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雖然很擔心,不過季漠還是讓她放心大膽的回家,並保證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麗麗也只能硬着頭皮離開古武學院,她對季漠還是很相信的。
季漠今天的表現,讓她明顯可以看出,這個少年不簡單。
「你就這麼讓她回去,真不怕她出事?」
柳月瑤卻有些憂慮。
「放心吧,我對白軒他們還是比較了解的。」
季漠老神自在的道:「他們根本不屑於害了一個小姐的命,而且別看他們一個個拽上天的樣子,其實他們也是怕事兒的,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小姐就去招惹麻煩。」
「你對他們很了解呀?」
柳月瑤問道。
「當然了解。」
季漠毫不謙虛的點頭,道:「他們其實也不是多麼品質低劣,只不過就是年輕氣盛,比較容易衝動罷了。當然,因為他們自覺身份尊貴,自然也喜歡展示自己的優越感,他們看不得他們認為不如他們的人比他們過得好,比如南宮筱雨是我的未婚妻,他們就很不爽。可如果我在各方面都比他們強,他們就不會看不慣了,因為他們心裏很平衡。」
「沒看出來,你倒是很會說,像是懂的很多的樣子。」
柳月瑤的話有些酸酸的,她是老師,卻在聽自己的學生講道理。
她並不知道,她的心理年齡並不如現在的季漠,她的社會經驗以及為人處世的經驗也比季漠差了老遠。
在槍林彈雨生生死死的打拼中過了那麼多年,季漠將生死都看透了,還能看不透這些小孩子的打打鬧鬧?
麗麗很順利的回到了自己家中,讓她沒想到的是,此刻白軒已經坐在了她的房間裏。
在白軒的身後,還站着兩名魁梧的墨鏡男。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一位手下關了房門後,白軒臉色陰沉的問道。
從柳月瑤的宿舍里出來後,他可是沒少被鄭浩、楊紫露嘲笑,同時他的辦事能力也再次遭到了質疑。
今天的白軒,可謂是在他的小夥伴們面前丟盡了顏面。
「白少,我也不明白呀,我是親眼看到季漠喝下了那杯有毒的水,至於他怎麼會沒事兒,我真是不清楚!」
麗麗連忙出聲解釋。
「他要是真的喝了,絕無可能安然無恙!」
白軒冷笑了一聲,質問道:「你是不是把真相告訴了他,然後與他一起演戲給我們看?」
「白少,我沒有,我不敢呀!」
麗麗又被嚇哭了,雖然季漠說她不會有事,可此刻看到白軒一臉憤怒的樣子,她實在無比害怕。
「他若不知道實情,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白軒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他眯着眼睛道:「他已經知道你在他的水杯里下毒了,就算他安然無恙,肯定也不可能輕饒了你。」
「你們走後他說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中毒了,我也死不承認在他水杯動過手腳,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才讓我離開的。」
麗麗解釋道:「他們還辭退了我,不讓我再去工作了。」
白軒也知道,他給麗麗的藥片很不容易查證,又見麗麗身如篩糠抖個不停,便也就信了她幾分。
強烈的自信心讓他覺得,這個女子不敢欺騙他。
他也不屑於為難這個女子,當下立身而起,走向了門口。
那兩位墨鏡男則是拎着一個密碼箱跟在白軒身後,在那個密碼箱裏,裝着很多錢。
事情沒有辦成,白軒沒有太為難麗麗,卻也不可能把錢給她。
白軒確實可以讓麗麗無聲無息的從人間蒸發,可他沒有那麼做,倒不是說他不夠謹慎,而是他很謹慎。
他知道自己接觸過麗麗的事情,絕不是無跡可尋,如今的東海市到處都是監控,他根本不可能將所有痕跡都抹除了。
如果麗麗忽然消失,警方勢必會進行一番調查,就算他不怕,也不可避免要引起懷疑,要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麗麗知道他設計毒殺季漠的事情,可就算麗麗出去說,而且有人信,又能如何?根本沒有證據嘛!
更何況,這種膽小怕事的女人,又怎麼敢出去亂說?
白軒相信,自己離開不久,這個女人就會離開東海市,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事實上他所料不錯,他離開後不久,麗麗就匆匆收拾了行禮,離開了她所租住的這個房子,打車去往了飛機場……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東海市。
吃過一頓可口豐盛的晚餐後,季漠到了柳月瑤的臥室里。
「柳老師,月瑤姐,這兩天要麻煩你幫我個大忙了。」
季漠將柳月瑤也請到了臥室,並鄭重其事的道:「如果您能出手相助,不出三天我不僅能夠傷勢痊癒,而且體質也會增強很多。」
「你不必求我,你知道的,我肯定會幫你。」
柳月瑤毫不猶豫的道。
「您先聽我說說。」
季漠擺了擺手,道:「我這次的治療過程中,身上穿得衣服很少,而且需要您用雙手釋放功力,糅合着那些藥材的藥湯按壓我全身各處。」
「這樣啊……」
柳月瑤終於是生出了一絲猶豫,不過也就片刻後她就不以為意的點頭,道:「你是我弟弟,只要你不害羞,我無所謂的!」
嘴上如此說,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畢竟大家都很清楚,他們倆並非親姐弟。
「好,那就從今晚開始吧!」
「您先洗澡,我去熬藥湯。」
季漠走出了臥室,帶着那些柳月瑤買來的珍貴藥材進了廚房。
柳月瑤反鎖了臥室的房門,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她洗過澡,換了衣服在臥室里等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聽到敲門聲。
打開房門後,她看到季漠端着一個和面的不鏽鋼鐵盆走了進來,在鐵盆里有着正冒着熱氣的藥湯,整個臥室也瞬間被刺鼻的草藥味充滿。
「該我洗澡了。」
季漠將鐵盆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就直接衝進了衛生間裏。
柳月瑤則隨即將臥室的燈關掉了。
「我的好老師,我的好姐姐,隔着一條帘子你都要關燈,一會兒你怎麼給我療傷呀?」
季漠不滿的道。
啪!
柳月瑤又將燈打開了,只不過她是背對着衛生間,聽到水聲與季漠的哼哼聲,她的俏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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