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眼看敵人即將被消滅殆盡,黑球就準備回去睡大覺。忽然夜空中傳來清亮的鳥鳴。聽得出來,那是血凰的叫聲。黑球與血凰的」交情」不錯,一聽血凰的叫聲中隱含憤怒,就立刻跑過來幫忙。當牠發現這邊黑衣人特別多,因而正準備行動時,星湖的另一邊的樹林裏忽然傳來一陣尖銳且奇特的哨聲。黑衣人一聽到哨聲,立刻猛攻一招,紛紛撤退,連傷者都沒有留下。
敖鈴兒」挨打」了這麼久,這個時候總算找到發泄的機會了。窺准最後撤退的兩個黑衣人,雙手連揮,四面八方頓時風聲怒吼,無數的風刃夾雜着大量的冰針飛向那兩個黑衣人。對方奮力地抵擋了一陣,終抵不住風刃和冰針的狂猛攻勢,最後慘叫着被冰針貫體,然後被風刃」分食」了。
戰鬥結束之後,彩鳳等人首先想起的就是帳篷里的瑞克和唐昭嫻,因為裏面一直沒有動靜,她們頓時憂心如焚。也顧不得是否存在不便,齊皆闖了進去。
帳篷的布簾一掀開,她們立刻看到傲立在帳篷里的那隻光豹,隨後才發覺帳篷里不止瑞克和唐昭嫻兩個人,還有一個人--鹿寒雪。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進入了帳篷,此時正在給瑞克診視。不知是鹿寒雪大意,還是她也剛剛進來,所以沒來得及遮掩--瑞克和唐昭嫻都還"chi luo"裸地躺着,身體的某個部分還連在一起。這讓幾個女人暗地裏狠狠地啐了一口。
還是玉露比較細心。微微一愣後,就立刻上前用毯子遮住了瑞克和唐昭嫻外泄的春光。然後她焦急地問鹿寒雪:」公子怎麼樣?」
鹿寒雪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眾女臉色全都一變。玉露帶着哽咽之聲再問:」他沒救了嗎?」
鹿寒雪抬起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道:」他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彩鳳立刻追問:」什麼意思?」
鹿寒雪站起身道:」他們兩個人是因禍得福,非但功力增長了一倍不止,而且還成功地製造了一隻光幻獸。」
「妳確定他們沒事?」玉露仍有些不放心,自從走進帳篷,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瑞克,至於那隻光幻獸。她連看都沒看一眼,自然不會針對牠問出問題。
彩鳳隨即檢查了一下瑞克和唐昭嫻,然後笑道:」公子和昭嫻確實都沒事,他們睡着了。」跟着站起來對鹿寒雪道:」謝謝妳,寒雪。」
鹿寒雪點了點頭。她素來不願講話,非到萬不得已不願交談。所以,其他人也不以為杵。既然瑞克一切都好。她們的心情立刻輕鬆下來。
敖鈴兒忍不住向那隻光豹走去,邊走還邊問:」我可以與妳做朋友嗎?我抱抱妳可以嗎?」
光豹看都不看敖鈴兒一眼,乾脆仰首望着帳頂,一付傲視一切的樣子。
敖鈴兒越看越覺得牠可愛,就像當初她喜歡小懶蟲一樣,所以。竟然膽大到無視危險地走到光豹身邊,伸手去摸光豹雄健的身體。玉露等人驚得差點叫起來,但是她們沒敢出聲,也不敢貿然地將敖鈴兒叫回來。因為她們生怕一旦出聲,就會導致光豹的不友好。
敖鈴兒的手溫柔的撫摸上光豹的身體。觸手竟然覺得溫熱,而且還能感覺到光豹身上的毛髮。似乎這隻光豹是只有血有肉有真正生命的幻獸一樣。敖鈴兒的手搭上光豹身體的時候,光豹有所感覺地轉頭望了敖鈴兒一眼。這讓玉露等人的心都差點提到嗓子眼。還好,光豹很友好,而且似乎很喜歡敖鈴兒撫摸一樣。當敖鈴兒撫摸的時候,牠竟然半眯起眼,表現出一付非常享受的樣子。
敖鈴兒剛準備趁熱打鐵,騎到光豹的背上享受一下,原本正在熟睡的唐昭嫻忽然輕輕的哼了一聲,同時手臂也開始動了起來,看情形不久就要醒轉。彩鳳諸女不想讓她覺得難堪,趕緊離開帳篷,當然也拉走了敖鈴兒。對敖鈴兒來說,這無疑於眼看着煮熟的鴨子飛了。
唐昭嫻慢慢地睜開雙眼,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里。她還記得在那暢美的境界裏自己奮力嘶喊的樣子,想到這裏,不禁臉頰發熱。她微微地動了動,立刻感覺瑞克的那部分還留在自己的身體內,並且沒有萎縮之勢,依然是那麼脹滿,忍不住羞笑了一下。她這一笑,立刻讓暗地裏偷偷睜開的某雙眼睛再也無法移開。
唐昭嫻感覺到了瑞克的目光,輕輕地拍了一下瑞克的背脊道:」懶蟲,天亮了。」
瑞克呵呵一笑,忽然將身子向前挺進,在唐昭嫻嬌呼聲中,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道:」夫人,妳好美。」
雖然任由瑞克使壞,唐昭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叫我什麼?」
「夫人。」
「誰的夫人?」
「自然是我的。難道你忘了昨晚已經嫁給我了?」
唐昭嫻雙頰立時通紅,啐道:」大無賴。」
瑞克涎着臉道:」如果做無賴可以娶回妳這樣的美女,世上的男人大概都情願做無賴。」
唐昭嫻雖然芳心甜蜜無比,但是仍然忍不住駁道:」我都成老太婆了,怎麼會美呢?」顯然她仍對之前因為能量反噬造成容顏蒼老一事耿耿於懷。
