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瑾瑜提出離開後,夏暻寒的工作幾乎都是在別墅內處理的,尤其是後面她的身體狀況堪憂,越發不敢離開她。墨子閣 m.mozige.com儘管也在家裏處理了不少,可這段時間他也耽誤了很多工作。
這兩天忍着不去看她,就是藉助香煙和工作來麻痹自己。
傭人敲門的時候他正在處理一份文件。
頭也沒抬,沉凜問道:「什麼事?」
傭人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心底越發的慌亂,只是急急道:「先生,你快去看看太太。」
只有這麼一句,夏暻寒豁然抬起了頭,手中握着的筆自發的捏緊,眉頭蹙成了一條線,「太太怎麼呢?」
傭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又因為他此刻看起來分外陰霾的俊顏,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您,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太太她,太太……」傭人急得都快哭了。
一看這情形,夏暻寒哪裏還有心思追問什麼,起身直接越過傭人大步朝主臥走去。
主臥,房間內靜悄悄的,窗簾被拉開,初冬的陽光照了進來,卻不帶一絲溫度,倒讓人覺得刺骨骨髓的冷。
她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營養液經,好像已經掛完了,側身躺着看着窗外蕭瑟的東景,好像並不知道他進來了。
跟他那天憤然離開沒什麼區別,剛才因為傭人而提起的心又悄然放了下去。
隨即又擰緊了眉頭,既然沒什麼事情傭人怎麼會那一副快死人的奔喪樣子。
本想悄然出去,可心底又有一絲不放心,最後還是抬腳朝她走去。
當繞到另一邊,看清此刻她的面容,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拽住,窒息悶痛。
她的臉色因為厭食症本就一直不怎麼好看,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今天的她與離開前的那幾天其實沒多大的區別,不過是更憔悴了。
但令夏暻寒震驚的是她眼底的青色,濃重的就跟化了妝一樣。
這得要多久不休息才會有這麼嚴重的黑眼圈?
還是說,她現在知道厭食症沒用,改為不睡覺來抗議?
深邃的風瞳眸沉了沉,隱隱醞釀出戾氣,「你就這麼不愛惜你的身體?跟我生活在同一間屋子都讓你那麼難受?是不是要我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才不會那麼難受?」
「消失」兩個字像是一把利刃,讓她瞪大了雙眸。
無力的搖了搖頭,似乎真的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陸瑾瑜嘶啞着嗓音低低得道:「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她沒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是不是希望他消失?
夏暻寒拳頭似乎都可以捏出水來,到底沒有問出來,只是抿唇站在那裏,整個人都繃得很緊。
他不說,她就繼續,只是每說一個字都十分吃力,「你知道的……我會做惡夢。」
她說的那樣輕柔,明明備受夢魘的折磨,說出來卻能那麼雲淡風輕,夏暻寒卻渾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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