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宸。」莫離拉住他,眼睛已經變得赤紅,本是淺淡的唇色此刻也紅得好似滴血一般。她看着他,然後笑了起來,「何必用冰這麼麻煩,明明有更快的辦法解決這『至情』不是嗎?」
花宸怔住,臉上神色莫辯,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被驚到了,半晌,才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丫頭,你說什麼?」
莫離已經不想再顧及他的反應,「我說,解這藥明明有更快更有效的辦法,不是嗎?」說話間,人已經從浴桶里站起來,跨出浴桶,整個人朝花宸身上貼去。
「至情」是春藥,也是最厲害的媚藥,她和雪暖當初去紅樓前,白漣有專門讓人教過她們如何勾.引男人,只是她一直對此抱着牴觸情緒,再加上在紅樓期間也沒誰需要她真的獻身去勾.引,所以至今都未曾有機會用上那些招數,如今因為「至情」的作用,意識和動作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不知不覺間,身體已經自動記憶起那些招數。莫離雙手環過花宸的腰,整個人柔弱無骨一般緊貼到他身上,腦袋抵着他心口的位置,兩隻手開始在他後背上游移。
被指尖碰觸過的地方引起一片顫慄,順着脊椎一路往下,又沿着腰線划過兩邊,當撫上兩處腰窩時,被兩隻大手狠狠抓住……「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花宸冷冷瞪着她,聲音低沉得厲害。
「我當然知道。」莫離貼着他的胸口笑道,「勾.引你唄。」她剛開始確實有存着一些心思報復他當時對她的不管不顧,但「至情」的藥性太霸道,當她的人碰上花宸的那一刻,她的理智已經徹底歇菜,而身體,只知道順着「至情」遵循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聽到她的回答,和她靠在一起的人陷入了沉默。
莫離頭靠在他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為是自己這勾.引效果不太好,於是決定再換一招。莫離抽出自己剛剛被抓住的兩隻手,踮起腳尖環住花宸的脖子,可憐兮兮看着他,「花宸,你不會不管我的是不是?」說完,炙熱的唇貼上那兩瓣涼薄,絲絲涼意由唇齒間傳入身體裏,感覺到躁動的血液都得到了安撫,她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虧得白漣曾經專門訓練過她們,她卻依舊不了解男人,面對女人的主動投懷送抱,能毫無所動的柳下惠其實並不多,尤其是面對自己心儀的女人,花宸從來沒認為過自己是柳下惠。
被動,於是變為主動。
吻,愈吻愈烈。
待花宸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抱着懷中之人倒在了床上。
被冷水浸透的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莫離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體曲線,她今日本就穿着一身米白的衣裳,因為沾了水的關係,如今這衣服已經呈半透明的狀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裏面大紅色的肚兜,穿着實在比不穿更引人遐想。
秋水明眸忽然變得渾濁而茫然。
自己已經使了那麼多**的招數,身上的人卻只望着自己發愣,這讓莫離覺得很挫敗。然而,體內的燥熱和蠢蠢欲動已經快要把她折磨瘋了……她現在只想從那張嘴裏再吸取些涼意,就像剛剛那樣,那樣好舒服。
莫離抬起身攀上花宸的脖子,下一秒,又吻上了那兩瓣薄唇。
她動情的吻着,花宸卻依舊只是迷茫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看着她血紅的眼。
半晌,身上的人突然退開身子,啞着嗓子問她,「若今日陪着你的不是我,是別人,你是不是也會對他這般主動?」
莫離此時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麼緩解身體裏的那些燥熱,壓根沒法深思他這話的含義,憑着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下來的答案是,沒有答案。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急不可耐又要吻上那兩片薄唇。
