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某一天,柳萱興奮的跟他說找到了父母留下的東西,但是不太明白想要拒絕,他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是終究是白家世交的孩子,仍然要照顧一點。
他只答應給她一個小時的時間,剛出警局就看到了程俞嘉。
彆扭的人彆扭的想法,心裏頭擔心程俞嘉真的有了男朋友,又想到了那個在她高中時候和他很親密的男人,白含章的目光越發冷冽了。
柳萱去了他的公寓,給出的那份文件並沒有什麼隱藏的錢財或者其他重要的東西,她又不小心打倒了咖啡。
白含章打電話讓人給她送衣服來,柳萱抱歉的借了浴室。
後來將柳萱送走,白含章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程俞嘉的電話,誤會就那麼產生了。
直到這個時候,白含章猜稍微明白陰差陽錯是個多麼可怕的事情。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在程俞嘉的心裏頭,卻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一向冷靜的白少爺第一次嘗到了坐立難安的味道,他冷冰冰的眸子裏不斷的翻湧着複雜情緒,支着下巴,嘴唇緊抿在一起。
很晚的時候,外面的月色都沉如水了,白含章才聽到了門口的聲音。
程俞嘉滿身疲憊的走進屋子,看到白含章在這裏,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你來了啊」
白含章要說的話都因為程俞嘉的疲倦神色而暫時吞進肚子,體貼的接過她脫下的外套:「你先喝水,我去放洗澡水。」
程俞嘉笑看着他:「喲,白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溫柔體貼了?」
白含章勾勾唇:「我來服侍你一會兒,不行?」
「當然行了,有白少爺服侍我還巴不得呢。」
程俞嘉硬撐着去喝水,白含章去浴室打開溫水灌進浴缸。
「要我幫你脫衣服嗎?」白含章靠在浴室門上,突然頗有興致的來了一句。
「算了吧,被白少爺這樣服侍我會折壽的。」
浴室門關上,程俞嘉深深嘆口氣,脫下身上的衣物整個踏進浴缸里,大半個身子都埋進溫熱的水裏。
果然每一次看到他,喜歡的情緒都會多一點,根本揮之不去。
半個小時之後程俞嘉才慢吞吞的走進了臥室,白少爺已經一臉閒適的躺在了床上,留了左邊的空位給她。
心裏一動,程俞嘉習慣性的走過去躺下,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白含章圈在了懷裏。
他說:「你先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程俞嘉也實在太累了,晚上的案子也是個複雜的耗費了她太多心神,再加上心裏頭因為白含章而起的那些鬱氣,也就更加疲憊。
她貪戀白含章的懷抱,腦袋在他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安心的睡過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半夜裏程俞嘉醒了一次,她做了個夢,夢見她被一隻惡犬追逐,無論怎麼奔跑都逃不開,她明明不怕狗的,但是在夢裏就是只知道拼命的逃竄,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那隻長着血盆大口的惡犬仍然緊緊跟隨着她,窮追不捨。
在被惡犬追上撲倒的一瞬間,程俞嘉從夢裏驚醒。
她接着客廳里留的一盞暗黃的壁燈光,看到了白含章的腦袋正趴在自己的胸口。
他側着頭,髮絲觸碰到了程俞嘉的皮膚,痒痒的。
白含章的鼻樑高挺漂亮,嘴唇顏色紅潤,那雙迷人的眼睛此刻正緊閉在一起,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他這時候也在做夢嗎?他夢到了什麼?
