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武強拿出的藥品新奇,處理傷口的方式非同尋常,那些受到救治的傷員對能活下去的信心大增,顧繼軒等人則對武強刮目相看,也跟着了解一些相關的醫學知識。
在給傷員處理傷口時,武強對一名臨時客串的郎中訓斥道:「你怎麼能用香灰處理傷口呢?這太不衛生了,會要人命的。」這個郎中讓他想起了張氏給凌秀竹處理傷口時的情景。
「請問武壯士,何為衛生?」
武強這才想起衛生是後世的詞彙,便解釋道:「就是乾淨的意思。」
那個郎中又低聲請教道:「那不用香灰,又該如何止血?」
武強頓時有些語塞,憑藉後世的醫療條件,他可以說出一堆相關的藥品,在清代他就只能呵呵了,而且天地會在對抗官府的不利條件下,又如何能去苛求他們達到高水平?
「最主要是清洗傷口,只要把傷口清洗乾淨了,一般的金瘡藥都可以。」
那個郎中苦笑道:「如果金瘡藥夠用的話,難道我不想給傷者用嗎?實在是金瘡藥太難搞到了。」
武強估計清廷肯定會對這方面的藥品加大管理力度,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猶豫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那個郎中答道:「我叫曹遠,今年十九歲。」
「好好干,你很有前途。」曹遠為人機靈,善於動腦,求知慾強,武強對他的觀感還不錯。
曹遠撓着後腦勺,有些靦腆地道:「今天跟你學到不少東西,以後能繼續向你請教嗎?」
「只要有機會,你可以隨時來。」武強哪裏有什麼醫術,只好隨口敷衍曹遠。
當然,在外科跌打損傷方面,武強還是具備豐富的臨床經驗,給予曹遠很多指導,讓他受益匪淺。
玄水壇此次受到重創,造成了許多傷員,所幸銳鋒壇的傷員不多,一直忙到大半夜才停下來,武強也累得夠戧,在虞輕煙和蔣芳的攙扶下,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武強沒有按慣例進行訓練,而且傷勢疼痛還有加重的情況,武強對此並不擔心,這是一般跌打類扭挫傷的特徵,很快症狀就會減輕的。
許多人都知道了武強擅長醫治跌打損傷,在武強早上散步,進行恢復性活動時,見到他的人都紛紛打招呼。他便學着後世電視新聞里的領導,不斷向別人揮着手,如果有人說首長好,這貨肯定會說同志們辛苦了。
因為天地會要與官府爭鬥,打打殺殺之中受點傷在所難免,誰不希望自己受傷時能有一個妙手回春的郎中,所以眾人對武強的態度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可能是這個時代的病菌沒受到過抗生素的洗禮,凡是昨天武強經手過的傷員,竟然沒有一例發炎的情況,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個奇蹟,武強聖手神醫的名號便傳了出來。
原本武強就準備想快一點離開,得到這個名號他更加坐不住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如果沒有後世的那些藥品,自己算哪門子狗屁神醫?
轉過天來,武強便準備離開長陽村,反正陳炳昌已經掛掉,陳啟亮也失去了靠山,虞輕煙與陳啟亮的婚事也做不得數了,她是必須要帶走的,武強可不放心讓她流落在外。
虞輕煙卻猶豫着道:「我暫時還不能跟你走。」
武強有些驚訝地道:「為什麼?別告訴我,你對陳啟亮還余情未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虞輕煙忍不住還揮着粉拳不輕不重地捶了武強一下,「我畢竟是玄水壇的一員,不管怎麼說,陳香主也照顧了我和母親,還有舅舅多年。他這一走,少香主正是悲傷難過之際,我若在此時離去,很容易讓他意志消沉,從此頹廢不振,這讓我如何對得起陳香主的恩情?」
武強擔心地道:「你一個孤身女子,和陳啟亮在一起,我不放心。」
虞輕煙十分自信地笑道:「他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人不成?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也沒把我如何,再說了,本姑娘的兩把蝴蝶刀也不是吃素的。」
「武兄弟放心,只要有顧某在,保證不會讓虞姑娘受到一絲委屈。」顧繼軒過來後聽到二人談話的內容,便向武強打了包票。
「我誰也信不過,真要出事了,保證連個屁用都沒有。」武強只想帶走虞輕煙,誰的承諾他都不相信。
「我真的不會有事,你別這樣霸道好不好?」
崑山縣城裏武強為了自己的請求,不惜捨生忘死,以身犯險,虞輕煙的一顆早已融化,對於武強的意見便不敢輕易拒絕,只能用商量的口吻軟聲細語相求。
武強態度堅決地道:「這事沒得商量,你必須跟我走。」
這時,顧繼軒又開口道:「武兄弟恐怕還不曉得,我們玄水壇過幾天要推舉新的香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顧某將會是新一任的香主,這樣武兄弟能不能放心一些?」
