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卻也是碰到了好幾隊遼軍,不過卻鮮少有人會攔住車隊查問,顯然是那城南正在發生的叛亂,讓這些遼軍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攔截車隊了。\www。qΒ5.c0m\就算是有那麼幾個遼兵攔住了車隊,那也只是草草詢問了幾句,而那些子弟兵也是早有準備,三兩句便是應付了過去。
很快,遠遠便能看到遼京城的北城門了,躲在馬車車廂內的李元和,透過門帘看到那依稀可見的城門,心中卻是不由得有些激動。終於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李元和簡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就飛回到卞城。而守在李元和身邊的一名子弟兵忙是開口勸道:「將軍,不用急,待會就看我們的吧!您身上有傷,還是先坐穩了!」
聽得子弟兵的勸說,李元和也是不由得老臉一紅,自己也太沉不住氣了,竟然讓手下的士兵來勸自己。不過李元和也不至於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只是訕訕一笑,抬了抬自己那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胳膊,說道:「是啊!現在我就算是想動,那也動不了了!全靠你們了!」
這些子弟兵在遼京城呆了這麼多年,很少聽到關於後秦國的消息,所以對眼前這個近幾年崛起的年輕將領並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這個李元和是個很大很大的官。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子弟兵還有些拘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可是現在看到李元和竟然這麼好說話,完全沒有那些大官的臭脾氣,整個心也都跟着放下來了。
車隊的速度很快,馬上就趕到了城門口,卻是一下就被守在城門口的遼軍給攔了下來。而現在城門緊閉,那些子弟兵就算是想要這麼衝出去也辦不到,所以也只能是先停下來再說。不過已經有人已經準備好了藏在懷中的武器,隨時都準備動手。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這個時候出城!不知道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已經戒嚴了嗎?」城門口帶頭的一名遼軍頭目,帶着十來名遼軍便是快步走了過來。不過顯然對方也沒有把這隊車隊往叛亂方向去想,所以並沒有怎麼警惕的意思。
「軍爺!」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子弟兵心中暗喜,臉上卻是裝出了一副着急的模樣,卻依舊就坐在馬匹上對那幾名遼軍拱手哈腰地說道:「小人們是興仁藥鋪的夥計!這前段時間三王子不是受傷了嘛!今天來了個什麼神醫,為三王子診斷後,開出了一副偏方,那三王子府上的軍爺們到我們藥鋪抓藥,可偏巧少了好幾味重要的藥!我們掌柜的可是下了死命令,要今天之前就把藥給抓齊,要不然小人們可就連飯碗都保不住了!還請各位軍爺通融通融一下吧!」
這個藉口也是之前早就商量好了的,耶律廣浩受傷的事情,早就在遼京城內傳得是沸沸揚揚的,別說眼前這些遼兵了,就連遼京城內的普通百姓也沒有幾個不知道的。拿着耶律廣浩的傷來做文章,至少也能讓遼兵們多出幾分顧忌,這一路上子弟兵們也是拿這個藉口來糊弄那些盤問他們的遼兵的。至於子弟兵口中的那個興仁藥鋪,倒是真有其事,而且也是負責耶律廣浩傷勢的藥鋪之一,不過與後秦國安排在遼京城的秘密人員卻是沒有絲毫關係。
聽到子弟兵的解釋之後,那幾名遼兵果然都有了些猶豫,對方可是為三王子辦事,而且還是事關三王子傷勢的大事!若是因為自己的阻攔耽誤了三王子的傷勢,那他們可就是惹了大禍了。而這也是子弟兵用這個藉口的用意所在,畢竟能夠不硬闖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思索了再三,那幾名遼兵都有了要放行的意思,但奈何下午上頭已經發佈了命令,全城戒嚴,不得放任何一個人出城,這要是私開城門,那也是犯了軍令啊!幾名遼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的,卻是都不想承擔這個後果。見到這個情況,李元和與那些子弟兵也是不由得急了,那城內的叛亂可維持不了多久,若是等到叛亂結束,城內的秩序被維持下來,肯定會有大批的軍隊來支援各個城門,到時候想要硬闖城門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裏,那些子弟兵都有些忍不住,各個目光閃爍,暗自將手放在了自己的懷中,隨時都準備發動攻擊。