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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看不透的哀傷
翌日清晨
岳康呆呆的站着,望着白妙昔的馬車漸漸的遠去,臉上lu出濃濃的不舍。/www.qΒ5.c0m\\
那只在空中搖擺的手臂,始終不捨得放下來,心中莫名的堵悶,鼻子酸酸的想要流淚,他使勁的撐着眼皮,任由淚珠在眼中打轉,就是不讓它流出來。
岳康高高的搖起手臂,口中一直默念的,保重二字。
世界酸苦之多,唯有離別之苦讓人無奈而痛苦。
馬車漸漸的遠去了,岳康依稀看到馬車裏白妙昔揮出來的手臂,像是一片葉子一般,隨風搖曳
岳康現在只希望趕緊結束三大書院的比賽,回家好好的陪着媳fu,或許別人會說岳康沒有雄氣,就知道抱着自己的老婆,但那些人不理解的是,有時候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是最開心快樂的事。
媳fu走了,又剩自己一個人了,岳康一下子很難適應過來。
萍兒看到岳康黯然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心疼,走到岳康身邊說道:「岳大哥」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岳康,總之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好想替岳康分擔點什麼。
昨天晚上白妙昔在她房中說的那些話,令此時的萍兒面對岳康的時候,無比的緊張,心跳的很厲害,白妙昔的那些話不停地在腦海中徘徊,萍兒心如小鹿般的蹦跳,萍兒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岳康。
「姐夫,別難過了,三大書院結束之後你就能回去與姐姐團聚了。」
白妙丹也走上前安慰道。
王媽和小順也紛紛說出些安慰之類的話。
岳康苦苦一笑,說道:「我沒事,走回去吧」
隨後岳康哎哎一嘆,率先向四合院走去。
白妙丹緊跟上去,走在岳康身邊,不曾言語,小丫頭也知道岳康此時心裏不好受,還是不說話的好。
萍兒走在岳康身後,望着岳康黯然傷神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心疼,他從岳康的背影中看到的是孤寂,在朦朧的清晨,透着一股讓人看不透的哀傷
「妙昔姐姐,你真的很幸福,萍兒好羨慕你。」
萍兒走在眾人身後,心思飛絮,誰也不知道她想着什麼。
天sè還早,空中灰朦朦的還沒有徹底的亮起來。
岳康回到四合院中,輕輕的轉過身來對着白妙丹和萍兒說道:「現在天sè還早,你們都回房在休息一會吧等會再去書院。」
岳康說完之後,不等眾人回答,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姐夫」
白妙丹不想看到岳康傷心的樣子,剛想追過去,卻被萍兒從後面拉住的胳膊。
萍兒拉住白妙丹的胳膊之後,說道:「妙丹,讓岳大哥一個人靜一靜吧」
白妙丹關切的看着岳康的身影,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與岳康說什麼都沒用的,還不如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白妙丹幾人見岳康走回房中,輕輕的關上了房mén,神sè間滿是疲憊。
「真不想看到姐夫傷心的樣子,姐姐走了,我知道姐夫心裏一定不好受。」
白妙丹撅着嘴說道。
「妙丹,岳大哥和妙昔姐姐只是短暫的分離,他們很快便能相聚的,相信岳大哥一會就好了。」
萍兒安慰着白妙丹,其實她心中又何嘗不是想看到岳康開心的樣子。
「三小姐,姑爺只是一時的不舍,等會就沒事了,現在天還有些涼意,你們回房去吧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做了好喊你們。」
王媽帶着慈祥的面容說道。
隨後白妙丹和萍兒悻悻的各自回房去了,小順哎哎的搖了搖頭,跑去餵馬了。
岳康回到房中無神的坐在桌前,雙眼有些散luàn的望着窗外的天sè,一動不動,心思早已經飛到了九霄之外。
但岳康也不是那種沒了媳fu就沒了魂的人,不捨得歸不舍,人生不可避免的是分離,岳康只是一時不適應罷了,很快的他的心恢復了平靜,他更不會沒囊氣的趴在chuáng上哭的,只是跟自己的媳fu分開十幾天,又不是什麼生死離別,岳康也不至於哭天喊地。
很快的,天sè漸漸的亮的起來。
東方的天際被一片金sè的光芒所籠罩,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
「妙丹,萍兒,小順,你們三個懶傢伙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從房裏出來,快出來準備去書院了。」
四合院中響起了岳康響亮的喊聲。
隨後白妙丹、萍兒、小順不分先後的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他們本來以為岳康今天過於傷神不去書院了呢,他們知道岳康心裏難過所以也沒有去催促岳康。
三人從房中走出來之後,看到岳康一臉的神采奕奕,三人均是會心的一笑,他們知道岳康已經從傷心的yin影中走了出來。
白妙丹見岳康神sè晴朗,完全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歡快的跑到岳康身前,說道:「姐夫,你好啦」
