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連濤大聲說道:「喂,我說王子閣下,別這麼快走掉啊,人家酒店服務員還眼巴巴地等着你們發的小費呢,總不能讓他們苦等了幾天而一無所獲吧。……,王子閣下,再大方一次吧,你看他們多可憐啊,眼珠子都快掉了。」
王子入住酒店顯然不會是臨時起意進來的,況且剛才通過他們的對話就知道這家酒店的總統套間早就被王子一行定下。這些服務員從見到這幾個中東人臉上就露出一副欣喜而急切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人家早就在等待這筆小費。
剛剛走進電梯的王子差點一個趔趄,朝着站電梯外的隨從就是狠狠一腳,喝道:「去!給他們打賞小費!這次再辦不好,你就去死吧!」
隨從猝不及防,王子的這一腳讓他摔倒在地並滾了兩圈。
等待他驚喜的爬起來,王子一行已經坐着直通總統套間的電梯走了,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他之所以驚喜,是因為王子的話里已經暗示他不會對他處罰太重。但當他站穩,正準備去分發小費的時候,他的臉又立馬垮了下來,一臉的苦相:因為他口袋已經沒有了王子交給他的錢,只剩下他自己的錢包。
事實上王子大方是大方,但遠沒有一次打賞上萬美元的可能。他剛才掏出來的那一疊美元是他遵照王子的命令才取出來的兩萬美元,準備在入住這家酒店期間用來打賞的,包括酒店的前台接待、大堂服務員,更包括在總統套間服務的廚師、衛生員、侍應生等等,每人每天最多發一次小費。
一百美元的小費可不是小數目。旅客給小費一般都是幾美元、十幾美元,也只有一些愛炫耀的大佬才五十美元甚至一百美元地打賞,以顯示自己的不同。
可這些錢因為隨從的炫耀被馬連濤一下全部奪走了,隨從只能欲哭無淚地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錢來,苦着臉挨個挨個地發。他發的自然是五美元一個。最多也就是十美元,發到最後時只有幾張一美元的零票了。
那些服務員們自己大失所望,期望已久的小費竟然只有區區幾美元,怎麼想怎麼都想不通,他們將仇恨的目光一齊看向姜新圩他們。
馬連濤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笑呵呵地說道:「怎麼。你們還不高興?你們看着我的目光似乎有點憤怒,你們是不是錯了?剛才如果不是我喊住那位王子,你們連這點小費都沒有呢。……,哎,你們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怎麼能恩將仇報?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幫你們喊了。對了,你們是不是覺得這點點小費是在侮辱你們?那好啊,你們扔掉吧,我來撿,哈哈哈……」
看着他哈哈大笑的神態,王子隨從和酒店的服務員一個個怒目而視。
姜新圩手一揮,說道:「走吧。我們找另外的酒店。」
那個迎賓的小伙子一愣,連忙攔在他們前面,問道:「你們……你們住不起我們的酒店嗎?你們不是有了這麼多美元嗎?」
周建亮將他輕輕一扯。說道:「我們不願意把這些美元花在你們這裏,怎麼樣?……,滾!」
小伙子連退了幾步,很吃驚地看着周建亮,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動了一下手自己卻感到一股大力襲來,雙腳一點也穩不住自己。
當姜新圩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那個東方男子也跟着走了出來。
他們走的這條街道是佛羅倫薩最豪華的地段,街的兩邊高樓林立。有不少的大酒店。姜新圩他們一行只步行了五分多鐘,又走到了另一家酒店的接待大堂。讓姜新圩奇怪的是。那個東方面孔的男子也跟着他們進了這家酒店。
姜新圩轉頭朝着這個男子問道:「你是日本人吧?」
對方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對,我是日本人。」
姜新圩皺了一下眉頭,再次問道:「我們是華夏人,那家酒店不是很歡迎你們日本人嗎?你為什麼也不住?」
日本人搖頭道:「他們歡迎的是有錢的日本人,我沒錢,所以他們不歡迎。……,剛才他們的行為侮辱了你們,也侮辱了我。那個王子一行進來的時候,服務員正在為我辦理入住手續,但為了迎接更有錢的,她們把我趕到一邊。」
姜新圩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在這裏姜新圩他們一行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刁難和歧視,很順利地住進了兩套商務套房,他們所花的錢自然是剛才從那位王子手裏奪得的小費。
