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軍車組成的車隊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行駛着,郭凌飛扭頭瞧清楚了前面的建築物後冷笑着道:「國家窮的只剩下死屍了總統府倒是挺氣派。//www。qΒ\\」
「不我們國家不窮我們國家有鑽石還有沒被開採的石油這些都是巨大的財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黑人翻譯一個勁兒的搖頭,並且還取了用線繩系在脖子上的大塊沒經過加工的鑽石,以此來向遠到而來的貴賓證實自己的國家不窮。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只懂得安心受窮,資源豐富卻不能合理的開發你們也不想這樣生活誰讓這裏戰火紛飛呢。」郭凌飛笑了一下,拍了拍黑人翻譯的肩膀,他沒有歧視弱者或是窮人那種齷齪的念頭,對於這些人只是同情,不過也僅僅是同情而已。
他低頭瞧着手中的匕首,這是臨行前爸爸交給的匕首,匕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龍鱗,價值連城的匕首或許在幾天後就是兇器,會有無數的人死在匕首下,心裏頭沒有什麼無奈,也沒有多情的感慨,血腥殺戮是他該面對的,也是必須去面對的。
三輛車停在了總統府大門前的哨卡外,三名荷槍實彈的軍人檢查了司機的證件,當得知郭凌飛是總統的貴賓時,三名軍人抬手敬禮,雖不標準,但也流露出了幾分敬意。
敞棚悍馬軍車徑直駛進了總統府的大院,停在了s國最高大恢弘的建築物下,郭凌飛下車打量着眼前的建築物,不得不承認它是這個城市的亮點,大概也是這個國家的亮點。
一名黑人軍官快步迎了上來,用不太標準的英語說:「尊敬的先生我們總統已等您多時了。」
「看來是我失禮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隨你去見哈費總統。」郭凌飛笑道,一臉的陽光笑容,很隨和,很從容,所表現出來的老練和沉穩使人不敢斷然猜測他的年齡,十五歲出頭不到十六歲的孩子裏邊又有幾個能做到這一點。
黑人軍官前邊帶路,郭凌飛、葉飛、黑人翻譯先後走進了總統府,內部的輝煌使葉飛和黑人翻譯讚嘆不已,而且守衛森嚴,到處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郭凌飛知道這裏的輝煌全是拿鑽石和石油換來的,剛才路過的街頭有無人收殮的屍體,而這裏富麗堂皇,不禁有點鄙夷那位還沒謀面的哈費總統,弄這麼一個總統府要體現什麼,國富還是民強?
一行人乘電梯上了五樓,隨着黑人軍官來到了一個大廳的門前,這兩扇門由真皮包裹,鑲嵌着金邊,六名身材魁梧的軍人立於門外,緊貼着門的兩人將這兩扇厚重結實可以防彈的門推開。
帶路的黑人軍官回身對着郭凌飛很有禮貌的說道:「尊敬的先生總統在裏邊等着您呢,不過您不能把匕首帶進去。」
郭凌飛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龍鱗匕首交給葉飛,從容的走進大廳,大廳內的裝飾更是奢侈,裝飾材料用了黃金、象牙、水晶、鑽石。極度的奢侈就是粗俗的體現,郭凌飛在走進大廳的第一步就把坐在寬大辦公桌後的哈費總統列入了俗人的行列。
穿着短袖軍裝的哈費總統推開了倚在身邊的兩個衣着暴露的妖艷女人,繞過豪華的大理石辦公桌,放聲笑着走向了了微笑不止的郭凌飛,掛在他胸前的那一堆勳章叮噹亂響,這位靠着槍桿子搞獨裁的主兒走路也有點氣勢。
「歡迎歡迎你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你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哈費說着拗口的英語,親熱的伸出了大黑手與郭凌飛握手。
在利益的驅使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都是唯利是圖,郭凌飛又怎會不知道這位總統為什麼如此親熱,用兩個字兒形容,利益。s國由於種族屠殺常年被國際社會封鎖,一部分軍火的流入和鑽石礦石的流出是經過黑市,而這個黑市掌握在龍門的手裏。
郭凌飛還知道這位笑的很爽朗的哈費總統最近做了一件對不起龍門的事兒,為了討好某個國家,把一個大型油田賣給了那個國家的石油公司,而沒有賣給屬於龍門的石油公司,此時明顯做作的親熱大概也是在彌補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郭凌飛很颯然的笑着,這些事兒不是自己該計較的,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
哈費衝着旁邊一個妖艷的黑人女模特擺了擺手,穿着吊帶背心、超短裙的女人趕忙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了郭凌飛和哈費,扭身離去的時候還拋了一個媚眼給郭凌飛。
「哈哈哈…」哈費很豪爽的笑了幾聲,仰頭喝了一口八二年的拉菲,對端着酒杯笑而不語的郭凌飛說道:「那個女人功夫很棒你如果需要我很樂意把她送給你。」
郭凌飛自然明白哈費所說的功夫很棒指的是哪方面的功夫,十五歲出頭的他對這個不感興趣,即使感興趣也不會看上這樣的女人。他笑着搖頭,淡淡的說:「哈費總統的好意我消受不起,我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在我們這裏十來歲的孩子就能參軍殺敵了,可以說在全世界我們國家的孩子是最勇敢的」哈費略現得意的說着話。
十幾歲的孩子不去接受教育,沒有溫馨的家庭,拿着六美元一支的二手ak47為了有錢吃飯去殺人,這也算炫耀的資本?郭凌飛心中冷笑,臉上那很陽光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現在他覺得眼前這位衣着光鮮且還戴着勞力士金表的獨裁者有點骯髒,髒不怕,骯髒了還拿出來炫耀就是可恥。
「你們國家的孩子確實很勇敢」
郭凌飛附和了一句,抿了一小口八二年的拉菲,以前很少有幾會喝酒,不過極品紅酒的味道是不可否認的,在這個貧窮的國度能喝上拉菲,實屬一種極度奢侈的享受。
哈費端着酒杯將肥大的屁股壓在了落地玻璃窗前的真皮沙發上,仰面瞧着郭凌飛,笑問道:「您來我的國家是旅遊還度假?」
旅遊!度假!郭凌飛聽了哈費的話笑出了聲,誰要是來s國度假那一定是腦子抽風了,他微微搖頭,隨即眯眼說:「不旅遊也不度假是來殺人的。」
「殺誰?」剛坐在沙發上的哈費下意識起身,向旁邊退了幾步,很小心的瞧着郭凌飛。
「哈費總統放心我只殺該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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