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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走到街邊,靠在路燈上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流。他們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那個眉頭緊鎖,一副煩惱模樣的年輕人叫做王君毅,而他身邊那個仰着頭,笑得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叫做唐風。
王君毅無力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唐風的肩膀,「看來,我們大概又要換工作了。」
唐風原本笑着的臉故意苦了下來,嘖了嘖,「拜託,才畢業半年,但是這已經是第七份工作了。」
王君毅看着大街,說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唐風癟癟嘴:「靠,看你那表情,一點誠意都沒有。」
王君毅轉怒為笑道:「反正你都被我拖累慣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了。」
唐風也跟着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債多人不愁啊,今晚喝酒你請。」
「你不是吧?帥哥,我們不是剛升職,是剛失業啊,居然還去喝酒?」
「那有什麼?說不定我們離開這里以後,馬上就能進一個大公司,一個月升經理,三個月當副總,半年當總經理,一年把董事長的獨生女泡到手,二十三歲就退休在加勒比海曬太陽呢。想想看,多麼美好,多麼光明的前途啊,難道不該慶祝一下。」
「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喝酒我可不去,我沒錢。」
「沒錢沒關係,我請,少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少來了,你全副身家也就三百多塊吧?」
「錯,是近四百塊。」
「真受不了你,好吧,去哪?」
「去五五酒吧吧,那裏美女好多哦!」
「天啊,那裏啤酒三十塊一瓶,我們一個晚上就能把你的全副身家喝完!」
「不怕,李白他老人家說過了,千金散盡還復來,哈哈哈……」
唐風大笑着搭着王君毅的肩膀,兩個窮得叮噹響的年輕人一起朝着深圳美女最多的酒吧走去。
「三個一。」
「四個一。」
「哈,我一個一都沒有。」王君毅開心地翻開骰盅,「喝酒!」
「你這傢伙太陰險了。」唐風苦笑着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伸出杯子。
王君毅高興地給唐風倒了一大杯,唐風毫不客氣地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喝酒的時候,他雙眼微閉,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被罰的沮喪。
這個細微的動作看在王君毅眼裏,頓時覺得蹊蹺,只一會兒,他便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頓時一把把骰盅丟開,「媽的,上了你這***當了,你哪裏是輸,分明是騙酒喝。」
陰謀被識破的唐風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要那么小氣嘛,我也是今天跟你去銀行才知道你那麼有錢,居然有本少爺十倍之多的財產,那我還不得趁機宰你。」
「去你的,我這錢可不能亂花,我要留着娶老婆的。」
「靠,你那三千塊都可以娶老婆的話,我這三百塊就是我祖孫三代的養老金了,少扯淡,今天你請。」
兩個人正打鬧間,一個人急匆匆地坐在了他們兩個人中間,一把拿起桌上的啤酒,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聲音是一把甜美的女中音,這聲音引得唐風兩人馬上停止了打鬧,同時將目光投住在突然莫名其妙地他們中間的女孩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兩個人頓時有一種鼻血噴涌而出的衝到——天啊,不會是在拍戲吧?居然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突然有一個超級超級超級美女坐跑到身邊來?
