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菲因五世一刀揮下,大戰就要爆發了,所有的人都不免氣為之一窒,空氣驟然凝固,無不心為之一緊。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戰場是可怕的,可怕的不是在衝鋒陷陣,而是在漫長的等待,最痛苦的是在臨戰前的一刻。
菲因五世左手高舉,大聲道:「花兒花兒開,預備,唱!」右手的軍刀揮舞起來,劃着優美的曲線,左手隨着節拍揮動,嘴裏和着節拍唱道:「花兒花兒開……」
他的角色轉變得真是快,瞬間就從指揮千軍萬馬的帝王變成了舞台演出的指揮家——都是指揮家,此指揮家非彼指揮家。
小兵兵們練了一晚上的歌,爛熟於胸,拉開喉嚨唱了起來,心裏天真地想要是和敵人的歌唱比賽贏了的話,說不定就不用打仗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大好事,無不賣力地唱起來。
近百萬張嘴一齊唱歌,那是何等的氣勢,聲音之大,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聲浪沖霄直上,震得天上的浮雲都為之顫抖。腳下的大地就更不用說了,微微地抖動,真可以說得上驚天動地。
城頭上的藍月軍隊開始是不明所以,詫異之極地傾聽起來,越聽越驚詫,差一點從城頭上摔下來了。
鳳。花明美麗的鳳目越來越大,嘴巴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圓圈,粉臉上越來越紅,好像是美麗的朝霞。
一輪明月高懸,月華如水,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把大地染成一片銀白。是那麼的美麗。只可惜。美麗的夜晚未必就是美好的,今晚,註定不是一個美好的晚上。
山崗上,正站着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高挑的身材、修長的**,是那麼的動人,明亮如天上繁星的雙眼似是會說話一般,好像在傳遞出某種情感。臉上蒙了一塊潔淨的絲絹。一塵不染,更讓這位沐浴在月光中的美麗女子更加神秘。
她背了一把形式古樸的弓,弓與箭是聯繫在一起的,讓人奇怪的是,她身上沒有箭壺,也沒有箭,仿佛這把弓是拿來看的,不是拿來用作武器。
清風拂過山崗,把她的衣袂吹起,飄逸如仙。讓人生出此女只應天上有的感嘆。
她的一雙鳳目盯着不遠處的一棵合抱古樹,仿佛天籟般的悅耳聲音脆脆地響起。「你們這些卑鄙的小人,都給本姑娘出來。」
樹後轉出一個老者和三個年輕人,背上背着形式古怪的刀。
老者陰惻惻地一笑,道:「舞芊芊,上次讓你蒙過去了,這次看你往哪裏走。」
上次交手時,他給御凰弓的威力嚇破膽了,惶惶而逃,要是多堅持一會兒,就知道舞芊芊實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高手,事後用心一想,才發覺上了舞芊芊的大當。
「哼,你們這些陰魂不散的影刀門敗類,都出來受死吧!」舞芊芊邊對着一塊岩石方向說話,邊把御凰弓取在手裏。
岩石後面站起五個中年人,一身嘿悍氣,氣勢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舞芊芊秀眉微微一皺,道:「就連五鬼都來了,你們影刀門還真是卑鄙。」
這五人是影刀門的五大高手,號稱影刀門五刀客,就連他們都出動了,不用說,影刀門對御凰弓是志在必得。
這五人都是有數的高手,舞芊芊衡量了一下實力對比,就知道自己勝算不大,雖然御凰弓威力巨大,可惜的是,自己的功力不足,不能把威力發揮到最大,要不然的話,就是再多些人也不放在眼裏。
五刀客的老大眼裏閃着某種光芒,道:「舞芊芊,你只要交出御凰弓,我也可以饒你不死,要是你讓我爽爽的話,你會成仙的哦!」
另外四名刀客會意,眼裏露出和他一樣的眼神,站好方位,把舞芊芊圍在中間。
舞芊芊玉顏一紅,罵道:「無恥!」左手持弓,右手握在弓弦上。
五刀客臉上的笑意頓斂,撥刀出鞘,凝視着舞芊芊那隻白玉般的小手,仿佛那雙美麗得讓人發狂的玉手操縱了他們的生死似的。
舞芊芊右手向後一拉,弓成滿月,空間開始發生了波動,無邊無際的能量波動開始了,匯聚到了舞芊芊的小手上。
舞芊芊把御凰弓對準了老者,老者嚇得面如土色,雙腿發抖,勉力把刀豎在面前,他可是在這把御凰弓下吃過大虧的,哪有不怕的。
舞芊芊拿老者開刀,當光箭射到自己身前時,能量將大為減弱,威脅也就小了許多,有人給自己做擋箭牌,那是天大的好事,五刀客忍不住在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
五刀客的算盤打錯了,舞芊芊迅速調換了方向,御凰弓對準他們,手一放,五枝光箭激射而出,直取他們的面門,一人一枝。