就連較為冷靜的李元和,此刻也是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抓向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長槍。若是當真開戰,李元和可不會坐視這些子弟兵在前面拼命,他肯定會動手的。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忽然從車隊的後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卻是惹得子弟兵和那些遼兵雙方都是一陣緊張,全都將腦袋轉向了後面。只見從後面趕來了數騎,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相貌,但速度很快,顯然也是着急往這邊趕,看他們的打扮,好像是遼軍軍中的人物。
在雙方緊張的目光當中,那數騎已經是趕到了城門口,借着城門口的火光,眾人這才看出,這數騎全都是遼軍精銳鐵騎的衣甲。在遼軍當中,有資格穿上這種全副武裝衣甲的騎兵,那可都是來頭不小的啊,這些守城的普通遼兵又豈敢怠慢,那頭目馬上便是上前一拜,喝道:「小人拜見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看那態度,比起剛剛喝問子弟兵的時候,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快點讓開!我們是宮內金羽騎!城內發生叛亂,我們都是奉大王之命出城去尋求援軍的!休要多問!若是耽誤了我們的軍令!你們可是吃罪不起!」那帶頭的騎兵也毫不客氣,手中的馬鞭指着那遼兵的頭目便是大聲呼喝。
雖然那騎兵說話不客氣,可那些遼兵哪裏敢生他們的氣,這可是大王御用的騎兵金羽騎啊!當即這些守城的遼兵全都是嚇得滿頭的冷汗,就算是他們上頭的將軍碰到了金羽騎的普通騎兵,也都要好聲好氣地說話,更何況他們了,只怕是被對方給宰了,上頭也不敢多說什麼。當即,那名遼兵頭目又是作揖又是點頭,忙是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大人的軍務那麼重要,小人哪裏敢阻攔!來人啊!還不快點將城門打開!」
遼兵頭目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轉頭對自己的手下吼的,當即便有好幾名遼兵轉身便是朝城門跑去,屁顛屁顛地打開城門。而等那遼兵頭目回過頭來,那聲音馬上就變得極為恭謙,聲調也是不敢大一絲,滿臉討好的笑臉對着騎兵說道:「那個大人!您也知道小人這些當差的難處,這私開城門可是死罪,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讓小人們有個交代吧!」
聽得那遼軍頭目的話,打頭那騎兵馬上就是眼睛一瞪,喝罵道:「大膽!莫非你還懷疑我們是假的不成!」當即,那幾名騎兵馬上就是從腰間拔出了彎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意思。
這可是把那些守城的遼兵給嚇壞了,慌忙都跪了下去,那遼兵頭目滿頭大汗,不停地磕頭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這要是擱在平時,小人哪裏敢攔大人啊!可今天下午的時候,國舅大人下了命令,全城戒嚴,不得放一人出城!小人膽子再大,也不敢違抗國舅大人的命令啊!」總算是這遼兵頭目還有一些急智,知道這個時候搬出了蕭文閣的軍令。
果然,那些騎兵在聽到蕭文閣的軍令之後,也是有些收斂,那打頭的遼兵冷冷地哼了一聲,喝道:「大膽!竟然還敢拿國舅大人的名頭來壓我們!我們這可是奉了大王的軍令!就算是國舅大人也不能阻攔我們執行軍令!」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這騎兵的口吻卻沒有剛剛那麼強烈,反倒是緩和了不少。
一聽這騎兵的說法,那遼兵頭目就是心中鬆了口氣,知道這事有門,當然,他也不敢得勢不饒人,只是順着對方的話附和道:「那是!那是!不過小人要是就這麼打開城門,到時候國舅大人也不知道小人是為了執行大王的軍令才這麼做的,只怕小人等都要受到國舅大人的責罰!所以,還請幾位大人體諒,能否出示什麼信物來證明大人的身份,小人也好對國舅大人有個說法。」
見到這遼兵頭目說得在理,那騎兵也是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頭說道:「好吧!大家都同為遼族效力!我們也不難為你!你們都看仔細了!」說完,那騎兵便是伸手在自己的懷中掏啊掏,卻是最後掏出了一塊鐵製的小令牌,滿臉傲慢的一甩手,直接亮給了前面這些遼兵看。
聽到對方鬆了口,那些遼兵心裏可是大喜,當即便是抬起頭,朝着騎兵手中的那塊小令牌望去。借着那周圍的火光,只見那小令牌通體漆黑,閃爍着金屬的光澤,而在令牌的當中,雕刻着一個猙獰的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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