兩個人同時揉揉眼睛,面面相覷了一陣,唐風對王君毅伸出手,「捏我一下。」
王君毅正要深伸出手去捏,一名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穿着各種顏色西裝的高大男子。
這男人走到他們身邊停下,然後,他身後的男人便把手交在身後,筆挺地站着。
「好像真的是在拍戲哦。」唐風扭過頭,對王君毅悄悄地說道。
王君毅看了看身邊的兩個男人,這深藍色西裝的男子,戴着一副眼睛,斯文而又英俊,身後那位猛男的造型則像極了電影裏的經典保鏢形象,於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難怪。」
「你們好,我叫沈元。」着深藍色西裝的男子美女坐在這兩位從未見過的男子之間後,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不失風度的點頭笑了笑。他一邊說着還朝唐風伸出手,唐風看他這麼禮貌,也就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我叫唐風。」
然後,沈元又轉過身跟王君毅握了握手,王君毅也跟沈元說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不好意思,以為玉寒在開玩笑,所以才跟來,打擾了,有機會一起玩。」沈元跟兩人握完手,對蔣玉寒抱歉地笑了笑,「玉寒,對不起了。」
說完,彎腰鞠了一躬,就退出酒吧去了。
沈元離開酒吧之後,被他稱為玉寒的女孩子不滿地輕聲說了句「真煩。」然後,就站了起來,離開了酒吧。
這個時候,唐風馬上站了起來,跟了出去,王君毅雖然覺得這樣很失禮,但是因為玉寒同學實在太過有誘惑力的關係,所以他到底還是跟了出去。
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玉寒開始發現有人跟着她,她於是轉過身,看到了唐風和王君毅兩個人,問道:「你們幹嘛?」
唐風眨了眨眼睛,問道:「你們的鏡頭在哪裏啊?如果給我個正面特寫,我就不收酬勞了。」
「你都在說些什麼呀?」玉寒被唐風弄得一頭霧水。
唐風走出門,四處張望了一下,回過頭對王君毅說道:「囈,好像不是在拍戲喔。」
「你都在幹些什麼呀。」
王君毅已經大概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這個女孩想擺脫剛才那位帥哥的糾纏,所以才會坐在他們中間。所以他看到唐風傻傻的樣子才會特別着急。
玉寒更加糊塗了,「拍戲?拍什麼戲啊?」
唐風仿佛什麼都沒有明白過來,他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仿佛在痛苦地深思般說道:「不可能啊?這樣天仙一樣的美女突然掉在眼前,除了拍戲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啊。」
「你勾搭女孩子的伎倆還真是低劣。」這個叫玉寒的女孩不屑地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這會對我有用嗎?」
「唐風。」玉寒的態度讓王君毅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他馬上扯了扯唐風的衣角,想要走開。
不過唐風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你好像對自己的智商很有自信的樣子。」
「至少不會笨到上你這種人的當。」
「是……嗎?要真是這麼厲害的話,就跟我打個賭。」
「沒興趣。」玉寒說着,轉過身,就要離開。
「跟我玩猜骰子,連玩十三盤,我只要輸一盤,我就脫光衣服在酒吧跑三圈。敢不敢啊聰明人!」唐風衝着玉寒的背影大聲吼道。
「唐風,你別發神經了,人家怎麼可能會理你?」王君毅打了一下唐風的背,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玉寒轉過身,指着唐風說道:「是你說的,脫光衣服跑三圈。」說完,玉寒就掠過兩個人,自顧走進了酒吧內。
「嗯……百分之七十的高傲加百分之三十冷漠的型。」看着玉寒的背影,唐風臉色深沉的點點頭,說道。
過了一會,玉寒在位子上坐下來之後,唐風和王君毅一前一後跟着走了進來。
「等一下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喔。」唐風坐下來,嬉皮笑臉地說道。
「不要廢話了,開始吧。」玉寒看都不看唐風,將骰子放進骰盅開始搖了起來。
唐風笑了笑,把骰子房間骰盅,只輕輕搖了一下,就停了下來,伸出手要跟玉寒猜拳,看看誰先說。
「不用了。」玉寒停止搖擺,看了看骰盅裏面的骰子,然後說道:「五個六。」
「看不出來你還滿心狠手辣的嘛,居然一刀就想殺死我。我開!」玉寒的話讓唐風眉毛稍微眨了一下,打開骰盅,「我有兩個六。」
玉寒瞄了唐風一眼,沒有說什麼,右手摸着骰盅,繼續搖了起來,「你贏了一局。」
事實上,玉寒一個六都沒有,她是故意想要引誘唐風上當,所以才一口說那麼多。
第二局。
「三個一。」
唐風笑了笑,打開骰盅,「我開,我一個一也沒有。」
「你贏了第二局。」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第六局,唐風都是在前三刀就將玉寒拿下,這讓玉寒開始感到有些緊張。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那就是輕敵。
事實上,這個看起來有頭沒腦的,總是嬉皮笑臉的傢伙的頭腦非常好用。
她暗自吸了口氣,然後開始讓自己全神貫注。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第七局,第八局,第九局,第十局,一連四局,她還是輸在了唐風的手裏,除了第九局撐到第四輪以外,其他都是在三輪之內被唐風輕鬆斬下馬來。
這個時候,玉寒幾乎覺得自己一定要輸了,因為她開始發現一個事情,那就是仿佛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完全在坐在對面這名叫做唐風的嬉皮男子算計之中,但是自己卻除了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以外,什麼也看不到。
「一開始就是我先說,這不公平,剩下的換你先說。」玉寒說道。
唐風點點頭,「沒問題,另外,我還有一個附加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你說。」一連十輪下來,玉寒已經不敢再輕視這名男子了。雖然猜骰子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才能,但是能夠連贏自己十局,最起碼證明他絕對不會比自己傻。
「我們剛才好像只說了我的賭注,但是好像沒有說你的賭注,對不對?」
玉寒看了看唐風,「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萬塊。」
唐風搖了搖頭,「說錢多俗氣,不要。」
「那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如果你輸了,你喊我朋友一聲老公,怎麼樣?」
玉寒白了唐風一眼,說道:「你做夢。」
王君毅也趕緊打了唐風的腦袋一下,「你有病。」
唐風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說道:「剩下的三局,我都必須只喊一口就讓你輸,否則就算是我輸,我的賭注照舊。」
「什麼?一連三局,都必須一口就讓我輸?」
玉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太囂張了吧?
