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公爵拼命的邁着自己的步子,可是在陌生的樹林中他不時的被樹根石頭絆倒摔倒在地,不過求生的**迫使他爬起來繼續奔跑,終於他再也跑不動了,不時體力不支的緣故,而是一種孤獨和絕望感讓梅森公爵停了下來。
「巴伐利亞公爵,你這可惡的老賊,啊~。」緊接着憤怒的情緒湧上心頭,梅森公爵哭泣咒罵着跪倒在地上,他知道能夠對擁有一支隊伍保護的自己出手,巴伐利亞公爵一定有了周祥的安排,他根本不可能獨自一人逃離巴伐利亞公國。
「沙沙。」這時候,在梅森公爵的身後灌木叢發出了撥開的聲音,幾名巴伐利亞士兵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數日後,一輛搖搖晃晃的大篷馬車行走在小徑上,他們並不是單獨在行走,尾隨着篷車的是一群流浪藝人,在這個時代人們通常會結伴出行,以免遇到劫匪強盜之類的進行打劫。
「在巴伐利亞已經賺了不少的錢了,我們最好去意大利,那裏的城邦最喜歡藝術和雜耍。」趕着馬車的老男人興奮的對坐在身旁的老婆說道,馬車上的。
「沒錯,我們可以在那裏賺大錢的。」他的老婆也高興的說道。
「我的女兒這兩天身體看上去好多了,可以訓練她幹活了。」男人向馬車後面看了一眼,對自己的老婆說道。
「不過我們不能在她面前提起過去的事情,昨天她還問我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是在經過一處城堡的時候,她告訴我曾經夢見自己住在裏面,聖母瑪利亞,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最後你怎麼跟她解釋的?」
「我給了她一個耳光,讓她去幹活了。」
「幹得好老婆,哈哈。」趕車的男人大笑着說道。
「不過,你應該儘快把衣服和那些刺繡賣掉。」男人的老婆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能着急,這些東西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必須找個合適和安全的方法。」禿頂的老男人左右看了看這才小聲的說道。
「老科爾。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這時候,其他的流浪藝人們招呼這這對夫婦,他們連忙將篷車停了下來,大傢伙很快在靠近路邊的樹林旁邊搭起了臨時帳篷。這些四處流浪的藝人們很適應野外的生活,不同於那些被牢牢固定在土地上的農民,也不同於被金錢束縛的商人們,他們是一群真正享受自由生活的人們。
「哈哈哈。」一群小孩子調皮的在營地中間穿過,他們是流浪藝人們的孩子。而他們的父母則抓緊時間在營地中開始訓練自己的技巧,自由固然可貴但是如果不能帶給觀眾們優秀的表演,那麼必然會餓肚子。
「小姐姐,你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玩啊?」一個渾身髒兮兮,但是卻睜着大大的藍眼睛的小姑娘站在篷車前,她好奇的吃着自己的手指歪着腦袋看着篷車上的女孩。
「誒?」坐在篷車裏面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的女孩,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很陌生,那一對夫婦告訴她,她是他們的女兒。但是女孩卻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珍妮你還在裏面發什麼呆,快點去河邊提些水,沒有時間讓你發呆的。」老科爾大聲的嚷嚷着,催促着女孩從篷車裏下來去幹活,在營地中只要能夠提的動一桶水便要去幹活,這裏沒人可以吃閒飯。
「哦是。」被稱作珍妮的女孩從篷車上跳了下來,她的身上穿着同其他人一樣的破舊粗亞麻裙,但即使如此也難掩她美麗的面龐和金色的秀髮,愛好美麗的東西是小孩子們的本能,因此在珍妮的身邊流浪者孩子們總是圍繞在她的身邊。
「應該給她的臉上塗一點泥巴。」老科爾的老婆擔憂的看着珍妮的背影。對自己的老頭子說道。
「是啊。」老科爾點點頭贊同道,在這個不安定的世道裏面他們這種人,如果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怎麼樣,現在她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必須保護她不受傷害。」老科爾的老婆將自己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她剛剛在鐵鉗鍋裏面放入些豬脂肪,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該詛咒的天花奪走了那個孩子的性命,從此之後老科爾的老婆便再也沒有懷上孩子,因此這個被他們在樹林裏撿拾到的女孩便被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
