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掃貝為人謹慎,卻是不肯上當,仍是一圈一圈的繞着圈子,但這會兒南飛揚卻有些煩了,腦中忽地一動,有了個主意,叫歸元子道:「催動灰球向掃貝那邊去。」
「遵命。」歸元子一抱拳,灰球立刻往掃貝那邊移動起來,掃籍一見,提醒掃貝:「掃貝小心,灰球過來了,他應該是想靠近了打你的靈旗。」
「我知道了。」掃貝身子立刻後移,南飛揚的灰球進多少,他身子便退多少,圍着場子繞圈子,歸元子因要凝着灰球不散,移動速度不快,一時半會到也很難拉近距離,但這會兒掃日幾個就有話說了:「不是說退的就要認輸嗎?掃貝不敢應戰,掃貝輸了,掃貝輸了。」
掃刀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無話可回,只能任由這邊起鬨,掃貝卻是個好面子的,給掃日幾個叫得羞惱起來,一咬牙,笛哨忽一下射進灰球中,他看不見灰球里的情形,這一下,就是瞎貓碰死耗子,在他想來,即便打不中南飛揚的靈旗,也可以從另外一面穿出來,南飛揚也看不見他啊,不可能用彈弓還打得中他的笛哨。
可惜啊,他不知道南飛揚這灰球裏面起作用的是一隻三千年老烏龜的殼,靈性非凡,雖然同樣看不見,但感應力卻極為驚人,笛哨一穿進去,立馬就給龜殼感應到了,龜殼變的靈旗一張,便就兜住了笛哨,笛哨這一擊雖快,力道也足,但想要穿透龜殼卻是不可能的,歸元子又早得南飛揚囑咐,不僅僅是攔住笛哨,更以一股柔勁將笛哨裹住了,笛哨便如一條落入絲網中的銀蛇兒,任它拼死掙扎,卻莫想逃得開去。
笛哨一給龜殼兜住,掃貝便察覺出不妙,連催兩股靈力都無法引出笛哨,可就變了臉色:「灰球術只是小術,那呆頭的靈旗上修為也只平平,如何裹得住我的笛哨,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想清楚呢,只聽叮的一聲脆響,一點銀光從灰球中飛射出來,但這種飛射卻是不受他控制的,飛射的方向也不對,不是往他這個方向飛,反是往紫竹院建那邊飛,剛好相反,掃貝心中猛然一緊,一時間臉色大變,果然,笛哨飛出五十餘米後,落在了地下,掃貝急跑過去一看,笛哨已經給打彎了,再不是笛哨,而是一個彎釘子。
原來龜殼一裹住笛哨,南飛揚就出來了,提着沙漠之鷹,幾乎就是抵着笛哨腰間打了一槍,不過這麼抵着打的,力道反而沒有那麼強,所以只打飛打彎,沒有打斷。
但這已經夠了,笛哨一打飛落地,掃日幾個便狂跳起來:「贏了。」
場外本來有些嘈雜的喧鬧聲,在這一刻,這叮的一聲里,卻嘎然而止,隨後才又轟的一聲響了起來。
紫竹院棚子裏,掃雪猛地撫掌:「呆頭贏了。」
掃煙身子卻是猛然一僵:「這呆頭居然贏了。」
「真看不出來,那個呆頭居然又贏了。」松霞仙子嘆了口氣,轉眼看掃虹,卻又忍不住搖頭了——掃虹那樣子,更糾結了。
「其實若掃貝贏了更好。」松霞仙子心下想:「女人啊,有時候就是放不下,到是外人直接幫她打落了,反是更好。」回思自己,不正是如此?
打飛了掃貝笛哨,南飛揚當然就不要再鑽龜殼裏去了,兩手亂舞亂拍,幹什麼?把灰拍到自己身上啊,所有人都以為他在灰球中吃灰呢,不在身上弄點兒灰,豈非讓人大失所望——也顯不出自己的功勞不是?
收了靈力,再一通亂拍,灰球飛快的就散了,南飛揚現出身來時,就是一個燒窯佬了,不過燒窯佬是黑的,他是灰的。
「嗷。」掃日掃春幾個衝到場中,把他抬了起來,嗷嗷叫着遊了一圈,就仿佛抬着個求雨的龍神,又抬到前院的棚子前示威,前院弟子自然也不會示弱,冷嘲熱諷,這邊就直接挑戰,掃日指頭差點兒點到掃刀鼻子上:「不要等明天了,現在就和我呆頭師弟比一場,敢是不敢?敢是不敢?哈哈哈哈。」
四場比完,後院的掃寶可能受了掃貝的影響,也輸了,這樣進入前四的便是藏經閣的掃籍,紫竹院的掃霧,前院的掃刀,然後加南飛揚,至少至少,南飛揚是前四,就這一點,已經比掃一掃萬強了,而最讓掃日幾個興奮的,則是南飛揚撐到了決賽,沒有因他們的失敗而提前輸給了前院,也就沒丟了掃一的面子,而從今日這一場看,決賽中,南飛揚仍有可能贏,甚至有可能衝擊第一,哪怕最終輸給掃籍,至少也是第二,那也排在了掃刀前面,那與前院的賭局就是贏了,這讓掃日幾個如何不興奮欲狂。
隨後回到靈丹閣,南飛揚先洗了個澡,然後下山,百零八兩的大席面還是沒得吃,昨天就沒定,沒想到今天會贏啊,其實就定了也沒有,有兩樣食材,是必須要提前半個月左右才能準備好,也無所謂,說起來南飛揚也不過就是個俗人,平生最愛個辣,麻辣豬腳配冰啤,那是他平生至愛,真要是來一席什麼山珍海味,他還未必吃得慣,這還不是驕情,以前南飛揚陪主顧,也吃過幾家大酒店的招牌菜,沒吃出什麼味道來,不是說人家的不好,主要是不合他的胃口——沒辣椒啊,有的甚至放糖,這就要命了。
這一日酒,直喝到天黑,想着明天還有決賽,這才回山,南飛揚到房裏,卻見對面床上盤坐着個人,他先還以為走錯了房間,一回頭,沒錯啊,再細一看,那盤坐的原來是掃塵,掃結巴居然回來了,不過模樣好象變了好些,比原先更瘦了,眼眶幾乎挖了進去,頭髮也黃糟糟的,仿佛是三月沒澆大糞的韭菜。
南飛揚咦了一聲,剛要出聲招呼,掃塵卻睜開眼睛來了,這一睜眼,卻把南飛揚嚇了一跳,掃塵眼睛竟是格外的亮,說天邊的星星是誇了掃結巴,到是象極了野外的孤狼。
「掃塵。」先前雖然覺得掃塵樣子變了很多,但大模樣兒還在,可看了這眼光,南飛揚又沒把握了,記得掃結巴以前沒這麼亮的眼光啊,試着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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