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第八十六章清虛赴宴路逢緣

    李隨雲雖然猜不透元始的用意,但他還是準備好裝束車輦。全//本\小//說\網門口童子早將將車備好,卻是十二頭龍紋望拉的虛空神光輦。這車非比等閒,乃是西方匠神費了無盡的功夫,方才鑄造出來的。上面雕龍鋸掉鳳,佈滿了符咒,又有無盡的珍寶。這車純粹是個攻防一體的戰鬥堡壘。曾經有人說過,只要沒有證得混元,若想攻破這車,便是准聖人,也得費上百十天的工夫。

    李隨雲上得車來,駕車的童子隨即催動車駕,但見十二頭牛足下升雲,車輪也自升雲,正輛車都被雲霧所籠罩,徑自向那崑崙山去了。

    虛空神光輦的車輪有風光雷電之屬性,速度快,上天入地,翻山起嶺,跨江鬧海,如履平地一般,輪上又鑲嵌賽寶珠,可避污穢,僅這一個輪子,放到凡間,便可驚動四方群修,惹來無盡的血雨腥風。

    那車行得極快,不過片刻,便到得爛石山中,這山素來以怪石出名。李隨雲車駕到得此處,立明緩了下來。駕車的童子扭頭詢問道:「老師,我們可需將車駕停住,您到那山中遊覽一番?」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幾塊爛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其中固有美玉,但我已無欣賞之心,還是算了罷。那崑崙四聖相聚之期雖然尚遠,但路上也難得保得無事。況且我欲遊覽崑崙山,尋一頭靈獸代步,何必在此浪費時間?」

    童子點頭答應,便欲駕車。不想山中一團黑煙升起,飛至空中,正攔住去路。

    駕車的童子也有千百年的道行,見雲路被阻,如何不怒,當即變了臉色,睜眼橫眉怒喝道:「前路何人,竟敢攔我浮雲島之坐駕,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黑煙隨即散去,顯露出其中一人真人,跪在雲中,也不說話,只是不住地磕頭,兩眼淚水,似有天大的委屈一般。那人生得端的委瑣。怎見得:兩隻細眼如縫,一隻鼻子似峰。兩撇須細又長,上下嘴唇薄又淺。黑眼珠滴溜溜亂轉,兩片嘴上下開合,骨瘦如柴弱不禁風,身若竹杆笑煞人。

    卻說這妖怪一身模樣,端的惹人發笑,也不知道他怎地混到這等模樣,這妖怪雖然修出人身,大抵上妖氣未脫,碰到修為高深的修士,自然可以看出。

    駕車的童子抬眼看了那妖怪片刻,回頭對李隨雲道:「師父,那妖怪是個石頭精怪,他的本體也有趣得緊,居然是個又細又長的石頭柱子,難怪生出這般模樣。」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抬眼看去,卻見那妖怪端地可憐的緊。身上的衣服,宛如乞丐服相似,頭髮亂糟糟如同鳥窩一般。端的狼狽。心中不由得暗暗稱奇,大抵上妖怪便是再窮困,也能以獸皮遮體,可眼前這妖怪,似是窮苦到了極至,便連普通的小民都大有不如,直和奴隸相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的。

    心中感嘆,嘴上卻又吩咐道:「他為何攔我雲路,你問問罷。」說到此處,又囑咐道:「w你不可驕狂,需得好生詢問。」

    童子答應了一聲,轉身望向那小妖,溫言道:「你有何事,為何阻當車駕,何不明言,怎地如此這般?似你這般,我又怎麼向我老師稟報?」

    那妖怪聽得童子如此說,愈加悲傷,哀聲道:「仙長,此山名為爛石山,方圓八百里,儘是石頭,土地貧瘠,也長不出什麼樹木,也罕有鳥獸。因此地荒涼,也少有人煙,故通靈的、得道地石頭極多,八百里方圓,足有三五百石頭得道。

    我等本也與世無爭,雖然過的清貧,但我等一心向道,也沒有什麼違礙之處,不想如今人族寒浞登得大位,他心腸壞得緊,對天下群妖,百般欺凌,脅迫我等四時進貢,違抗都直接殺了取丹……」說到此處,那妖怪已是泣不成聲。

