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櫥窗裏面的一起足夠說明那是什麼了,還真的就是一間琴行,她看了看時間,撥電話過去罵了他將近半個小時。+∧八+∧八+∧讀+∧書,.※.→o
結果罵唇乾口燥,他就吐了一句話:「你不是說我跟你交往沒誠意嗎,你看,這多誠意啊,我可沒說假話。」
氣得她後半夜都睡不着了。
這個世界上,估計在凌晨一點多打電話過來讓她看那麼一張圖片證明自己的「誠意」的也就只有徐成易了。
當然,能讓她大半夜打電話過去罵人的估計就只有她了。
想到徐成易這個蛇精病,司琴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年關越來越近了,公司裏面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在年二十七這一天,連廖偉都回家過年了。
司琴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忍不住罵了句娘,她就不應該答應廖偉接了喜盈盈這個客戶的,難纏還有病。
好不容易將方案改好,又陪着喝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酒,她才終於拿到合約。
過年回來公司終於不用擔心沒事幹了,她也跟着鬆了口氣,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打電話給廖偉匯報了這事情,順便要求他將自己的提成提高百分之五個點。
a市這座城市,繁忙的時候仿佛連一隻腳的位置都沒有,現在放假了,空蕩蕩的街道,就算是橫躺着也不會有人管。
這座容納了幾百萬人的城市,一個星期之內好像突然之間成了空城,惜日的喧鬧已經停卻。
不過十一點多,她站在街道旁,來往的車輛都少了許多。
好不容易的等來車,她一上去就開了窗。
冷風吹得她直發抖,卻讓她無比的清醒。
一斤多的高粱液,她沒醉也是多虧了自己的酒量好。
一個人住,冷清得很,別人家的門口都已經貼上對聯和紅花了,就她家門口,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她去飯局前就已經打電話給趙紅說了後天過去和她一起過年,所以她乾脆也不買東西填塞冰箱了。
飯桌上談了這麼多年,她學聰明了許多,學會了覷着空子填飽自己的肚子。
但是鬧了那麼久,她也餓得差不多了,翻開冰箱發現裏面居然連一個雞蛋都沒有。
還真是可憐得讓人心酸。
大冬天的,她莫名其妙想吃麻辣燙。
亮起來的時候她趴着沙發上不想動,聽到震動,像樹懶一樣慢條條地伸手過去摸着,視線順便掃了掃來電顯示。
是徐成易。
「睡了沒?」
她忍不住想笑:「你這大半夜的打電話給別人,睡了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吃宵夜不?」
徐成易單刀直入。
她得寸進尺:「來接我不?來我就去。」
其實她的內心是十分地想去吃的,大冬天的坐在冷風中吃麻辣燙,想想都覺得很美。
徐成易咬了咬牙:「成,收拾一下,半個小時後到那你家樓下。」
「遵命!」
她連忙起來去收拾東西洗澡,應酬了一個晚上,身上哪裏都是煙酒的味道。
徐成易比半個小時還早到了五分鐘,幸好她動作快,剛把頭髮吹得半干門鈴就響起來了。
外面冷得很,她就穿了兩件衣服,開了門也不管他,徑自走進去開始套大衣和靴子。
他也習慣了,人進來自己裝了杯水,一邊喝着一邊看着她。
徐成易見着她頭髮好像沒幹,抬手摸了一把,還真的沒幹。
「你頭髮沒幹啊。」
司琴斜了他一眼:「半個小時我能洗完澡還把頭髮吹乾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厲害的了。」
他嘴角抽了抽,視線落在一旁還插着插頭的吹風機,放下杯子過去拿到手上,走過去按了開過站在她身後直接就吹了起來。
司琴身體微微一僵,想伸手拿過吹風機,他卻抬手按住了她的手:「別動,捉着,繼續穿你的鞋子。」
「……」
她都穿好了,難道讓她脫了再穿?
