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潮濕悶熱的帳篷。\\www.qb5.c0m//
在這裏工作最大的難題不是肆虐的傳染病毒,而是悶熱潮濕的氣候,尤其晚上躺在潮濕的被褥上幾乎喘不過氣。再愛乾淨的美女面對如此糟糕的氣候條件恐怕也無法倖免,白天還可以穿的乾乾淨淨,一到晚上就顯得辛苦多了。
尤其今晚特別的熱,連高明也在帳篷里呆不下去,到營區里找到一處沒人注意的角落裏接打電話。今晚電話又特別的多,那批發動機軸承已經安全運回國內某港口正在卸貨,在海上甚至還經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電話那邊朱治慶幸的嘀咕:「僥倖,多虧我們提前聯繫了海航的人,再晚一步就在公海上被劫了……上面讓我提醒你千萬注意安全,囑咐你必要的時候可以捨棄一切,最重要你能全身而退……」
高明聽到心中暖意四起,似乎周圍潮濕悶熱的感受也不那麼深了,剛剛放下電話又接到另一個陌生電話,心中警覺接了起來。
一陣沉默後強珠先生聲音強自鎮靜:「我在船上。」
高明警覺的看看四下無人,然後沉聲問道:「去哪裏。」
強珠先生明顯猶豫後有點含糊其辭:「可能去東歐也可能去……北非吧。」
高明總知道以這位老兄多.疑的性格是絕不會說實話的,他肯說出兩個可能的地點已經算很不錯了。
心裏一寬祝他好運,強珠口氣逐.漸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憧憬的味道:「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我要買一所大房子再買一艘遊艇……哈,聽說在那些北非的穆斯林國家一夫多妻是很平常的事情……」
高明聽到心中好笑,再次衷心.祝他一路順風,這人在犯下叛國大罪後還能如此樂觀,心術也算很邪惡了。
一身輕鬆剛剛放下電話,身後有人輕聲說話:「睡不.着嗎?」
高明大吃一驚後轉過身來,看到對面幾步外那位.齊醫生仍舊把自己包的很嚴實,明顯也是在帳篷里呆不住了,在夜色之下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跟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帶着一絲善意好感,卻被高明看穿她眼睛深處明顯的嫌惡。
高明看見是她的時候也就安心下來,招手輕鬆.打個招呼:「是呀,太熱了。」
這位齊醫生明.顯也是屬於那種心高氣傲的類型,又善意一笑後說話口氣相當直接:「你這人真的很奇怪,象你這麼有錢的人又這麼忙……何必跑到這種地方受罪,呆在大房子裏吹冷氣不是更舒服。」
高明心中大叫冤枉,又恍然她為什麼會嫌棄自己,也真的不能怪她多心,說實話他高先生的舉動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喜歡呆在這裏喜歡受這種罪,這樣可以讓他緩解晚上做噩夢的幾率。嘴上自然不會這麼說,剛想說話的時候手裏衛星電話又響了。難得老臉一紅無奈苦笑,這次電話是美女桑葉打來的,張嘴就問他人在哪裏。
高明很痛快的回答:「我在北部邊境的醫療救助站……」
電話那邊美女桑葉顯然只是隨口問問,很快也直截了當冷聲警告:「你這次做的太過火了,我的丈夫很不高興……我想提醒你,高先生,你正在把我們的合作變成一場政治災難,而你似乎沒有覺醒的意思。」
高明還是第一次被她用這種口氣訓斥,也有點火大反唇相譏:「那就不要合作了。」
他強硬的口氣欣然把桑葉惹惱了,這美女發脾氣的方式也很特別,不再大叫大嚷反倒平靜下去。
沉默了好一陣才冷聲說話:「高先生,你現在表現的很象一個流氓無賴。」
這次輪到高先生大為尷尬,又突然覺得現在跟她如此這般口氣說話,倒很象情侶之間正在冷戰。
心中一軟還是首先讓步:「好吧,我們講和……咳,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以他性格來說能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他的極限,而桑葉也沒料到他會首先讓步,又一陣沉默後終於一言不發掛上電話。高明擦一把脖子上的熱汗,心裏咒罵這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原本以為身後那位齊醫生早就應該走了,回過頭來卻發現這美女醫生居然還在,仍舊雙手抄在口袋裏很恬靜的看他打電話。
