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漠回到學院的時候,正好趕上學院放學。
回到導師宿舍,吳聰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不過柳月瑤還沒回來。
「你還挺急的。」
季漠看着吳聰笑道。
剛放學這傢伙就來了,吳聰的行動也是讓季漠好奇,他到底一直隱瞞了什麼秘密,為什麼如此迫切的提升實力。
「老大。」
吳聰只是叫了一聲,並未說太多,季漠從他眼神看出,吳聰是看着四周來往的人群不想在這說話。
「進來吧!」
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季漠招呼着吳聰進去。
關上門,季漠和吳聰坐到了沙發上,這次季漠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靜靜的看着吳聰。
「老大,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吳家的人。」
吳聰語出驚人,第一句話就讓季漠瞪大了雙眼。
「吳家?那吳振華是你什麼?」
這也怪不得季漠如此吃驚,吳家可以說在華夏的古武世家當中都能排進很靠前,甚至比唐家都要強上一些。
可在學校中,吳聰竟然如此低調,從來沒有炫耀過他吳家人的身份,以至於連季漠平時都滿同情這被欺負從不還口的小胖子,但要被那些欺負吳聰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估計得嚇死他們了。
「吳振華是我爺爺,吳海濤是我父親,我是吳家的長子嫡孫。」
吳聰的話並沒有什麼喜悅,甚至季漠發現吳聰在說出自己是吳家正統繼承人時,還有些許的落寞和自嘲。
「這不應該很好嗎?今後你如果能繼承吳家,那你的身份地位可就直線上升了。」
季漠好奇的問道。
「可你認為,一個十八歲的通竅前期,這樣的實力有資格繼承家業嗎?」
吳聰嘆息了一聲,這樣的修煉天賦,如果今後他想成為家主的確太難了。
「我看你似乎也不想做家主,那放棄了不就可以了,幹嘛非要這麼逼自己?」
季漠勸說道,其實他並不是很贊成吳聰爭奪什麼家主之位。
年輕人可能會認為一個古武世家的家主之位很重要,可季漠前世可是達到過胎息境的強者,到了那樣的層次才會明白,只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權力有時候甚至會成為你突破的羈絆。
看着季漠,吳聰猶豫了一小會兒,最終才將他的事完整的說了出來——
「吳家正統血脈只有兩支,其餘的都是偏支血脈,而到了我這一代,二叔家只有兩個女孩,正統血脈只剩下我一個男生可以繼承家業。
可我的修煉天賦實在太差,無法和偏支的那些子弟相比,所以我爺爺才把我送到古武學院,希望能發生什麼奇蹟,可惜讓他老人家失望了,我在這依舊沒有太大的進展。
按照我現在的修煉進度,畢業或許能達到養氣前期,可這根本無法和偏支子弟較量,按照家族規定,如果實力相差太大,那我也只能放棄繼承家主之位的權力。
偏支雖說也是我吳家的血脈,但經過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當中殘留的吳家血脈已經很少,爺爺害怕的是他們得到家主之位後,會對吳家造成震盪,到時吳家也會變樣。」
吳聰將這一直憋在心中的事說了出來。
季漠看着吳聰,他想不到這小胖子竟然背負了這麼多東西,天賦雖說不夠,可他的這份毅力和堅忍足以讓季漠看重他。
「那你又憑什麼認為我能幫到你?要知道我現在也不過通竅後期的實力,估計和你口中的偏支子弟也差不多。」
季漠淡笑着問道,而他對吳家偏支子弟的實力也只是猜測。
如果那些偏支子弟都有人在十八歲達到養氣期了,估計吳聰也生不起爭鬥之心,如果只是通竅中期,那也不可能給吳聰帶來太大的壓力,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通竅後期。
「我感覺你能幫到我。」
吳聰的話讓季漠感到很好笑,這小胖子確實有意思,竟然只是憑藉感覺就敢將賭注放在自己身上。
「你不怕你的感覺出錯了?」
季漠笑問道,他心中也是對吳聰的事下了決定。
「路是我自己選的,錯了我也不後悔,你現在該回答我,是不是願意收我做小弟,幫我了?」
早上季漠已經答應了,但當時有着一些玩笑成分,這次吳聰很是認真的問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當然不會拒絕,能收一個吳家嫡系子孫做小弟,這可是很有面子的事。」
季漠笑呵呵的樣子,而對吳聰的修煉問題,他也已經有辦法了。
「一會兒我和你說個事,你要沉住氣。」
季漠還沒等吳聰叫聲老大,再次開口說道。
「嗯!好。」
疑惑的看着季漠,吳聰想知道什麼事會讓對方如此慎重。
「其實你並非修煉天賦不好,而是中毒了,導致經脈堵塞,功力運通不暢,這才讓你進境緩慢。」
季漠只是感受到吳聰的氣息和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了,這樣的毒素曾經他在世界遊歷時見過,當時知道這毒素的功效後連他都震驚了。
這是一種叫做跗骨丸的東西,雖說是丸,但這毒藥其實並不是一個丹丸的樣子,而是粉末狀,取這跗骨丸的人估計也是想混淆視聽吧。
跗骨丸無色無味,遇水即溶,中了這個毒的人,輕則實力進度緩慢入吳聰這般,重則甚至會導致一身修為全廢,今後再無修煉的可能。
吳聰現在只是進境緩慢,看來對他下毒的人還不敢做的太過分,這也讓季漠猜測會不會是那些偏支的人做出來的,比較真要是外人動手,那肯定也是讓吳聰修為全廢,怎麼可能還讓他有繼續修煉的可能。
「中毒?」
吳聰抬起自己的雙手運功想要感受,可他根本沒發現自己體內有什麼毒素。
「你氣沉丹田,將功力運轉一周天,但不要將功力再次歸入丹田,試着把這些功力散發到身體各處。」
季漠吩咐道。
吳聰絲毫沒有懷疑季漠的話,季漠剛說完他就照着做了。
不一會兒,吳聰突然嘴角溢出了鮮血,睜開眼來,他此刻滿是怒意。
通過季漠教導的辦法,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確是中毒了,之前散功時經脈的不順暢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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