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疾行技能的古茗握着匕首,一個弧線同時攻擊面前的兩個怪物,建立仇恨。
葉執悄然往前踏了一步,離開了原本所站的最合適的位置,為了讓古茗能夠更好地落入他的治療範圍之內。
古茗身帶兩個怪物的往後隊,在葉執的治療範圍附近停下與怪物開打。
古茗與兩個怪物恰好落在葉執的治療範圍內,算是讓葉執很好地避開了上前走一步的需求。
葉執舉起十字架,顯示給古茗一個治癒術,然後再使用BUFF加持的祝福術,以及對怪物屬性造成削弱的技能。
在古茗和葉執的雙管齊下之下,怪物的血量不斷下降,接近與零,古茗的血量則是在百分之九十的地方上下漂浮。
最後一下,古茗的刀子扎進怪物的身體裏,兩人面前閃過一道白光,怪物倒地,兩團經驗框湧入葉執與古茗體內。
古茗踹了腳眼前的怪物屍體,彎下腰去翻找戰利品,也就是怪物爆出來的東西。
三瓶藥水加上一堆破銅爛鐵,這是古茗從它們身上所摸到的東西,不算黑,也不算太紅。
「還是太遠了,我的治療範圍是二十尺到二十四尺,具體的我也沒量過,你要看好了再帶怪物啊!」摸出來的藥水一人一半,葉執接過一瓶藥水,放進行囊里,在心中的清單上減掉一個一。
「我再試試。」古茗點了點頭,沒等葉執繼續說什麼,就又一個疾行技能飛奔出去,一匕首扎在小怪的身上,吸引了小怪的注意力。
這一次的怪物很有韌性,一直追着古茗跑,古茗的選位又好上了不少,帶過來怪物,然後在葉執的治療範圍內擊殺怪物,古茗一直嘗試着這麼做。然後成功。
熟練了這一手引怪技巧之後,古茗一次性能夠帶回來的怪物越來越多,結果飛了破銅爛鐵,這一舉措卻獲得了不可思議的獎品。古茗想到了一個快速引怪的方法。
古茗拉怪在葉執的治療範圍內。由葉執進行治療,同時通過飛東西出去獲得深沉的動力。
在速度加快之後,葉執和古茗的背包又逐漸鼓了起來,其中的藥水也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掉落的高級物品。
一天的刷級下來。葉執已經疲憊不堪,而古茗還是謹慎抖擻的樣子,在比劃着與葉執之前的關係。
「嘿嘿,我們再回去。」葉執笑了笑,帶着古茗往回走,這讓他有種搶佔了先機的感覺。
古茗訕訕放棄手中的兩隻怪物,跟着葉執走進猛鬼眾,猛鬼眾的人都不是為了慈善來玩遊戲的。
葉執走出適合等級的練級區,就發現有着怪物單挑練級區的怪物已經很難了,居然還找着其他人一起。
「他們太弱了。根本沒有辦法,只能買藥。」葉執興致勃勃地告訴古茗,卻被眼前的情節嚇了一跳,專修藥水的生活玩家終於上線,發現躲定水城追殺的練級路上需要藥水。
於是買藥水不再是葉執和古茗的專屬,兩個NPC的隊伍雖然在玩家中十分顯眼,但大部分玩家寧可去買吃的,也不要問機械人要不要吃的。
葉執很溫和地坐在攤位後面,就算是生意不好他也沒有破壞他拿出拉起的應對別人文化的臉,雖然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已經炸開了鍋。這群人幾乎是挖着挖着就進到了別人家裏,然後順手拿出來賣咯。
因為多了很多玩家的原因,葉執選擇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正常的理由,告訴老師他去上補習班了。只有這星期的飯錢,玩家現在提出不住校還來得及麼。
「又一個平靜的優秀日月交替。」葉執托腮望着遠方,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的確是啊,我們這算不算是虧本了。」古茗突然看向葉執,問道。
「不算吧,我們之前賺了一筆。現在的貨只是自己做的,貴一點也很正常吧?賣不出去也是正常的吧!」葉執說完一場長串,自己回想了一下,這些事情都是別人告訴他的。
「這樣啊。」古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個徹底的遊戲黑夜過去,只有擠不進人群,買不到玩家做的藥水,才跑到葉執這邊買藥水。
葉執看剩下的藥水賣不出去了,乾脆地一扯地攤布,直接連布帶藥水塞進了行囊里。
