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冰靈谷?難道那人不知道那靈物已經被放棄了嗎?」
這時,那位妖艷的穆姓婦人開口問了一句。
話聲剛落,未等嚴姓中年回答什麼,一道黃光突然從大殿門口一閃而入。而嚴姓中年則手臂一抬,一下將其攝入了手中,光芒散去,現出了一張符紙。
「嘿嘿,這人來的倒是真快。諸位道友稍待片刻,不需多時一切自會明了的。」
嚴姓中年接到符紙,神色一緊後,就苦笑一聲的開口這樣說道。
眾人均都面面相卻。就連一直神色不變的閩姓老者和美婦水谷主都為之神色一愣。但只是瞬間,所有人就又恢復了淡然的表情。有的雙目微合如同老僧入定,有的面無表情靜坐不語,還有人低頭把玩着一件不知名的飾物,均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功夫不大,閩姓老者第一個抬起了頭,並且略帶訝色的低聲說道。
「火遁術!」
緊接着,在坐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殿中間位置。
身後一些門人弟子自然也發現了這些長輩們的異樣,紛紛的也都把頭轉了過去,但他們所見之處卻空空如也,哪有半點人影。
「嘎嘎…能讓這麼多老祖級道友等候血某,血某真是榮幸之至啊!」
就在這些門人弟子相互對視不明所以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怪笑。笑聲飄乎不定,聽不出是在何處所發。但馬上,大殿中間位置驟然出現了一團直徑尺許的血色火焰。
「燃魂魔焰!」
嚴姓中年第一個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他面上仍保持着鎮定,但心中卻波濤洶湧了。
血色火焰出現之後,突突跳動了幾下馬上洶洶燃燒起來。轉眼間,大殿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名黑袍人。
此人身形高大,全身上下被一件黑色長袍包裹,看不清其長相,只能隱隱約約的透過黑袍,看到半張慘白無血的面孔和披頭的長髮。
「嘿嘿,血某不請自來,諸位道友不會不歡迎吧!」
黑袍人現身之後,自然感覺到了大殿中蕭殺的氣氛,嘿嘿一笑的說道。
「哼!恬不知恥」
說出這話的是美@婦水谷主,同時,一股強大的氣勢一放而出。下一刻,一道近似有形的藍色波紋向黑袍人一涌而去。
「水谷主…」
嚴姓中年倉促的喊了一聲,想要再說什麼,卻有些來不及了。
大殿中眾人一見美婦的舉動,都有些出呼意料。
而黑袍人正如嚴姓中年所料,既然敢獨自一人來此,的確有一些真本領。面對藍色波紋狂涌而至,他絲毫不亂,先一隻袖袍猛然一揮,一道血紅色光幕在其身前一閃而出,另一隻骨瘦如柴的手掌再飛快一彈,一團雞蛋大小的紅焰「嘭」的一聲附着在了光幕上,洶洶燃燒起來。
而這時候,兩股氣勢也很快正撞到了一起。以黑袍人為中心,一股波浪形的衝擊波向大殿四周狂涌而去。
這兩人短暫的交鋒,那些長輩級的倒是仍能神色不變的穩坐不動。但身後那些門人弟子一接觸這股勁氣後,卻都有些站立不穩了,接二連三的將護體光罩放出體外,這才得以穩住身形。
「這就是烈陽宗的待客之道嗎?」
兩股勁氣尚未散盡,黑袍人馬上語氣陰沉的說話了。
「水谷主,血道友遠道而來,先讓他坐下來把話說清楚再做理論也不遲。」
嚴姓中年趁此機會急忙勸說了起來,似乎雙方都不想得罪的樣子。
「哼!和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有什麼好說的。」
美婦極為認性,話音出口,玉手再一拍座椅,一道碗口粗的藍色光柱從手掌處向黑袍人一衝而去。
光柱源源不斷,並未一閃消失,像是動了真火,勢必要分出個高低。
在坐的其他人見此,沒有一人出手阻攔,大多都想試試這黑袍人神通到底如何。
「哼!原來是水雲穀穀主,怪不得如此蠻橫。那血某也就不客氣了。」
光柱撞到血色光幕之後,後者只是波紋略一蕩漾,馬上恢復了平靜,對黑袍人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倒隨着他一聲冷哼過後,附着在光幕上的血色火焰如同百川歸海般向光柱滾滾而去,一陣燎繞之後,眼看就燃燒到了二人中間的位置。
美@婦臉色更冷了幾分,單手法訣一掐,光柱的藍芒頓時大盛。不過儘管如此,也只是讓血焰來勢緩了一緩,並未將其逼回去。
眼看着血焰就燃燒到了美@婦丈許的距離,美@婦娥眉一皺,就要另行施展手段。可就這時,坐在主座旁邊的閩姓老者卻先一步袖袍一抖,一把金色小劍一飛而出。再一個閃動後,向光柱一斬而去。
「閩老怪,你這是什麼意思?」
隨着小劍斬落,光柱頓時被一斬兩斷。一藍一紅兩道光芒各自飛向了美婦和黑袍人,並且微微一閃後沒入了二人的體內。但這一下,卻讓黑袍人有些發怒了。