「如果你覺得一定會輸的話,可以不接受,玩完剩下三局,就可以出門回家了。」唐風說着,低下頭,搖起骰子來。
玉寒看了王君毅一眼,王君毅頓時覺得臉頰有些發熱,不好意思地雙手端着酒瓶,也不知道做什麼好,只能在心裏埋怨唐風這傢伙太離譜了。
「好!我答應你。」一輩子被吃過虧的玉寒一咬牙,說道。
剛剛在裝模作樣喝酒的王君毅頓時一口就嗆到氣管里去,趕緊躲到廁所里收拾去了。
唐風說道:「他這個人太害羞,讓你見笑了。」
玉寒點點頭,「比你無恥的人確實不多。」
唐風聳聳肩膀,看了看骰子裏的骰盅,「五個六。」
玉寒看了看自己的骰盅,裏面有兩個六,到底是該怎麼辦呢?是開還是繼續喊高?
如果繼續喊高的話,就只有六個六或者五個一了,自己只有一個一,所以五個一是不大可能了,那麼六個六?
「不對,他一定是在騙我。想讓我喊高,然後一刀殺死我。」
這樣想着,玉寒打開骰盅,「開!我兩個六,你有幾個?」
唐風得意的慢慢將骰盅打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里有四個六,你要是喊高的話,我就死了。」
「還有兩局。」玉寒在心裏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遍,但是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表露。
唐風笑着一起搖起骰子來,雙方都搖完之後,唐風喊道:「三個一。」
玉寒想了一會,看了看自己的骰盅里,有兩個二,想了想,喊道:「四個二。」
唐風再次笑着打開骰盅,只見裏面三個一,一個四,一個六,「真是對不起,一已經喊過了,所以不能替代了,所以我這里一個二都沒有喔。」
從小任性任到大的玉寒幾乎有摔骰盅的衝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最後一局。」唐風仿佛沒有看到玉寒生氣的樣子一般,一邊繼續搖着手中的骰盅,一邊說道。
這個時候在洗手間整理完的王君毅又重新坐回了桌子邊。
玉寒不情願地跟着唐風一起搖動着骰盅。
過了一會,唐風停了下來,看了看骰盅里的骰子,然後喊道:「還是老樣子,五個六。」
玉寒看了看自己的骰盅裏面,又是兩個六,她頓時聽到自己的腦子轟地一聲,完全亂了。
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唐風這次到底是騙她還是說的實話,一連十二局的失敗已經讓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完全失去了自信。當她聽到唐風用無比自信地聲調對她說五個六的時候,她的腦子裏除了亂還是亂。
玉寒轉過來看了有些拘謹的王君毅一眼,雖然不是個很討厭的男人,但是要自己喊這樣的人做老公?怎麼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這局輸了的話,自己總不可能厚起臉皮來耍賴吧?到底是喊高還是開呢?天啊,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玩這個該死的遊戲了。
心裏這樣心亂如麻,玉寒的臉色也漸漸有些緋紅,飽滿的胸部急促地上下閃動着,煞是動人心弦。看得王君毅是眼紅耳熱,不好意思地憋開頭四處張望起來。
而反觀唐風,此時卻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只是直直地看着玉寒,臉上是無比自信的笑容。
「這是最後一局了。」他笑着提醒道。
唐風給予的強大的壓力,自己內心又羞又悔的心情,玉寒在這兩種壓力的合力壓制之下,腦子裏變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王君毅於心不忍地對唐風說道:「算了,阿風,這一局不要玩了,罰喝一杯就好了。」
聽到王君毅這麼說,玉寒頓時感激地看了王君毅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瞧了唐風一眼。
只見唐風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君毅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嘆氣道:「我們家小王啊,就是喜歡憐香惜玉,好吧……只要你自罰三杯,最後一局不玩了。」
玉寒二話不說,馬上取過一個杯子,一口氣就一連喝了三杯。
喝完之後,她馬上站了起來,逃也似的朝門口走去,但是走了不到三步,她身形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王君毅像箭一般沖了出去,將她抱在了懷裏,讓她免遭仆倒在地的尷尬情形。
