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這一罵,所有的委屈再也無法忍受,我還擊說:「我怎麼吃白食了,我待在家也是有工資的,而且這房子我出一半的錢,您老從進這個家門以後,一頓飯也沒做過,都是我伺候你們,我吃什麼白食了?」
婆婆估計沒料到我會跟她頂嘴,畢竟我平時還是比較內向的,就算她怎麼說我,我都只是默默承受,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麼了會忽然爆發。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冷笑:「讓你做飯是我們家看得起你,你一個農村來的野丫頭,沒有我們家李勇,你早就餓死了,到頭來連個屁都沒落下來……我看我孫子多半是你害死的。」
我苦笑:「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會出事?」
婆婆啞口無言,她生過孩子,當然知道孩子會出事跟她那天晚上的行為有關,不過她怎麼肯承認這個過失:「孩子沒了是你自己身體有毛病,要不是李勇捨不得,我早就讓他跟你離婚了。」
我心想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哪個家長不是為了兒女婚姻美滿,怎麼還能讓兒子離婚,被她這麼一說,我反駁:「我們倆離婚是我們倆的事,他也是成年人了,您怎麼總想控制着她,說白了,您也有去世的一天,您能照顧他一輩子?」
這句話是我早就想說的了,我來自農村,所以從小就學會獨立,不知道城裏的孩子都是什麼情況,但我丈夫李勇極度戀母的這種情況,我的確很不舒服。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覺得很有道理的一句話,在婆婆聽來,就變了味,她頓時抓住我的頭髮罵道:「你這婊子還咒我死,我告訴你,你全家死光了,我也不會死。」
我無語,也只能感慨她的奇葩思維方式,但她一直抓着我的頭髮,我需要慢慢的掙脫。婆婆年紀大了,力氣不會很大,所以我很快就將她的手掰開了,但是她剛鬆開手,又抓着我的手腕,大喊大叫:「兒媳婦打人了,我命怎麼那麼苦啊。」
以前看電視上總會有婆媳衝突,但沒想到到我這,竟然是這樣的狀態,我一把將婆婆的手推開,準備回臥室。
沒想到我這一推,她竟然順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想去扶她。我丈夫李勇卻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她急忙衝過去將我婆婆扶起來,低聲問:「媽,您這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婆婆可憐兮兮的指着我說:「我勸她回房好好休息,誰知道她竟然罵我,說我老不死的,怎麼還不死……我知道她還因為孩子的事記恨我,我就想跟她解釋那天的情況,她一把就將我推倒……我這命苦呀。」
丈夫一聽婆婆這話,頓時火帽三丈,還沒等我解釋,就打了我一耳光,然後就扶着婆婆走進臥室,臨關門的時候,他沉聲說:「離婚吧。」
我心想那就離婚吧,這個家我也受夠了,就算我將事情解釋清楚,他依舊還會向着他媽,最終苦的還是我。
半個月後一切手續下來,法院判決我淨身出戶,因為過失在我,是我有錯在先,對於這個判決,我沒什麼好說的,大家一致認為,是我推倒了婆婆,所以丈夫要跟我離婚。
簽字當天,我在公司請了個假,準備回去收拾東西,然後搬回公司的公寓去住,誰知道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忽然找到一份醫院寄來的通知。
通知上的日期是半個多月前,大概就是我丈夫要跟我離婚之前幾天,只是內容讓我徹底絕望,大概意思就是,因為那次的流產,我終身不能在生育。
不能生育對一個女人來是多麼大的打擊,我不好形容,只知道我捏着通知的手抖的很厲害,整個人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勉強撐着身體慢慢的坐在床頭地上,一瞬間整個人都發懵了,難怪丈夫會跟我離婚,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緩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丈夫忽然推門進來,他看到我以後,一把將我抱到懷裏,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好,連忙想要將他推開。
他低聲說:「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對,但是……」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又把這事推給他媽,我說:「你是成年人,你有你的判斷力,最終離不離婚,也都是你說的算的,跟她無關。」
丈夫滿口應承,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因為是夏天,所以我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他很快就將我衣服脫了個乾淨。
我知道他壓抑了很久,我也壓抑了很久,自從醫院回來,我們就沒有做過,一瞬間我想那就這樣吧,大家夫妻幾年,這也就最後一次了。
他力氣很大,一把將我抱起來丟在床上,而且手上動作很粗魯,但我因為太過悲傷,所以就沒有在意這些事,任由他去弄。
忽然,他的手按在了我下面,然後嘴唇在我身上滑動,丈夫以前也是很文氣的男人,今天他的行為的確有點怪異。
隱約我聽見他電話響了,他因為在埋頭苦幹,所以沒心思去接,我下意識的順手拿過手機,原來是一條短訊。
內容很曖昧:「人家今天真的來大姨媽了,改天吧……不行你去找你老婆……分手炮這種事,當事人一般都不會拒絕吧?」
聯繫到上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聽到的聲音,我忽然明白一切,前所未有的憤怒席捲我心頭。
我想一腳將他踢開,誰知道還沒等我動手,我忽然覺得下身一陣悸動,從梳妝枱鏡子上,我看到我下身的變化。
我那裏竟然伸出來一隻小手,一把將丈夫的舌頭抓住,硬生生的講舌頭扯了下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撞開,婆婆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房間裏早已經鮮血瀰漫,床單一片猩紅。
她張了張嘴,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婆婆倒在地上,我連忙去探她的鼻息,卻發現她竟然已經死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覺得莫名的暢快,我知道這樣不對,但的確就是這樣的感覺。
只是接連兩個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慌亂中我也顧不得去管被扯掉舌頭,鮮血流淌滿地的丈夫,而是衝到浴室將身上的血跡洗乾淨,然後趕緊穿好衣服報警。
半個小時以後,有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敲門進來,兩個人問了我一些當時的情況,我當然不能我跟丈夫打分手炮的時候,下面伸出一隻手扯掉了他的舌頭。
就算我好意思說,警察也不會相信。
我就說:「當時我倆在房間裏談事,等我回頭的時候,他的舌頭就被扯了下來,我婆婆因為看到這一幕,所以才暈倒在地上。」
女警察對我講的話很不相信,她看我的樣子,就像我殺了他男人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把我槍斃了,我只能嘆息。
那名男警察還算和藹,他先對我這件事表示同情,又說這事來的蹊蹺,需要我跟他們去警局做進行進一步的調查,稍後會有法醫法證部門過來取證。
到警局以後,那名女警察就離開了,臨走前,她對我說:「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你放心。」
聽她話裏有話的樣子,我只能搖頭,因為李勇的確不是我殺的,雖然看到短訊的那一瞬間我很生氣,但也不會蠢到殺人,我說:「如果是你殺了人,會不會報警等着警察過來?」
女警察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沒過多久,那名男警察走了過來,他將我領進審訊室,笑着對我說:「她之前的老公是被小三害死的,所以心裏有陰影……咱們還是談談你這件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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