程俞嘉覺得自己的心臟一瞬間就柔軟了起來,忍不住伸出手指細細的隔空描繪起了他的臉部輪廓,那麼漂亮的線條。
後來什麼時候睡着的程俞嘉自己也不知道了,她就那樣注視着白含章的臉,像凝視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而更令程俞嘉吃驚的,是她早上按着生物鐘醒來之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白含章有一手好廚藝,但是他很少下廚,程俞嘉活到現在也沒吃過幾次他做的菜。
沒想到今天早上還有這個待遇。
他在有暖氣的室內只穿着簡單的襯衣,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了手臂的修長線條。
程俞嘉不禁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他從冰箱裏拿出牛奶,簡單的回答:「六點。」
「……」昨晚上兩三點才睡,這人今天六點起床,還絲毫不見一點疲色,也是夠厲害的。
「昨晚上來了新案件?」白含章問。
程俞嘉哈欠連天:「嗯,一樁謀殺案。」
「先吃飯。」白含章沒有繼續問下去,一看程俞嘉就是狀態不好,缺少睡眠的樣子。
但是他們選擇這行本來就是這樣,永遠有處理不完的案件,永遠在和那些自以為聰明的犯人鬥智鬥勇,永遠在抓捕犯人的路上。
哪一天可以睡飽了覺,才真的是天上掉餡餅了。
白含章一直不知道,程俞嘉一個女孩子,當年為什麼也得報了和他一樣的學校,最後也和自己進入了同一行。
「哎。」程俞嘉嘆氣,認命的填飽肚子,去了警局跟上一輪值班的同事換班,又得忙碌一天。
於是白含章本來準備今天說的那些話,又沒有說出口。
……
離《仙神》的正式開機還有一個多星期,唐宋最近要做的事情就是趁着還空閒的時候好好鑽研劇本,然後配合劇組的宣傳活動。
電視劇出品方也是瞧上了這幾天唐宋在網絡上的高人氣,竟然這麼快的就把唐宋的定妝照發佈了。
他和舒綠的緋聞,和安遲的朋友關係着實吸引了一部分人氣,就在這個時候,《仙神》官微發了如下一條微博。
——影帝唐宋的第一次小熒屏之旅,大家是否期待?
附上看唐宋穿着火紅衣服的「祝融」定妝照。
說實話,不管是遊戲粉,原著粉,還是路人黨,都從來沒有想過祝融這個角色會是由唐宋出演。
他們想遍了娛樂圈裏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男演員,就是沒人想到唐宋的頭上。
一是因為他人氣低迷,大眾的關注度並不在他身上,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想到他。
二是因為他以前從來沒有出演過電視劇,一直在電影的圈子裏頭混,這回竟然也來演電視劇,很多人着實是大跌眼鏡了。
但是這也並不是先例了,很多從小熒屏起家的演員不也都熱衷於電影拍攝,但在一段日子後也會有人回歸小熒屏,這兩個圈子互有不同,又相互彌補。
在一陣吃驚之後,大家也算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尤其是,唐宋在定妝照里看起來,按照遊戲黨的話來說就是:「我怎麼感覺遊戲的人物設定是完全參照他來的!根本一模一樣好嗎!」
這裏面有很大一部分妝容造型的原因,也有唐宋自身的可塑性,他的眼神可以隨着角色的變化而完全不同,所以他從來都不是定型的演員。
他一身紅火的衣裳,那樣睥睨天下滿不在乎的神情,偏偏又在看着女主角的時候,柔和的可以掐出水來。
一切都逃不過個情字。
不管官方的宣傳很顯然不只是滿足於這樣的程度,不管是為了電視劇的人氣做鋪墊,還是唐宋這個角色能夠得到更多的認可,他們竟然把試鏡的視頻放了出來。
劇組其他的演員都沒有先例,可見祝融這個角色,雖不是主角,人氣卻是最高的。
舒綠當然喜聞樂見這樣的宣傳了,試鏡的視頻里,唐宋的演技堪稱開掛了,她不信不能夠讓看的其他人為之動容。
