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英很開心,不是因為她有時間遊覽西將台、華城行宮、水原華城這些水原的著名景點,而是因為林安然陪着她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般。
摸了摸臉上遮住了上半張臉的面具,崔秀英微微嘟起嘴,這就是唯一的不足了。
「怎麼了,不喜歡這兒嗎?」林安然緊了緊十指相扣的手,探頭就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哎呀,這兒這麼多人呢。」崔秀英小臉一紅,看見林安然跑開,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這種情侶般的玩鬧很常見,但卻引得周圍人一陣矚目,只因為兩人臉上的面具太顯眼了。上次作允兒在唐人街時,這種面具是很平常的,可在這座古都的邑城中,卻顯得很特別。
好在燈光並不能代替白晝,這兒也沒有林安然的安心和少時的SONE,讓他們得以快樂地遊戲。
最後,林安然在一片草地上被追上了。
林安然將臉色羞紅的崔秀英哄好了後,便躺在了這片草地上,崔秀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坐到他的身邊,抬頭順着他的視線向天空望去。
或許是因為白日裏太陽偷懶了,這夜裏的月亮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休息去了,好在晚上沒有那一片片壓抑人心的陰雲,而是無數顆星星在一閃一閃的。
「好漂亮。」崔秀英喃喃地說道。
在大城市中,因為人為的原因,已經很少能夠看見明亮的星星了,尤其眼前這片璀璨的得海更是不可能出現。
這時,兩道閃爍的光芒緩緩從東邊划過,向着西邊按照均勻的速度行駛着。
崔秀英愣了一下,隨即使勁拉了拉林安然的胳膊,興奮地叫道:「oppa!oppa!流星,流星呀,快看,是流星!」
林安然好笑地看了崔秀英一眼。「嗯,oppa看到了,秀英,你不許願嗎?」
崔秀英被這麼一提醒。連忙雙手合握到胸前,正準備許願卻突然轉過頭看向林安然,「oppa,你不許願嗎?」
「好。」林安然學着崔秀英的模樣,開始許起願來。
崔秀英看見林安然的動作。這才笑着抬起頭,默默地許願。
林安然見崔秀英的目光移開,便結束了許願,目光深遠地看着崔秀英的側影。
天上的那兩道「流星」並不是流星,因為流星不會存在這麼長的時間,也不會這樣一閃一閃的,更不會速度這樣均勻,最不可能的就是不會出現兩顆流星像是伴星一樣划過天際。其實在它們出現的時候,林安然就發現了,那不是能夠承載人們願望的流星。而是載着人們遠行的飛機的翼燈。
崔秀英不清楚,或者說她不願望清楚。
少女時代一個多月前推出的迷你二輯《說出你的願望》的同名主打曲中有這樣一句歌詞:「現在這個世界只是屬於你的舞台,像波浪一樣的歡呼聲,在我心裏有你的體溫」。
崔秀英一直很想告訴林安然,她的心裏有他的體溫,她現在的世界只有兩個舞台,一個屬於林安在,一個屬於少女時代,可她卻沒有那個勇氣說出口。
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兩顆「流星」,崔秀英在心中默默念道:「不論是不是流星。都帶着我的願望飛吧。」
「許的什麼願望?」林安然坐起身,從背後抱住崔秀英,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崔秀英搖了搖頭,「不能說。一說就不靈了。」
「好吧,不逼你了。」林安然沒有追問,就這樣抱着崔秀英看着草地前方不遠處的湖水。
水原華城,原本是李朝第22代王,為了向父親莊獻世子表示孝心以及顯示經濟實力而建造的新城市,只是時過境遷。現在卻成為了水原市內的一道顯示城市歷史古老的風景、或者說道具,而這個重要的道具也被打理得很好。
長達5.52公里的城牆沒有被拆除,反而被修葺一新,四方開出四道城門,一路上可以看到各種華麗的亭台樓閣,而在這盛夏之際,各色花朵競相開放,就連這夜晚也能夠看見它們艷麗的色彩、聞到淡淡的花香;其間更有一條小溪流經,小溪與城牆相遇之處設置了7道拱形水門,而在此處成為旅遊勝地之後,這7道拱形水門便再沒有開啟地,而這條小溪也就變成了城內湖。
本應倒映着新月的湖面卻只有星光點點,林安然望着湖面,突然笑了起來。
崔秀英疑惑地回過頭,「oppa,你笑什麼呢?」
「你聽過猴子撈月這個故事嗎?」林安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崔秀英疑惑地眨了眨眼,表示韓國的人們在幼兒時期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頗具哲理的故事,「oppa,你不會笑話我吧?」
