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毫無疑問是中毒,日本專家和醫生不承認是能力問題,無法判斷川島芳子的病症,而將之歸為最合理的解釋,並且將這種不知名的毒藥煞有介事地解釋了一番。//www.yibigЕ.com\這應該是軍統研製的或者從別的國家買來的最新型的慢性毒藥,中毒者吸收迅速,無法檢測分析;不立時發作,使下毒者能安然逃離……
日本人是相信權威的,更何況對醫藥領域毫無涉獵的情報機關,立時,他們的神經緊繃起來,川島芳子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超級女諜竟然能被毫無覺察地下毒,可見這種毒藥的隱蔽性。威脅很大,一定要加強警戒,全力提防。
日本人的工作效率是很高的,一邊嚴查川島芳子的中毒原因;一邊將一份有可能成為下毒目標的名單迅速出爐,加強防衛,並警告這些人,少在公共場所走動,特別是不要隨便吃喝外面的東西。對,即便是在家裏,也要非常注意。哈,風聲鶴唳,侵略者也嘗到了連吃飯都要小心翼翼的滋味。
悠揚的舞曲縈繞在屋子裏,黃曆和李倩心在翩翩起舞,舞步是交際舞,但兩人的姿勢卻是貼面舞。而且,除了面部緊貼外,整個身體也緊緊貼在一起,兩人之間不留空隙,感受熱血沸騰的衝動。當然,跳舞的動作不重要,主要是感覺!
這真是纏綿而溫柔的懲罰,黃曆去了幾天舞廳,這讓李倩心很不爽,雖然她知道黃曆是為了工作,但她此時的心思便是要讓黃曆成了自己一個人的,哪怕只是逢場作戲,或者根本沒有什麼,她也不舒服。
「嗨,跳舞是這個樣子嘛,你的手應該搭在女伴的腰間而不是——臀部。」李倩心在黃曆耳旁低聲說道。
「哦!」黃曆的手停留在李倩心的臀部,使勁摸着,根本不為她的話所動。跳貼面舞既可以和女伴談天說地,又緩解工作中的壓力,真是一種不錯的消遣。
「壞蛋。」李倩心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幹嘛使那麼大勁兒,我還沒老到需要攙扶的地步。」
「很快就需要了。」黃曆的臉皮挺厚。
停頓了半晌,李倩心柔柔地說道:「不要去殺人了,錢,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去賺。報紙上都說手段過於殘忍,而且,人家擔心你的安全。」
黃曆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說道:「那些人都死有餘辜,殘忍只是震懾,他們害人性命的時候,就該知道什麼叫報應,什麼叫惡貫滿盈。賺錢,只是順手為之,而且,要把你們安置好,沒錢怎麼能行。」
李倩心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氣,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
「後悔嗎?跟着我就總要擔驚受怕。」黃曆問道。
「才不呢!」李倩心貼得更緊了些。
黃曆笑了,輕輕吻了她一下,說道:「私下裏是一回事,在外面,你可要多注意一些,別老眼睛冒光地盯着我。而且,我雖然想儘量把你和我的工作分開,但有些時候——」
「我喜歡你帶着我去工作的感覺,不管幹什麼,人家都不怕。」李倩文伸手撫摸着黃曆的臉頰,颳得光光的,摸起來一點也不扎手。
「嗯,那我也得給你說說有關的知識,你是個小聰明,肯定一點就透。」黃曆先誇獎了一句,在李倩心美滋滋的時候,開始象講故事似的說了起來。
作為一個反面教材,二戰時的女諜塞西莉是個很好的例子。她不適合作間諜,或者說她根本不是一塊作間諜的料,但命運卻讓她幹上了最不適合的工作,這不僅是她個人的悲劇,而是她那一個行動組的災難。
塞西莉性格外向,容易激動,過于敏感,而且充滿幻想。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知識的積累,她又增添了某種浪漫主義的色彩,不修邊幅,馬馬虎虎,大大咧咧,因而處處惹人注目。
如果不是因為戰爭,塞西莉本來可以把她那豐富的相象力用來編寫故事,兒童讀物之類的東西,但她卻偏偏參加了英國特別行動署的訓練,成了一名在敵後活動的報務員。在學習諜報工作的理論和技巧時,她的所有毛病便暴露出來,教官對她下了如下評語:屬幻想型,有偏激症狀;具有獻身精神但缺乏對秘密工作的最根本的常識,似不適合她將從事的工作。
但更高層的領導決定再觀察一個時期再說,於是,塞西莉便開始了她的間諜訓練,她情緒高漲,精力充沛,學習勤奮,但不幸的是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保守秘密。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主任教官給她下了評語:學習勤奮,但不愛動腦子,有好奇心,但不關心安全方面的課程。她具有不穩定的多變的個性,未必適合於諜報工作。