不過今天當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讓舒綠暫時無暇來估計唐宋了,反正現在一切勢頭發展良好,其他的宣傳工作暫時交給出品方去做吧。
安遲已經在公司的小型劇場裏練習晚上的演唱曲目了,他唱兩首歌。
第一首是自己的《她說的謊》,第二首是翻唱,以前安遲比賽出道時候唱過的一首民謠。
「練習的怎麼樣了?」舒綠遞給安遲一瓶水。
他站在麥克風前,只穿着普通的衣服,也絲毫遮擋不了他邪氣逼人的眉眼,那雙桃花眼時時刻刻都在勾人一樣。
「我會讓今晚成為我的演唱會。」他挑了挑眉,格外的自信。
「那就好。」舒綠說,「公司會派造型師跟着你,你記得跟童童說讓她早一點兒。」
反正童童助理現在已經緊抱了安遲的大腿,跟他關係親密的很。
安遲笑着點頭。
舒綠坐在第一排的觀眾座椅上,看着舞台上的安遲,他生來就是該站在舞台上的,無論聚光燈多麼明亮,也不能遮去他的光彩。
「你緊張嗎?」在安遲唱完一遍之後,舒綠笑着問他。
安遲緊握着麥克風,倒是沒有逞強:「當然緊張了,不過緊張對於我來說,只會讓我更興奮。」
然後他才會爆發出更強大的實力,驚艷登台,讓所有人都沉醉於他的演唱中,為他瘋狂。
舒綠笑了笑,繼續看安遲練習,他的第二首歌需要用結他,邊彈邊唱。
這時候的安遲又換了種風格,他抱着結他安靜的坐在台上,低垂的眼眸不再是攝人心魄的,而是帶着讓人心安的力量,所有心神都靜靜的流淌在他的音樂聲里,這是屬於安遲的魔法。
看到安遲的結他,舒綠心裏突然有了想法,趁着她向楚言借的錢還剩了一筆,乾脆買個結他送他好了,算是慶祝他,復出之後的第一場演出成功。
於是舒綠拜託公司的一個同事從某家專門出售結他的店,購買了一個適合他的。
舒綠不太懂音樂,但是她在之前收集安遲信息的時候看到他說過最喜歡某個牌子的結他,舒綠就托人買的那個。
不過確實是價格不菲,大概一般的音樂人都只能敬而遠之了。
安遲練習了一上午,就開始休息,他要把嗓子的狀態修養到最好,才能夠完美的進行晚上的演出。
「哎,舒綠姐!」童童趕到了安遲的音樂室,手裏還提着演出服。
演出服本來是公司準備的,但是舒綠覺得這畢竟是安遲的第一次演出,可以更重視一些,所以演出服是從之前帶安遲去過的造型室運來的。
一件白色的窄版西服,但並不是莊重的類型,無論剪裁還是設計都帶着隨意的范兒。
安遲換上的時候,童童在一旁格外誇張的感慨:「媽呀這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的確,安遲肩寬腰瘦,足夠挺拔的身姿穿上任何衣服都是好看的,白色更襯出了另一種氣質,確實像童童說的那樣,白馬王子。
今晚演出過後,安遲又會漲粉無數了。
舒綠將自己寫的晚上演出的流程表給童童:「晚上你記得一直跟在安遲身邊知道嗎,有任何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不過我基本都安排好了,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按着流程表走就好。」
「放心,今晚是小遲遲的第一次演出,也是我第一次面對這麼重要的場合。」童童笑起來的時候臉頰的梨窩小小的,特別可愛。
舒綠突然就覺得按着童童的這般長相,放到演藝圈也是不差的。
「你不跟我們一起?」安遲皺着眉問。
通常情況下經紀人在這種演出場合也是會和藝人一起的,而且基本也是除了表演的時候都寸步不離。
但很顯然,舒綠不是一般的經紀人。
她笑着說:「有童童在你身邊就好了,我晚上會來看你演出的,到時候我就坐在台下。」
安遲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你有給唐宋票嗎?」安遲突然想起來問,作為表演方,主辦方是會給一些贈票的,當時他剛簽完合約,就隨手把票扔給了舒綠。
舒綠心情愉悅的調侃他:「放心,你跟他關係這麼好,當然要給了。」
安遲眼尾上鈎:「你不會嫉妒我和唐宋的關係好吧?」
舒綠:「……」
安遲捂着眼睛笑:「你怎麼那麼容易被騙?」
舒綠:「……」
安遲先生,作為她手下的藝人,你現在越來越目無尊長了!