五刀客頓時明白上了舞芊芊的大當,叫聲不好,催動勁力,刀身突然之間暴發出明亮的光芒,好像明月一樣明亮,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明亮的刀光說明了他們修為之不凡,然而他們面對的是十大神器之一的御凰弓,依他們的修為又哪裏擋得住。自從上次一戰之後,舞芊芊不停地鑽研御凰弓的使用,已經給她明白了不少訣竅,再一次出手,威力大了許多。
光箭拖着長長的箭尾,劃着美妙的曲線,搖曳多姿,好像煙花似的好看,穿透了刀光,再穿透了五刀客的胸膛,勁力猶未衰竭,飛出好遠,射中兩棵合抱粗細的古樹,一棵三枝,一棵兩枝,拳頭大小的洞孔出現在樹身上,黑漆漆的不見其底。
五聲**撞擊地面的聲音響起,五刀客已經變成了五具屍體,胸口一個箭孔大小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中流出。鐺鐺之聲不絕,五刀客折斷的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宣告這場不成比例的屠殺該終止了。
舞芊芊白玉般光滑的嘴角出現迷人的微笑,一雙鳳目凝視着老者,山風吹來,把她的衣袂、秀髮吹起,一副凌波仙子之態,具有顛倒眾生的魅力。不是老者不解風情,而是他知道舞芊芊眼中的嘲笑之意代表着死神的召喚,哪裏還有心情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人神奇的微笑,大叫一聲「我的媽呀」,站立不穩,直向山崗下摔去。
三個年輕人也給適才雷霆萬鈞的一擊嚇破了膽,跟着滾了下去。
舞芊芊以御凰弓支地,嬌顏一片蒼白,櫻桃小嘴上滲出了血絲,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老者滾下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上來得更快,舞芊芊眼前一花,老者仿佛給人擲上來的一般,飛上山崗,重重地摔在地上。
舞芊芊陡然一驚,嬌喝道:「誰?」
一個白衣勝雪的中年男子像幽靈似的出現在山崗上,雙手負在背後,一副悠閒之態,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盯着舞芊芊,俊俏的臉上掛着冷冷的笑容。
「舞芊芊,你還真是走運。我們影刀門算好了可以殺光你們護弓一族,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居然帶着御凰弓在外面練功,逃過了一劫。你三番五次逃過我影刀門的追殺,就憑着你手上的神器,要不是你手上的神器,你早就死了無數回,也不知道白白便宜了哪個猛男。」白衣男子一副修養不錯的外表,讓人萬萬想不到,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地舞芊芊怒喝道:「賊子,住口!」
白衣男子無動於衷地道:「今天,你的好運走到了盡頭,與其便宜那些沒有品味的男人,還不如讓我**。」
他的眼裏閃着男人在某些情況下才有的眼神,右手一抬,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道無形的勁氣直向舞芊芊飛去。
這是無形勁氣,要很高的身手方能具有如此的力道,舞芊芊心中明白,要是自己沒有受傷的話,憑着神器在手,勉力可以與他一拼,現在身受重傷,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忙把弦向後微微一拉,一道光箭飛出射在無形勁氣上,稍微抵消了一點力道,速度慢了一點。這對舞芊芊來說,足夠了,轉身就逃。
白衣男子得意地一笑道:「看你往哪裏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上你。」
白衣男子還沒有起步,地上的老者道:「你好毒的心腸,你怕御凰弓,才派出我們給你打前站,消耗她的功力。」
白衣男子冷笑道:「你現在才明白,太晚了。」
隨即,白衣男子右手向後拍出一掌,一道凌厲的掌風飛來,老者直朝山下飛去,落下地來,已經是一堆肉泥了,血水從毛細孔中不斷滲出來。
白衣男子像撣灰塵一樣撣了一下衣角,道:「死人知道再多的秘密也是讓人放心的。」
身形一晃數丈,朝舞芊芊追去,不幾個起落就追到舞芊芊身後,笑道:「貓在捉老鼠的時侯總是喜歡逗弄逗弄,那是因為貓有十足的把握捉住你。你就是那只可憐的老鼠,而我,是那隻強壯的貓。」
舞芊芊知道這個男人的嗜好,說起來就有點讓人難以啟齒,心裏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不能落入他的手裏,拼出吃奶的力氣逃跑,一口氣衝到一座山峰上,收勢不住,一腳踏空,從山峰上摔了下去。
白衣男子萬分惋惜地駐足懸崖邊,聽着山風吹來的舞芊芊的慘叫聲,不無遺憾地道:「可惜了一頓豐盛的美餐!」(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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