既然賺不了錢,那麼就選擇走人,這是葉執和古茗商量之後得出的結果。
搶不到玩家的生意,與其在那裏白白浪費一天,還不如早點上路,找到下一個主城。
古茗牽着機智,葉執跟在後面,兩個人晃晃悠悠又進了下一級的練級區。
在練級區中,零零散散地分佈着一些玩家,都是組隊進來打怪打寶練級的。
也不能怪他們選擇比較難打的練級區,外面另外一個練級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進去之後能不能搶到怪是一說,會不會和別人打起來是另外一說。
在奔忙拉怪抗怪打怪的玩家中,逆行的葉執和古茗特別的顯眼,好在玩家都被怪物纏住,沒有空上來,不然一定會有一群玩家纏着他們,購買補給。
和葉執所推斷地一樣,這一片練級區不是最後一片練級區。
最後一片練級區也不能算是一片區域,而是幾隻怪物零零散散地分佈在一條河流附近。
葉執看到這條河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他原本一直不理解為什麼要叫定水城,這附近分明沒有很多的水,現在,他明白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要看見河。
有河就代表有水,有水就代表需要趟水。葉執靜靜地站在岸邊。
「你不會是恐水吧。」古茗有點擔心葉執,覺得葉執的狀態不對勁。
「不是。」葉執回答,接着又說,「別說了,讓我靜靜,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更不要問我別是誰。」
古茗聽到葉執的回答,差點沒一個趔趄摔河裏去。
葉執看着河面發愁,他不是恐水。而是有點害怕水裏的東西,他怕他面前的這條河流中,會出現烏龜這種奇怪的東西。葉執天生怕烏龜,怕爬得慢的。更怕遊戲中跑得快的。
這點古茗不知道,他正在試圖找到河面上,可以站人的石頭。葉執所站着的位子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反應,自然也是可以看到古茗的反應。
功夫不怕有心人,就在葉執幾乎想要放棄渡河。打算繞路的計劃被古茗的假設打斷。
「水中有石頭,我們可以踏着石頭過河。」古茗看着葉執,興沖沖地說道,他這是第一次要橫跨湍急的河流,目前還有些小激動。
葉執剛剛在走神,古茗的話他只聽到了一半,但這不妨礙他反對古茗的計劃。
「萬一那石頭不能站人怎麼辦?從河裏趟過去嗎!」葉執企圖用這樣的原因來否認這個提案,然後說服古茗和他一起繞遠路過去,還能看看沿途別樣deep風光。
「趟過去?好主意。」古茗顯然是想要讓葉執和他一起先去試一下,這個辦法不行了再去想別的辦法。至少繞這個字,在古茗想到的幾個方法中,還沒有出現過。
和古茗爭執了一會,葉執固執地盯着古茗的眼睛看,最後還是擺下陣來,走到河邊,聽古茗講石頭的位子。
石頭的位子不隱蔽,古茗只給葉執看後葉執就能找到它們。
由於是古茗提出來的方法,古茗自告奮勇地走在了前面,機智在河水面前和葉執一起糾結。
在古茗回過頭來催他的時候。葉執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帶着機智走上石頭,葉執上了石頭,而機智則是四肢沒進了水裏。
葉執看着機智的行為,大為吃驚。隨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葉執選擇了作死,在水中上馬,葉執把自己的褲腳挽起來,把行囊收到背包里,然後再找出東西把馬鞍墊高。
死死地抱着機智的脖子,葉執找了根繩子把自己和機智綁在一起。然後開始暗示機智開始渡河。
機智機智,既然叫機智了怎麼會不機智,機智很機智地伏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主人葉執往前行走。
這個選擇讓葉執很輕鬆地過了河,在他過河之後,古茗還是在着石頭橋上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
