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的天眼打開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如同西遊記里經常性暴走捲起唐僧的那種黑滾滾的濃煙黑霧,四散翻滾着還未散去,顯然此間曾有大魔頭來過,而且還是修真界裏的那種。
我的一顆頭頓時大如斗,明明天龍世界裏沒這一齣戲,居然也出現在了我面前,而且還是在段正淳一家人性命緊要關頭上……也不知道我的修為在人家魔頭那裏看不看的上眼……
「怎麼樣?」段延慶知道了段譽就是自己的兒子,此刻的他倒是顯的比任何人都要心急。
我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只知道這裏來過妖怪或魔頭,而且絕對不是我們這些武林人士可以對付的了的。」
「妖怪?魔頭?」段延慶一聽就傻了眼,他自忖在武林中少有敵手,可是真正說到要對付的是妖怪或魔頭這種只在傳說中才出現的東西的時候,他心裏頓時沒了底氣。
「那怎麼辦?段還跟他們在一起,這怎麼辦才好?姑娘你……你有沒有把握幫我們鬥鬥那個妖魔?」刀白鳳急的原地轉着圈,一雙手還不知所措的互扣着亂抖。
我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我雖然也是修道之人,可是我的法力低微,可沒把握對付敵人。」心裏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到底能不能在修真界這片神秘的世界裏站定腳步。
我逍遙派雖然各種法術也極為精妙,可惜人丁單薄,只能淪落到小門小派這一類。
「那我們趕緊先回大理國去再說吧。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段延慶當機立斷道。他本是延慶太子,對於各種突發事態的拿捏極為老道。
我點點頭:「我們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回到大理國之後,我們可以遍尋大理國的修真高人。請他們來幫忙尋找修真界裏有沒有什麼新出地魔頭。」
「也只能這樣了。白鳳,我們走吧。」段延慶雙眼閃着熱切的希望光芒,望着刀白鳳,溫柔的說。
如果拋去他一輩子的苦難回憶的話,其實段延慶這個人也算的上一個好男人。顧家,溫柔體貼……
「我說過。你不可以再對我有非份之想,否則我寧可死在你面前,也絕對不許你再碰我一下!」刀白鳳神色堅定,語氣鏗鏘,想已下定了決心。
段延慶嘆了口氣,轉過地背影有些孤獨,也有些落寞。刀白鳳看着他蹣跚的腳步,一句話也不說的跟着向外走去。
保定帝聽說段正淳和段譽一齊失蹤,大驚失色之下。差點把桌子帶翻。刀白鳳細細的將當時的情況跟段正明說了,說起段延慶的時候,刀白鳳嘆了口氣,一點也不隱瞞的將自己當年背着段正淳做下的糊塗事說了出來,還說段延慶因為身份問題而不願意進皇宮來見段正明。
段正明顯然一下子無法接受這麼多的信息,怔了好半晌才道:「這麼說來,延慶太子現在不跟我們鬥了?譽兒是個好孩子,就算他不是我和正淳地孩兒,德心仁厚的他也足以擔當的起我大理國皇位繼承人的位子。況且他是延慶太子的兒子。當這皇帝更是言正明順。當日我出家為僧,早就想把皇位傳與他了,只是一來他年紀還小,政事上的事情處理不來,這才耽擱到了現在。白鳳,你不要急,我這就到天龍寺里尋枯榮大師去。有他出面的話,相信不管是什麼妖邪都會束手就擒。等譽兒平安歸來之後,我再把皇位傳給他。唉!坐了原本應該屬於延慶太子的這位子這麼多年,我一直於心不安。這下子總算了了一番心愿了。」語氣之間極為感慨,這番話更是說的正大光明。
「我原本也以為你是強佔我皇位地人,如今這番話聽起來倒也順耳的緊!枯榮大師那邊,譽兒就麻煩你想辦法啦!我去也!」正是段延慶的聲音,不知道何時起,他已經躲在了這大殿之上,而且還瞞過了粗心大意沒有探查周圍情況的我。
「延慶太子真是高人,做事總是這麼的出人意料。」保定帝段正明嘆了口氣。收拾起殘緒,笑道:「我這就去天龍寺找枯榮大師,不如這位姑娘也一起來吧,也許枯榮大師有用的着你的方。」
我點點頭:「多一份力是一份力。」
段正明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眼神里滿是讚許。也許。他早就知道了我和段譽之間的關係。我心裏暗暗的想着,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甜蜜。
段譽。你一定不會有事地,無論是以前那本書里講的還是現在這個真實的世界,我都不會讓你出任何差錯的。你是我的,永遠都逃不掉……永遠……我在心底暗暗的想着,臉上卻一直故意露出輕鬆的神色。
天龍寺外,莊嚴肅穆的佛家氣象不由地不使人心神放輕鬆下來。
