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那小外甥女的男朋友,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你剛不是說東華證券是留給璐涵的嫁妝嗎?那這嫁妝以後不就歸這小子所有了?」
賈西門一臉打趣的望着陸飛,隨即對着張定龍道:「我現在直接向他索要,你們該不會反對吧?」
「你!」張定龍一臉氣急敗壞,若非被賈淑琴死死拽着,此刻,他真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
「三弟!你真要把事情做這麼絕嗎?」即便是身為賈西門親姐姐的賈淑琴,此時也覺得他過分了,一臉憤怒的對他吼道。
她腆着臉皮回家請來了賈西門,原本是為了幫張家渡過此次的難關。不想,剛剛才趕走了豺狼,迎來的卻是一頭更加兇猛的老虎。
賈西門並未理會姐姐的責問,而是將目光徑直掃向了陸飛:「你說呢,我的小外甥女婿?」
「我?呵——」陸飛一臉不以為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聳了聳肩,又搖了搖頭:「我可沒那麼大的權力,別說東華證券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就算是我的,我又憑什麼給你?你長得很帥嗎?」
「嗯?」賈西門一臉詫異的看了陸飛一眼。
你長得很帥嗎?
賈西門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陸飛用的是反問語氣,也就是說,你長得並不帥。
即便是在臥虎藏龍的帝都燕京,也沒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吧?
「哼!臭小子,你活膩歪了吧?敢這麼跟賈先生說話!」旁邊一直虎視眈眈的男性修行者,像是一下找到了表現的機會,一臉怒氣沖沖的瞪着陸飛道。
「你們倆是給他打工的?」陸飛瞥了他一眼問道,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道:「他是你們的老闆,你們當然不敢這麼跟他說話。但他又不是我的老闆,我憑什麼不能這麼跟他說話?」
就算對方的修為要略勝自己一籌,陸飛也不想在他面前弱了氣勢,好歹咱也是茅山派第八十一代嫡傳弟子,一旦自己示弱,那豈不是弱了茅山派和純陰子的名頭?
一開始,他還以為賈西門是張家請來的救兵,所以一直和和氣氣,以禮相待。如今看來,情況似乎和他想像中有些出入。
這個叫賈西門的傢伙心黑着呢,自己獨吞完王家的產業不算,還想要秦家的唐朝夜總會和龍家的龍騰化工。這也就算了,反正陸飛也並不喜歡秦、龍兩家。能看着他們吃癟,陸飛還覺得挺解氣的。
可問題是,他現在竟將主意打到了張定龍的東華證券頭上?這就是陸飛所不能接受的了。
而且,聽張定龍的口氣,似乎張璐涵的失蹤也和他們有着莫大的關係。
都說豪門無親情,陸飛以前還不怎麼相信,如今看來,這話倒是一點兒也沒說錯。
「混蛋!你懂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劍殺了你?」一聽陸飛將他師兄妹二人說成是打工的,男性修行者更是勃然大怒,手中長劍一揚,抖了一個劍花,便徑直刺向了陸飛胸口。
「嘿…;…;有趣的年輕人…;…;」
賈西門嘿嘿一笑,並未阻止,而是操起雙手,只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哼!你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陸飛大好男兒,血氣方剛,哪有退縮的道理?毫不猶豫便催動起了真氣,對着此人沖了上去。
並指如刀,一縷耀眼的金光出現在了陸飛兩指之間,對着對方刺來的長劍便磕了上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隨着男性修行者的一聲冷笑,他手裏墨綠色長劍上同樣綻放出了一抹耀眼的光芒,對着陸飛的兩根手指便削了過去。
嗤嗤——
陸飛激射出的兩道金色真氣,竟是當場便被此人的劍芒擊的粉碎,犀利的劍氣,直刺得陸飛面頰生疼。
關鍵時刻,若非陸飛及時變招,匆忙一指彈開了劍刃,此時他的兩根手指怕是早已脫離了他的身體。
陸飛皺了皺眉,心說這傢伙果然不愧是金丹期的修行者,一手凌厲的劍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幾乎已經在長劍的表面形成了一層劍罡!
