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要!這可能是個誤會!」林慕揚看到雷符升天后,臉色頓時大變,猛然間便驚叫了起來。
只可惜,為時已晚,開弓哪有回頭箭?
轟隆一聲,晴朗的夜空中,憑空顯現出了一道驚雷,如電蛇般徑直轟向了張濱。
張濱同樣臉色大變,早在他聽到陸飛吼出咒語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感覺到了危險。手裏慌慌張張的掏出了一道靈符貼在了自己身上,整個人竟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轟隆——
肆掠的雷霆徑直轟在了張濱剛才所站的位置上,一聲轟隆巨響之後,原地留下了一個深達兩米的大坑!
而見到張濱突然消失之後,陸飛同樣也很震驚,強忍着胸口上的劇痛,趕緊又從符袋裏掏出了兩張火符,警惕着打量着四周。
「快住手啊!」林慕揚一個箭步衝到了陸飛面前,大聲喊道:「不要打了,師兄,你快出來呀!」
話音落下,張濱一臉狼狽的出現在了四五米遠的位置上,隨後一臉怨恨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會有我們茅山派的靈符?」林慕揚一臉緊張的盯着陸飛,嚴肅問道。
「茅山派?他們也是茅山派的?」陸飛一愣,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這位女性修行者。
剛剛黑漆瞎火的,陸飛也沒有細看,直到此時林慕揚站在了自己面前,陸飛這才看清了她的樣子。
漂亮!驚艷!
這是陸飛腦海中第一時間裏冒出來的兩個詞語。
濃眉大眼,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脫俗的氣質。
這兩個人居然也是茅山派的?陸飛感覺腦袋暈暈的,誰tm說的茅山派只有專門降妖捉鬼的臭道士,這不還有這樣一位清新脫俗的大美女嗎?
靠!等等,他們倆不會是認出了我的靈符,想故意套我的話吧?
張濱見陸飛兩顆眼珠子不斷亂轉,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兒,指不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知是何原因,他第一眼見到陸飛時,就對他保佑一種天生的敵意,如果不是因為師妹還在旁邊,他真恨不得衝上去暴打他一頓。
要不是他剛才用雷符轟擊自己,自己又怎會在師妹和賈先生面前表現的如此狼狽?
當然,陸飛對他同樣也無什麼好感。
「狗腿子!」陸飛在心裏暗暗罵道。
相比之下,林慕揚倒是與人為善的多了,盈盈美目中折射出一抹光彩,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朵微笑:「你叫陸飛對吧?我叫林慕揚,實不相瞞,我和張濱師兄都是茅山派的嫡傳弟子,我看你剛才所用的雷符,威力更勝尋常,可是出自純陰子師叔的手筆?」
「呀!還真是茅山派的呀!」林慕揚的一句話便打消了陸飛的所有顧慮,既然她稱呼純陰子為師叔,看來她應該就是茅山掌教純陽子的徒弟了。
靠!早知道大家都是茅山派的,那還打個毛呀。第一次見到漂亮師姐,就給她留下了這麼不好的印象。
陸飛心裏暗暗懊惱道,臉上卻是一臉的驚訝道:「原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呀,大水沖走了龍王廟,實在抱歉的很。我是純陰子師父新收的弟子,我叫陸飛,見過林師姐,張師兄!」
陸飛對着二人拱了拱手,卻故意將林慕揚放在了張濱前面,他對着陰狠毒辣的張師兄,實在提不起半分的好感。
「嘻嘻,不知者不罪嘛,再說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責任的。」林慕揚笑了笑,一臉大度的對着陸飛擺了擺手,示意陸飛不必放在心上。
「等等!你說你是純陰子師叔的徒弟,你有何證明?師妹,咱可不能被這小子騙了!」
張濱顯然還在為剛才陸飛用雷符轟他的事情耿耿於懷,若非出山前,師父給了他幾張遁地符,此時的他,恐怕早就被天雷轟成重傷了。
「證明?」陸飛笑了笑,然後便從符袋裏掏出了純陰子留給他的金屬小牌:「你是說這個?」
林慕揚趕緊接過,仔細的翻看了一下後,表情越發緩和起來,聲音也比剛才輕柔了不少,笑道:「沒錯!果然是我茅山派的身份銘牌,沒想到我和師兄第一次出山就遇到了小師弟!這可真是緣分吶!很高興認識你,陸飛師弟。」說着,林慕揚還十分大方的伸出了手。
「哈哈——師姐好,師姐好…;…;」
陸飛也很不客氣的雙手握住了林慕揚的小手,一臉憨厚的喊道。
眼看着陸飛緊握着林慕揚的小手不肯鬆開,張濱終於有些站不住了,眼中閃過了一抹陰狠,隨即便裝出了一副十分熱情的樣子:「哈哈——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呀,陸飛師弟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說着他便同樣也對陸飛伸出了手。
靠!有點兒眼力勁兒沒有,你咋這麼煩人呢!
