能拿到這兩億美元。」
安東尼奧心裏譏諷,但嘴裏去不敢說出來:騙誰啊,自古以來勒索都得有時間,哪有抓到人就能得到贖金的?除非是一小筆錢差不多,人家是大老闆、大公司,接到綁匪的通知首先得判斷真假,得判斷形勢,看自己該不該付款,該不該通過報警的方式解決,要確定付了贖金之後能救回人質。就算答應支付贖金,那也得籌錢,也得裝窮,還有討價還價什麼的。
他巴結着說道:「那是,那是,我們確實無能。」
姜新圩就湯下麵說道:「我們還真是高看你們了。……,既然你們還沒有獲得贖金,我們知道你們也沒有多少余錢,剛才的要求也就不提,提了你們也拿不出來……」
安東尼奧連忙說道:「是,是,是,我們手頭真的沒有錢……」
姜新圩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們給我一億美元現金,再把那個金礦轉交給我們,我們之間的矛盾就兩訖了。……,你們無能,那就看我們的,我們去跟盧切斯家族要,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計劃,可惜被你們這群混蛋給攪了。」
「我們哪有矛盾?就算有矛盾也是你們惹我們,而不是我們惹你們……」不過,安東尼奧此時沒有爭辯的心情和膽量,只是訴苦道,「這位先生,我們實在沒有這麼多現金啊,那個女人可以交給你們,但現金真的沒有……」
姜新圩的左手突然收緊,一下讓安東尼奧的脖子卡得死死的,連呼吸都困難了。他說道:「現金沒有?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安東尼奧跟弗洛雷斯這個警察局長走得近。你們就是他的殺手,在他的庇護下,你們會沒錢?……,把你這裏存的現金全部交給我。馬上讓人把那個女人給我們送過來,給你五分鐘!否則,你就和你的手下都去見上帝吧!」
見姜新圩不再提具體金額,只是將現在這裏的現金交給他,安東尼奧一下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嘴裏嗯哼着。
姜新圩將手一松,說道:「下命令吧!」
命抓在對方手裏,安東尼奧再怎麼不願意也得願意,更何況現在姜新圩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只是是在自己可以承認的範圍,也就答應了。在姜新圩的逼迫下,他從房間裏走出來,大聲喊自己的手下不要反抗。等槍聲停歇之後,他又吩咐人將被軟禁在其他房子的梅奧妮送了過來。還親自帶着姜新圩去他的密室把那裏的現金用一個大的行李箱裝着。
直到姜新圩帶着梅奧妮拖着行李箱走去了這個院子並上車之後,埋伏在院子各個地方的周建亮、馬連濤、賀曉初才陸續現身躍出圍牆撲上自己各自的小車。
直到這時,那個酒吧老闆還沒有清醒,被周建亮扔到草叢中揚長而去後,他才醒來,一副茫然的樣子。
幾經輾轉,姜新圩他們才回到酒店,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酒店的員工開始陸陸續續上班。雖然姜新圩他們走的還是樓梯,但他們還是被幾個上早班的員工闖見。只不過這些員工只是有點驚訝,並沒有過多的詢問。
畢竟住酒店的旅客晚上出去很正常,經常有旅客在外面玩很晚直到第二天才回來的,有的喝得醉醺醺還帶着女人回來繼續玩。唯一有點點疑點的就是他們為什麼不坐電梯而走樓梯。但這個小小的疑點還不足以驅動他們冒着得罪顧客的風險而出口相詢。
進了酒店的房間關了房門,梅奧妮才哭着撲進姜新圩的懷裏,一邊哭一邊問他怎麼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被軟禁在那裏,並一邊說着謝謝。
剛才上車之前她都沒有認出姜新圩來,還以為真的是另一群比安東尼奧更厲害的黑首黨把她給掠走了。以為自己才脫狼穴又進虎窩,直到所有人上車,姜新圩跟她說話,她才知道自己真正脫險了,不過她更加驚訝的是姜新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惜,在車上姜新圩不要她問,而是在她脖子後按了一個穴位讓她暈了過去,讓她通過這種方式安靜下來。
姜新圩安慰了她幾句之後,沒有回答她一連串的問題,而是問道:「梅奧妮,公司不是安排了時刻有兩個保鏢跟着你嗎?他們呢?」
梅奧妮慚愧地說道:「因為我到女人用品商店買東西,不習慣兩個大男人跟着,就讓他們在外面等待,誰知道……」
姜新圩哦了一聲,說道:「看來還得聘請女保鏢。……,不管花多大代價,從全世界範圍內招聘。」