其實,誰當香主關武強屁事,他是不會因此輕易改變主意的,只是看到虞輕煙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一副滿是哀求的表情,當即便有些心軟了。
受後世的思維影響,武強並不想把自己的女人管得太寬,變成俯首帖耳,唯唯諾諾的奴才。無奈之下,他只得裝作大度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顧先生了,也提前恭祝顧香主事業蒸蒸日上。」
「多謝多謝,那就借武兄弟吉言了,顧某鄭重向你保證,虞姑娘在玄水壇的這些日子,若有差池閃失,顧某向你以死謝罪。」雖然顧繼軒並不太熱衷權力,但對於武強恭維的話,還是比較受用的。另外,出於對武強的欣賞,他也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作了保證。
虞輕煙感激地看了一眼顧繼軒,對於武強的信任理解,也着實感動,同時也對武強越發迷戀。
普遠寺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武強回去處理,那裏有藥品可以讓他的傷勢更快恢復,他留在虞輕煙的身邊確實意義不大,同時他也不願意看到陳啟亮的嘴臉,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揍那個二貨。
臨別之際,武強故意把虞輕煙帶到一旁的小樹林,趁着四周無人,一把將虞輕煙拉進懷裏,狠狠地啃了起來。虞輕煙只是驚叫了一聲,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反抗。
除了最後一塊禁地,武強的手遊走在虞輕煙的身上,基本可以暢通無阻,至少她的反抗不是那麼激烈。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條舌頭交流得終於累了。
虞輕煙依偎在武強的懷裏,幽幽地道:「我就知道你把我帶到這裏准沒好事,果不其然,我又被你這個壞傢伙給欺負了。」
武強壞笑着道:「知道沒好事,你還敢跟我來?看來你也是很期待,我要不做點什麼,那就太對不起你了。」
「你這個壞傢伙,竟敢取笑我?下次我能信你才怪呢。」虞輕煙大羞,揮着粉拳不斷捶打着武強,但那力道比按摩重不了多少。
等到雙拳都被武強控制住,虞輕煙這才不再掙扎,武強順勢將她攬在懷裏,用鼻子嗅了嗅道:「輕煙,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哼,說的好聽,騙人。」虞輕煙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但能被心上人誇獎,還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真的,就是不知道,你身上是體香,還是處子香,不過嘛……」
「不過什麼?」虞輕煙與武強拉開了一點距離,並且盯着武強看。
「你嘴裏的味道很一般。」
「怎麼?你嫌棄了?」虞輕煙的眼圈頓時便有些濕潤了。
「你胡思亂想什麼?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能讓你以後有所改善。」
虞輕煙見武強態度顯得很認真,臉色才緩和下來,有些無奈地道:「每日都要堅持清理不說,各種藥方,各種法子都要試一試,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管用的,真是令人頭疼。」
哪怕後世有着多種多樣的口腔清理用品,口腔衛生也是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武強忽然想到自己在普遠寺存放的那些物品,不由靈機一動,便說道:「等你來的時候,我送你一樣東西,保證你會喜歡。」
「什麼東西?說來聽聽。」虞輕煙頓時引起了興趣。
「說了你也不懂,還是等你來再說吧。」
「你就說說嘛。」虞輕煙小小地撒了一個嬌。
「清潔牙齒用的,象牙粉之類的東西,但比牙粉好用多了,保證你會喜歡的。」
虞輕煙竟然俏皮地道:「那好吧,我拭目以待,但願你別讓失望喲。」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臨行之前,武強只是在虞輕煙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按照以往他的尿性,肯定會偷襲一下虞輕煙的俏臀,難道是他改邪歸正了嗎?
狗屁!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那是因為現在武強的腿腳不利落,即便偷襲得手也肯定會被虞輕煙追上,讓她修理一頓可是很丟面子的。
看着武強離去的背影,虞輕煙不由一陣疑惑,難道這傢伙是狼吃草,轉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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