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有節奏的敲響着,舉着柴捆草團上前的隋軍輔兵鄉勇不斷上前,將柴草不斷扔向孟海城的城門,城牆上的賊軍箭石如雨,不斷有隋軍將士中箭,但隋軍輔軍還是前仆後繼的不斷上前,因為有一個姓陳的壞種威脅他們,誰要是敢臨陣退縮,就讓誰去蟻附攻城為了不去爬高聳城牆當敢死隊,這些隋軍輔兵鄉勇也只能是硬着頭皮頂着箭雨吶喊前進,不斷搬運柴草上前,只有中箭受傷的才可以撤回本陣包紮休息,那些直接倒下的則是就地休息,再也用不着被陳壞種推上前來當炮灰了。
為了壓制隋軍隊伍的積草速度,賊城裏的投石機也開始了投石,雖然因為材料方面的緣故,孟海城裏至今僅有八架投石機,但是這八架投石機都打得很準,每每拿將石彈打到隋軍輔兵隊伍中,石彈直接砸下再彈跳傷人,很是砸死砸傷了一些隋軍輔軍,還兩次斜線命中了隋軍的長盾陣,將長盾後的隋軍弓手盾手砸得血肉橫飛,慘叫而亡,也讓城牆上的賊軍士兵兩次發出如雷歡呼。
陳應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向旁邊一努嘴,走狗錢向民立即飛奔上前,冒險跑到隋軍預定的投石機陣地上,平伸手臂豎起大拇指,通過幾何公式測算遠近,然後在合適位置插上一面小旗做為指引,一共插上了十六面小旗才又跑回來向陳應良交令。見此情景,旁邊的張須陀和楊汪等人都是大為好奇,忙問陳應良這是何意?陳應良倒也沒有隱瞞,答道:「測算距離遠近,安排合適的投石機炮位,一會安排十六架投石機上前,以四十五度角投石,就可以二對一迅速於掉敵人城牆背後的投石機。」
「就這麼伸出手臂,豎起手指頭,就可以算出遠近?」張須陀大吃一驚。
「可以算,還基本上算得比較准。」陳應良點頭,「這個辦法我和袁天罡都會,後來我們教了這個錢向民,讓他在戰場上也多少可以發揮一些作用。老將軍如果有興趣的話,等有空的時候我也可以給你詳細講解。」
「你們譙郡的隊伍,打仗花樣還真是多。」張須陀搖搖頭,嘀咕了一句,旁邊的木蘭則撇嘴不屑,對陳應良的鬼話根本半點不信。
這時,城門下的柴草已然堆起了一丈來高,陳應良也乘機建議張須陀出動投石機,讓十六架投石機上前先去轟擊城牆後的賊軍投石機,並要求將投石機佈置在錢向民做了標記的位置,由錢向民測算了射角後再投石,張須陀將信將疑的接受了陳應良的要求,安排唐萬徹率領投石機上前,按照陳應良幕僚的指點投石。
十六架已經趕裝了精密圓尺的投石機依令上前,按要求來到已經做了標記的位置佈置,冒着隨時可能被敵人石彈擊中的危險迅速固定了車身後,考驗陳應良名譽聲望的時刻到了,被強迫學了許多幾何公式的錢向民以圓尺測算出了投石角度,然後命令十六架投石機一起投石,在此期間已經死傷了四名同伴的隋軍炮手奮力拉動拽索,十六枚重達一百二十斤的石彈騰空而起,沿着事先計算好的拋物線飛出,飛向孟海城城頭,張須陀與楊汪等隋軍主帥的心臟,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大部分的飛彈直接越過了城牆,落入城內,兩枚石彈砸在了城牆上,五枚石彈則砸在了城牆上,發出接連巨響,但距離太遠,卻看不到石彈的真正效果。見此情景,木蘭不由更是撇嘴,道:「吹得厲害,半點作用沒有。」
「閉嘴」心情正緊張的張須陀喝道:「賊軍的投石機躲在城牆後面,我們看得到不?注意敵人的投石數量,就可以知道有沒有效果了。」
隋軍這邊還不知道投石效果,孟海公夫妻卻是在城牆上心驚肉跳了,因為隋軍的這第一輪齊射,實際上已經將一架賊軍投石機直接砸得粉碎,餘下的石彈則打傷了十好幾名賊軍炮手,砸在城牆頂端的石彈更是把幾名賊軍士兵直接砸成了肉醬,然後余勢不消,又彈射進了城內,砸穿了一間房屋的房頂大驚失色之下,孟海公夫妻趕緊跑到正在測算投石機彈道的李密面前,異口同聲問道:「法主,官軍的投石機怎麼突然打得這麼准了?還連我們城牆後面的投石機都打得中?」