適合當保鏢的女人顯然比適合當保鏢的男人少得多,有時候就是有錢也難以聘請到武功高強又伶俐的女人,只好用男保鏢來代替了。
在酒店了呆了一會之後,姜新圩進浴室洗了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出了門,他口袋裏揣着一份從弗洛雷斯那個地洞裏搜到的文件,然後不急不慢地朝佛羅倫薩市政府走去。
市政府並非國內那樣戒備森嚴,就是這幾天街上出了好幾件大事,這裏也沒有增加多少安全措施,只是有兩個警察在市政府門前不急不慢地走着。姜新圩很輕易地走進了市政府大廳,找下面的聯絡室要求面見市長馬奇泰。
為了贏得選票,市長等人還是相當親民的,一般市民只要有正當理由而且市長又有空的話,很容易見到市長,只不過這個正當理由有時難找,而市長有空又沒有明確的規定,所以一般人要見他還是有點難度,並非真的相見就能見。
另外,一般老百姓想見市長的話,還得由市政府聯絡官來審定,如果他認為你是無事找事,是閒得無聊,是不可能讓你上去的,甚至都不給你通報。
現在姜新圩走進聯絡官的辦公室就遇到了年老聯絡官的懷疑。他看了一下姜新圩的護照,很是不解地問道:「先生,你真的想見我們馬奇泰市長?可是你是華夏國的人,你找他什麼事?難道是因為旅遊途中發生了不愉快,那請你找警察局或者找記者,市長先生現在很忙。」
姜新圩說道:「我是east-jm投資公司的股東,我們公司的總經理被人在這裏綁架,而我已經獲得了一些消息,想獲得市長的幫助。」
聯絡官很是熱誠地建議道:「如果是這樣,那你更應該找警察,這事可不歸市長先生管,他也無力管。」
姜新圩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對方,說道:「這裏面有一份文件,麻煩你送給他,如果他看了之後不願意見我,我馬上就走。」
聯絡官有點不相信地看着這個信封,問道:「先生,請問我可以看這個信封里的內容嗎?你要知道現在我們佛羅倫薩市的安全並不怎麼樣。」
潛台詞就是他擔心這個信封裏面裝有一些不安全的東西。
姜新圩微笑着搖了搖頭:「對不起先生,這裏面的內容你不能看。不過,我可以將它們一張張展開,讓你瞧瞧你們有沒有其他東西。」
說着,他就將信封里的紙抽出來,一張張展開並見兩邊展示給他看。之後,他又當着對方的面將這些紙塞進信封再用不乾膠帶封起,說道:「麻煩你轉交給他,我相信他看了裏面的內容之後會立即見我,因為裏面的東西對他很重要。如果他今天不能見到我,你或許就會被他所埋怨。」
聯絡官倒是不怕什麼埋怨不埋怨,他的工作是市政府聘請的,與市長根本沒關係,市長不但沒有權力解聘他也沒有權力降低他的薪水,況且放不放人去見市長,是不是把市民的信件交給市長,這完全是他的權利也是他的職責。
只不過他考慮到姜新圩是華夏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被綁架的east-jm投資公司老總的合作者,考慮再三,他決定還是幫這個東方小伙子一個忙。
當他將這封信送到市長馬奇泰手裏的時候,正在辦公室里工作的市長聽了聯絡官的轉述後也是很驚訝,不知道那個東方人為什麼這麼自信。
不過,他看到文件的字沒幾行,臉色立馬變了。
但他沒有立即讓聯絡官通知他將在外面等待的姜新圩喊進來,而是讓聯絡官先出去,接着一目十行地將這幾頁文件看完,額頭上冷汗直冒,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一會,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之後,這才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他就急切地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他,等待馬奇泰再追問一句後,對方才說道:「她已經被勃朗峰那群人給搶走了。……,我現在正在讓人調查,可勃朗峰那邊的人否定了他們昨晚派人來的事,他們說他們根本沒有參與昨晚襲擊安東尼奧,他們也不敢做這種事……」
(感謝pol16、paulguang乳n、河馬象、onlyareader、eide-q等書友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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