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人群里,已經有人趁亂開始逃離,但仍有一部分人卻頂着巨壓揚着了頭,凝神看着那團白色和那些漆黑的閃電。
宗擇閩坐在地上,滿臉期冀的看着天空,凌紅鈺也坐在地上並也看着天空,但在其的俏臉上,卻滿是憂慮之色。
不論是宗擇閩還是凌紅鈺,都看不清楚羅綺與周舫間的戰鬥,也不知道羅綺和周舫究竟是誰佔了上風,但他們卻都不肯移開目光。
而在這兩人的注視下,羅綺和周舫的戰鬥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
如炸雷般的聲鳴持續不斷,焰聚的冷艷鋸和丈八蛇矛與雷聚的方天畫戟不斷撞擊,四散的勁力掀起陣陣颶風最後竟捲起了那已鋪蓋在了地上的茸茸厚雪。
那一刻,基地內大雪紛飛,並於空中形成一股漩渦,圍繞着羅綺和周舫交手的地方,不斷的旋轉了起來。
好快,太快了。
手中持焰刃揮斬的數度越來越快,羅綺不知道自己揮斬出去的焰刃有多快,只知道周舫揮斬來的長戟是越來越快,於是,他也只能越來越快。
速度一再的飆升,以至於羅綺最後只能靠敏銳的聽力覺來捕捉周舫的動作,但即使只靠聽覺,羅綺還是焰刃將他自己護的密不透風,完全擋住了周舫所有的攻擊。
「哈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極為爽朗的笑聲中,周舫的攻擊速度突然變緩,羅綺所受的壓力頓減,便有些疑惑的用微微發麻的雙臂提着兩柄焰刃豎立在了身前。
然後,重新顯出了身形的周舫,用雙手高舉起漆黑的方天畫戟出現在了羅綺的上方,並以極度愉悅的口吻,大聲的朝着羅綺吼道:「真是痛快啊!!」
周舫的話音剛落,其便持着長戟以極為迅猛的勢頭劈向了羅綺,其劈出的長戟速度不算太快,但羅綺卻發現自己無法避開,因為這長戟斬來的角度和位置實在太過刁鑽,羅綺無論怎麼躲,都必為其所傷。
所以,羅綺沒有躲。
他舉起手中的兩柄焰刃,交叉着架在了頭頂。
「呯!!!」
巨響聲,徹底的超越了雷鳴,那待在龐然屍軀旁,還未失去了意識的人,在聽到了這聲巨響後俱都只覺雙耳中不斷的傳出陣陣嗡鳴,一時間頭暈眼花,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原本圍繞在羅綺和周舫周圍,如一個漩渦般不斷旋轉着的碎雪在那一瞬間就完全的破散開來,紛紛墜落,並在下墜中全部都融成了溫熱的水,如暴雨般灑落在了基地內。
防寒服被水淋濕,曼妙的身材卻因此微微顯露的凌紅鈺緊咬着嘴唇,以疼痛來消除頭暈目眩般的不適,並在視力恢復的瞬間就勉力的朝着天空中望去,就面露驚慌的看到了正在下墜的羅綺。
羅綺仍然高舉着兩柄焰刃,那焰刃也仍然交叉的架在了他的頭頂,但他還是在下墜,因為漆黑的月牙形戟刃一直都壓在他的兩柄焰刃上。
「咻!!」
破空的聲鳴中,手持兩柄焰刃的羅綺被周舫揮出的方天畫戟強行的從十米高的空中碾壓而下,然後落在了萬蛇的屍軀上。
「嘭!!!」
略顯沉悶,卻極為響亮的聲音中,數截巨大的軀體被撞的稀爛,而負着羅綺雙頭焰馬徹底的潰散了,而羅綺的下半身便陷入了一堆幽藍的碎骨和爛肉之間。
也幸虧有萬蛇這種怪物的屍軀做了墊子,否則光憑周舫剛剛的這一擊就已經可以將整片基地圍牆內絕大部分的範圍的地面都震的粉碎了,羅綺硬接了這一擊,真的很不好受。
持着焰刃的手掌虎口處,已經被撕裂,本就發麻的手臂,幾乎失去了知覺,胸廓處傳來的陣陣郁痛,臟腑間一陣陣的痙攣,喉管處不斷涌動着的腥甜,這些都很明確的告訴羅綺,其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除了這些傷勢外,羅綺還感到了震驚。
一招!周舫可只用了一招!
可就這一招,羅綺都差點承受不住,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周舫的實力比羅綺要高許多。
羅綺可從來都沒有小看過周舫,從與周舫交手以來,羅綺就是使盡了全力,但周舫的實力還是超過了羅綺的想像。
莫非,這就是洞虛?
從來沒想過與周舫會有如此懸殊差距的羅綺,散去了遮蓋着其臉頰的面盔,然後吐出了累積在其胸中的淤血,然後面露驚惶的看向了懸在空中的周舫。
迎着羅綺的目光,周舫面露獰笑的用右手壓住了已伸長至十米的戟杆,卻將攤開的左手朝着天空,斜着伸了出去。
感受着從哪壓着焰刃的漆黑長戟上所傳來,一點都沒有變弱的巨大壓力,眼看着周舫將左手伸到了身後單憑右手壓着戟杆,羅綺微瞪着雙眼,耳畔就響起了周舫的聲音。
「羅綺,知道我為什麼敢放那長有九顆腦袋的怪物進基地嗎?知道我為什麼敢綁架你的朋友來威脅你嗎?呵,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不管是發生了什麼。」
周舫微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面容上的猙獰卻絲毫不減,並以飽含着自信的語氣,繼續大聲着道:「我都有足夠的把握,來收拾殘局!」
周舫話音剛落,其左手的五指便已經在空中虛握,漆黑的雷絲立刻從周舫的左手手掌中湧出並快速的聚在了一起,最終聚成了一杆長戟。
一柄和方天畫戟不同,長度超過了方天畫戟,卻只有一個月牙形戟刃的戟。
一柄,不屬於呂布的戟。
當看到周舫的左手握住了那柄長戟的戟杆後,羅綺周身劇震,卻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周舫就已經用左手舉起了那新聚成的長戟,然後劈砍向了羅綺。
「唰!!」
刺耳風鳴乍起,周舫左手劈砍出的長戟迅速變長,如一道奔雷般從天而降,落向了被方天畫戟壓住,正無法動彈的羅綺。
「轟!!!」
轟鳴聲中,無數的血肉和泛黑的藍血如浪濤般卷疊而起,然後碎散開來,落砸向了四周。
這一次,本聚在屍軀旁的眾人俱受到了波及,許多人都在瞬間就被碎散的血肉淹沒,然後捲走。
不過萬幸的是,那些肉塊都非常的零散,砸在人身上雖然很疼,卻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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