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傾安站在南王府門口,五年未在曜城。南王府的氣派依舊,門口立着的那兩頭大獅子看上去依然那麼威風凜凜,朱紅大門擦得油光發亮,就連門上的匾額也是不染一絲灰塵,無一處不顯示着南王府如今風光依舊,甚至可以說比五年前更甚。
只要皇后當寵,那南王府就不會敗落,也可以說,就算皇后不受寵,皇帝也不是馬上打壓南王府。
「止戈,你家很有錢嗎?」不然,這南王府能有這麼氣派?
「沒錢。」跟南宮觴一比,就一天上一個地下,他家簡直窮死了。
百里傾安抬首瞥了南止戈一眼,努了努嘴,倒是不說話了,直接轉身走進了南王府,南王府門衛一見百里傾安原想攔着,但見小王爺跟在她的身後。
「看清楚了,這是表小姐,下次眼尖點兒。」南止戈見門衛要攔,訓斥了一聲。
「是,小的見過表小姐。」南王府的表小姐,除去皇宮裏的幾位公主外,也就只有國公府的一個嫡小姐,是王妃的親侄女。
一時間,幾人看着百里傾安的眼神有些隱晦不明,百里傾安不以為意伸手揮了揮,人已步入南王府,兩個小傢伙見娘親進去,自是快步地跟了進去。
幾人也跟着一起進入南王府,原本還算安靜的南王府一時間便熱鬧了起來。
南止戈先是吩咐下人一翻,隨後一行人跟着進入了正廳。
南止戈早早已經派人回府傳過話,南王妃也是早早得知百里傾安回曜城,一直想着她得空去國公府看看她,倒不想百里傾安先來看她,這讓南王妃的心裏有了一絲安慰。
百里傾安跟着眾人一起步入正廳,就見南王妃在廳里走來走去,似乎是等得有些着急了,待看到眾人進來時,南王妃這才停了下來,向一行人中望來,隨後視線落到了百里傾安的身邊。
頃刻間一雙美目淚眼旺旺,三兩步走到百里傾安的面前,盯着百里傾安看了許久,顫抖地伸出手,撫上百里傾安的臉。
「姨,姨母……」百里傾安委屈地喚了聲。
聽聞,南王妃潸然淚下將百里傾安拉入懷裏,憐愛地撫摸着她的頭,啞聲道,「我可憐的孩子,幸好你還活着,不然你讓姨母百年後如何向你死去的娘交待。」
當年她雖生氣百里傾安不自愛,與男子私通,可她終歸還是她唯一的侄女,也是妹妹留下唯一的骨肉,她氣歸氣,可也並沒怪她,誰想她快要分娩時,她與王爺、止戈一家子接到皇上的旨意,一同傳往香山寺祈福,不料當他們回京時,百里傾安已經被方恆康那老東西趕出國公府,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母妃,如今妹妹平安回來是大喜事,您別哭了。」南止戈見狀,上前扶着南王妃來到一邊坐下,勸慰道。
「是啊,你瞧母妃,高興忘記了,傾兒回來就好,還有什麼事比傾兒回來,更值得高興的。」南王妃點點頭,拿着帕子壓了壓妝面,連同淚水一併抹去,隨後抬首看着百里傾安,語氣中帶着些許責備,「你這孩子,失蹤五年,也不知給姨母來封書信,真是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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