「啊啊。」忽然從森林裏面傳來了孩子們的尖叫聲。他們紛紛從樹林裏面奔跑出來,營地中的成年人們立即抄起手邊一切能夠用上的武器。
「怎麼了?難道是樹林裏面有狼?」老科爾伸手摁了摁戴在頭上的皮革長耳帽子,他拿起一根木棍跟着其他人一起走過去,在夜晚經常會遇上一些危險的野獸,歐羅巴大陸上最危險的莫過於狼群。
「老科爾快過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事情。」戴着兩隻長角,長角上掛着鈴鐺身穿黃色衣服的小丑,氣喘吁吁的對老科爾說道。
「哦,這是。」當老科爾同其他人一樣來到樹林裏的時候,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這裏仿佛是經過了戰爭的洗禮一般,被扒光衣服的士兵的屍體堆成一堆,嗡嗡飛舞的蒼蠅盤旋在這盛宴上空,血腥味和屍臭味道瀰漫在林子裏面。更可怕的是幾名古怪的騎士的屍體背靠着背綁在木樁上,木樁位於林地的中央,之所以說他們古怪是因為這些騎士的頭顱不翼而飛了,原本是頭顱的位置卻縫着馬和驢子的腦袋,他們就像是古怪可怕的雕塑一般定格在這裏。
「珍妮,珍妮快過來。」老科爾的老婆跑過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女兒珍妮正呆立在這屠宰場一般的戰場上,連忙輕聲呼喚着。
「啊~。」珍妮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面,劍與劍的碰撞,鮮血四濺飛舞,被長戟砍中腦袋的騎士倒下,被攻破的城堡在燃燒着,漆黑的夜晚下樹林不斷的在身旁飛快後移,這些畫面攪合在一起幾乎要讓珍妮窒息,終於她捂着自己的腦袋發出一陣尖叫聲後暈倒在地上。
梅森公爵在巴伐利亞公國邊境遭到襲擊的消息流傳開來,有人說是遭到了斯拉夫人部落的襲擊,也有人說是被異教徒團體攻擊了,因為據說在現場發現了異教徒儀式般的事件,但是在最黑暗的角落中謠言的矛頭直接指向了巴伐利亞公爵。
「你說什麼?梅森公爵在巴伐利亞公國失蹤了?」當阿若德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血滴子在得到這個消息並且確認信息後,這才通過梅克倫堡血滴子兄弟會自己的渠道送到阿若德處。
「是的。」哈維點點頭,向阿若德確認的回答道。
「可是,為什麼?」阿若德盯着哈維說道,他曾經想過也許巴伐利亞公爵會對梅森公爵不利,但是他預計肯定是會在其他領地,這樣的話靠梅森公爵的武裝力量是足以保護周全的,畢竟巴伐利亞公爵是不可能把軍隊調到別人的領地,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沒想到巴伐利亞公爵的膽子這麼大,居然直接在自己的領地動手了,他就不怕世人的悠悠之口嗎?」迪倫。馬特站在一旁搓着自己的雙手說道。
「嘖,但是並沒有找到梅森公爵的屍體不是嗎?」阿若德在會議廳中踱着步子,雖然埃布爾曾經對他的父親見死不救,但是畢竟是自己妻子的哥哥,他還是盡力想要救出梅森公爵。
「是的,梅森公爵的屍體並沒有人發現,可以說是生死未卜。」哈維對阿若德說道。
「派出血滴子們必須找到公爵。」阿若德向哈維命令道,這時候迪倫。馬特抬起頭向阿若德進言道。
「我的公爵大人,現在也許是對付巴伐利亞公爵最好的時機。」
「這話怎麼說?」阿若德看着自己的這位駝背智囊,好奇的問道。
「梅森公爵在巴伐利亞公國內出事,這件事情巴伐利亞公爵絕對難則其咎,您應該立即向王室請示要求調查這件事。」
「請求王室調查巴伐利亞公爵到不是難事,可是那個老傢伙會任憑我們調查嗎?我擔心派去調查的人肯定會被他們殺掉的。」阿若德皺着眉頭說道。
「不,我們當然不能夠帶幾個人去調查,我的意思是乘機聯合王室和梅森公國的封臣們興師問罪。」迪倫。馬特對阿若德解釋道。
「哦?」阿若德逐漸的緩過神來,巴伐利亞公爵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這件事肯定會引起其他大貴族和中層貴族的不滿,而王室對於削弱桀驁不馴的巴伐利亞公爵肯定是十二分贊成。
「公爵大人,我們必須儘快的行動,一旦被其他人反應過來牽了頭,這對我們來說就是重大損失。」迪倫。馬特催促阿若德道。
「恩,立即為我準備馬車和隨從,我要去亞堔王宮一趟。」阿若德一拍面前的桌子,大聲的命令着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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