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童子挨了貓兒兩眼炮,一向天之驕子的他何時受過此等閒氣?不由得心思發狠,虛晃一招後,竟由手指間射出兩根毒針。\\www。qВ5、c0m\
貓兒不防,差點中招。
卻見那毒針在射來時竟偏了個方向,直衝着旁邊的斐公子襲去,貓兒呼吸一緊,剛要去救,卻被玉面童子攔住,眼看着那毒針射入斐公子胸口,貓兒只覺得一盆冷水灌頂澆下,人瞬間撲到斐公子身邊,架起柔弱的身子,顫聲急道:「你怎麼樣?」
斐公子緩緩抬起眼睛,望向貓兒,氣若遊絲道:「那是兩根見血封喉的…毒針,我…只求你一事。」
貓兒大力點頭:「你說。」
斐公子幽幽道:「想我俊朗男兒身,卻沒有一絲情感牽絆,若到了地府,怕是也要孤寡一身,你若憐我,就在我活着時,多多待我好些吧。」
貓兒攥緊拳頭,認真道:「好,我一定對你好些!你挺住了,等會兒我搶劫來銀子,就把剛才你花的一吊子錢還你。」
斐公子感動得有些抽搐,只得倚靠在貓兒身上,努力呼吸着。
貓兒紅了眼睛,使勁瞪向那玉面童子。
斐公子見貓兒這樣,怕是不殺過去將人砍死就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得說:「我暫時無礙,你且去打他出氣吧。」
貓兒點頭,讓斐公子小心地依靠在牆邊,自己擄起袖子,就呲牙撲了過去,那表情,就跟飢餓年頭搶肉吃似的,着實嚇到了玉面童子。
玉面童子微微後退半步,便被貓兒撲倒在地,也不管套路了,騎在身上就是一頓海嘯拳腳!打得連口水都差點橫飛,真正是不留情面。
玉面童子哪裏見過這架勢?先不說平時沒人敢動他,就連他的武功師傅都已經打不過他,但這騎在自己身上的人卻是力大無窮,只要被他近身,就別想推開了去。
一招之差,讓玉面童子處於下風,不得不使出全部內力保護住腦袋和身子,就這樣,還是被痛打了一頓,弄得鼻青臉腫不說,連頭髮都被抓掉了一縷,狼狽地披散開。
斐公子有些看不過去了,過來拉貓兒,說:「起來吧,打得拳頭要疼了。」
貓兒一想也是,自己的拳頭還真有點疼,用鼻子哼了哼站起,扶着斐公子沖玉面童子道:「給我解葯,不然把你掰成兩截!」
玉面童子一口氣憋在胸口,卻知道此刻身邊無人,得先忍了才好,不過,他也納悶,針上之毒見血封喉,那人怎麼還沒死?也好,若沒死,他就讓他死個千瘡百孔!於是,他伸手入袖口,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貓兒。
貓兒使勁扯過,倒出,用鼻子聞了聞。
斐少爺問:「懂得葯理?」
貓兒搖頭:「不懂,就是餓了,聞聞能吃一口不。」
斐少爺顫抖,玉面童子嘴角抽筋,痛得嘶嘶地。
斐少爺拿過一聞,眼含兩束隱匿的鋒利對上慢慢爬起的玉面童子,對貓兒道:「此等貴重物品,還是讓那少爺全部吞下吧。」
貓兒聽出了話中意思,沖玉面童子陰森森一笑,提着膀子就要過去餵毒葯。
玉面童子這下真有些怕了,忙搖頭道:「拿錯了,拿錯了。」
貓兒眯眼,喝道:「沒事,我也經常餵豬,你就受着吧。」
玉面童子起身要跑,卻被貓兒一把按住。
玉面童子急中生智道:「這位小哥,我家中有很多銀兩,願用銀子買命,你看可好?」
貓兒尋思了一下,問:「你的命值錢嗎?」
玉面童子恨得牙齒都癢了,氣得鼻子差點歪掉,他的命若不值錢,怕是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斐少爺見貓兒為難,卻是陪着貓兒的性子熱鬧起來,伸手由自己懷裏取出一粒丹葯,一下子扔進玉面童子口中,飄飄忽忽陰陽怪氣道:「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中了你見血封喉的毒針沒有事兒,我不怕告訴你,你乃隱世高人無牙仙人的關門愛徒,別說是你這種小把戲,就算是你剛才拿出的『萬孔穿肉丸』對我來說,不過是飯前飯後的零食而已。這身子百毒不侵,你應該是懂得的。
不過,哼哼…你現在吃下的可是我獨門秘制的毒葯,無se無味,無感無覺,卻是在毒發後由腳趾開始腐爛,先是外表,後是內臟,一直腐爛到心臟,方能停止這種折磨!
