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這地下祭壇之前,來至之後的設想那棺里的黃河娘娘是如何的美艷動人,就算幾千年後,化為一堆枯骨我們也不感到驚訝,最多也就感到惋惜,可是當真正那隻棺妖擠出洞口,開啟棺蓋的那一刻,我們根本就沒想到之前想的一切可能都出現偏差。
娘娘是西周許國諸侯的女兒,美艷之名確實不假,神奇的地方在於每個人看到她,都只能看見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相貌都不盡相同。
可是為什麼她出現在我們視線里時,為什麼會另一種詭異,不協調的人體……
吱嘎….
棺蓋緩緩升起,率先看到的是一對腳裸,腳趾晶瑩白皙,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把握住,再上去面卻是一張裹屍毯,依舊維持着沒有腐爛的狀態,如同蛤肉的舌床慢慢隆起,不知是將裏面的女體撐起來,還是裏面的女子自己慢慢坐起,一雙細長的手指沒有絲毫腐朽的痕跡,猛的一下伸到棺沿附近。
我們三個被這麼一嚇,心臟頓時就像被她那雙白嫩的手給捏住了,隨着棺蓋升的越來越高,老蛋雙腳不自覺的開始打抖,此刻我和侯軍也緊張的不行,四下瞭望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路可走,我們絲毫不懷疑如果裏面的娘娘一旦出來會不來找我們,反正不是聊天訴苦。
很快,棺蓋升起露出了娘娘的胸口,裹屍布裏面,依舊看的見屍一件大紅袍子,只見那雙腳原本直挺挺的站着,忽然朝前邁了一步,來不及多想,侯軍打了一個激靈叫道:「怪不得壁畫上她的畫像是模糊的黑影,怪不得所有人看見的美貌都是不一樣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緊張的看看已經有了動作的黃河娘娘,一邊緊張問道:「你知道什麼了,快說啊!」
侯軍一指下面,「難道你還沒發現問題嗎?」
老蛋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亡魂大冒,顫顫抖抖的道:「她…..她….脖子….上….面…沒….沒頭。」
老蛋一說出口,我頓時驚起一身冷汗,這才發現,原來娘娘站起身後,肩膀是頂着棺蓋的,也就是肩膀以上的部位壓根就沒有。
那麼侯軍說的那些話,不就證實了嗎?
沒有頭,壁畫自然是以黑影作為代表,沒有具體的頭顱,所以每個人看到她的模樣都是不同的。
可是…..如果沒有頭,她當初是怎麼生活的?又是如何讓別人看見她的美貌的?還是說她原本就有這一顆傾國傾城的頭,最後獻祭的時候被人給砍了?
當完全黃河娘娘從棺妖里出來的一剎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她肩膀以上的位置確實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連傷口都沒有,那且不是說她並非被獻祭砍了頭,而是天生就沒有頭顱,可是…可是這樣一個天生沒頭的人又怎麼可能活到長大。
除非她本身就是一個怪物。
此刻,百米開外,一身大紅新娘袍子的無頭女人直挺挺的站在下面,身子有些微微上仰,似乎用着那根本不存在的頭在看着我們。
「怎麼辦?老李、老候咱們現在怎麼辦?」老蛋蹲在石階上,害怕的表情無以言表,渾身抖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和侯軍此刻也毫無辦法可言,除非繼續向上走,鑽進那旋轉的雲門裏去,可就像侯軍說的那樣,萬一還沒進去,就被不可查的能量給撕扯成了渣,所以這條路除非迫不得已才進去。
侯軍舔舔嘴皮,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應該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大家都想想,都想想!」
我想也沒想,凝聲說:「反正她沒腦袋不是?乾脆直接衝過去,鑽回洞子裏,估計她還沒找到我們,咱三個已經功成身退了。」
說實話,我這方法完全沒經過腦子就說出來,可是不然呢?左右無路,後路又暫時不敢動,那麼就剩最後一個了,和無頭娘娘來個對沖,就看誰反應快。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就在我把話說完,無頭娘娘的身子忽然動了起來,她伸出手攀住石階的邊沿,直接一蹦,直挺挺跳起來,直接越到了第二階,就跟那些殭屍片呢的殭屍一樣,一蹦就蹦過來。
看到這一幕,老蛋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嚇得向後一倒,叫道:「媽了個蛋蛋滴,老李你想的哪門子方法,人家沒頭一樣都能找着路,簡直他嗎就不是人!」
「廢話!」我鼓着眼看着一蹦一跳而來的無頭娘娘,罵道:「她本來就是不人,他嗎估計也不是人。」
罵歸罵,我心裏比誰都着急,如果照她那跳躍的速度,估計也幾分鐘後就會站到我們面前,碼的,總是有人提倡男女平等,別人死了這麼久,活蹦亂跳的從棺材裏出來,跳的都比我們跑的還快,這就是不公平。
無頭娘娘打着赤腳,一雙白皙小巧的腳掌每每落在石階上,都會發出重重的悶響,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由猜到看似吹彈可破的皮膚,實則比我們三個的加起來還要結實的多。
、「來了,來了!」老蛋大張着嘴,使勁的喘着粗氣。
就在此時,誰也沒料到的意外出現了,一條土黃色的黑影忽然從下面竄出,速度比之無頭娘娘還要快上許多,幾個跳躍就追了上去,猛的一陣跳射,踩了無頭娘娘的背上,做出了一個蹬地的動作,瞬間將半空中準備落地無頭娘娘給蹬到在地,那小小影子也就略比家貓大上一點,可這力道不小啊。
我和侯軍即意外,又感到驚喜,」看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快!趁現在趕緊走!「
來不及多耽擱,連忙拉上老蛋連滾帶爬的下了石階,而那個土黃色的影子依舊在糾纏着無頭娘娘,仿佛是在給我們爭取時間,待到我們翻下幾個石階後,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黃鼠狼,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黃皮子,黃大仙。
侯軍指着那黃皮子的後腿,小聲道:」看那條傷疤。「
黃皮子後腿有一條新肉長出留下的痕跡,我不由大感意外,居然是之前在進山時救的那隻黃鼠狼,只是沒想到它會在關鍵時候救了我們。
」黃大仙瑕疵必報,有恩也必償。「侯軍感慨道。
這時,黃皮子突然橫飛過來,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身看到我們還停留在原地,嘰嘰的叫着幾聲,在原地又蹦又跳,前肢仿佛像人手一樣捶打自己胸口。
就好像在說:你們這幫****,黃爺拖那麼久,還他嗎有空在那裏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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