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涉及到曾禾濤交代後事,他現在說的話幾乎相當於遺囑,所以姜新圩並沒有插話,更沒有阻攔他。,
姜新圩也知道曾禾濤是一個爽朗的人,這個年紀對生死已經看開,特別是這些時間肯定受了兒子不少氣,以至於現在就開始安排後事,自己沒有必須假惺惺地勸阻他。
立遺囑在我國還不怎麼流行,而且很多都是老人在臨時之前才立,而外國卻沒有這麼多講究,很多遺囑甚至在壯年時期就開始準備了。
曾禾濤的身體就是累垮的,如果他真心賣掉公司,對他的身體而言絕對是好事,或許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既然是做善事,姜新圩就沒有虛情假意地拒絕,他也自信能把藍雲電子公司能帶向輝煌,將來可不僅僅有大量的電話機、無線尋呼發射系統、尋呼機這些通信設備需要海量的pb電路板,而且還需要大量的交換機pb電路板、移動手機所需要的電路板。
說實在的,pb電路板技術含量相比於程控交換機、移動通信手機的技術含量低得多,姜新圩早已經聽到自己手下不少高管提出的自己建設pb電路板工廠的建議,認為這個行業利潤高、業務量大,這種投資很值得。
特別是創立這家公司後自己根本不用到外面尋找訂單,只為飛訊技術公司生產自用的pb電路板就足以賺得盆滿缽滿,用不了兩年就能收回投資。更何況如果自己擁有pb電路板工廠的話,不但能提高新的電子產品的研發、加工速度,而且更利於技術保密,可以不給其他廠商獲知自己公司進行技術研究的任何線索。
姜新圩其實也很心動,只是想到曾禾濤曾經幫過自己不少。而這家藍雲電子公司又是自己鼓動他投資的,當時自己也承諾將pb電路板給這家企業做,如果現在特別不給他的企業做了實在有點出爾反爾。
他準備等自己需要的pb電路板大量增加、曾禾濤的藍雲電子集團無法及時完成這麼多訂單之後,他再創建一家pb電路板廠,將一些重要的、涉及到公司技術開發秘密的pb電路板由自己製造,而其他的則交給曾禾濤的公司。
姜新圩也沒有矯情。說道:「如果曾先生真的願意出售藍雲電子公司,我可以購買並願意給您一個滿意的價格。」
曾禾濤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幫我。……,買了這家公司,我就雲遊四海去,再也不管這些事了。……,辛苦一輩子,我也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曾芝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既覺得賣掉公司對爺爺是一件大好事。但又覺得爺爺這麼匆忙地決定這麼一件大事實在有點草率。當然,她更擔心她的那個伯伯將來會不會來找姜新圩的麻煩,不知道會不會罵姜新圩是趁人之危。
在曾芝芝的患得患失中,曾禾濤開始與姜新圩討論相關公司買賣的細節,商定大致的買賣框架。
看到站在旁邊的梅奧妮覺得有點無聊,曾芝芝就主動上前邀請對方到外面去休息。事實上她們兩個還有很多公司事務要談。現在梅奧妮的主要精力放在在east-jm投資銀行的運作上,主要用於在俄羅斯的投資,對於在意大利的east-jm投資公司幾乎全部沒理。都是以曾芝芝等高管在進行運作。
現在梅奧妮在這裏遇到曾芝芝,自然有很多需要詢問的。也有很多今後的事情需要安排,特別是在資金方面。
姜新圩與曾禾濤的談話並沒有進行多久,畢竟這件事可不是到超市買東西那麼容易,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除了要調查公司的報價,確定報價原則。還要就公司的人事做出一些安排,另外還要向政府書寫交易報告。
看到曾禾濤有點累了,姜新圩就囑咐他好好休息,自己明天再來看他,然後也離開了病房。
曾禾濤住的這家醫院是一家國內非常著名的大醫院。京城的大佬生病了基本上都在這裏治療,因而這裏戒備很嚴格,進出醫院都要相關證件,外國人必須出示護照什麼的。所以姜新圩所帶來的兩個警衛也就在醫院外面等待,沒有隨他進入。
看到姜新圩出來,兩個警衛正要過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警笛聲,接着好幾輛小車和一輛救護車呼嘯而至。
姜新圩和兩個警衛都不得不靠近路邊,等到這些車輛進來。
這些車還沒有駛入醫院,就見一群護士和醫生從醫院大樓出來,有的人抱着氧氣袋,有的人提着醫藥箱,有的人推着移動擔架……
