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看着手中的紙條,上面只有短短几個詞而已,內容大概是包裹已經送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阿若德卻很清楚,他將手中的紙條撕成碎片隨風飄灑,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看來計劃已經成功了,這雖然是一個看似簡單的計劃,但是卻也只有他能夠完成。
「又是你的那個神秘團體?」溫德爾男爵對阿若德說道,溫德爾男爵調集起利達堡中的軍隊,總共有二百多名軍士,其中騎馬軍士六十名,持矛軍士一百五十名,還有的是雜役和輕步兵,而約瑟芬小姐的父親艾凡爵士支援了四十多名弓箭手,阿若德的哥哥依夫爵士邀請了二十名騎士和他們的侍從組成的騎槍隊,一支一千多人的軍隊終於湊齊。
「是的,他們是我劍擊中藏在暗處的匕首。」阿若德此時站在一處高處的岩石上,他目光所及是一片一千人軍隊的營地,潺潺的河水流淌過營地邊緣,日耳曼騎士們光着上身,拉着自己親密的夥伴駿馬,在河水中沖洗着,戰馬是騎士最密不可分的戰友,有人說即使是騎士的"qing ren"也比不上他們胯下的戰馬,當然這是一個雙關諺語。
「波希米亞人有什麼動靜?我們只有一千士兵,可是我聽說波希米亞人有一萬人?」溫德爾男爵剛毅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擔憂的神色,他不擔心自己會死在戰場上,可是依夫還處於新婚中,還沒有子嗣,而阿若德成為新的宮相還不足兩個月,如果失敗這對於溫德爾家的聲譽將是致命的打擊。
「只有五千人,可能五千人都有水分。」阿若德笑了起來,看來不光是曹操喜歡誇大兵力,就連歐羅巴人也不例外,波希米亞公國並不是富裕的國度,他們舉國也不過聚集起五千人的軍隊。西歐諸國所俱的不過是他們的騎兵。
「那也夠多的。」溫德爾男爵摸着自己的額頭,苦笑着對阿若德說道,一千對陣五千其中還有三分之一是騎兵,這個勝率無論如何都不高。
「只要有合適的戰略戰術,人數絕不是問題。」阿若德卻不以為意,以少勝多古今並不缺乏戰例,他停在這裏並不是懼怕波希米亞人的騎兵。而是在等待他們將勞齊茨伯爵的城堡攻陷的一刻。
「射~~~。」在勞齊茨伯爵城堡外,野豬三兄弟第一次感到恐懼和戰慄,十架身形龐大的吊塔車一字排開擺放在城堡外,這種吊塔車如同一座天平,一端放着系重物的亞麻繩網子,網子裏面放着重石。另一端吊着一個木頭釘的大箱子,上面可以站着五到十人,當波希米亞人將弓箭手送上去的時候,拉着木箱子一端的奴隸們放開手中的拽繩,重物將枰台上的弓箭手如同蹺蹺板一般送上去,在半空中的波希米亞弓箭手們彎弓搭箭,居高臨下射向城牆上的守衛者們。
「可惡的波希米亞臭蟲們。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野豬三兄弟中的老大格羅佛擦着臉上的油汗,汗水流淌到格羅佛的眼睛裏辛辣難忍,波希米亞人使用吊車塔一舉扭轉了曾經不利的境地,箭矢如同飛蝗般落在城堡守衛者們的頭上,波希米亞人擅長弓射即使是在騎馬的顛簸之中也能射中目標,而現在射城牆上固定目標的守衛簡直是易如反掌。
「大哥,城牆快呆不下去了,我們躲到角樓中的去吧。」歐格登臉上也蒼白起來。他拉住的後領將格羅佛向城堡角樓拖去,箭矢飛過他們的頭頂,將旁邊一名拉弓還擊的守衛者射中,守衛者慘嚎一聲捂着面部從城牆上跌落下去,曾經安全的城牆此時已經不能夠為這些守衛者提供任何的安全保障。
「射,哈哈哈。」波希米亞的貴族們看着被自己人壓制的頭也抬不起的守衛者們,揮舞着手中的劍發出狂呼。曾經將他們阻攔在外的城堡牆壁已經蕩然無存,唯一令波希米亞勇士鎩羽而歸的角樓和牆垛也失去了作用,這種將鬱悶一掃而光的感覺讓波西米亞貴族們熱血沸騰,他們已經急切的想要衝進城堡中大開殺戒。好讓這些膽敢冒犯波希米亞公爵權威的勞齊茨伯伯爵的人受到懲罰,當然還有令波希米亞人垂涎三尺的城堡中的財物。
「勇士們,城堡將屬於我們,去英勇作戰吧,裏面的財物和女人都等待着你們。」波希米亞公爵的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紅色,他頭戴波希米亞風格的尖頂頭盔,揭開的面罩是一副與公爵長相完全一致的鐵面具,他的下巴晃動着鏈甲圍巾,身上穿着細鎖子甲和皮革複合的盔甲,一身戎裝的公爵氣概不凡,他看着那些興奮的貴族們,知道自己應該說些迎合貴族們心思的話,能當上波希米亞的公爵貴族們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哦嗚~~公爵萬歲。」波希米亞貴族們高興的對着公爵歡呼道,大老遠的相應公爵的召集,帶着自己的部族勇士騎兵所圖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嘛。