高明少有被一個陌生美女如此注視的時候,尤其這美女一臉懷疑,正在皺着好看的眉毛眼中厭惡的表情更加濃厚。
說話口氣也更加冷淡:「再打回去吧……女人都是需要哄的。」
高明知道是被她深深的誤會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做何解釋,心情一陣糾結後終於放棄,無奈攤手表明自己的無辜。對面美女卻顯然失去了對他最後的興趣,眼神在他平庸的臉上繞了一圈,敷衍的笑一笑後轉身走了。高明身為男人被她如此輕視,心中自然是有一點彆扭,張嘴想喊她的時候又強忍住了,心中警覺天下美女如此之多,他眼下處境又如此微妙,實在沒必要再惹上一個。
熬到下半夜後天氣才稍微涼爽一點,整個營地終於陷入一片恬靜的氣氛,不時有人咳嗽幾聲,反倒讓夜色顯得更加安寧。
第二天清晨,營地外。
高明再登上一處高坡後大呼過癮,他身後張隊長卻已經累到上氣不接下氣,叉腰劇烈喘息後大叫救命。
這一向穩重的帶隊醫生難得如此狼狽,大口喘息:「停一停,我不行了……你這個瘋子,你怎麼不改行去參加奧運會呢?」
高明哈哈一笑得意的慫恿:「繼續……加一把勁就上來了。」
張隊長無奈回頭看看一群比他還要不堪的下屬,終于振奮起男人的勇氣牙一咬,在高明幫忙下站上高點,往下面看過去整個營地仍舊一片安靜,大部分人還在熟睡,就只有他們兩個瘋子大清早的爬起來瘋跑。
對於這位性格沉穩的張醫生,高明心中只有敬重,這人是屬於天生好心腸的人。隨手抓一把地上泥土,兩個人雖然對種地一竅不通,卻還是被土壤里清晰可見的某種結晶弄到大皺眉頭。
張隊長無奈嘆一口氣:「鹼化,貧瘠……這種地什麼也種不出來。」
高明善意拍一拍他肩膀然後幫他下山,半小時後,清晨時間。直升機趕來接人的時候,常大少第一個跳下飛機神色甚至有一些急切。幾個男人湊到一起小聲嘀咕,更讓氣氛顯得有一些詭異。
常大少神色焦急小聲說話:「我們有一船特種鋼材被扣了……」
高明神色不變警覺問道:「在哪裏被扣的。」
常大少吞一口唾沫無奈回答:「新西蘭海關。」
高明心中不爽倒也並不意外,佔了人家便宜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他的對手們估計也是惱羞成怒,拿他沒什麼辦法只好拿這一船特種鋼材發泄心中憤怒,標準的西方紳士做法顯得相當無厘頭。
高明自問這點損失還經受的起,拍一拍他肩膀安慰他幾句:「就當是破財免災吧。」
常大少畢竟年輕氣盛,很不服氣的舔一舔嘴唇:「下星期還有一批出口新西蘭的訂單要到期了……」
高明輕笑一聲臉色一寒:「錢不是已經收了嗎……貨就不要發了。」
常大少聽到一呆隨即精神振奮起來,狠一點頭也跟着發起狠來:「應該的,他不仁我不義……哈,這麼一算我們還小賺一筆。」
兩個人交頭接耳好半天后,定下大計準備應付下一場國際官司,對方毫無道理扣押一船貨物,高明禮尚往來單方面撕毀訂單,這一筆糊塗帳也就只有老天爺才算的清楚。至於真正倒霉的那家新西蘭企業,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命苦。逐漸習慣了西方紳士們霸道的做事風格後,高明的應對之道是寸步不讓,最多在國際仲裁法庭上多付幾筆律師費而已。兩個人在這邊小聲嘀咕,另一邊不乏有人時不時的看他們幾眼,其中仍舊包括那位齊醫生。
只是這位齊醫生多少有點不自然,天氣再次熱了起來,而這美女醫生似乎咬緊牙關已經做好準備,熬過又一天的辛苦折磨。其他人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大多數人需要每天換兩件衣服,來讓自己舒服一點。高明再次起了惻隱之心,把張隊長找過來商量了幾句,然後發出邀請讓他的隊員們尤其是一群女護士,到他的莊園裏休整一天。
張隊長猶豫後欣然點頭,營地里又一陣雀躍歡呼後,有幾個膽子大的女孩聽到這好消息後眼淚都下來了,如果不是有人攔着,恐怕當場就得有人獻吻。
倒是那位齊醫生還比較矜持,神色平靜輕易拒絕:「我留守吧。」
旁邊小蘭護士聽到一呆後抓起她胳膊,很熱烈的求她:「去吧欣欣姐,他的莊園裏有個人造溫泉……我洗過一次很舒服啊。」
女人尤其是美女總是愛乾淨的,這位性格矜持的齊醫生面對如此誘惑,神情一陣侷促後終於不再堅持,歡呼聲中幾個女護士女醫生如蒙大赦擠上飛機,對她們來說能洗個澡然後休整一天,已經是人世間最大的享受。只是那最美的齊醫生似乎仍舊對高明相當冷淡,這似乎也是沒什麼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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