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辰牙一直昏迷了很久才渾渾噩噩的從黑暗中醒來。全本小說網
在睜眼的第一時間,他敏銳的感知便告訴他現在已經不在獅*了。稀薄的空氣讓他判斷出這裏是比獅*海拔高得多的地方,而且,這裏應該是一座位於山峰上的宮殿。
「是奧狄斯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他想幹什麼?」辰牙緩緩坐起身子,用力揉揉脹痛的額頭。
他舉目望去,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寬敞的臥室,而他則睡在一張造型古樸、浮雕着無數奇奧花紋的石床上。房間中的一扇窗戶打開着,窗外山風呼嘯,吹得窗邊的白紗獵獵作響,而銀色的月光,透過不斷被捲起的白紗照入房間,帶來微弱的光亮。
「這是……」
借着這微弱的光亮,辰牙突然發現自己**的上身居然被畫上了無數的紅色細線,而且還有不少地方畫着一些看不懂的奇奧符文。
這些東西的出現讓辰牙沒來由的有些緊張,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否是奧狄斯在他的身上下的什麼禁制,心中莫名的恐慌起來。
他快步跑到月光下,用力搓了搓這些用不知名的紅色顏料畫上去的圖形,但令他意外的是,無論他怎麼搓,這些圖案都沒有被擦掉,就像是紋在了他身上一般牢固。
「該死……」
眼見擦不掉這些怪異的東西,辰牙的心中越發緊張起來,而且他也很擔心亞撒和齊格弗雷德他們目前的處境。
環顧四周,辰牙突然發現他的牙神刀被放在房間中的一張石台上,心中頓時一喜。對方居然沒有收禁他的刀,而將它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這顯然讓他很意外,而且在一番檢查之後,辰牙並沒有發現牙神刀被做了什麼手腳。
「是奧狄斯自信的認為我拿了刀也沒什麼威脅?」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樣一個結論可以解釋當前的狀況了。想到奧狄斯那舉手投足之間便將他制服的情景,辰牙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無奈的承認,在奧法之王奧狄斯面前,他有沒有牙神刀在手確實是區別不大。
而可笑的是他不久前還剛剛戰勝了一位半神,本以為實力也應該已經擠身七海最強的行列之一了,卻沒想到轉眼就被人像捉弄一個孩子般輕易的制服,如此巨大的落差讓辰牙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心中對於半神這一至強的境界也越發感到好奇。
因為從理論上說,帕里斯與奧狄斯應該是同一個境界的強悍存在,就算因為修行時間的關係奧狄斯要比一般的半神強,可這個強的程度也不該如此離譜。至少,珀琉斯的強還在辰牙的承受範圍之內,而奧狄斯,面對他時,辰牙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面對一位神。
「難道人真的能夠變成一位神?」
「不,不會的……如果奧狄斯真的已經是一位神,那麼他也就不會要靠生命之杯才能延續他無限的生命了,他……依然是一個人!」
辰牙不斷的重複着奧狄斯依然是一個人的結論,強行讓自己忘記奧狄斯那令人窒息的強大,漸漸,他一直揪緊的心情終於緩緩平復了下來。
他提着刀靠到窗邊,小心的向下望了一眼。可意外的是,這座宮殿居然沒有守衛,入目所見,只有一條連通宮殿的長長石階沒入下方那濃濃的雲海之中,四周除了呼嘯的風聲,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座宮殿居然建立在雲端之上?