「恩。」波希米亞公爵滿意的對着貴族們頻頻點頭,他轉過頭對奧塔伯爵說道,「那個商人不錯,好好招待他,以後我們還需要他的幫助去攻陷更多的城堡。」
「是公爵大人。」奧塔伯爵看着波希米亞公爵眼中閃爍的貪婪的,知道攻城塔樓和吊塔已經徹底激起了公爵貪婪的欲望,這一場原本帶着懲罰性的正義的戰爭,也許會逐漸的變味道,可是奧塔伯爵知道無論公爵是作何選擇,他都會一無既往的支持公爵。
當所有的人都被前方的戰事吸引的時候,就連波希米亞人後方的雜役兵們也擠到前線去觀看,那些他們親手製作的龐然大物的卓越表現,這種盛況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就在此時,波希米亞公爵的帳篷中只留下了一名看守普勞恩伯爵的守衛,即使是哪位守衛也心癢難耐的聽着從前線發出的歡呼聲,如果不是職責所限他一定要去湊湊熱鬧。
「真是倒霉,為什麼別人都去觀看那些大傢伙表現的時候,我卻要在這裏看着這幾個臭烘烘的俘虜。」守衛氣惱的用腳踢着普勞恩伯爵和被俘虜的幾名騎士,口中咒罵個不停,可就在此時他忽然發出噢的一聲,普勞恩伯爵和被俘的騎士好奇的看着這名守衛捂着自己的頸部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普勞恩伯爵看着毫無徵兆倒下去的守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伯爵大人。」這時候帳篷的幕布揭開,從外面走過來一個商人裝扮的人,普勞恩伯爵記起來那是向波希米亞公爵貢獻圖紙的人,可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什麼人?」普勞恩伯爵看着商人問道。
「別擔心伯爵大人,我是梅克倫堡伯爵的人。」商人向普勞恩伯爵解釋道,並且掏出一柄鋒利的小刀,將綁住普勞恩伯爵和騎士的牛皮繩索割開,將他們解放出來。
「梅克倫堡伯爵?是宮相阿若德大人?」普勞恩伯爵撫摸着自己的手腕,那裏被牛皮繩索綁的發紫通紅,當他聽見商人竟然是阿若德的人還是極為吃驚的。
「沒錯,伯爵大人我已經備好馬了,乘着現在波希米亞人被前方的戰事吸引,您快點離開這裏吧。」商人對普勞恩伯爵說道。
「如果你是宮相大人的人,為何要將珍貴的圖紙送給可惡的波希米亞人?」普勞恩伯爵好奇的問道,那些圖紙即使是從波希米亞人隻言片語中,他也能夠感覺到珍貴之處,可是就這樣輕易的被獻給了波希米亞公爵。
「這是宮相大人為了營救您的計策呀。」商人向普勞恩伯爵解釋道。
「宮相大人為了救我,竟然將這樣珍貴的東西獻給波希米亞人。」普勞恩伯爵感動的說道,要知道這種製造圖紙足夠換取一大筆錢財。
「是的,伯爵大人我所執行的是一次秘密任務,所以請你一定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商人看着普勞恩伯爵的眼睛,對普勞恩伯爵說道。
「當然,我向上帝發誓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不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普勞恩伯爵舉起手向上帝發誓道,可是商人卻將目光看向了其他的騎士,這讓騎士們有些不悅,即使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一介商人卻強逼着他們發誓,不過普勞恩伯爵卻示意他們照做,騎士們在自己君主的命令下,只得舉起手發誓道。
「我們也向上帝發誓。」
「感謝您,現在快離開吧。」商人滿意的點點頭,揭開帳篷的幕布,在外面繫着幾匹馬,不過普勞恩伯爵並沒有馬上走出去,他奪過了商人手中的鋒利小刀。
「請稍等一下我還有一筆債務沒有去討回來。」普勞恩伯爵拿起鋒利的小刀,幾步走到看守躺着的地方,抓住看守的脖子猛地用小刀從下到上扎在他的心臟部位,將這名折磨他們的波希米亞看守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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