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生活忽然就變得忙碌起來了,國際錢莊的事情還沒有理順,太皇太后就忽然病重了,有歸天之勢。【燃文書庫(7764)】舒夜和花未央緊急趕往坤寧宮。
坤寧宮,太皇太后躺在床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正在餵她喝藥。
「皇祖母。」
舒夜走過去,自然的接過女孩手中的藥碗。女孩識趣的起身站到一旁。
「皇上來了?」太皇太后扯扯唇角,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只是她這回真的病重了,連笑容都顯得虛弱。
「皇祖母,朕已經問過太醫了,您的病會好起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舒夜一邊餵藥一邊安慰。
「呵呵……」太皇太后輕笑起來,「皇上就別寬哀家的心了。哀家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哀家時日無多了。」
花未央心一緊,道:「皇祖母過慮了,這宮中有最好的太醫,兒臣已經交代了院首顧太醫來負責你的湯藥,他一定會治好您的。」
老顧太醫死了,顧林就頂了上來。不知為何,這顧林和她不太對付。貌似從她還是雪狐的時候他就看不慣她了。來坤寧宮的時候她特意拜託他盡力治太皇太后,結果他竟然用鼻孔哼哼!
想她花未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還是頭一遭被人如此冷遇!要不是忙着來看太皇太后,她真想給他點兒苦頭吃吃。
「呵呵,哀家這病,怕是薛神醫來了也無濟於事。」太皇太后反倒看得很開,依舊笑眯眯的,反倒是剛才給她餵藥的那個年輕女孩抹起了眼淚。
「姑姥姥,您別這樣說,您吉人天像一定會好起來的,嚶嚶嚶……」
美人連哭起來都這樣動聽。
舒夜和花未央一愣,這才注意到這位小美人。
「皇上,她就是哀家的侄孫女陳穎兒。」太皇太后介紹道,又對陳穎兒說,「穎兒,還不給皇上皇后行禮?」
陳穎兒如夢初醒,卻不慌不忙,落落大方的繞到中間,盈盈下跪:「民女陳穎兒,參見吾皇吾後!吾皇吾皇金安萬福!」
聽聞她的名諱,舒夜餵藥的動作僵了一下,很快又不動聲色的繼續,看都不看陳穎兒一眼。當初為免還是雪狐的花未央被太后燒死,他曾和太后立下賭約,若央兒回來也喜歡雪狐,便納陳穎兒為妃。誰知那雪狐本身的魂魄早已歸天,花未央的魂魄一離體就成了死狐。死無對證,賭約無法生效。誰知太皇太后會挑這個時候把她給領宮裏來了。
當初花未央差點兒被火燒,嚇得半死,哪裏記得這一出。所以不知內情的她一如既往的展示自己的大度量:「起來吧!」
「謝皇上,謝皇后!」陳穎兒這才起身,毫無懼意,臉上掛着大方得體的笑。
,剛才不是還在為自家姑祖母垂淚的麼?一下子就笑得這樣美了?
舒夜只覺得厭惡,道:「皇祖母身子不好,有個娘家親人在身邊也是好的。朕看這陳穎兒還算伶俐,就暫留坤寧宮照顧皇祖母吧,等皇祖母大安了再送回家去!」
前半句聽得太皇太后和陳穎兒喜笑顏開,後半句又把希望給潑滅了。
太皇太后一皺眉:「皇上啊……」
「民女謹遵聖意!」陳穎兒盈盈一福,太皇太后便沒有再說下去。
舒夜這才回眸看了陳穎兒一眼:眼見不錯!
就在這時,何紫菡也帶着心腹雲兒匆匆而來,一進來看到皇上皇后也在,嚇了一跳,要想再回去已是不能,只能硬着頭皮進去:「吾皇吾後金安!臣妾聽說太皇太后身體有恙,特來看望……」
雲兒手裏拎着食盒。她們是有備而來,顯然早就知道太皇太后生病。再看陳穎兒,看到她一點兒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相識。
哎,莫非是要進行宮斗大戲了?
花未央不動聲色的微笑:「紫菡也來了?陳小姐,這位是何妃娘娘。」
因她無封號,遂以姓稱呼。
陳穎兒乖巧的福了一福:「何妃娘娘!」
何紫菡勉強笑笑,虛空扶了一下:「陳小姐客氣了。」
到底她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妃,坐擁翊坤宮,接受眾人膜拜還行,一在皇后面前就心虛得緊。
「紫菡,你若沒事就多到太皇太后宮中來走走,皇祖母老了,喜歡熱鬧。」花未央頓了頓,補充,「也免得陳小姐離家背井,孤身在此寂寞。」
「是。」何紫菡恭謹應下,也沒吩咐a開食盒。
倒是躺床上的太皇太后注意到了那食盒,慈祥的問:「何妃是給哀家送吃的來了?」
「是,臣妾做了碗桂花蓮米湯,臣妾手拙還請太皇太后不要嫌棄。」
「呵呵,正好哀家剛喝了藥,嘴裏苦得難受,端上來吧!」
「是!」
花未央冷眼看着,只覺得可笑。這一唱一和的,倒演得天衣無縫,當她花未央是傻子麼?
坐了一會兒,顧林來請了脈,說太皇太后的脈像已經平穩了許多,舒夜和花未央便放心的離開。
十月下旬的風已經有了秋冬的涼意,花未央緊了緊衣服,自己都覺得驚奇:她這種冬天都能沖涼水澡的人竟然覺得冷!
舒夜眼尖的注意到她的動作,立刻上前來握住她的手:「冷麼?」
「有點兒。」花未央點點頭,難道是老了,畏寒了?
正想着,一股熱流自掌心傳入,瞬間就溫暖了她。她側首看着眉目溫柔,情深款款的男子,剛才在坤寧宮置到心底的氣立刻就消散了。她主動依入他懷中:「夜,我們去青園泡溫泉可好?」
「好。」舒夜低頭吻吻她的額頭,心疼的問,「你一向身體挺好,今天怎麼這樣怕冷?」
「不知道。」花未央搖搖頭,緩緩的任他抱着走。
他的懷裏好暖和啊,讓人忍不住想往裏鑽。
舒夜的眉擰得更緊了:「要不讓顧林也給你診診脈?」
「算了吧!」花未央苦笑,「顧林這會兒要負責太皇太后,已經夠忙了,明天我讓江邊月來診脈即可。」
「好。等太皇太后好些了,我們就去神醫谷,我還是比較信任薛容。」
「恩。」
薛容啊,每每提起他,花未央心中都五味陳雜。短短兩年,那個謫仙般的少年已經經歷了擁有和失去。他現在,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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