結果她還真的是脫了再穿,因為太急了,穿的襪子是薄襪。
她的手腳一到了冬天就冷,想了想剛才徐成易進門帶進來的溫度,不禁抖了抖,從一旁的盒子摸出一雙羊毛襪子套上。
「好了。」
她穿好鞋子沒多久,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了。
徐成易就站在她身後,她坐在沒有椅背的圓筒沙發上,一起身頭頂直直地撞到他的下巴,疼得她都想哭。
「你下巴鐵做的?」
徐成易被她一撞,牙齒磕到牙齦,也是疼得齜牙咧嘴,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惡人先告狀。」
說得倒是狠,手卻伸手摸向了她下巴:「給爺瞧瞧,歪了沒有,這整得可要輕拿輕放啊。」
沒一句好話,司琴抬手直接拍了他一巴掌:「整你個智障整,我這是原裝的!」
「喲,原裝的,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尖的程度跟那什麼網紅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司琴不想說話,「行了,我錯了徐大爺,我們去吃夜宵成不?」
「你請?」
她翻了個白眼:「行啊,六塊麻辣燙隨便吃。」
徐成易連忙彈開,驚悚地看着她:「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想請我吃麻辣燙然後啪啪啪!」
「媽的智障!」
污得她臉都發燙了。
最後還真的去吃麻辣燙了,徐成易說要帶她去一家很好的麻辣燙,她猜到是哪一家,擰着他手臂強迫他在路邊的檔口停了車:「麻辣燙要吃得接地氣,那家就算了,沒意思。」
偶爾任性的時候,司琴絲毫不管那麻辣燙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吃不死人就好了。
徐成易想反抗,但沒反抗起來,最後還是被她擰着肉停了車。
看着那小板凳,他忍不住嫌棄地看了司琴一眼:「你就這點兒品味?!」
司琴剜了他一眼,徑自走到攤子前點了自己要吃的東西才回頭看着他:「你懂什麼,大冬天的吃麻辣燙,就是要這麼露天才爽,行了,趕緊去點,要吃什麼,今天我心情好,我請客!」
徐成易哼了哼:「你算盤打得就是好,一兩塊的東西,我能吃你多少錢?!」
「憑本事咯。」
結果徐成易還真是挺有本事的,光挑那些串小值錢的,結果結賬的時候價格已經破百了。
司琴付賬的時候有些憤憤:「你是沒吃過麻辣燙還是怎麼了?一下子吃這麼多也不怕噎死?!」
他得意地看着她:「我這是本事,你懂什麼?!」
「……」
行,本事。
夜宵完了之後已經兩點多了快三點了,路上冷清得很,車也沒多少,徐成易死死拉着她說要散步。
理由就是吃撐了。
她真的挺想把他吃的東西摳出來。
後半夜之後氣溫更低,她拉緊了圍巾,手插在大衣口袋裏面死死地捂着。
但是毫無作用,那麻辣燙的熱氣過了之後,她手腳又開始冷起來了。
「你手冷不?」
徐成易冷不丁冒了句話,她愣了愣,視線落在他身上,突然邪邪地笑了:「你試試。」
說着,她伸手往他脖子探過去。
徐成易倒抽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手扒了下來,卻沒有鬆開。
和她不同的是,他的手暖得跟熱水袋一樣,她有些貪戀,卻還是疑惑地抬頭看着他。
他也正在看着他,黑玉一樣的眼眸沒有了戲謔的笑意,那眼球裏面映着她的臉。
她怔了怔,想把自己的手伸出來,他就鬆開了,手落回她的身邊,她連忙收回去口袋,卻在半途重新被他握着。
寬大的手掌能夠輕易地將她的手包裹起來,手掌心的熱度源源不斷。
他又恢復了那欠扁的樣子:「冷成這樣,防止你四肢僵硬,我還是給你暖暖吧。」
司琴嘴角抽了抽,卻沒掙開。
兩個人沿着那馬路邊上走着,路上沒什麼人,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再拉長,最後交疊在一起。
真是神奇。
回去的時候都已經五點多了,不過冬天的白天來得晚,外面還是一片黑暗。
徐成易將她送上門口,她累了一天,還陪着他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這會兒眼皮已經膠着快打不開了,站在家門口一邊打哈欠一邊說再見:「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我不行了,困死了,我要回去睡了,不管你了。」
說着,她轉身就要關門,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笑得有些欠揍:「不洗澡?滿身麻辣燙的味道。」
司琴皺了皺眉,低頭吻了吻:「哪裏」
微涼的唇瓣覆蓋在她的唇上,那相貼的唇感讓她怔忪不已,很輕很快的一個吻,離開的時候他微微咬了咬她唇瓣:「這裏。」
他看着她懵逼的樣子,笑着抬手揉了揉她頭頂,抬手將她推進了屋裏面:「睡吧,晚安。」
說着,他拉着門幫她關上。
關門聲落下,司琴回過神來,視線落在那棕色的門,抬手摸了摸唇瓣,那輕輕的一下,咬在了她的唇瓣,更像是咬在了她的心上。
有什麼東西要改變了,而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阻止。
就好像她現在實在是太困了,閉上眼睛,連思考的辦法都沒有,直接就睡着了。
徐成易並沒有走,樓道的應聲燈已經關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方才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在。
半響,他從懷裏面拿了一個香煙。
藍紫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特別妖嬈,他低頭點上,火光映得他的表情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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