「童童你就在這兒,我先走了。」舒綠走之前又吩咐一句,「記得無論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知道啦舒綠姐!你有事兒就趕緊走吧!」
舒綠邊走邊想,感情現在童童都成了安遲的腦殘粉了?
下班之後,顧臨桁來的準時,他冬天很喜歡穿暗色系的大衣,跟他這個人一樣都深不可測的樣子。
舒綠剛坐上車,就被顧臨桁拉向自己,在她唇上啃了一會兒。
「先去吃飯?」仿佛剛才那個在人唇上肆虐的人不是自己一樣,顧臨桁目視前方格外淡定。
舒綠紅着臉隨口說:「嗯,吃飯。」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顧臨桁你實在是太禽獸了。」
顧臨桁不動聲色,只是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顯示了他偷腥成功後的心情是多麼愉快:「有嗎,我哪裏禽獸了?」
他這分明是在故意讓舒綠更加害羞了。
「哼。」於是舒綠只能用最弱智的一招來對付他,偏過頭假裝看風景。
顧臨桁憋着笑,騰出一隻手把舒綠的腦袋掰過來:「窗戶外面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看我。」
舒綠打量着顧臨桁英俊的不可思議的側臉,口是心非:「明明是你才沒有什麼好看的。」
「真的?」顧臨桁鼻腔里發出一聲悶笑。
舒綠繼續嘴硬:「不然你說你有哪裏好看的?」
顧臨桁假裝仔細思考了一番,然後慢悠悠的開了口:「我有哪裏好看……你不知道?」
完了,這人的*技能怎麼又上升了?
舒綠面紅耳赤的轉過視線,看着自己的褲子,小聲嘟囔:「簡直太過分了。」
每次都能讓她完全失去伶牙俐齒的本領,招架不得。
顧臨桁看了看她:「在說什麼呢?」
舒綠咬着牙道:「罵你呢。」
「罵我?那感情好,罵大點兒聲我聽聽?」
要跟顧臨桁比拼耍賴皮的本領,舒綠也是贏不了的。
顧臨桁把車開到了一家日式料理的門口,兩個人隨便解決了晚餐,天已經黑了。
北國的冬天總是這樣,黑夜來的永遠猝不及防。
等他們到了今晚那個小型演唱會附近的時候,周圍已經有很多觀眾入場了,賣明星周邊的小商販也挺多,有個男人還問了舒綠一句:「誒美女,要不要來個熒光棒?這兒還有手幅,貼紙,要什麼有什麼。」
舒綠本來想拒絕的,後來轉念一想,就買了兩個熒光棒,然後順手遞了一個給顧臨桁:「吶,拿着,看演唱會怎麼着也得有點兒看演唱會的樣子。」
顧臨桁眯了眯眼,然後默默的接過,反正他是絕對不可能跟着那些小粉絲一起揮舞熒光棒什麼的……
舒綠一看顧臨桁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故意說:「哎,你不會是覺得不好意思吧,不過就是要有那個氛圍嘛。」
「誰說我不好意思了?」顧先生冷哼一聲,不過就是揮舞一下熒光棒而已,有什麼難的?
舒綠暗自偷笑,被顧臨桁攬着肩膀拉了過去,他惡狠狠的在她耳邊低聲道:「回去才收拾你。」
舒綠做了個鬼臉:「怕你。」
通過安檢進到場內,露天的表演場地這時候已經坐滿了大部分的人,這是類似於音樂節的表演活動,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剩下的就是各自明星的粉絲了。
舒綠進去之後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安遲現在的人氣已經這麼高了?