這一發現讓辰牙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曾仔細的研究過衛城十二宮的分佈,其中,哪怕是最高的雙魚宮,也僅僅是接近雲端的位置而已。在雙魚宮之上,根本就沒有標註有任何的建築存在。
可是,現在他卻實實在在的站在這座被隱藏起來的宮殿中,這等於讓辰牙獲知了一個雅典的秘密,而以敵對者的身份獲知秘密,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讓人高興得起來的發現。
「他們想殺掉我?或者是把我永遠囚禁在這裏?又或者……準備用我來進行一種必死的實驗?」
辰牙腦子裏一連泛出了三個可能的猜想,他低頭看看身上這些不知名的符文,覺得自己最後一個猜想的可能性無疑是更高一些。
「哼……哪怕我打不過奧狄斯,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辰牙一咬牙,提着刀走出房間。
這座位於山巔的宮殿是雅典建築風格中少有的二層建築,只是宮殿的二層顯得非常狹小,除了辰牙所在的那個房間之外,只有另外一個類似書房的地方,而且這兩個房間連門都沒有,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毫不設防的樣子,這不由讓辰牙感覺非常意外。
他悄悄走下樓梯,眼前的光線豁然充沛起來。舉目望去,矗立着無數羅馬石柱的廣闊宮殿中點着無數的火把,那搖曳的火光將整個大殿映照的一片通亮,而在大殿的正中,一條巨大的黑龍正蜷縮着身子睡在那裏,如果不是辰牙親眼見識過它的兇猛,甚至會以為這僅僅是一座巨龍雕像而已。
而看到這條黑龍居然就這麼睡在大殿中,辰牙不禁有些緊張。因為既然黑龍睡在這裏,那麼奧狄斯也一定在這裏,只是他的氣場居然無法感應到對方的存在,這種感覺,與他被制服前的那一刻幾乎是一模一樣。
「能將氣息隱藏到毫無存在感的地步,這幾乎與我們貪狼氏的天人合一一模一樣,而且,他居然能將其他生物的氣息也能隱藏到這種程度,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親眼看着眼前這頭熟睡中的巨龍,辰牙的腦子裏依然沒有任何關於它的感覺,就仿佛眼前的一幕只是幻覺,而周遭的一切也仿佛變的不那麼真實。
「你看起來很迷茫!」突然,一個聲音在辰牙的背後響起。
「……」
聽到這個聲音,辰牙渾身一緊。如換作往常,他一定會拔刀向後斬去,但這一次,他卻克制住了自己這一攻擊本能,苦笑道:「奧狄斯?」
「是的。」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辰牙的身邊,若不是辰牙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他,直到現在,辰牙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身邊會站着一個人。
這種情況讓感知力一向敏銳的辰牙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皺緊了眉頭,扭頭沉聲道:「你在我身上到底做了些什麼?我的那些朋友呢?他們在哪裏?」
「哦,你是說這些龍血啊。」奧狄斯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的向下方走去:「那只是給你做個檢查而已,至於你的朋友,他們還沒有資格來到這個地方。」
「呃?」
奧狄斯的話讓辰牙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而且看着奧狄斯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辰牙突然發覺眼前這位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的奧法之王似乎完全沒有什麼氣勢可言,給他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尋常年輕人而已。當然,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一切只是假象,但不知不覺間,辰牙心中對奧狄斯的敵意卻已經降低了不少。
「等一下,他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眼見奧狄斯如此無視自己,辰牙心中反到沒了畏懼,快步追上去問道。
「這裏?」
被辰牙一把拉住,奧狄斯偏過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裏是聖殿,是位於十二宮之上的存在。一直以來,只有半神才能踏足這裏,你雖然不是半神,但你戰勝了帕里斯,所以我認為你已經有資格進入這裏了,至於他們……呵呵……他們現在在雙魚宮,亞歷山大那小子應該在陪着他們。」
亞歷山大?那應該就是那天陪在他身邊的那位白鬍子老者吧……
不過奧狄斯稱呼亞歷山大這一樣一位老者為『那小子』,卻讓辰牙感覺有些無法接受。雖然他明明知道奧狄斯其實已經五百多歲,稱呼亞歷山大一句『小子』似乎也沒什麼不行,但是他的容貌實在太年輕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克里斯汀的兄長,而此刻站在他身邊年饉十九歲的辰牙,卻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這無疑又增添了幾許不協調的感覺。
「那你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吧,打算偷的生命之杯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他們無關,你要是想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把他們都放了。」辰牙死扯着奧狄斯不放,大聲嚷嚷道。
「嘿嘿,你到是挺有擔當的嘛。」奧狄斯眉角帶笑的撇了辰牙一眼,戲弄般的調笑道:「我很欣賞你的態度,不過你必須明白,這裏是我的國度,這裏我說了算。不要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你還沒這資格,什麼時候想放他們是我的事,至於怎麼處置你,也是我說了算。」
「……」
奧狄斯在說番話的時候毫無氣勢可言,但辰牙卻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無力,他清楚奧狄斯的話絕對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在內,在雅典,他是被奉為神明一般的存在,哪怕是雅典之王珀琉斯都無法與他媲美,他的一句話,在雅典不亞於神喻,而把他作為對手,確實是辰牙他們太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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