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妃燕斷斷續續的說了不少君獲的軼事,總結起來,不外乎青丘的哪位美狐又給君獲遞了情詩繡了稥帕、君獲哪日又攜美人同游同樂之類的。
聽得多了,就不耐煩了,於是我說妃燕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妃燕氣的好幾天沒理我。
其實我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別人都知道我的郎君愛美成性,偏我是個生的丑的。
我能怎麼辦?
也只有這樣說,才能給我挽回點自尊,順便堵住妃燕的嘴。
於是,從那以后妃燕就不在我面前提君獲這兩個字了。
我也刻意不去想。
我覺得,時間一長,說不定大家都給忘了。
青丘的上神,說不準記性也不怎麼好呢。
可誰曾想,我忘了,別人沒忘。
到現在,大名鼎鼎的君獲公子還找上門來了!
原本聽了君獲的傳聞我心裏便犯嘀咕。
雖說我生的不美,但這不是我的錯啊!
天生的又有什麼辦法?
就算我生的不美,我也想有一個一心一意待我的,就像爹爹對待娘親那樣用情專一的男子,陪我共度一生。
想當初,娘親死後,爹爹拒絕了好幾門親事,一門心思的做木匠養女兒,閒了就喝喝酒想想娘親。
我不止一次聽到爹爹在醉酒後喊娘親的名字。
有時候,他醉眼朦朧,說:瀾姜,瀾姜,你不守承諾!你為什麼撇下我?
我只願我的郎君也能如此------一生只有我一人,就算我死去,他也只念我一個人。
所以,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跟一個心花的跟朵七色花兒似得男人過一輩子,還要忍受那個男人嫌棄我的容貌?
這個念頭一起,我就更不想嫁到青丘了。
愛誰嫁誰嫁。反正我不稀罕。
我巴不得青丘那位也同我一樣,差不多已經忘了還有婚約這回事兒。
哪曾想會有今日。
我望着青衫男子俊美無匹的容顏深吸一口氣,然後打斷他的話說:「你說他是君獲他就是嗎?青丘的上神到了豬籠山居然不識狐狸村得路?你騙鬼呢?」
青衫男愣了一下,然後尷尬的解釋道:「青丘律法森嚴,任何人無王命不得隨意出入……」
「那你們是偷溜出來的了?」
青衫男臉色一僵。
我愈發肯定自己的推測。
「無王命不得出入……你們的王應該不會命你們專程到狐狸村來看望小仙姑娘吧?」我揶揄道。
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我裝作看不到對面這倆人僵硬的表情,用爪子拍拍土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施施然化作人形。
「你要去狐狸村的話,從這裏往下遊走,也就幾十里地就到了。」
我指着自己來時的路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你們最好別用瞬移之類的法術,在豬籠山,只要是妖類,無論道行多高,平日裏都是用走的。這是對燭龍大人為我們留下這塊兒棲息地的尊重。」
「還有,狐狸村有兩個小仙,你們可別弄錯了。」
我繼續面不改色的說。
謊話這種東西啊,果真說着說着就習慣了。
看藍袍男皺着眉想說什麼,我急忙打斷他的話:「別指望我給你們帶路!我要趕去灰狼寨參加我表姐家兒子的滿月宴,我已經在這兒耽誤了很長時間了,再不去就晚了。」
說完我把手裏的帕子扔回到青衫男懷裏。
你的東西還你。
青衫男子也不惱,把帕子隨手籠進袖裏然後仍溫文有禮的的說:「多謝姑娘相告,還想請教姑娘芳名,待日後我們也好答謝。」說完不等我開口又道:「我是龍族嘲風,與君獲兄至交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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