姜新圩心裏猜測着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沒有弄清楚的心思,等到那幾輛車駛入醫院後,他就往外走,見到兩個警衛員,他問道:「那個老外呢?」
走前面的警衛回答道:「她跟梅奧妮小姐出去了。剛才梅奧妮和一個叫曾芝芝的小姐從醫院出來,她們三個就一起走了。梅奧妮小姐說她們有事情要談,估計會在外面吃飯。如果你要找她們,請晚上去酒店。她們在八點之後會回房間。」
姜新圩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去京城大學吧,去拜訪幾個教授。」他走了幾步,無意地朝身後看了一下,看到醫院大樓門口一群醫生和一群軍人簇擁着那副移動擔架快速朝大樓里衝去,那些抱氧氣袋的依然抱氧氣袋,提醫藥箱的依然提醫藥箱。顯然這些氧氣袋和醫藥箱都只是備用的,那位病人實際在救護車上就已經進行了初步治療處置,根本不需要在大樓前進行治療。
姜新圩輕輕地搖了一下頭,快步離開。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病人是誰,更沒想到這個病人跟他會有什麼關係。
京城大學是我國最著名的大學,國家投入極大,裏面也有幾個實驗室的技術在國內首屈一指,雖然在國際上沒有多大名氣,也沒有發明什麼讓世界震驚的技術,但在國內的地位卻無人能撼。
姜新圩之所以去這所大學去看看幾個教授,是因為飛訊技術公司正在與這所大學談判共同籌建晶片製造廠的事情。這件事是戴老促成的,可是因為很多細節雙方無法達成,特別是在股權方面雙方都要求控股,導致雙方的談判進展遲緩,工廠遲遲不能開工建設。
現在姜新圩也有點疲倦了,準備改變初衷,不與這所大學共同籌備建立工廠,而是只將合作建立在共同籌備建立研究所這個框架內,而且這個研究所以飛訊技術公司為主,只邀請京城大學個別教授參加。
姜新圩如此固執,一方面是因為他反感京城大學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說話和辦事,總以為他們是國內最高的學府,天子門生,因而頤指氣使,不但要求飛訊技術公司公司承擔全部建設工廠的所有費用,承擔所有設備儀器的採購費用,包括從這所大學本身所提供的設備,而且他們只答應出五名專家或教授常駐該廠進行技術指導。可他們在股份上卻要求高達百分之七十五。這還是經過了多次談判才答應的,開始的時候,他們竟然要求控股百分之九十。
另一方面,姜新圩現在雖然在晶片製造上缺乏技術,但他卻有底氣買到技術水準高於京城大學所製造的儀器設備。他現在有的是錢,能夠在世界範圍內採購高精度激光刻蝕設備,雖然這些設備不是國際最高級的(最高級的被美國禁運),但卻比國內生產的要好,精度高而性能穩定,除了超大規模的微處理器不能製造,其他的基本都能應付。
另外,前蘇聯的專家即將到來,這些用高價聘請或者說挖過來的專家水平很高,與京城大學的專家或教授不分上下,有的甚至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只要利用好他們,姜新圩根本不怕京城大學在技術上卡脖子。
正因為如此,蘇鼎宇都建議自己公司乾脆與京城大學脫離合作,連研究所都不要對方參與,一切自己來,反正自己不缺錢不缺人的,幹嘛受這些閒氣,幹嘛做費力不討好的事?
不過,姜新圩還是堅持與國內的學者聯合進行研究。說到底,他還是相信國內的專家多一些,萬一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或者這些來自前蘇聯的專家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原因回國,這裏的研究不會因此而中斷。還有就是姜新圩自己多少有一些穿越帶來的超前的知識,雖然只是一些概念性的知識,但他也只願意給國內的專家不願意給外國佬。
對於外國專家,他們幫自己做事可以,但不能享受這些超前技術,反正我已經給了他們錢,他們就該老老實實地替我做事,做的好我進行大額獎勵,發放讓你們眼紅的獎金都行,只要你們不好好干,就滾蛋吧!
利用這次來京城的機會,他想找幾個教授談一談研究所合作的事,談一談他們加盟飛訊技術公司的可能性,必要時見一見學校的領導。
(感謝各位的關注,求推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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