「敵人隊伍里有算術高手。」李密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們計算出了距離和射角,所以才能打得這麼准。」
「那怎麼辦?」馬賽飛趕緊問道。
「沒事。」李密答道:「先和他們對射幾炮看看,不行的話就改變投石機的位置,我們的投石機有城牆保護,敵人的投石機處於曠野,對射我們不會吃虧。」
與此同時,賊軍投石機的反撲開始了,依照李密計算的射角全力轟擊隋軍的投石機陣地,結果張須陀也立即看出賊軍的投石機已經少了一架,頓時喜道:「賊軍只有七枚石彈,我們應該已經砸中一架了。」
「再看看,現在還不能肯定。」陳應良搖頭,只是耐心觀察兩軍投石機的對轟情況。
對轟的結果是互拼消耗,結果這也是物力充足的隋軍隊伍最不害怕的,幾輪對轟下來,雖然也有一架隋軍的投石機被砸中損毀,也先後死傷了二十來名炮手,但孟海公城裏的投石數量則迅速縮小為一次五枚。見此情景,隋軍隊伍里當然是歡聲四起,陳應良也終於向木蘭微笑說道:「讓木蘭將軍失望了,我好象沒有在吹牛。」
木蘭把腦袋一昂,不理會陳應良的譏諷,直到陳應良把醜陋面孔轉向了孟海城時,木蘭才惡狠狠的瞪了陳應良一眼,暗罵道:「小氣」
與此同時,李密也終於扛不住,為了在遠程轟擊不至於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李密只能是趕緊建議孟海公讓投石機轉移陣地,孟海公雖然立即接受了建議,卻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法主,看來敵人的算術高手比你高啊。」
「是因為我的投石機數量不足才對吧?」李密暗怒卻不敢發作,只能在心裏暗嘆,「碰上陳應良這小賊,還真是從來沒好事。」
見敵人不再投彈,陳應良也立即明白對手是在轉移陣地,便立即建議張須陀按既定計劃行事,張須陀把大手一揮,餘下的二十來架投石機立即上前,同時將一些特種彈送到前面的十五架投石機隊伍里,讓他們對準賊軍城門投擲,已經士氣大振的隋軍炮隊依令而行,立即將這些特種炮彈砸向城門,結果這些炮彈砸到了隋軍隊伍堆積的柴草上後,很快就燃起了火頭,冒出濃煙,還有一些炮彈砸到了城牆上直接炸開,飛出無數紅色的火塊。
「官軍的石彈,怎麼會冒火?」孟海公夫妻自然又驚叫了起來。
「不是石彈,是火彈。」李密冷靜的說道:「把樹於挖空,倒滿燒紅的木炭,封口後用投石機擲出,打到那裏那裏起火,《墨子備城》上就有的東西,不奇怪。不過小心,官軍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們的城樓。」
李密這次終於算錯了一次,隋軍隊伍僅僅只是投擲了一輪原始燃燒彈,引燃了城門處的柴草,然後就立即重新投擲普通石彈,轟擊城牆上的賊軍守兵,城門已經堆起一丈多高的柴草則迅速燃起沖天大火,火焰升起五六丈高,烤得城牆上的賊軍士兵皮膚冒油,被迫後退或者左右躲閃,同時鐵皮包裹的城門也被燒得鐵皮通紅,縫隙冒煙,賊軍守兵則拼命往門上潑水降溫,盡一切努力保護城門——城門的造價那可不是普通的房門可比,工序也特別繁雜,製造極難,能保住當然得盡力保住。
戰事進行至此,隋軍隊伍的攻城戰術雖然都在李密的預料之中,孟海城守軍也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給隋軍破城機會,但李密卻深知這一切都只是開始,正午時分才出兵攻城的隋軍隊伍肯定要到了晚上才會真正發力,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所以當城門官跑來報告,說火勢太大城門難保後,李密立即建議孟海公用沙包土石徹底塞死城門甬道,孟海公則先是猶豫了許久,反覆問了城門到底能不能保住,這才咬牙下令道:「堵死城門」