唐風走上前去,看到玉寒已經暈倒過去了。
「真的假的?」唐風看了看玉寒的臉色,嘟囔着,「還真是夠外強中乾啊,三杯就倒?」
「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趕緊送她回家吧。」
「怎麼送?她有告訴你她家在哪嗎?」
王君毅一想,好像是喔,自己並不知道她家在哪裏,「那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手機,給她家裏打電話吧。」
「好吧,真是麻煩啊!」唐風說着伸出手,從玉寒的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手機,「哇,摩托羅拉最新款,街上都沒得買,只在網上看得到啊,看來是富豪女啊,小王,這次可真是被你賺到了。」
「你還說,都是你惹的禍,我說一杯就好了,你非要三杯。」
「我哪知道她酒量差到這麼神奇,你沒看見嗎,她不知道多囂張,看起來簡直好像可以把太平洋都喝下去。」唐風一邊說着,一邊在手機里找到電話簿,再找到爸爸那項,「囈,這個號碼怎麼那麼長?」
「你要是再羅嗦一句,我就一腳把你踢死!」王君毅心裏急得不得了,卻看到唐風始終不慌不忙的樣子,真是火大了。
唐風於是趕緊撥通電話,想了一會以後,對方是個機械的女音丟出一堆英文。大致是說,機主現在不方便聽電話,有事請留言之類。
「對方沒接。」唐風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那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
就在兩個人對着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唐風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於是問王君毅,「接不接?」
「當然接了,問問對方她住哪裏。」
唐風眨了眨眼睛,按了接聽鍵,電話里馬上就響起一個似曾相識的男聲,「玉寒你現在還在玩嗎?要不要我去接你?太晚回去可不好,蔣叔叔知道會生氣的。」
唐風頓時想起來,這個男人正是數十分鐘前剛見到的沈元。
「還真是八婆,怪不得不討mm喜歡啊!」唐風在心裏這樣嘮叨着,對着電話說道,「是沈先生嗎?」
「你是什麼人?」電話里的聲音頓時充滿敵意。
「你不要緊張,我們就是剛剛跟玉寒大小姐玩的那兩個人,她喝醉了,你趕緊來接她吧。」
「好,我馬上來。」
對方的電話剛掛下來不到一分鐘,就見穿着深藍色西裝的沈元走進酒吧來。
「你的效率還真高。」看到沈元這麼快就走進來,唐風笑道。
「我一直在門口等着。」沈元走到王君毅身邊,將玉寒攬在了懷裏,對他們笑着點點頭,「謝謝你們了,下次一起出來玩。」
說完,就抱着玉寒要離開。
「等一下。」這時候,王君毅開聲說道。
「王先生有什麼事嗎?」沈元轉身問道。
王君毅稍微有些拘束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要跟你一起把玉寒小姐送回家。」
唐風轉過臉看了看王君毅,點頭大聲應和道:「沒錯,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有我們這么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啊?」
沈元對着唐風笑了笑,「好吧,你們不放心的話,一起來。」
幾個人一起上了沈元的車之後,王君毅因為從未坐過如此之豪華的車,想讓自己保持一種適度的矜持,所以反而有一些拘謹。
而唐風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四仰八叉地靠在車窗邊,使勁地揉太陽穴,「動腦筋真是件累人的事啊,今天晚上消耗的元氣,看來沒有個十年八載是恢復不了了。」
坐在唐風對面的沈元聽到唐風這般說,便笑着問道:「你們玩什麼遊戲了?那麼傷腦筋?」
唐風於是不顧王君毅的眼色,實打實的把事情給說了出來。他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他看沈元這個人跟一般的富豪子弟有所區別,不像是心胸狹窄之輩。
果然,聽了唐風的講述之後,沈元並沒有因為唐風跟玉寒的賭注而表現出任何憤怒的表情,反而大方地笑了起來,「唐先生真有意思,不過,你真的那麼有信心,一定能贏嗎?」
「信心當然是有的,沒信心就不會跟她玩了。」唐風說着,調整了一下坐姿,「但是這世上從來不存在什麼一定的事情。」