「哈哈!郭道友,想不到百年不見,你不但修為精進神速,竟然還遇到了天大的機緣。真是可喜可賀啊!」
聽了黑袍人的話,閩姓老者絲毫不見生氣,反而哈哈一笑的說道。
「哼!知道血某真名真姓的人已經不多了。血某有今日這點成就,還要多謝你閩老怪呢!」
黑袍人對閩姓老者一點客氣的意思沒有,冷冰冰的回道。
「哦?多謝閩某?這是從何說起呢?」
這一下,閩姓老者沒有先前那樣淡定了,疑惑的問道。
「好了,此事不說也罷。我這一次來此,可不是想和你們爭鬥的,而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和你們共謀。想不到,你們竟然如此對待血某,真是讓血某心寒啊!」
黑袍人顯然不想對閩姓老者解釋什麼,話鋒一轉,怨氣十足說道。
「血道友勿怪,實在是你門下弟子橫行無忌,竟然把水谷主心愛的小弟子滅殺了,也怪不得水谷主會如此惱怒的。」
嚴姓中年畢竟是此地的主人,這時候,馬上趁機勸說道。
美@婦水谷主在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的情況下,儘管惱恨,但也沒有再繼續出手的意思。
「哼!那些門下弟子血某又如何能完全約束的半點毗漏不出。再說了,我門下弟子隕落在你們弟子手中的也不在少數。血某已經嚴厲的告戒他們,不是同等階修為禁止發生衝突。修仙界實力為尊,同階鬥法,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何人。」
聽了嚴姓中年的話,黑袍人話語雖然仍舊不善,但卻也不再強硬了。
「哼!我那弟子只有築基修為,卻被你們西戎結丹修士滅殺的。這又做何解釋?難道是欺我鄭國軟弱嗎?」
美@婦冷喝一聲,馬上堵截道。
「水道友就不要再為此事為難血某了,到了我等這種修為,還有什麼事能比增長修為和神通更重要的嗎?這一次如果諸位能和血某合作,別說損失一名弟子,就算從此成為孤家寡人了也是值得的。」
黑袍人聞言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軟了下來,看起來到是一個務實之人,為達目的,倒也能屈能伸。
「既然血道友如此說了,水谷主就不要在為那事而耿耿於懷了。血道友遠來是客,快快請上坐。」
嚴姓中年對查顏觀色一道似乎頗有心得。一見美@婦臉色略緩,馬上順水推舟的把事情揭了過去。
黑袍人自然沒有意見,再客氣了兩句後,身形一閃就坐到了主座旁邊的另一把座椅上。
就這樣,剛剛還劍拔弩長雙方,又坐到了一起談論起了事情。
「血道友,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還請說說這一次的真正來意吧!」
嚴姓中年再一沉吟後,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嘿嘿,血某這一次來,對諸位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不知諸位可曾聽說過迷天渡靈大陣?」
黑袍人嘿嘿一笑回道,胸有成竹,似乎接下來的事情肯定能讓眾人動心。
「哦?那不是飛升上界時才用的上的嗎?聽說可以壓制自身靈力,以達到引來最輕的雷劫,因此才有迷天一說。血道友不會告訴我們一些化神以後才能得到的好處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嚴某對能否走到那一步,可是半點信心沒有。」
嚴姓中像是對黑袍人所說的陣法了解一些的樣子,但很明顯不太感興趣。
下面之人對嚴姓中年的話語也頗為贊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呵呵,嚴道友說笑了。血某說的自然不是化神以後的事情。血某同樣對那一步沒有信心的。嚴道友說的迷天大陣的作用半點不錯,但是血某卻有一套比此陣更霸道的陣法,名為迷天逆靈大陣。不知諸位道友聽說過沒有?」
「迷天逆靈大陣?難道就是禁靈谷中存在的那種陣法?」
在聽了黑袍人的話,卻是坐在末位的那名身材瘦小滿頭銀髮的老者最先問了出來。看其一臉吃驚的表情,像是這套陣法真的很不一般的樣子。
「嘿嘿,正是和禁靈谷中那一套同樣的陣法。」
黑袍人把身子向椅子上一靠,得意一笑的回道。
「什麼?難道血道友真有這套陣法?」
「血某既然如此說了自然是真的。想必不用血某再說什麼諸位也都明白了吧!若是將此陣布在冰靈谷中,即使不能徹底將那靈物困住,但是困住一時半刻還是毫無問題的。到時諸位道友各展神通,能得到那靈物身上多少東西就看諸位的手段了。血某絕對不會多佔半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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