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純均肩上的傷口,已經被乾淨的布帛嚴密包紮
而老人的的臂膀上,也捆綁着許多根布條。
那些綁着老人臂膀上的布條,是余通怕老人主動脈受損已致失血過多,才綁在老人身上的。
而對於那些布條,羅綺卻感到很熟悉,也很快就發現了那些布條的來歷。
那都是從他的校服上撕下來的。
「嗯。」
羅綺穿過余通身旁,走到張純均的身旁,然後垂頭看着昏迷不醒,面色枯白的老人。
他微抿了抿嘴,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起老人肩膀上,已經被包紮好了的傷口。
「余通,你做的不錯。」
羅綺緩緩的解開了綁在身上的布條,又將陳倩焦黑的屍骸小心的放到了地上,才又重新站起身。
他微張開嘴,朝身前舒了口濁氣,然後朝着身前,自語道:「有吃的嗎?」
「我餓了。」
聞言,注視着羅綺背影的五人,俱都陷入沉默。
在短暫的沉默後,余通,徐若雨,杜麗撇下了還未止住哭泣的李元綱和正不斷吞咽着唾沫的曾套,走到了羅綺的身旁。
三人從衣服中掏出了存貨,又紛紛將存貨遞向了羅綺。
三人遞給羅綺的,都是袋裝的零食。
蝦條,薯片和花生米。
這就是三人身上,最後的一點糧食了。
羅綺打量了一下三人遞上來的東西,然後相當不客氣的拿起了余通手中的花生米,接着撕開包裝袋,揚起頭就將花生米全部都倒進了嘴裏。
然後,他嚼都不嚼一下,就將倒進嘴裏的花生米,全部都咽進了肚子裏。
「好了。」
羅綺將蝦條和薯片推回了徐若雨和杜麗手中,又將沒有了花生米的包裝袋,遞還給了一臉苦色的余通。
然後,他伸手拍了拍余通的肩膀,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漆黑的天色,道:「墊了下肚皮,緩了下飢餓,就該去打獵了。」
此時,羅綺才剛剛甦醒,體內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受創的內腑和骨骼都已經恢復如初,左手已經能夠自由活動,而被貫穿過的肺部也已不再疼痛。
而在它丹田中,由紅焰組成的焰海中,那九顆焰團也恢復成了紫色。
力量恢復了,身體也復原了。
胸口處被「魁」用指甲劃開的五道傷口,雖沒有癒合,但已經不再流血,疼痛感也已經減弱了許多。
他已經可以狩獵了,也必須去狩獵了。
孤峰塌陷時,羅綺收集到的全部物資,幾乎都遺失在了岩漿中,已經是找不回來了。
但是人,就要吃飯。
實際上,李元綱,杜麗,徐若雨,曾套和余通,在這三天三夜中,都只進食了些零食,早已是飢腸轆轆。
李元綱本可以去找些食物,但他擔心着眾人的安危,害怕在羅綺沒醒來前有怪物會襲擊這裏,便沒有輕易的離去。
而且,李胖子也沒有什麼狩獵的經驗,不敢到處瞎跑。
所以,在羅綺昏迷的這三天裏,李元綱等人確實是餓壞了。
所以,剛一聽到羅綺所說的話,不僅餘通,徐若雨,杜麗和曾套立刻就眼前一亮,就連本捂着臉痛哭的李元綱,都是猛的抬起了腦袋。
「我先去為大家獵些老鼠,不過大家不用生火,這裏的空氣太髒,我們也沒有炊具,沒有水,我會直接用焰將老鼠烤好,帶回來的。」
羅綺轉頭,看向剛剛抬起頭來的李元綱,囑咐着道:「胖子,保護好大家。」
說完,紅焰就裹住了羅綺的全身。
焰聚成了紅甲,覆在了羅綺的身上。
然後,羅綺縱身一躍,於半空中召出了雙頭焰馬,又驅着焰馬雨半空中奔行而過。
此時,憑着他敏銳的聽覺,清楚的發現了距離他百米外的地下,一大群正在洞穴中四處奔竄着的老鼠。
羅綺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抓捕到了十隻的老鼠。
他估摸着應該夠了,就將捕到的老鼠們剝皮去髒,用紅焰烤炙了酥黃。
然後,他將十隻老鼠唯一沒處理過的尾巴系在一起後,就提着老鼠們的尾巴又將老鼠的身體用布裹住,才奔了回去。
李元綱,余通,徐若雨,杜麗,看到羅綺那麼快就提着獵物回來了,絲毫也不覺得吃驚,臉色都很平靜,唯有沒見過世面的曾套,面露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但曾套吃驚歸吃驚,但又不敢不信。
弱者在強者面前,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置疑。
這一點,曾套深以為燃,並且是無師自通。
羅綺也沒有在意曾套的想法,待馭着焰馬落在五人身前後就很直接的揭開布,拿出了烤至酥黃的十隻老鼠。
六個人,十隻老鼠,十隻很肥的老鼠。
不夠。
三天三夜一直昏迷的羅綺,只啃了半隻,就看着李元綱,余通,徐若雨,杜麗和曾套,已經狼吞虎咽的將九隻肥老鼠,給消滅了個乾淨。
吃了飯,羅綺又讓李胖子等人用麻繩捆住了他們的腰,然後抱起陳倩焦黑的屍骸,又牽着探馬和奎圓,鄭一毛的屍體,飛上了空中。
天上的煙塵很濃,空氣很混濁,羅綺不想讓同伴們呆在這裏,向張純均那樣的身體,也不適合待在這裏。
羅綺馭着焰馬控制着速度,提着麻繩在煙塵下,緩慢的穿行而過。
他走的很慢卻走了很久,足走了兩千多米,待混沌煙塵明顯的稀薄許多後,羅綺才尋了處平坦且安全的地方,將被麻繩牽着的五人和兩屍,輕輕的放了下去。
天色,已經有些發亮了。
剛剛落地的李元綱等人,幾乎立刻就癱軟在了地上,並開始不停的喘息,再難又絲毫的動彈。
雖一直被吊着,但此時的他們,也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這附近雖然有很多爬蟲和老鼠,但請放心,它們是不敢過來的。」
羅綺收起焰馬落回地面,又看着癱倒在地上的五人,語氣輕緩的道:「安心的休息下吧。」
說完,羅綺便來到了張純均的身旁,然後將陳倩的屍骸放到了地上,又將張純均腰上的麻繩解開。
做完這一些,他才再次挺起身子,垂頭看着老人蒼白的臉。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嘆息着道:「現在,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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