岳康沖白妙丹的小臉蛋上擰了一把,微笑的說道:「什麼叫我好了,難道我生病了嗎?」
白妙丹嘻嘻一笑,她看的出來,岳康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摟着岳康的胳膊,一臉的溺喜。
「岳大哥」
「姑爺」
小順和萍兒兩人跑到岳康身前,見岳康已經恢復了自然,兩人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只要岳康不難過,他們也會跟着高興。
岳康對着三人輕輕的一笑,知道三人都關心自己,心中一暖。
「姑爺,飯做好了,吃了飯再走吧」
王媽聽到岳康的喊聲從廚房中圍着圍裙走了出來,看到岳康與白妙丹三人歡快的攀談,心中大悅,忙招呼岳康過來吃飯。
此時的岳康無疑成了四合院的主心骨,他傷心的時候大家跟着他難過,他開心的時候,眾人就會跟着他高興。
「也好,先吃了飯再走吧」
岳康說完拉起白妙丹的手走向飯廳里。
小順歡快的去廚房端菜,樣子高興無比,剛才岳康傷心的時候,小順心中感覺莫名的沉悶,如今他看到岳康笑了,仿佛烏雲密佈的天空一下子晴朗了。
吃過早飯之後。
小順牽來了馬車,白妙丹和萍兒相繼坐到了車廂里。
本來岳康想坐在前面與小順一塊趕車呢,卻遭到了兩nv強烈的反對,執意讓岳康陪她們坐進車廂里,對於岳康這「大病初癒」的傷員,她們應當特殊照顧,免得讓岳康「舊病復發」。
所以岳康坐進車廂之後,白妙丹和萍兒便扯開話題與岳康閒聊起來,沒話題也得找話題,只要能讓岳康一直保持開心,她們談什麼都無所謂。
車廂內洋溢起一片歡快的笑聲。
白妙丹和萍兒的小心思岳康當然明白,也不去揭穿,一路上都保持着一副開心的樣子。
很快的馬車來到天德書院。
岳康和白妙丹、萍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當天德書院的學員看到岳康之後,都紛紛上前打招呼。
「夫子好」
「夫子好」
昨天是杭州的大日子,每逢杭州廟會各個書院都會放假一天,讓學員們去燒香拜佛,盡情的玩樂。
岳康知道逢到這個日子,也應該讓學員們好好的輕鬆一天,所有岳康沒有讓學員們背誦論文,古詩之類的東西。
既然玩就應該玩的開心些,岳康不想讓學員們心中有壓力。
看到自己班級里的學員紛紛上前與自己打招呼岳康會心的笑了,頗有些成就感,沒想到自己也有為人師表的一天,人生總是有些突奇不已的事情發生。
一路上岳康遇到了很多學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三五人走在一起,最多的話題,無非就是昨天廟會上發生的事情。
「當,當,當」
上課的鐘鈴響起了。
學員們紛紛背着書呆子回到班級之中。
白妙丹和萍兒手簽着手,歡快的跑去了班級。
岳康與林文博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整了一下衣衫,拿起教課的書本,走去了教室。
老規矩走到教室mén口先清嗓子,岳康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之後推mén而入,面含微笑看着學員,腳步堅定的走上了講台。
趙圓圓身板ting直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全班的學員紛紛跟着站了起來。
「夫子早上好」
班裏的幾十個學員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格外的洪亮。
「同學們好,同學們請坐」
岳康底氣十足的回應道,之後岳康輕輕的壓手,示意學員坐下。
班裏的學員一個個身板ting直,正襟嚴坐,jing神頭十足的看着台上的岳康。
「怎麼樣,昨天大家玩的是否開心?」
岳康微笑着,對台下的學員說道。
「開心」
學員大聲喊道。
「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全心的投入學習,這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你們可以大聲的議論,大聲的說你們所遇到的那些趣事,我不會幹涉你們,這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打鬧我都不管,但一炷香時間過後,都愛安心的學習,知道嗎?」
岳康大聲說道。
「知道了。」
學員們一聽有一炷香的時間能讓自己發泄心中的高興情緒,一個個歡快的不得了,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岳康站在講台上看着台下的學員,心中異常的平靜。
「夫子,昨天你有沒有去廟會啊」
「是啊夫子,你去廟會做什麼了?給我們大家說說吧」
學員們聊了一會之後都將中心圍繞住了岳康。
「我?」岳康呵呵說道:「我當然去了,就是人太多沒有進入天神廟。」岳康也難得這麼輕鬆與學員們聊了起來,他很隨意的坐在講台上的凳子上,翹着個二郎tui,沒有一點夫子的架子。
「是啊昨天人真是太多了,擠的我全身大汗都沒擠進天神廟。」
「哈哈,這就是你傻蛋了吧看我多聰明我頭天晚上就去了天神廟直接住在了裏面,哪像你這麼傻在外頭擠,等你擠進去我早就將天神廟逛完了好幾圈了。」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他沒擠進去你說他傻蛋,那我們也沒擠進去,我們豈不也成了傻蛋,你小子找打。」
「對,他敢說我們傻蛋揍他」