但塞西莉還是被空投到了法國,因為前方太缺報務員了。可那些堅持使用她的官員很快就會悔青了腸子,由於這個錯誤的決定,一個諜報網被蓋世太保一網打盡。
確實,沒過多久,塞西莉在巴黎的同事便開始抱怨總部怎麼給他們派了這麼一個「沒頭腦的傢伙」,她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他們吃驚。
一次,塞西莉按預定時間去與一個聯絡員接頭。這個聯絡員與她曾見過幾次面,彼此都認識。在規定的時間,聯絡員到達了那晨,但當兩人剛要接觸時,聯絡員突然發現附近有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在盯着他們,這可能是個不祥的徵兆。受過訓練的聯絡員立刻假裝不認識塞莉,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按理說,碰到這種情況,一個諜報員完全能夠意識到是發生了意外的情況。可塞西莉不是這樣,她轉身跟了上去,還伸手拉住了聯絡員,問道:「你怎麼啦?沒看見我在這嗎?」……
噗卟一聲,李倩心聽着黃曆改編的故事,不由得笑了起來,揚頭望着黃曆,好笑地說道:「這麼天真,你一定是在瞎編故事。」
黃曆翻了翻眼睛,無奈地說道:「這是真的,那個女人就是這樣的傢伙,雖然她被抓後表現出了非凡的勇氣,用她的生命證明了她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但因為她的草率而造成的損失,卻是無法挽回的。」
「真可憐。」李倩心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緩緩說道:「如果我被抓了,就自殺,絕不會把你供出來。」
「傻瓜。」黃曆很感動地將李倩心的頭摟在懷裏,輕輕撫着她的頭髮,說道:「你記得一點,就是要好好活着,把我供出來,我也不怪你。而且你要相信我,誰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是無敵金剛。」
………………
戴奧特綁架事件就這麼陰差陽錯地被攪黃了,日本人不但沒得到好處,反倒被英法政府所怨恨,這讓曾澈很是高興。
但黃曆卻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安,等到1939年歐戰爆發,隨着英、法兩國在歐洲的戰事失敗,日本的立場也強硬起來,封鎖租界使英法難以應付,英法兩國加速了對日妥協讓步,終於簽署了《有田—克萊琪協定》。規定:英國「完全承認」日本造成的「中國之實際局勢」;承認日本在其佔領區內享有「特殊之要求」;允諾「凡有阻止日軍或有利於日軍之敵人之行動與因素」,英國「均無意加以贊助」。這一協定實際上是英法兩國在東方放任侵略,縱容掠奪戰爭的醜行,是「東方慕尼黑」陰謀活動的重要步驟,是以犧牲中國利益,換取日本讓步的政策。隨後。日本得寸進尺,又開始了要求英方封鎖滇緬通往中方的運輸通道,同時也要求法方封鎖滇越、桂越通往中方的運輸通道的外交交涉。
什麼都是以自己的國家利益為前提,道義只不過是政治家們可以拿起來利用的藉口,並且是可以隨意拋棄的抹布。
黃曆活動完身體,李倩心已經拿着毛巾跑過來,殷勤地給他擦着汗。黃曆彎曲胳膊,肌肉帶來的力量感使他感覺到自己正處於最佳的狀態。
點穴功,並不是他從劉金聲那學來的皮毛,記憶恢復使他想起了穿越前曾經在這方面有着不淺的造詣,雖然稟持着師訓,從未用這種手段殺過人,但他已經練成的點穴功夫卻絕不是劉金聲可以達到的水平。
現在好了,在這個時代,再沒有人可以約束他。而且,對於鬼子和漢奸,黃曆施展什麼手段也不覺得過分,反倒有種行俠仗義的自豪和得意。
回到屋裏,黃曆坐在桌前,拿起紙筆,思索了片刻,苦笑着扔掉了手中的筆。曾澈也真是的,捨本逐末,非要他提供毒害川島芳子的毒藥配方,他哪裏有呢?換句話說,毒藥是次要的,下毒的手法和計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再好的毒藥,吃不到人家肚子裏,不也是白費。
算了,本來想瞎編一個,看來是沒有必要了。這次行動讓川島芳子即便不死,也跟廢人無異。而且,曾澈送來的獎金也真是不少,起碼回到北平後可以清閒一段時間,就等着程盈秋隨隊回來,他去把她拉回來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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