等到安置好了,徐見虎等人仔細查看了房間確認安全,沒有發現竊聽或偷拍的設備,姜新圩就對徐見虎等人問道:「我想找到綁架梅奧妮的團伙,你們有什麼辦法?」
徐見虎等人吃驚地看着姜新圩。
姜新圩笑問道:「什麼意思,用得着這麼吃驚嗎?你們不會不知道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出梅奧妮吧?」
徐見虎苦笑道:「我們當然知道你的目的是為了救出梅奧妮。可是,你這麼信心滿滿地將我們帶到這裏來,不會沒有下一步的計劃吧?我們可是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對綁架她的團伙更是毫不知情,根本不知道綁匪為什麼綁架她,你叫我們從着手,從哪裏開始想?」
周建亮也毫不客氣地說道:「姜總,我們可是信任你才跟着你來到這裏的,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麼把握,那我們就回去。別不命丟在這裏,死了都得不到組織的原諒。」
姜新圩笑了笑,說道:「好吧,不開玩笑了。……,我問你們,梅奧妮是在這裏被綁匪綁架的,你們說如果尋找消息的話,應該找誰最好。」
雖然徐見虎他們還是有點莫名其妙,但他們還是認真想了一下,各自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周建亮說道:「混混!混混才再了解混混,也許他們中間還有人認識綁匪呢。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要不知道黑暗的事那才不正常。」
馬連濤說道:「應該是賓館、酒店、夜總會的人,這些綁匪辦事總要找落腳的地方,綁架成功之後總要慶祝,獲得了錢總要狂歡,從這些地方的服務員嘴裏總能查出一些線索。」
賀曉初則嘀咕道:「我們人生地不熟,哪裏知道誰更知道內幕?……,要不從今天設計車禍的那群人下手?這些傢伙說不定還跟那些綁匪是一夥的呢。」
徐見虎半天沒有說話,低頭思考了良久才抬起頭,對姜新圩說道:「要我說,知道情況最多的還是警察。如果不是警察縱容,綁匪也好,今天的車禍也好,都不可能存在和發生,這些警察都多多少少與黑暗勢力有聯繫,找到他們,我們一定能找到相關信息。」
幾個人同時說道:「對啊,如果不是警察縱容,這裏怎麼可能這麼亂?」
姜新圩也點了點頭,說道:「問題是我們敢動警察嗎?如果我們去找警察,他們會不會告訴我們真實情況?」
賀曉初瓮聲瓮氣地說道:「什麼敢不敢的,我們悄悄地下手,抓一個警察逼問就是。如果這傢伙不老實,我們就把他給滅了。反正我看這些玩意沒有一個好東西,怎麼能縱容綁匪綁架人質呢?」
周建亮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好不好?你抓警察還不是打草驚蛇?而且很容易引起外交糾紛,到時候我們消息沒有問到,卻被意大利警方通緝,我看你怎麼回去!」
賀曉初笑道:「想回去還不容易,想當初……,不過是來一次有特色的旅遊而已,怕啥?」
從他的話里,姜新圩聽出這傢伙肯定不止干一回殺人滅口的事,也不止一次採取非正常渠道回國。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只是表象,能夠懂得爆破、能輕易判斷出爆炸彈藥的產地、質量、成分,可不是一個粗心的人能做到的。或許這是他放鬆心情的一種方法吧。
想到眼前這些傢伙一個個來歷不凡,姜新圩內心對這次行動充滿了信心。他這次帶着這四人脫離有關部門的掌控來到這裏,肯定不是無的放矢,更不是沒有目的的亂撞,而是他聽到梅奧妮是在佛羅倫薩這個城市被綁架之後,腦海里想起上一輩子發生在這裏的一件大事:在後年的意大利大選中,來自這個城市的市長馬奇泰率領他自己所創立的團結黨競選成功,成了意大利總理。
意大利總理看起來似乎比意大利總統低一級,因為他得由總統任命。事實上,意大利總理比總統的權力大得多。總理的正式名稱為「部長會議主席」,是意大利最高行政首長,也是意大利實際的政府首腦,領導各行政機關運作。
總統幾乎只是一個虛銜,雖然是國家元首,但很多時候只有象徵意義。
可惜這個當上了總理的馬奇泰先生並沒有高興多久就黯然辭職了,公開的原因是偷稅漏稅,逃避巨額的稅收。
不過,媒體後來披露他辭職的真正原因並非逃稅,而主要的是他在競選期間採取非法手段監聽、監視競爭對手;遙控一支黑首黨為他斂錢、洗錢;……
(感謝赫赫威龍的打賞,感謝餓瘋龍、河馬象、ishry、又又又又、帝國過客等等書友的月票,因為擔心字數超標,不能一一感謝,見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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