「揍他」
五六個學員將那個口無遮攔的學員圍起來,噼里啪啦一頓狠揍啊班裏的其他學員都哈哈大笑。
岳康在台上看着他們嬉笑打鬧,心情也很愉快,刻意的不去想起白妙昔。
「趙圓圓說說你在廟會上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也都開心一笑。」
岳康為了煽動氣氛,故此說道。
趙圓圓掛着笑臉本想站起來說話,岳康卻說現在只是平常的聊天,沒有夫子與學生的關係,坐着就可以了。
趙圓圓嘻嘻一笑,她對岳康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現在岳康在她心中已經佔據了不可動搖的位置,甚至以前的段章段夫子都沒有這般的令趙圓圓崇拜過,自己岳康擔任他們的夫子之後,趙圓圓不但做了班長,而且成績那是直線上升,以前成績不好的時候,歐陽公子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如今自己成績好上去了,與歐陽公子的話題又多了起來,而歐陽公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淡自己了。
這一切,都是岳康擔任夫子之後轉變的,所以趙圓圓對岳康無比的感ji。
趙圓圓坐在凳子上,歪着小腦袋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最讓我開心的事情,就是我買了好多好多的小玩意,等回去的時候我家的馬車都快裝不下了,嘻嘻」
趙圓圓的xing格幾乎與白妙丹一樣,有些調皮還有些貪玩,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是她們最大得興趣。
隨後岳康又隨意問了幾個學員。
大家都高興的說出自己遇到的趣事,逗得大家開心。
「寧貴遠,你這個大公子,昨天不會沒有去廟會吧要我聽說你又去調戲哪家姑娘了,可別怪我揍你啊」岳康玩笑的說道。
寧貴遠見岳康問自己,嗖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心道夫子你終於問我了,我可是快憋壞了。
寧貴遠站起來說道:「看夫子說的,我寧貴遠是那種調戲姑娘的人麼,若說調戲姑娘韓開南這傢伙才是好手。」
韓開南睜大了眼睛,哭喪這臉說道:「怎麼扯上我了,俺可是好人哪」
寧貴遠yinyin一笑說道:「得了吧你,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麼。」
經寧貴遠這麼一說,韓開南心虛的低下頭去,吐舌一笑。
「你們知道我在廟會上遇到最開心的事是什麼嗎?」
寧貴遠大聲的說道,說着話看着班級的學員,賣nong了一個玄秘。
「遇到了什麼事就說出來,還跟我們賣什麼官司。」
趙圓圓見寧貴遠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若說寧貴遠現在最怕誰,估計除了岳康之外就屬趙圓圓了,其實寧貴遠談不上怕岳康,只是從心中尊敬他,而對趙圓圓不同,自從趙圓圓來到書院的那天起,寧貴遠就看上了趙圓圓,千方百計的取悅於她,只想得到趙圓圓的心。
可這是一條漫長的路,趙圓圓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寧貴遠也清楚的知道趙圓圓喜歡的是歐陽勛,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堅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得到趙圓圓的心。
聽後趙圓圓的話,寧貴遠不敢再賣官司,忙說道:「其實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夫子與人比賽最終獲勝得了金佛,你們是沒有看到夫子當時多麼的威風,一席話震驚了全場。」
「夫子參加比賽了?」
「我怎麼沒有看到夫子與人比賽啊」
「夫子跟人比賽了什麼?」
學員聽後寧貴遠的話紛紛好奇的問道。也不難怪,去廟會的人簡直是人山人海,他們沒有看到岳康也屬於正常的。
「寧貴遠,你快給我們說說夫子參加什麼比賽了?」
「你說夫子得了金佛,夫子是不是第一名啊」
「快說啊快說啊」
岳康見眾人的樣子,感覺好笑,對寧貴遠說道:「貴遠,我比賽的時候,你看到了?」
寧貴遠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夫子我在台下喊你了好多聲你都沒有聽見,你站在台上答題的樣子簡直是太帥了,貴遠我崇拜死你了,還有還有,夫子你說咱們這片天地是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什麼天地是圓的?」
「不是天圓地平嗎?怎麼是圓的了?」
班級里的學員疑huo的問道,不知道岳康到底比賽了什麼,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要你自己去體會了,我說的再多也沒用。」
隨後學員非要岳康說出昨天到底是怎麼時候。
不得以,岳康只好說,昨天妙丹和萍兒一直跟我在一起,讓她們說吧
這樣一來白妙丹的萍兒倒成了香餑餑,眾人圍繞着她兩人問東問西,教室內,一時間熱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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