她隨意一瞥,就看到了許多舉着燈牌的粉絲,上面口號統一,還分了類別。
各種粉絲的口號匯聚在一起,倒是有着不錯的陣仗,看樣子安遲現在確實紅了,至少在人氣上來說,已經超越了同等級的歌手,就算有人想要將安遲定位成為偶像歌手也不能夠,因為他的實力至少是受到歌王傅淵認可的,有了傅淵的親自讚賞,要是有人敢明着說安遲唱功不好,估計會被傅淵的歌迷噴死。
現在也管不了那些,顧臨桁皺眉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的粉絲,大多數是女生,在這種方面上,女生的消費能力是比男生厲害的。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對即將出場的歌手的期待,那個興奮的樣子,要是一會兒真出來了,尖叫聲估計得衝破天際。
舒綠和顧臨桁坐到了vip的席位上,可以握手的最佳位置,他們的旁邊空了兩個。
唐宋怎麼還沒有來?舒綠沒有看到人,想着也許他會遲一點再到。
觀眾席里燈光閃耀,舞台此時是黢黑的一片,卻正因為這樣,更讓人期待,這種氛圍很容易感染人,舒綠也笑的開心。
等到演出正式開始,聚光燈全部匯集在舞台上,首先出場的是個搖滾樂隊,他們那種類型最適合表演開場秀,整個現場的觀眾都因為他們的表演而熱鬧了起來。
舒綠也跟着周圍的觀眾扯着嗓子吼了一聲,然後覺得有些搞笑,才停了下來。
顧臨桁支着下巴打量舒綠,被她臉上的笑意感染,表情也柔和了許多,對他來說,台上的表演樂隊還沒有眼前的女人有吸引力。
又是幾個歌手的演出過後,舒綠仍然沒有看見唐宋來,他們身邊的兩個vip座位仍然是空的。
倒是在演出間隙的時候,舒綠看到某個穿着粉色大衣,明艷動人的顧妹妹到了這裏。
顧臨欣坐下,興奮的說:「嗨,舒綠嫂子。」
舒綠:「……你好。」
「哥,沒想到你也會來看演唱會,真是個奇蹟。」顧臨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奚落自家哥哥的理由,笑的簡直是眉飛色舞。
顧臨桁淡淡的看她一眼:「不要忘了票還是我給你的。」
「嘁,不就是張票而已,我自己也搞得到。」說完,顧臨欣就心虛的轉過臉。
雖說票可以隨便拿到,不過今晚有安遲表演的消息還是自家哥哥告訴自己的,不然她還真不知道。
本來這個演出也沒有提前通知媒體,現場的粉絲都是加入了安遲官方後援會的,所以才會組團來觀看表演。
像顧臨欣這樣的痴漢散粉,當然是不會知道的。
顧臨欣激動的看着台上:「我家安遲什麼時候出來呀?」
顧臨桁一臉無所謂:「不知道。」
顧臨欣:「……」哥,咱們還能好好說話嗎?
還是舒綠在看了演唱排序表之後告訴的她:「還有兩個歌手。」
「啊,那我來的真是時候,幸好我提前調好了鬧鈴,不然就在美容院睡着了……」
接下來的這個演出有些無聊,舒綠百無聊賴的到處觀看,發了短訊問童童一切準備的怎麼樣了。
她很快回了短訊說一切安好,現在安遲正在後台準備登台。
舒綠又問,那看到唐宋了嗎,他答應了要來但是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童童發過來一個擠眉弄眼的表情,回答,唐宋也在呢,他長得真的好帥啊,你說我可以同時做他們兩個人的助理嗎?
這個花痴……知道童童是在開玩笑,舒綠就告訴她,只要你的一天有四十八小時我就同意你同時做他們兩個人的助理。
童童頓時就蔫了。
不過知道唐宋跟安遲一起在後台,她也就放心了。
舒綠將手機放回了包里,沒想到童童又發來了短訊,只不過她並沒有注意。
童童在短訊裏面說,突然覺得唐宋和小遲遲好配,我站唐宋攻小遲遲受,舒綠姐你呢?
