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艷莉有些害怕的走在前面,她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着落後她三四步的徐言,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但同樣的也不近,穿着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了嗒嗒嗒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感覺十分的令人害怕。
「那個……你,叫什麼?」
「你不先說嗎?」
「馬艷莉,我的名字。」
「我叫徐言。」
聲音冷淡淡的,這是馬艷莉對徐言的第一印象,感覺很不容易溝通的樣子。
只是說了這一句話,馬艷莉便閉上了嘴,很識相的不在發出一點聲音。
雖然感覺讓一個陌生的男人送自己回家很不好,但是剛剛發生了那種事情,這樣看來也比較安全的樣子。
他的年紀看起來不大,撐死也就十六七的樣子,而且看起來蠻帥氣的,更重要……剛剛那樣幫助自己,不需要好好的謝謝嗎?
這樣想着,馬艷莉扭過頭看着徐言。
「那什麼……你家很遠嗎?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就像是故意找一些話題一樣,馬艷莉打的大概就是這個主意,所以他才會說出這句話。
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徐言沒有說話,這讓準備好接下去的馬艷莉感覺到了尷尬。
相當的尷尬。
「不是很遠,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是嗎……讓你特意送我回來,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
徐言就像是不想和她說話一樣。使得馬艷莉的話題被他的一句話就概括了,接下來該說什麼?馬艷莉不懂得身後的這名少年究竟在想着什麼事情。
馬艷莉感覺自己就像是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一樣,獻殷勤,這讓他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沒一點風度……」
嘀咕一句,聲音小的可怕,如果不是仔細聽的話,恐怕都不會聽到她在說些什麼。
但是這句話,還是被徐言聽到了,一直低着的頭抬了起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了下去。
無聊的女人。
就和徐言所想的一樣。他對這個叫做馬艷莉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從各方面上來說。
穿着上來看,最近幾年很流行的衣服,和那超短裙以及絲襪。穿着的高跟鞋看起來使她的腿顯得很長。雖然個頭不高。但是這樣看的話,卻顯得不是太矮。
而且,她的身上有着徐言不太喜歡的香水的味道。護士什麼六神花露水,也不是風油精之類的東西,應該是大多數女人都很經常用的香水。
對香水這種東西,徐言並不是太感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大概就是身旁貞子的香味。
在夜裏看起來有些恐怖,但顯露的那張小臉卻十分的好看,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
很熟悉的味道,大概是舒膚佳。
和人類不同,已經死過的貞子就算是天氣在熱也不會產生汗液這種東西,所以用過舒膚佳的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
恰恰,徐言比較喜歡這個味道,或許是不懂得欣賞,他總感覺那些香水很刺鼻。
徐言不自覺的朝着身邊的位置靠了靠,然後微微的抬着頭吸了幾口氣。
還是熟悉的味道。
或許是臉靠的太近的緣故,貞子發現了徐言正在不停的嗅着什麼,然後低頭看了看胸口,伸出手,捂住衣領,然後另一隻手頂着徐言的嘴巴子頂開到了一旁。
徐言甩開貞子的手,有些尷尬的站直,然後接着跟在馬艷莉的身後,抬起頭看着慌忙之間,將頭扭過去的馬艷莉。
那個人……在幹什麼?雜技嗎?
馬艷莉在心裏這樣偷偷的想着,畢竟剛剛徐言的那副樣子可笑極了,畢竟在馬艷莉看不到貞子的情況下,徐言自己一個人做出那個動作還真是滑稽死了。
雖然只是一會,但還是被馬艷莉看到了,偷偷的給身後這個叫做徐言的少年,安上了一個奇怪的稱號。
…………………………………………
「這個就是你的家?」
徐言看着眼前這個有些破破爛爛的房子,很難將這件房子和這個穿着乾淨的女人畫上等勾。
大概和鄉下的那種房子差不多,不過還要舊一點。
「抱歉了,我家裏有點破。」
馬艷莉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將鎖着門的鎖打開,木質的們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我初中就輟學了,前幾年奶奶也去世了,所以現在只能打點夜工……」
再說到夜工的時候她稍微有些停頓,然後見了徐言一樣,在發現徐言的神色沒什麼變化之後,鬆了一口氣。
「要不要來坐坐?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好吧,我口渴了。」
徐言看了一眼馬艷莉,然後跟着她走了進去。
屋裏到還算的上乾淨,最起碼對徐言來說,整個房間經常打掃,也沒什麼太髒的地方。
並沒有現在大多數的女孩子那樣,到處都是垃圾,相反,整個房間內收拾的很有序。
稍微對她有了一些改觀。
「也沒有太好的茶,白開水可以吧。」
「可以。」相對於茶葉,徐言更喜歡白開水。
「你這房間……經常打掃?」
「嗯,奶奶留給我的最後的遺物,不打掃總感覺對不起去世的奶奶。」
「現在是自己一個人?」
「嗯,可以說,我是孤兒吧」
馬艷莉的聲音很平靜,最起碼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一直是面帶着笑容,並沒有露出太可悲的神色。
她身上的那些衣服還沒有換下去,這是徐言看着唯一感覺刺眼的。
喝了一口白開水,按照道理而言,跟着陌生的女人去她家總歸是不好的影響,更何況這個女人的裝束還有一些的暴露。
這麼晚的時間,穿成這樣,總結剛剛所說的那些夜工,徐言大概已經猜到了是什麼工作。
是因為家裏貧困,所以才敢這種出賣**的勾當嗎?
真是可悲。
在心裏嘀咕着,徐言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馬艷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徐言的面前。
她大概也在苦惱,自己為什麼會讓一個男人進入自己家裏,如果他有什麼不好的念頭,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嗎?
不知為何,馬艷莉竟然產生了一種後悔的感覺。
沉默着。
「你……是做什麼的?」
「……」咯噔一下,馬艷莉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隨之便是恐懼傳來。
她做的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也知道丟人,她也曾為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
最起碼,在她年少的時候,也有個大學夢,但那都是往事了,如今辛苦的偽裝就要被眼前的這名少年揭露。
馬艷莉開始慌了起來。
「我……我是打夜工的。」
「什麼夜工?」
徐言抬眼看着她。
「普通的夜工不需要穿成這樣吧?再說,晚上工作的工作有什麼好工作?」
撇了她一眼,徐言淡然的眼神看着她。
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稱之為是多管閒事,但不知為何,徐言會無緣無故的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我……我……」
「你身上的香水,還有絲襪超短裙,這種衣服配上這樣的住所顯得不是要和規矩吧,不可能會有多餘的錢買這種東西……你在隱瞞什麼。」
這種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馬艷莉真想吼出這句話,但事實上當她看到徐言的那雙眼睛之外,就升不起哪怕一絲的反抗的心理。
眼前這名叫做徐言的少年,總感覺給人一種很有威嚴的感覺,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不知道該怎麼撒謊了。
馬艷莉咬了咬嘴唇,低着頭看着地面。
「是做什麼的?」
「做,做……」
「是夜店的工作吧?」
徐言的最後一句話,使她無神的愣在了那裏,已經後悔,為什麼要讓他進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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