段正明這次是微服出訪,是以那接客僧事前根本就不知曉,慌的他跟頭連跟頭的往裏面跑着去通報。段正明忙溫言笑道:「不必客氣,就告訴枯榮大師,說正明小子有事來訪。不要慌慌張張的!」
那知客僧雖聽的真切,可腳下還是不爭氣地狂奔起來。
沒等多久,那知客僧就再次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師祖讓你們進去,他在自己的禪房裏等你們。」說完站在一邊,又驚又怯地看着段正明。他以前曾經遠遠的看過這個皇帝一眼,心裏一直對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段正明自然知道枯榮大師住在何處,讓隨從們在寺院門房處等着,帶着我和刀白鳳徑直向後院走去。
天龍寺是大理國國運的象徵,匯集了大理國所有地高僧和佛家名士。大理皇族也是極為篤信佛教的。幾乎每一代的老皇帝在進入老年的時候都會選擇遁入佛門避世,為的是寬恕自己內心那一股自己沒能使大理國百姓過上好日子的內疚。
由於這裏每年都有一些貴族出家在這所寺院裏,所這裏也成了皇家專有寺院,每一名普通地僧眾都可能是哪個王爺或是國舅……所以這裏根本就沒有身份可言。
枯榮大師所住的地方是個獨院,乾乾淨淨清幽雅致。奇怪的是這麼一個靜修的所在應該只能聞到絲絲佛門香燭之氣,可是屋裏卻不時的傳來談話之聲。似乎枯榮大師正在見什麼客人。
段正明極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看來他也沒料到一向深居簡出的枯榮大師也會有客人。
「也許,正和我們要求的事情有關。」我低聲跟段正明說,同時心裏也在暗暗的打着小鼓。事情扯到了修真界,這已經超出了我所能了解地範圍。看來以後的行事要小心些才行。槍打出頭鳥,為人低調些總沒錯。
段正明點了點頭,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枯榮大師在他心目當中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的道理和神秘感。而他的個人形象也早已超越了段正明這個大理國的皇帝,變成了一尊神一般的存在。
只是。幾乎沒有人知道,其實枯榮大師還是個佛家修真高手。
「正明這孩子嗎?快進來吧,別在外面傻站着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友!外面那個是小鳳子吧?還有一個是誰?恕老衲眼拙,也請一併進來吧!」枯榮大師似乎是個很愛笑的人,聲音里也透着一股子慈祥。
段正明回頭看了一眼我和刀白鳳,舉步向屋裏走去。我和刀白鳳隨後跟了進來。
屋子裏的家居都很整潔,估計是每天都有專門地僧人進來打掃。枯榮大師就臉朝外坐在炕上,全身都籠罩在雪白的袍子裏。臉上也罩了一層白色的手絹,只餘一對半耷拉的眸子在外面。
在他面前盤腿坐着另一個青衣老人,看起來精神矍爍非常,屋子裏淡淡的飄着一股令人神清目爽的清香,早就從師哥尼八那裏憑着搶來的眾多仙花異草知識,我很快就判斷出這是一種名叫安魂木的草藥燃燒發出來的清香,功能是在修真者修煉的時候安神提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走火入魔,是道佛兩家常用必備良材。
如此看來,這個枯榮大師一定也是我修真輩中人了。想到這裏。我開始通過天眼仔細地打量起枯榮大師來。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練武之人內力洗滌經脈,眼睛比常人要明亮的多。而修真之人的眼睛則由於精氣神全部內斂的緣故,看起來只是比普通人的眼睛略顯清澈罷了。
枯榮大師的一雙眼睛卻在清亮中顯的有些混濁,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大家都坐吧。這位小姑娘看來也修行了一段時間了吧?看起來功力不凡,不知師承何門何派?」枯榮大師與段正明和刀白鳳是老相識,眼睛只一掃便即滑開,只是在我身上不住地打量着。那張臉被手絹遮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驚訝可以看到一個像我這麼年輕的修真者。「我是逍遙派的,不知大師可有印象?」我實話實說,反正也沒什麼丟人的。
「什麼?你是逍遙派的?那道世前輩你可認識?還有道名前輩呢?」枯榮大師似乎很激動地樣子,一下子從炕上站了起來。忽然又感覺到自己地失態。趕緊又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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