城門官領命而去,結果他前腳剛走,北門那邊又跑來了一個傳令兵,說是北門外的隋軍隊伍動作奇怪,不僅沒有發起攻城,還開始了立柵欄和挖壕溝,北門守將蔣善合覺得情況不對,卻又猜不出隋軍用意,只得向孟海公報告請示。李密一聽大奇,趕緊請求去北門查看情況,孟海公卻不肯答應了,喝道:「你留在這裏,北門那邊不用你操心,官軍不攻城最好,他們想挖壕溝隨便他們挖,派些人一個晚上就能填平。」
喝住了戰術方面的得力助手李密,孟海公又命令蔣善合不用理會官軍動作,李密無奈,只得繼續留在南門主戰場,心裏卻萬分疑惑,暗道:「不對啊,兵家的攻城正理是圍三闕一,孟海公這個蠢貨圖安全只開了兩道正門,陳應良小賊既然猛攻南門,應該在北門故意放鬆一些才對,他怎麼反倒讓官軍挖起了壕溝樹柵欄?想把我們徹底困死,攻破南門後一網打盡?這小賊有這麼大的自信?」
夕陽逐漸西下,城牆下的烈火還在燃燒,隋軍輔兵也還在拼命的運輸柴草加大城門火勢,好在城門甬道已經徹底堵死,李密和孟海公夫妻倒也用不着擔心官軍直接從城門處殺入城內。而酉時二刻剛到時,一直都在投石的隋軍投石機突然全部停止了投彈,一邊輪換拽索炮手,一邊推着投石機大步向前,到城牆近處重新佈置。見此情景,李密立即大吼道:「陳應良小賊要發力了,錄事,請傳令全軍,嚴加戒備輪換弓手,預防萬一。」
孟海公趕緊點頭答應,忙不迭的下令全軍戒備,輪換弓手替換已經體力下降的弓箭隊,李密則繼續緊張觀察隋軍動作,果不其然,當隋軍投石機隊伍逼近到了城牆弓箭的射程邊緣後,連炮身都沒固定,後面立即用獨輪小車送來了新的炮彈,李密趕緊瞪大眼睛張望,結果卻只是隱約看到,那些新炮彈似乎仍然是一些樹於,李密的心中不由暗道:「難道說,陳小賊那種可以發出巨響的武器,也是象火彈一樣,裝在挖空了的樹於里?」
新的炮彈裝進了投臂頂端的馬頰(投勺),很多的投石機連調整射角的程序都免了,直接就拉動拽索投出炮彈,只有幾架距離城門比較近的投石機稍做調整,把炮彈砸向了城樓。看到這一情況,李密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心道:「陳小賊的新式武器,終於來了。來吧,怕你我就不叫李法主」
砰砰連聲,新炮彈接二連三的砸入城內,砸上城樓,結果李密最擔心的如雷巨響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現,相反炮彈落地間的聲響還連普通石彈都不如——僅僅只是飛出無數紅色的木炭李密的眼珠子,也一下子差點瞪出眼眶,驚叫道:「還是火彈陳應良小賊搞什麼鬼,怎麼還是火彈?」
「操你娘的」孟海公也殺豬一樣的大罵起來,大吼大叫道:「滅火快滅火千萬不能讓大火燒起來」
火頭四起,城裏的賊軍很快亂成了一鍋粥,為了搶救寶貴住房、軍舍和帳篷,賊軍士兵趕緊提桶舀水的到處救火,但是已經被城下烤得十分於燥的城樓卻很快就就燃起了沖天大火,心疼城樓難建的孟海公大吼大叫,命令士兵擔水滅火,李密則是緊緊盯着城外的隋軍隊伍,心裏不斷盤算分析陳應良的真正用意,根本無暇分心。
果不其然,隋軍投石機拼命投擲燃燒彈的時候,一隊隋軍隊伍果然推着雲梯車出陣,李密心中冷哼,知道陳應良是想乘亂攻城,而與此同時,北門那邊也冒出了一些火頭,據報說是隋軍突然用火箭射入城內,李密也毫不擔心,只是任由孟海公下令全力滅火,絕對不能讓一間民房被燒毀。
隋軍隊伍似乎是放火放上了癮,在孟海城的南北兩門放火不算,還派出了大量的弓手襲擊並無城門的東西位置,將大量的火箭拋射入城,加之傍晚風大,結果還真的引燃了一些房屋軍營,迫使賊軍隊伍和家眷到處救火,出現了不小混亂。對此情況,在這座城池裏耗費了無數心血錢糧的孟海公夫妻當然是破口大罵,李密則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敵情,知道老對手陳應良的花樣絕對還沒有完,還有更多的艱難困苦考驗在等着己方。