「那……如果真的輸了,你怎麼辦?」沈元追問道。
唐風想也不想,就答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耍賴了,」
唐風回答讓沈元先是一愣,繼而仰首大笑了起來,「唐先生,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也許會成為好朋友,因為你實在太有意思了。」
兩人正說笑間,王君毅手裏的電話已經響了,王君毅於是順其自然地按了接聽鍵,放到耳邊,對方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好女兒,怎麼這麼好心,居然主動給爸爸打電話?」
這時候,王君毅才記起來,剛才上車的時候,他從唐風的手裏拿了玉寒的手機,想給自己的手機撥個電話,然後把玉寒的手機給記下來。結果一上車,和沈元對面坐着,不好意思這麼做,走了一半,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呃……蔣叔叔你好。」
「你是什麼人?」對方的聲音就像剛才沈元的聲音一向警覺。
沈元看着王君毅不知所措的樣子,又看了看王君毅手裏的手機,皺着眉頭小聲問道:「這是玉寒的手機?」
王君毅點了點頭,沈元沉重地嘖了一聲,做出讓王君毅把手機給他的手勢。
「喂,是蔣叔叔嗎?我是小沈,沈元……玉寒她喝醉了,我們正在送她回家……沒有喝太多,只是喝三杯……對,是啤酒……對不起,蔣叔叔,您罵我吧……剛才那個人啊,他是跟我們一起玩的朋友,是做高爾夫球場的王公子……啊,我們沒有去酒吧,怎麼可能去那麼亂的地方呢?是在俱樂部,不小心讓玉寒喝了一點點……你讓衛叔叔在家等?其實……好吧,我們馬上就到了……蔣叔叔再見。」
掛了電話之後,沈元問道:「你們怎麼給蔣叔叔打電話?」
「她喝醉了,我們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裏,所以……」王君毅有些抱歉地解釋道。
結果,這句話被沈元聽出了蹊蹺,「你們……不知道玉寒住哪裏?」
唐風看了看一臉尷尬的王君毅,點了點頭,「我們今晚是第一次認識玉寒同學。」
沈元看了看側躺在身旁的蔣玉寒,後怕地長出一口氣,「玉寒實在是太任性了,好在是遇到你們,要是別人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說着,沈元又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不過,你們也給我惹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那個什麼衛叔叔很兇嗎?」唐風問道。
「不是很兇,而是非常超級凶。」
「啊?」唐風呆了一下,趕緊說道,「那趕緊停車,放我們下去好了。」
「你們放心吧,衛叔叔只是對我很兇,對別人還是很慈祥的。」
「哦——你真可憐啊!」唐風說完,就對着窗外,輕鬆地吹起口哨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王君毅一連瞪了他好幾眼,他才停止了這種幸災樂禍的舉動。
不久之後,車子停了下來,沈元扶着蔣玉寒走出車門,唐風兩人跟在身後。
當看到矗立在他們面前的這一棟大得像歐洲古堡一樣的別墅的時候,唐風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問沈元,「你的那個什麼沈叔叔是不是販毒的?」
「當然不是。」沈元笑了笑,「他是做金融的。」
「那就難怪了,金融可比販毒來錢快。」說着,唐風就要跟沈元一起走進去,這個時候,他發現王君毅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幹嘛?」唐風回過頭問道。
「我們走吧。」王君毅說着,轉過身,低着頭朝着黑漆漆的電動大門走去。
唐風看了看身後華麗的超級大別墅,再看看王君毅低垂着頭緩緩向大門而去的背影,他心裏頓時知道王君毅在想什麼。
他於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對沈元說道:「小王好像有點不舒服,我陪他回去,下次有機會一起玩。」
沈元不知所以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唐風就邁着他那典型的十足流氓式的步伐,跟上了垂頭喪氣的王君毅。(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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