    李隨雲在車上聞得此言,不由得輕嘆道:「你們不過是些荒山的精怪,也比不得四海之怪,比不得山林之怪,哪裏有什麼東西進貢?」

    那妖怪聽了這話,愈加悲痛,恨聲道:「仙長所言不錯,我等如何和那財大氣粗的妖怪相比?可那寒浞法力甚嚴,我等若是違抗,他手下端的不容情。這山中妖怪,遭其毒手的,已有三十餘個,我等實是妖不聊生啊。」

    李隨雲心中微動,已知其意,故意道:「既有這等事,你當上奏天庭,讓昊天上帝處理此事,方是正理,你攔我車駕卻是做甚?」

    那妖怪聽得李隨雲如此說,面色更是悲痛,哀聲道:「仙長,你有所不知,我不求天庭還好,求得天庭,愈發難過,我等本就是妖怪,難入天庭。好容易到得天門,將狀子呈上,不想為首的幾個妖怪都被關入天牢,押上了斬仙台,有那精明的妖怪,拼了性命,方才探得端倪,那寒浞不是凡間的人,乃是天上地怪。」

    李隨雲忍不住笑道:「不是凡人,是天上的怪,既然如此說,莫非是天庭的哪個大仙地坐騎走下凡來,幻化為人,佔了人皇的寶座?他被你們告上天庭,這獸的主子卻又捨不得責罰,故此包庛他這坐騎不成?」

    那妖怪聽了這話,愈發悲痛,恨聲道:「我聽得天上仙人言道,那寒浞本是天上的神仙,他投奔了闡教,不服天庭管轄,和天庭一幫仙人串聯到一處,密謀奪了人皇之,不服天庭管轄,只服闡教調遣。天庭畏懼闡教,這才不敢摻和這事,至於那幾個被殺的同族,卻是運氣不好,正撞上了他們一脈。」

    李隨雲聞得對方如此說,心中險些笑罵出來,他眼中儘是感嘆之意。這昊天帝為了打擊闡教,當真是不遺餘力,他借着自已地辦量,已將天庭四門的反對勢力掃蕩一空,天庭四門大將,儘是他得力助手。刀碧潮又精通兵法,自然又多了層保障。他們若是造點遙,引導凡間妖怪、修士地論,也忒容易了點。

    想到此處,他不禁感嘆道:「既然如此。你當尋截教通大聖人地幫助才是。他門是多異類,他幫你,卻也再合適不過,為何要攔我車駕,我浮雲島封島已久,你攔我車駕,豈不是舍本追末?」


    那妖怪聽了這話,好容易止住的淚水頓時又涌了出來。他恨聲道:「仙長有所不知,不求截教還好,一求截教,活活羞殺人也。那截教收弟子,儘是根骨優良者,似我等這般,不過是爛石頭得道罷了,怎入得他們法眼,人家根本不屑理會我等。那些弟子一聽是闡教和天庭之事,都到未到算時。」

    說到此處,按妖怪滿面悲憤之色。悲聲道:「可笑什麼才叫該算之時?我們此時就如同那車轍之中的魚,只需一桶水來救命。他們卻說要引海水來救我。等還水到了的時候,我們怕是已經死得絕了……」

    李隨雲眉頭一皺,這傢伙卻會旁徵博引,是個人才。微一躊躇。他反問道:「既然如此,你且說說看,你欲讓我做得甚事?」

    那妖悲聲道:「只求清虛聖人為我等主持公道,還我等一個太平盛事。」

    李隨雲故作沉思,過得片刻,沉吟道:「你們這山上,還有多少妖怪,都有什麼本事,怎地會被人如此欺侮?你們便是抱成一團,想來也沒有誰敢來冒犯你等。如今你們被人欺負到如此程序,想來是你們不團結的緣故罷。」

    那妖怪急道:「仙長有所不知。這山上雖有數百妖怪,但都修為淺薄,充其量不過qb5修為。而那寒浞手下,儘是天仙,我等如何抵擋?」

    李隨雲微微點頭,心中飛快地盤算了一番,知道這些人頗有用處,正欲說話,猛的醒起一事,反問道:「我行蹤不定,你們怎地知道是我地車駕,便敢來攔截?」

    那妖怪搖頭苦笑道:「聖人說笑了,我怎知是您的車駕,我等被逼無奈,只得日日瞻望,以求仙人路過,救我等脫離苦海。今日我見聖人車駕不凡,知非等閒,故斗膽攔了車駕,還請聖人恕罪。」