這種毒葯全世界原本有兩個人會解,不過自從師傅他老人家仙逝後,僅剩下我一人而已。
你大可以試試誘捕我們的後果,也許那點點腐爛的腥臭味兒才能讓你記起我們的好處!」
斐少爺一席話說得落地有聲玄乎其玄,與平時的拿調軟語甚是不同,不禁讓貓兒另眼相看,就連那一向多疑的玉面童子也轟炸得一涼到底!
貓兒滿是佩服地望向斐少爺,欣慰道:「你沒事太好了。」
斐少爺解釋道:「我原本也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已經百毒不侵,現在卻又覺得精神氣爽起來。不過,你說過的話需算數,不然人家可會傷心的。」
貓兒望着斐少爺,在看了良久後,喃喃道:「我發現,你好像一個人哦。」
斐少爺一挑眉峰,媚笑着靠近貓兒,嬌嗔道:「你說人家像誰啊?」
貓兒困難地轉動脖子,忙搖頭,眼睛卻是向斐少爺的後屁股看去。
斐少爺一跺腳,羞澀道:「死鬼,看人家那裏做什麼?你若想看,晚上回去你來我房裏便是。」
貓兒和玉面童子一起打了大激靈,忙收回了目光,不敢亂瞟。
貓兒去撿起被自己砍壞的彎刀,用袖子擦了擦刀把上的寶石,牙齒一咬,愣是摳下來一顆,沖斐少爺璀璨一笑,開心道:「看,紅寶石,我們去最好的酒樓吃魚吧,可餓死我了。」
受了斐公子要挾的玉面童子試着從地上爬起,卻硬是被貓兒捶骨折了一根肋骨,痛得又跌落回去,在心裏即使恨得牙痒痒,臉上仍舊錶現出順從的表象,服軟道:「兩位…小哥,麻煩將我攙扶起來,怕是骨折了,動不了。若二位能送小弟回家,小弟定然大力相謝。」
斐少爺擺手:「不去,不去,還沒玩夠呢。」
可這回,玉面童子卻是鐵了心地想讓這兩人陪自己回去,雖然不曉得那百毒不侵之人是否胡說,但卻單憑那人中劇毒而未死,卻能一聞便識出自己的『萬孔穿肉丸』,怕也是有了六分真,如此一來,自己更是不能放那二人離開,得尋個方法將兩人留下才好,若哄不出解葯,就得使些狠招了。
心思一定,玉面童子見無人攙扶自己,便咬牙強撐起身子,痛得頭冒冷汗地倚靠在牆壁上,對二人抱拳道:「平時我多有霸道,雖劣性,但卻是喜交朋友,若二位不嫌棄,請去我家中一聚。其他不說,我家中廚子做的魚卻是『嬈國』一絕,任何人嘗試後,都讚不絕口。」說完,用非常自信的眼睛望向貓兒。
貓兒咽了口口水,饞貓樣子盡顯無疑。
斐公子向來不怕事大,且寵溺貓兒更是天下一絕。
兩個人這麼這麼目光一對,還有哪裏是不敢去的?
於是,貓兒找了輛車上了路,三人一同上路。
因為馬車比較小,所以玉面童子被貓兒拎去了外面同車夫一起,自己與斐少爺坐在其中,揉着肚子等着去吃美食。又想起斐少爺的厲害之處,不由得小聲問:「斐少爺,你真學過葯石之術?」
斐少爺壓低聲線回答:「以前沒說,是不想招惹麻煩,你知道我,最討厭給人家看病,讓我毒死人容易,看病怕是不妥。」
外面玉面童子側耳傾聽,對車內刻意壓低的對話聽得絕對真切,這回卻是心又涼了八分。
車子裏面的貓兒不疑有他地點頭表示明白,卻見斐少爺將手伸入胸口,由裏面掏出一塊黑se的石頭,上面還擦着兩根剛才玉面童子射出的毒針。
在貓兒的目瞪口呆中,斐少爺勾唇一笑,伸手將毒針拔出,隨手扔在了車窗外面,被喧譁的街道淹沒,只剩下馬蹄與車軲轆的踏踏滾滾聲。
斐少爺伸手將貓兒大張的嘴巴閉合,將頭一歪又倚靠在貓兒肩膀上,柔柔弱弱道:「貓爺,您可得護着人家哦。」
貓兒傻傻地點頭,這才知道,有種石頭,可以吸鐵製物;也才知道,有種男人,生來就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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