李密這一次又失算了,半個多小時很快又過去,當天色逐漸微黑時,隋軍仍然沒有任何的新動作,仍然還是在不斷投擲火彈——偶爾還於脆拋擲進來幾桶易燃桐油,不斷在城內製造火頭,其他的沒有任何的新動作,那些推着雲梯車和抬着飛梯出陣的隋軍隊伍,也一直都在原地待命,似乎還在等待戰機出現。
目標明顯的城樓此刻早已化成了一個巨大火團,心如刀割的孟海公夫妻也已經被迫放棄了無用的潑水救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傳令兵卻飛奔上了城牆,向孟海公奏道:「稟錄事,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水井突然沒水了。」
「沒水了?怎麼可能?」孟海公一楞,順口說道:「暗渠堵了?不可……?」
「你說什麼?」
孟海公的話還沒有說完,回過神來的李密已經象一條瘋狗一樣,一下子撲到了那傳令兵面前,雙手揪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他提起,紅着眼睛大吼問道:「水井沒水了?是一口水井沒水,還是所有的水井沒水了?快說說」
「是不是所有水井沒水,小的不知道。」那傳令兵被李密的瘋狂嚇了一跳,趕緊指着城內一個位置說道:「是那個地方,接連五六口水井都沒水了」
李密如遭雷擊,頓時呆立當場,與此同時,又有一些賊兵快步衝上了城牆,緊張的向孟海公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孟錄事,大事不好了葫蘆河於了葫蘆河突然沒水了一點水都沒有了」
「葫蘆河沒水了?怎麼可能?」
孟海公象受傷一樣的野獸一樣慘叫起來,趕緊連滾帶爬的沖入城內,去葫蘆河旁邊查看情況。李密則跌坐在地,錘着地面嚎啕大哭,「中計了我這次完全中計了陳小賊攻城是假,所謂的新式攻城武器也是假,他真正的目的,是掩護他切斷水源的行動啊奸詐小賊,你太狠了,你還故意縱火,讓我們大量浪費城中存水你的心腸,真是比墨還黑,比蛇蠍還毒啊」
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李密瘋狂錘擊粗糙地面,懊惱自己的粗心到極點,也悔恨自己被陳應良誤導成功到了極點,拳頭在粗糙地面上錘擊出血,心如刀絞的李密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這時,一隻手搭到了李密的肩上,楊積善熟悉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道:「法主,別傷心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快想對策吧,是突圍,還是決一死戰?」
幾乎同一時間,滿身泥土的袁天罡也策馬飛奔回到了隋軍旗陣中,向張須陀和陳應良稟報引水改道的戰術已然成功,同時斥候也飛奔回來稟報,說是葫蘆河已經徹底斷流。聽到這些喜訊,張須陀卻不僅沒有喜形於色,相反還安靜無比,坐在帥案旁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袁天罡有些焦急,忙催促道:「大帥,請下令立即堵塞葫蘆河的河口啊。馬坑河的水壩,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如果水壩突然坍塌,河水倒灌進葫蘆河,孟海公賊軍就又有好幾天的水喝了。」
張須陀點頭,開口點了賀延玉的名字,本想慢條斯理的吩咐依計行事,但話到嘴邊,卻還是忍不住大吼出聲,「依計行事給老夫徹底堵死河口,絕對不能讓一滴水倒灌進葫蘆河」
「得令」
賀延玉拱手答應,立即衝下去領兵前往河口堵塞河道。張須陀則慢慢的站了起來,向袁天罡拱手說道:「袁先生,辛苦了,老夫代表之前犧牲的將士向你道謝,這一次,老夫終於有機會給他們報仇雪恨了。」