    李隨雲微微點頭,有勇有謀,從容不迫,確是可造之材。微微沉吟,他從懷中取和一符,讓童子交於妖怪,囑咐道:「你可將此符貼到八百里爛石頭山中心最高峰處,自然保得你們無事。你們在此好生修煉,日後還有用你們之處,你們潛心修煉,終有出頭之日。」

    那妖怪聽得吩咐,應和不遲,隨即駕雲去了,童子復催牛上路。隨車玉女心中疑惑之意尤盛,沉吟片刻,低聲詢問道:「老師,您為何為了幾個不成什麼氣候的小妖,冒着和闡教聖人立時翻臉的風險救助他們?」

    李隨雲看了一眼玉女,輕聲感嘆道:「你以為他們沒有什麼用處不成?」

    玉女疑惑道:「老師,他們的本事一般,在群修之中,又有能作得甚事?況且招惹我們浮雲島的,再不濟也有天仙的本事。似他們這般,連軀殼尚未脫得,能濟得甚事?」

    李隨雲搖頭感嘆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讓他們參與到那等大戰中。似我和聖人之間地戰鬥,便是你大師兄都參與不得,何況這些才起步的小妖?這幾個妖怪乃是石頭得道,若放到軍中,乃是難得的猛將,日後封神之戰,少不得派上大用場。此時不結納,更待何時?若是到得那時再尋助力,怕已是晚了。」

    駕車的童子聞言笑道:「老師,您似對封神之戰知曉甚詳,您莫非已經推算出其中的變化。老師,您何不說說,也好讓我們心中有個譜,省得我們擔憂不休?」

    李隨雲心中好笑,封神之戰情況如何,盡在我心中。哼哼,可我就是不說,我急死你啊急死你,他滿臉壞笑,搖頭輕嘆道:「天機不可泄露。」

    童子、玉女都是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也不再多言,都默然無語。駕車的駕車,烹茶的烹茶,一時間,正個車裏都靜悄悄地。李隨雲也樂得清淨,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本書打發時間。

    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車駕已到崑崙,那童子放緩了韁繩,回頭問道:「老師,您是先去赴會,還是先去尋那坐騎?」

    李隨雲微一思量,搖頭道:「坐騎事緩,需得細細尋找,方才有希望找到中意地,如此這來,費時費力,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元始終是我師兄,他既設宴,需耽擱不得,我還是先是赴宴罷。」

    童子隨即一抖韁繩,那十二頭犀牛立刻轉向,直衝玉虛宮而去。到得宮前,自有闡教門人接着。那童子和玉女自有安歇之處,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到這種場合,跟着闡教門人自去了。

    李隨雲跟着接引的闡教門人直入宮中,到得地方,他才發現,自已竟是來得最晚的一個。那通天和老子早就到了。此時通天正和元始手談,兩個聖人殺得難解難分,全神貫注,這、連李隨雲到了也未曾知道,倒是老子見了李隨雲,微微點頭示意,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顯然兩人手談中的師弟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隨雲微微點頭回禮,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走上前去觀看,但見元始執黑,通天執白,古時白子先行,白子代表白天,太陽升,天下白,黎明是一天的開始,故白子先行。通天是客,執掌白子,也是正理。

    不過通天和元始棋力一般,都是伯仲之間。通天佔了先行的便宜,落子間自然大佔上風,端地是落子如風,攻勢凌厲。奈何這元始素來沉穩,將門戶守得嚴密,反倒在劣勢中尋求占機,不輕不重的占上不少的便宜。雙方如今已過中局,卻還是未分勝負,都在那裏苦思對策。

    李隨雲知道這兩個聖人心氣都高得緊,一個個都不甘於平庸將這棋盤當成了天下,奮力角逐,有道是旁觀者清,自已和老子都看得明白,只消微一指點,他們自然可扭轉戰局,不過觀棋不語真君子,他們自然不好多言。這盤棋倒也和當今天下大勢相符,自已和老子仰向誰,這天下就歸屬哪方。

    老子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隨雲一眼,兩人都微笑不語,只做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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