瑞克即刻神秘地笑道:」如果這裏有鏡子,妳肯定不會這麼說。」
「妳的意思是……」
瑞克溫柔地撫摸唐昭嫻的臉蛋道:」如今妳的皮膚比絲綢還光滑,說妳只有十八歲,一定沒人反對。」
「真的嗎?」
「當然。」
唐昭嫻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她想立刻就起身,找一面鏡子來照一照。但是瑞克卻涎着臉道:」夫人,先親為夫一口,再叫三聲好夫君。」
「不叫。」
「那我不讓妳起來。」
「我死也不叫。」
瑞克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他剛準備使壞。突然不知什麼東西在他的肩頭拍了兩下,瑞克暗暗一驚,立刻回頭察看。你道是什麼人破壞他的好事?不是人,而是那隻從唐昭嫻身體內飛出來的光豹。剛才拍瑞克肩膀的正是牠的一隻豹爪。
「你是誰?」瑞克微微一怔後竟然堂而皇之地用與人交涉的口氣問起話來。
光豹自然聽不懂,不過,牠卻低吼一聲,走到唐昭嫻的旁邊,擺出一付戒備的架勢。
瑞克又氣又迷惑,他搞不懂這個滿身發光的怪傢伙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可恨的是牠還擺出一付護花使者的樣子,搞得瑞克滿頭霧水。
唐昭嫻同樣也非常迷惑,不過從女性的知覺出發,她感覺這隻光豹對他們並無惡意,相反一見到牠,她就覺得心中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仿佛牠曾經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出於一種衝動,唐昭嫻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去撫摸牠。剛一接觸,光豹長吼一聲,立即化作流光沒入唐昭嫻的身體之內。
「怎麼回事?」唐昭嫻驚訝地問道。、
瑞克苦笑道:」這得問妳自己。牠似乎進入了妳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
瑞克笑道:」也許這是一件好事。這隻怪物比我的小懶蟲神氣多了。或許牠是一隻幻獸也說不定。」
唐昭嫻卻頗為疑慮。這也難怪,身體內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東西,任誰都會感覺不舒服。於是,她忍不住生氣地斥道:」妳出來……」話落,流光一閃,光豹再次威風凜凜地站在了她的身邊。
唐昭嫻驚訝極了。瑞克卻撫掌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妳的身體內竟然藏着一隻豹型幻獸。怪不得叫作幻獸血統,原來如此。」
搞清楚之後,唐昭嫻的心情也由起初的疑慮轉為歡喜。雖然她還不知道這隻幻獸有什麼用處,但是只看光豹那種威風凜凜的可愛樣子,她就忍不住笑了。
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十二日,瑞克終於再次踏足藍月帝都。達凱之行不過數日,但是,他對公爵府中的諸女可是思念得緊。不過,剛進城門,他就被女王派人召入了皇宮。
「該來的終歸要來。」瑞克在心中苦笑。不過,與他同行的唐昭嫻卻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讓瑞克頗感振奮。
藍月皇宮御花園的一方幽雅的水榭里,瑞克恭謹地站在女王面前,將此去達凱前前後後的情況都詳細敘述了一遍。當看到女王表情逐漸變得陰晴不定時,瑞克不禁暗暗叫苦。他自我感覺,除了秦部特使遭遇不測之外,達凱之行的任務總算順利的完成了,但是女王的表情告訴他--事情並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果然,女王忽然將手中一直拿着的一本奏摺狠狠地摔在地上道:」朕讓你秘密剪除米爾及其黨羽,為什麼還要留下謝里曼-佛里克?現在他聯合了朝中一些人上書,要求為米爾洗刷冤屈。你知不知道這會打亂朕的部署?」
原來陛下憂心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事,瑞克立刻鎮定地道:」陛下!微臣留下謝里曼是有用意的,據微臣探得的消息顯示,謝里曼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在支持,甚至米爾也可能只是別人的棋子。另外,達凱是帝都北面的一個重要耳目,有謝里曼這個身份複雜的人在那裏主持,會讓許多潛藏的勢力曝露出來。微臣就曾秘密從謝里曼那裏探得,有一個名叫『唐宗』的門派最近就想在達凱培植勢力,他們使用一種奇異的武士刀,據微臣判斷他們應該是來自靖州或香絨國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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