安遲前面一個歌手表演的時候,唐宋來了,他看到舒綠身邊坐着的兩個陌生人,禮貌的打了招呼。
顧臨桁微一頷首算是應了,顧臨欣也友好的笑了笑。
「我差點兒以為你沒來。」舒綠對唐宋說。
唐宋清雋一笑:「很早就來了,我怕安遲無聊,一直陪着他。」
舒綠不疑有他的點頭,也沒覺得奇怪。
安遲湊到顧臨桁旁邊小聲道:「怎麼樣,我的新藝人姿色不錯吧。」
顧臨桁當然是早就把唐宋調查了個遍,扣着她的脖子說:「姿色有我好?」
舒綠看着顧臨桁線條剛毅的下巴,覺得還真沒幾個人能有這男人英俊的。
顧臨桁是充滿着男人氣息的帥氣,陽剛硬朗,又帶着深不見底的神秘,五官全部足夠的完美,像是刀削斧刻般的。
舒綠看着他的模樣,心跳的速度悄然加快了一些。
「你現在怎麼越發自戀了?」舒綠掰開顧臨桁的手臂,為了掩飾心底的慌亂而吐槽他。
「只要你喜歡,自戀又如何?」顧臨桁眼尾一勾笑起來,他一笑起來的時候眼下的臥蠶明潤,簡直要勾人魂魄。舒綠最不能免疫的就是顧臨桁的笑,平時看起來很嚴肅的人只要唇角一彎,眼睛裏便是華光異彩,讓舒綠覺得隨時都要淪陷在他的眼眸里。
顧臨桁看舒綠在昏暗燈光下的皮膚有着不經意的紅色,再一次肯定了自己這張皮囊的重要性,再次將她攬進了懷裏:「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他低沉的嗓音在舒綠耳邊盤旋,讓她的耳畔都是他的聲響。
「什麼?」但是舒綠還是很好奇的問了。
她自己喜歡顧臨桁,也是個很奇怪的事情,在相處的過程中莫名就感覺對了,開始臉紅心跳。
而也是因為程俞嘉和白含章一直以來的彆扭,更是讓舒綠覺得要直面自己的內心,既然喜歡了就是喜歡,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反正說出喜歡這個詞又不會缺斤少兩的。
但是說實在的,舒綠還真的不知道顧臨桁喜歡自己是因為什麼,她最開始確實感覺到了顧臨桁對自己的興趣,但是那也不代表舒綠就能夠知道顧臨桁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所以這會兒她還真的是很好奇。
顧臨桁繼續壓低了嗓音,咬着她的耳朵道:「最喜歡看你一臉花痴看我的樣子。」
舒綠覺得被雷劈了。
所以顧臨桁這壓根就是在看她的笑話是嗎!她順勢給了顧臨桁胸口一擊,惡狠狠的看着他:「誰一臉花痴的看着你了!」
顧臨桁挑一挑眉:「你啊。」
「……」
「不要害羞。」顧臨桁在舒綠耳邊吐氣,「我就是喜歡你這幅樣子。」
舒綠不斷的在心裏腹誹,長得好看了不起啊!長得好看還不准人看了啊!
「我就是看你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就不看了。」舒綠難得傲嬌了一次,扭過頭去。
顧臨桁笑着將舒綠的臉掰過來:「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一旁的顧臨欣聽着兩個不斷秀恩愛,徹底忽略旁邊的她的倆人,做了個鬼臉。
她要對自家哥哥刮目相看了好嗎!他談戀愛居然這麼的……性感。
好在顧臨欣從小看到大,已經可以面對自家老哥的美色無動於衷了,轉而滿臉期待的看着台上,安遲就要出場了!