花宸嘆口氣,這次終於主動附和了她。她的回答雖然依舊讓他不怎麼滿意,但好歹還算有點矜持,她若剛剛給他的回答是點頭,他應該會把她直接打暈再扔回那冰桶里。
接下來,一切似乎終於步入「正軌」。
衣衫被一件件褪盡,露出裏面的肌膚,如凝脂美玉一般,潔白細膩,毫無瑕疵。莫離和雪暖雖從小習武,但白漣一直不讓她們身上留一絲疤痕,去紅樓前,就連練劍時虎口留下的老繭,也被花宸用特製的藥除了去。
滾燙的肌膚碰觸到花宸微涼的手掌,帶起一片戰慄,花宸的手在她身上輕輕遊走,點燃她身上一個又一個敏感之處。
吻不再滿足於臉上和頸間,開始一路向下。
花宸一直吻得小心翼翼,感受着身下之人的反應,若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的弓起,他便會在那個地方多做停留,吻得更深一些。
她如今身中春藥,他本可以長驅直入,然而,他卻選擇了耐着心思為她做足前戲。
不止如此。
「幫我脫去衣服。」花宸突然起身跪坐在床上,將某人抓着床單的兩隻手拉到自己腰間。
莫離眼中此時只剩下情慾,聽到他這麼說,坐起身迫不及待要去解他腰間的錦帶,然而她越是心急,卻越是解不開,花宸看得哭笑不得,最後只好手把手帶着她解開腰帶,扯開衣衫。
莫離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眼前精.壯的年輕男體,花宸看起來清瘦,然而脫去衣服才發現,他的身體要比她一直以為的結實很多,肌理分明,而且,腰間完全沒有一絲贅肉。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胸口,隨着掌心處的微微起伏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一聲輕笑。
花宸抬手敷上她的手,含笑問她,「還滿意嗎?」
現在的莫離,腦子裏根本沒有「矜持」這兩個字,只知道遵從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花宸這麼問她,她便誠實點頭,眼睛死死盯着花宸的身體,眼看就要撲上去。
「我差點忘了,你前世是屬狗的。」花宸眼疾手快先將她摟進了懷裏,低頭吻住她的耳垂,抱着她重新倒回床上。
.
自從莫離把花宸找到帶回來後,杜錦謙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感覺不一樣了,但若真要他說哪裏不一樣,他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於是趁着莫離和花宸下午去林府找林正瑜,他和雪暖去得意樓打聽消息,他終於逮着機會把心裏的疑問說出來,只是,他的傾訴對象顯然不是個好的八卦分享者。
「你有沒有覺得那兩個今天有點不一樣?」
雪暖看一眼他,「什麼不一樣?」
「我也說不上,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是你怪吧,」雪暖這次連看都不看他,目不斜視繼續走自己的路,邊走邊道,「正經事不想,整天關心些有的沒的,你又不是她爹。就算你是她爹,她已過及笄之年,自己的事自己能負責,需要你瞎操什麼心。」
「我這不是怕他們之間再鬧彆扭嘛,之前花宸又是冷落她又是玩失蹤,莫離那丫頭心裏肯定沒少覺得委屈,你看剛剛她別說說話了,連看都沒看花宸一眼。」
聽到他這話,雪暖禁不住彎了彎唇角,「她沒再生花宸的氣了,她不理他是因為……」說到這,停住了。
「因為什麼?」杜錦謙轉過頭看她。
雪暖已經收起臉上的笑意,淡淡道,「沒什麼。」
杜錦謙總覺得雪暖這是故意說話說的一半,想想這好像又不是她的作風,便也沒有再深究下去,想到她之前的話,又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自己的事自己負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沒有。」
她這樣答的斬釘截鐵,反而讓杜錦謙更覺得懷疑,「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沒有。」
杜錦謙索性停了腳下的步子不走了,「相識那麼多年,有什麼事是你們能知道我不能知道的,那兩個沒良心也算了,雪暖你也把我當外人?」
雪暖不得不跟着他停下來,冷着臉看他,「你當自己是花宸嗎,哪來那麼多廢話。」
……
花宸比他命好多了好不好,好歹抱得美人歸,哪像他那麼命苦,至今為止還在單相思,還不受待見……杜錦謙越想越覺得老天對他實在不公,看看雪暖冷冰冰的眉眼,只得道,「好吧,那說正事,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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