陸飛心裏暗罵了一句,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林慕揚的小手,和張濱輕輕握了一下手。
這一握不要緊,陸飛卻有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仿佛是有什麼東西順着手臂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草!這傢伙不會是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吧?」陸飛有些懷疑想道,仔細的感受了一番,卻又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陸飛這才放下心來。隨即便繼續無視張濱的存在,徑直將目光轉向林慕揚的臉上,一臉的熱情笑道:「師姐師兄,你們不在茅山修行,怎麼跑到江城來了?是被他請來的?」
陸飛撇了撇賈西門,意有所指問道。
「唉——」誰想林慕揚嘆息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師弟有所不知,我和張師兄已經下山好幾年了,我們現在都在國家部門上班,這個人和我們上司有些交情,我們是被上司派來這裏協助他的!」
「不然,你以為我們願意蹚這趟渾水呀。」
聽的出來,林慕揚也有她的苦衷。
「嘿嘿,我就說嘛,師姐高風亮節,怎麼會作出這等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呢。」陸飛只夸林慕揚高風亮節,卻將張濱排除在外,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說他張濱甘願做人鷹犬。
「師妹,咱們還是抽時間在和陸飛師弟敘舊吧,正事要緊。」
張濱又不是傻子,如何會聽不出陸飛話里的言外之意,冷冷的瞪了陸飛一眼,這才拉了拉林慕揚的袖角,說道。
「也對,那陸飛師弟,咱們改天再敘舊!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空記得要聯繫我喲!」林慕揚點點頭,然後將一張名片遞給了陸飛,這才跟着張濱一起向着賈西門走了過去。
「一定!一定!」陸飛連連點頭,這才看了一眼手裏的名片,除了一個電話號碼,上面什麼也沒有寫?
國家部門,什麼國家部門這麼神秘?陸飛心裏暗暗想道。
「同門師兄弟?」等到張濱二人走到了自己近前,賈西門這才問道。
「其實…;…;」張濱正準備回答,旁邊的林慕揚已經搶先了一步:「嗯,是我師叔的徒弟。」
「師叔?符王純陰子道長?」
賈西門心裏一動,對陸飛的印象一下大為改觀。
以他目前在賈家的身份,普通的茅山弟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眼前的這兩位,一個是茅山掌教的女兒,一個是他的首徒,還不是照樣要供自己驅使?
可符王的弟子,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了。
但凡知道修行界的,基本上都聽說過符王的名頭,那可是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甚至連魔尊最後都被他封印在了茅山的後山上。
這樣的人物又豈是自己所能招惹的?
儘管因為上一次的動亂,聽說他的修為已經大不如從前,但他在製作符篆上的造詣卻是越發精深,只要是他親手製作的靈符,在黑市上隨隨便便都能拍出上千萬的高價來。
而這等人物所收的弟子又豈能是普通人?
賈西門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些不太明智,這樣的人物更應該盡力拉攏才是,而不是與他為敵。
想到這裏,賈西門趕緊換上了一副笑臉,快步向着陸飛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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