「大帥言過了,學生吃着譙郡俸祿,理應效力,不敢言謝。」袁天罡平靜的拱手謙虛。
張須陀又拱拱手,仰望天空,先長嘆了口氣,這才輕聲說道:「陳通守,多謝。」
「老將軍客氣,為朝廷效力,晚輩義不容辭。」陳應良假惺惺的謙虛。
見張須陀終於向陳應良道謝,知道二人隔閡已除,以個人名譽邀請陳應良來此助戰的楊汪當然是哈哈大笑,拍着陳應良的肩膀只是誇獎,然後又猛的想起一件大事,忙說道:「對了,之前我們只顧着考慮如何斷水,沒有考慮天氣,這幾天如果下大雨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楊通守,你能不能說些吉利話?」張須陀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看這滿天星斗,怎麼可能下雨?」
「伯父請放心,關於天氣,其實小侄早有考慮。」陳應良微笑說道:「小侄雖然不懂周易天象,但小侄身邊恰好有一位這方面的高手,還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高手」
「對了,我怎麼忘了袁先生?」楊汪一拍腦門,忙向袁天罡問道:「袁先生,從天象來看,這段時間這裏是否會下大雨?」
袁天罡微笑着並沒有急於說出答案,只是拿出從不離身的三個錚亮銅錢,隨手拋到帥桌上,笑道:「答案就是這個,字陽背陰,火山旅」
楊汪驚訝注意卦象,見袁天罡連拋六次銅錢,竟然真的是陽陰陽陽陰陰火山旅,楊汪頓時更是震驚,瞪大眼睛說道:「火山旅?怎麼真的是火山旅卦?」
「什麼是火山旅卦?吉凶如何?」不懂周易的張須陀好奇問道。
「上上大吉」前大隋國立大學校長楊汪答道:「山中燃火,燒而不止,火勢不停地向前蔓延,我們斷了賊軍水源,希望烈日炎炎,連綿不斷,依卦面解釋是上上大吉——不過,袁先生怎麼說是火山旅,就真的是火山旅?」
袁天罡笑而不答,另一旁的馬三寶則湊了上來,神情驚喜的說道:「袁先生,難怪你之前你卜卦都要用左手遮擋右手,今天總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你也是同道高手啊」
說着,馬三寶從懷裏拿出了三顆從不離身的骰子,手指輕轉突然投出,喝道:「一二三」
骰子轉動,逐漸停下,結果還真是搖出了一二三這三個點數。袁天罡笑笑,拿起骰子手指輕轉,也是突然投出,道:「四五六」
骰子迅速轉動着逐漸停下,結果也果然是四五六這三個點數,眾人大嘩間,又有一隻白皙的手伸來,拿起了那三枚骰子,眾人驚訝抬頭,卻發現拿起骰子的人卻是陳應良,然後陳應良也只不說話,不動聲色用手指輕撥骰子,然後突然投出,這才微笑出聲,「三個六」
骰子落定,在場的隋軍眾人也再一次驚叫了起來,馬三寶則又一次把眼睛瞪得滾圓,驚叫道:「通守,你怎麼也是這方面的高手?」
「以前由於一些特殊原因,被迫學了一些。」陳應良微笑說道:「雖然我對賭博從來沒什麼興趣,但是在這方面好象很有天賦,一學就會,還想忘都忘不了。」
目瞪口呆的看了陳應良等人的表演賣弄,楊汪張口結舌了許久,突然向旁邊的梁郡眾將吼道:「傳老夫將令,有再與譙郡友軍賭博者,一律軍法從事,絕不輕饒告訴下面的人,老夫是為了他們好」
「諾」梁郡眾將整齊答應,態度堅決得還象是馬上要去敢死衝鋒一樣。旁邊的齊郡眾將則是汗如雨下,徹底打消了在賭桌上扳本報仇的念頭,並且發誓再也不和譙郡友軍賭博耍錢,木蘭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一群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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