雖然安遲不願意接受她,但是只要她堅持下去,說不定也是有機會的吧?雖然按照以前的單戀情況來看,八成又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哎。
顧臨欣嘆口氣,今天她來這裏純粹是受刺激的,誰叫她是單身狗呢。
於是在安遲出場前,百無聊賴的顧臨欣就跟旁邊安靜坐着的唐宋聊了起來。
唐宋是個氣質很獨特的男人,他不發一語坐着這兒,也不會讓人忽略掉他,但又不是強烈的壓迫感,就是讓人的視線會不自覺停留在他身上。
大概是因為他那雙眼睛的原因。
總是像裝着說不完的故事一樣,那麼深邃迷人,猶如古井碧波,又如深潭夜空。
深淵般的眼眸,所以那麼吸引人。
所以唐宋當年能夠在十七歲的時候就被大導演相中,也就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睛。
「唐宋,你好啊,我也是公司的藝人。」顧臨欣主動跟他攀談了起來。
唐宋報以禮貌的微笑:「你好。」
「我看過你的電影,特別喜歡。」顧臨欣是資深的電影愛好者和娛樂圈深扒者,唐宋那麼經典的一個存在,他的電影堪稱電影界的一個標杆,她看過好幾遍。
「小河之馬?」唐宋遷開一點唇角。
「不不不,不只是那部。」然後顧臨欣如數家珍的說了好幾部唐宋的電影,有的拿過獎,但有的並不出名,票房也不好。
可是顧臨欣那副認真的模樣一看就是真正喜歡的,而且她一激動就開始話嘮,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對唐宋電影的看法。
唐宋很難遇到一個這麼,不像粉絲的粉絲,他笑的真摯:「我都沒有對我自己的電影研究那麼多,你很棒。」
「咳,我那就是瞎研究,你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啊?」顧臨欣又像個小粉絲一樣。
唐宋說:「好。」
他有隨手帶紙筆的習慣,簽在紙上遞給了顧臨欣,她像收藏文物一樣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
然後舞台上暗下去的燈光突然點亮了,五光十色的照射燈統統打向一個方向,升降機緩緩升起,現場的粉絲尖叫聲一下子變得瘋狂起來,要是這兒有屋頂,舒綠估計都會被高分貝給叫塌了。
安遲的人氣居然這麼高了?
這當然是個好事兒,舒綠便開始跟着粉絲一起揮舞起了熒光棒。
顧臨桁有些嫌棄這樣的行為,但在舒綠握着他的手臂,給了他一個警告眼神之後,非常不情願的配合了起來。
顧小妹則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尖叫,讓顧臨桁簡直想要捂着耳朵。
「安遲!安遲!安遲!安遲!」整齊劃一的喊聲在觀眾席中響起,大概是因為這是安遲的第一場回歸演唱,他的粉絲都做了精心準備,完全把這兒當成了他的演唱會,佔據了觀眾席的大半壁江山。
那些揮舞的熒光棒發着亮光,同舞台上的燈光交相輝映,散發出了亮麗的色彩。
一身白色西服的安遲就在這樣的歡呼聲緩緩從升降機上出來,他剛露出半張臉,底下的尖叫聲又高了一個分貝。
「安遲!安遲!安遲!安遲!」粉絲們繼續高聲尖叫着他的名字。
直到安遲完全出現在舞台上,他一身白色窄版西服,袖口和領口都有獨特的銀邊設計,讓剪裁不再單調,他的精緻眉眼像是在發光一樣,再多的燈光都沒有辦法遮擋住他的光輝。
他就在這樣的五光十色里,沉穩如磐石的站着,唇角勾着一絲邪邪的笑容,然後慢慢的,伸出了左手的食指,輕輕放在了唇上。
「噓——」他如是說。
那一瞬間的安遲就像是主宰者舞台的王者,所有觀眾的靈魂都被他操控,他的一個微小舉動就幾乎讓失控的觀眾席剎那間鴉雀無聲了。
沒有人再說話和吶喊,他的粉絲格外的聽從他的指揮,明明這是他復出後的第一場演出,卻猶如排練過成千上萬次的那樣,他贏得了掌控一切的力量。
他就是屬於舞台的皇者,沒有人能夠質疑。
舒綠感到高興,自己手下的兩個藝人,一個是舞台上的王,一個是鏡頭裏的皇,他們都在自己的領域永遠着別人難以撼動的力量。