捏了捏崔秀英的鼻子,林安然搖頭笑道:「傻瓜,oppa怎麼會笑話你呢。這樣吧,我就跟你講一講這個故事。」
崔秀英點頭,背靠在林安然的懷裏,開始聽着愛人講故事。
都說相愛的人不論做什麼,都會感覺甜蜜,崔秀英也是這樣感覺的,哪怕這個故事非常的簡單、簡單到是幼兒園級的童話也一樣。
這時,故事也到了末尾,林安然略帶笑意地說道:「小猴子撈了許久,仍然沒有將月亮從水裏撈出來,腰酸背疼地抬頭時,才猛然發現,原來月亮還好端端地掛在天空當中,而它們的動作,只是在拯救一個虛無的幻境。可我看這湖面,已經沒有月亮的蹤影,是不是小猴子已經將月亮從水裏撈來了呢?」
「可是,天上也沒有月亮呀。」崔秀英喃喃地說着,身子有些僵硬。
林安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一個好好的笑話會引得崔秀英這副模樣,「怎麼了,剛剛我講的笑話不好聽嗎?」
笑話?
崔秀英目光停留在只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天空中,喃喃道:「oppa,你說我是不是就是那隻小猴子,總想到撈到屬於我的愛情,卻總是如鏡花水月一般,看似觸手可及,實際卻是懸掛在那遙遠的天際?甚至到最後,連那水中的影子也不見了?」
說到最後,崔秀英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
林安然心疼地將崔秀英緊緊地抱在懷裏,「怎麼會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邊嗎?不要胡思亂想!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講那個破笑話,都怪我!」
「不怪你,oppa,其實我一直都在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崔秀英埋頭在林安然胸前,聲音低沉,「我們本來就是因為誤會才走到一起,就那樣突兀地走到了一起,還有爸爸總是提醒着我是崔家的女兒,我好害怕,好害怕最後oppa會嫌棄我、會離開我,oppa?」
林安然心中苦笑,崔秀英的心思太多了,就知道胡思亂想,但他也在反省着。崔秀英如此沒有安全感,有一半的原因也在他做得不夠,既然他早就接受崔秀英作為自己女人的身份,那麼他有責任去讓她安心。
可林安然是一個嘴笨的人,哪怕他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可在感情的表達方面,他還是像一個戀愛初丁一樣。
林安然的突然沉默讓崔秀英越發的不安,抬起已經被淚水弄花的小臉,崔秀英驚恐地看着林安然,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仿佛怕他下一秒就飛走了一般。
林安然嘆了口氣,雙手捧着崔秀英的小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崔秀英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任由林安然索取,最後卻像是感情爆發、反而將林安然壓在了身下,取得這次吻戲的主動權。
當崔秀英的力氣用完之後,林安然抱起她,徑直往外走去。
「秀英,以後有什麼想法就直接告訴我吧,我們是愛人,愛人之間最需要的就是坦承不是嗎?如果今晚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居然做錯了這麼多,連足夠的安全感都給不了你,這都是我的錯。」
原諒我不會讀心術。
這一晚,雖然是在陌生的酒店內,可崔秀英卻異常的主動,從浴室到客廳、從客廳到臥室,一直到她發泄過好幾次後,才軟綿綿地在林安然的懷裏睡着。
最讓人注目的,是崔秀英帶着淚痕的笑臉。
輕輕將胳膊從崔秀英的脖子下抽出來,林安然注視了這張小臉許久,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點燃了一支酒店準備的煙。
「咳!咳!咳!」
林安然重重地咳了起來,仿佛要將肺給咳出來一般。恍忽間,林安然突然有些自嘲,原來他的嗓子已經忘記了煙的味道了。
將只吸了一口的煙支扔進煙缸內,林安然有些茫然地靠在沙發上。
崔秀英是他的女人當中心思較多的一個,但卻不是最多的那一個,她今晚的表現讓林安然有些害怕,不是害怕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而是害怕他的女人會被這些心思給壓垮。
林安然突然有些慶幸,慶幸下半年沒有接什麼電視、電影的邀請,他還有時間卻做一位兼職的愛情心理導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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