佔據上風的男性修行者,一臉殺氣騰騰的站在那裏,手中長劍直指陸飛,冷笑了一聲道:「區區假丹境界而已,也敢跟我叫板!報上你的名字,我張濱手下,從不殺無名之輩!」
剛才張定龍和賈淑琴其實已經喊出了陸飛的名字,此時張濱再問,難免就有些故弄玄虛,裝逼的成分在裏面了。
「想殺我?」感覺到對方眼裏透射出的殺機,陸飛的心裏也忍不住一陣怒火滔滔。「那我先殺了你!」
對方是金丹期的修行者,而自己卻只是假丹境界,兩者間足足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一旦正面與之對上,陸飛將毫無機會。
所以,陸飛決定先下手為強,趁着對方還在裝逼耍酷。猛一個箭步便攻了上去,修行前的成名絕學撩陰腿,此刻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既然是生死搏殺,又哪裏還有什麼江湖道義可言,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甭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便是好貓。所以陸飛對使用撩陰腿這樣的招式,毫無心裏壓力可言。
「無恥!」
張濱一臉的氣急敗壞,手中長劍一揚,猛地便向着下方劈刺而去。
「嘿…;…;原來你想修煉葵花寶典呀?」
陸飛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原本迅如游龍的撩陰腿忽然停滯,趁着對方長劍下劈,中門大開之際,陸飛猛一記黑虎掏心抓了過去。
「啊——」
張濱簡直快要抓狂,陸飛變招的速度太快,手段又儘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流招式,當真讓他防不勝防。
剛剛向下劈刺的那一劍,若非他收手及時,恐怕他就真把自己給自宮掉了。可不就應了「葵花寶典」上所說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嗎?
「你給我去死!」
眼看着陸飛一爪對着自己的胸口抓來,張濱竟然不閃不避,就連手中的長劍也被他丟在了一邊,挺起胸膛便對着陸飛撞了過去。
「嗯?」
陸飛一愣,完全被對方的反應搞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了。心說,莫非這小子還練了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不成?
不怪陸飛會這麼想,實在是張濱的反應有些太過反常。不閃不避也就算了,暫且可以理解為他在裝逼。可直接挺着胸膛撞向自己又是什麼情況?這在旁人眼中,這樣的舉動無疑就是自尋死路呀?
張濱會自尋死路?顯然不會!
陸飛心生警惕,但卻實在不想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猛的便加快了速度,急急向着張濱的胸口掏去。
「鏗!」由於張濱的不閃不避,陸飛很容易便擊到了張濱的胸口,然而,五指間傳來的刺痛,以及那「鏗」的一聲金屬脆響,卻讓陸飛的汗毛一下根根倒立。
果然是有陰謀!
陸飛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籠罩住了自己,下意識準備躲開,然而卻已經晚了。
「無量天尊!」隨着張濱嘴裏的一聲道號聲響起,嗡——
一片璀璨的金光瞬間便從張濱的胸口激射而出,如同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擊了一般,陸飛一下子倒飛了出去…;…;
疼,鑽心的疼,深入骨髓的疼!
有那麼一瞬間,陸飛甚至感覺那些金光仿佛是穿透了自己的軀體,金光所過之處,細胞崩裂,血液沸騰。
「法器!」清醒後的陸飛,腦子裏第一時間冒出了這樣一個詞語。
沒錯,就是法器,張濱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撞向陸飛,原因就在於他的胸口藏着一件威力甚大的法器!
玄天陰陽鏡!這是他突破金丹境界時,他師傅賜予他的法器!
金光的殺傷力極強,不僅一下子撞飛了陸飛,更在周圍掀起了一陣小型的颶風,一時間飛沙走石,倒將一旁觀戰的張定龍等人也生生逼退了十幾米遠。
「師兄的陰陽鏡果然厲害!」旁邊的女性修行者一臉眼冒金光的讚嘆道。
「哼!能夠死在我的陰陽鏡下,也是你小子的福氣!」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正準備上前查看陸飛的死活時,那小型颶風的正中心,卻傳來了陸飛聲嘶力竭的大吼聲:
「三清祖師在上,三茅師祖返世,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赦!」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雷符化作了一道流光,徑直衝向了張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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