在安遲的指揮過後,現場安靜了下來,然後音樂聲漸漸的響起,他唱的是曾經出道是唱紅的一首民謠。
當民謠還是小眾歌曲的時候,憑着他在比賽上的不俗演繹,帶紅了整個民謠圈的又一次興盛。
在安遲比之當年更加精湛的唱功和深厚感情的演繹下,這首已經發行很多年的歌曲,仍然擁有着動人心弦的情感。
在音樂聲落下的瞬間,現場歡呼聲雷動。
「安遲!安遲!安遲!安遲!」他的粉絲再一次叫響了他的名字,或許那些可愛的粉絲們只是想讓她們崇拜者的人知道,他的存在是多麼有價值,有那麼多的人渴望聽到他的聲音。
「謝謝你們。」安遲在歌曲間隙對着場下的粉絲說,他對她們揮了揮手,「我能夠看到你們,你們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更是無法取代的重要。我非常高興可以在重新站上舞台的時候遇到你們,你們讓我更加有勇氣,知道自己寫的歌曲是有人喜歡的,知道自己唱的歌有那麼多人在聽,你們是我前進的動力,謝謝你們。」
沒有藝人能夠在沒有粉絲支持的孤獨道路上前進,本來娛樂圈就是一條充滿了荊棘的道路,那些為你搖旗吶喊的粉絲,就是這條路上最亮的方向,指引着前行的腳步。
有些感性的粉絲甚至流下了眼淚,對於她們來說,有部分是跟着安遲從選秀時代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她們比任何人都能夠體會到安遲這些年的不易。
而那些新的粉絲,也會想方設法的去看安遲的過去,她們會心疼自己喜歡的人曾經過着那麼艱苦的日子,對於她們來說,安遲也是一個榜樣,指引着她們的前進道路。
偶像的力量是相互的,只要可以有正能量的引導,會產生許多意想不到的積極作用。
然後安遲在音樂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唱了他復出後的成名曲。
《她說的謊》
「她說的話我都記得
她的溫柔我還保留
只是少了我的問候
沒人在乎我的感受
她說絕不離開卻看不到真實的關懷
她的呼吸還在卻再也沒有她的陪伴
她說的都是謊再見之後沒有溫暖
她說的都是謊祝我幸福我卻孤單
……
多年之後某個瞬間當她走過我的身邊
幸福是不如不見我卻只記得她說的謊
……」
顧臨欣看着台上的安遲,他安靜握着麥克風,就像在訴說一個故事,娓娓道來,卻別有一番韻味。
歌曲的mv是她和安遲一起拍攝的,所以她也能夠感受到安遲歌聲里的種種情緒。
這讓她突然有些心疼安遲,她覺得自己以前喜歡安遲只是因為一見鍾情。
而一見鍾情產生的原因,人們總說是因為感覺到了某種心跳。
也許是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共同起了作用,才讓顧臨欣有了戀愛的感覺。
但是誰不知道呢,那不過是與色相有關罷了。
顧臨欣覺得自己以前是見色起意,但是現在卻一下子感到了安遲堅硬的內心,這種不一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心臟都被充實了。
而在顧臨欣旁邊的唐宋,他的身子靠在椅子上,微微抬着下巴,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了濃重的陰影,目光便隱藏在這樣的影子裏,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但是他正用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觀看這安遲的表演,傾聽着他足以動人心魄的歌聲。
那雙格外漂亮的眼睛裏,也開始有所不同了。
------題外話------
大家昨天看閱兵看的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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