「我說,你能不能快一點。」葉執把手圈成喇叭的形狀,衝着古茗喊道。
古茗拉了拉蒙面,正了下自己的下巴,努力着不讓自己去鄙視岸上的牧師,安安心心地開始走自己的石頭路,葉執提前過去了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至少他不用擔心身後有人會摔下去了。
葉執笑嘻嘻地在岸上看着古茗前進,他無比慶幸在離開流雲城的時候,把機智買了下來,雖然那個時候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還沒等葉執的笑收斂起來,一個水波出現在古茗的左邊。葉執的笑凝固了。
一把魚叉自下而上刺出,打破了古茗的平衡。
在石頭上搖擺了一下,古茗還是沒有穩住自生,偏倒着向右邊的水域落去。
魚叉明顯是水中生物的武器,水中生物玩着魚叉也玩得很溜,直接從空中變換角度,向着正在落水的古茗插去。
空中的古茗不好躲避,葉執也不能及時予以古茗幫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魚叉插下,然後祈禱魚叉的攻擊不足以秒殺古茗。
雖然已經是接近了必死的局面,古茗臉上還是一臉的鎮定,雖然他的臉上有着蒙面,但至少在葉執看來是鎮定的。
這個時候古茗選擇了從腰間抽出匕首,用匕首擋住魚叉,藉助反作用力直接快速的改變方向,向着岸邊飛來。
「當!」金屬交接的聲音。
古茗和葉執的設想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古茗的確是藉助反作用力向着岸邊而去,但是向着的不是葉執所在的岸邊,而是他們來時的岸邊。
古茗開始離葉執越來越遠,葉執也看清了偷襲的水中生物是什麼。
漂亮的魚尾,及腰的長髮,動人的腰肢,加上皮膚上滾動的水珠,以及與人類完全不同的耳朵。哪一處都顯現出攻擊古茗這個生物是人魚,是不是美人魚葉執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一點是,這傢伙絕對不是友善的生物。
古茗看清攻擊他的生物長什麼樣也是在這一刻。
水花散開,古茗為面前怪物的樣子所驚訝到,不是因為太醜,也不是因為太美,而是因為太平凡。
是的,太平凡了,平凡到古茗沒有因為它的樣子而動容。
古茗看到這個水中生物是人魚心中就有了計較,如果是人魚地話就好辦的多了,至少比鱷魚好多了。
人魚是不能上岸地,至少在大部分遊戲童話和故事的設定里是這樣的。
為了加快自己上岸的速度,古茗從技能欄最灰暗的一個角落找出了一個他從學會開始就沒怎麼用過的技能,羽化,一個減輕自身重量的技能,全職業通用技能,但是很少有人用到他。
使用羽化技能後,古茗以一個高速飄向岸邊,成功着陸。
但這一着陸讓古茗摔得不輕,他用了很大的力才是沒有讓自己的匕首摔出去。
葉執看古茗上了岸也鬆了口氣,他也是認為人魚不能上岸的一員。
可是葉執和古茗明顯低估了《平行》策劃的無恥程度。
人魚在水裏躊躇了一會,居然拿着魚叉做了個投擲的動作。
魚叉直愣愣向着古茗飛去,好在古茗還沒有因為那一摔而傻掉,還知道要躲避攻擊。
向右翻滾,躲掉了魚叉,古茗還沒有來得及慶幸,人魚的手裏就又出現了一柄新的魚叉,看樣子是非要插中古茗不可。
人魚的嘴已經抿成了直線,眼睛半眯,瞄準古茗,向着投擲魚叉。
古茗乘着這個瞄準的機會已經站了起來,跑着躲避掉第二柄魚叉,兩柄魚叉深入地面,看着另外一個岸上的葉執膽顫心驚。
葉執思考了一會,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趟河回去,無論河裏還有沒有別的怪物,人魚或者是別的什麼生物。作為一個牧師,以治療為己任的牧師,他不能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隊友遭受攻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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