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是千年老參?」為首一人赤裸着上身,腰間圍一花豹皮子,滿身精肉汗光湛然,手裏一柄野性長弓,滿臉驚奇的打量着我。\\www.qb5.c0m//
「完顏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姑娘,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阿朱眼睛裏笑眯眯的。
完顏阿骨打沖我點點頭,上前幾步指着阿朱手中的千年老參問:「請問王姑娘,這可是千年老參?想不到我竟然看到如此大的紫玉龍王參了!天啊!太難得了!王姑娘,我一定要請你喝酒!」
阿朱一聽,笑眯眯的轉頭看着我,一言不發。我點點頭:「好啊!正好可以看看完顏大哥的酒量如何!」
完顏阿骨打一聽,登時喜動顏色,手中的大弓朝身後一扔,高呼道:「兄弟們!把好馬請出來啊!」
身後應和之聲雷動,數條漢子齊齊讓開一條路,完顏阿骨打突然欺上前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攬住我的腰,然後朝送上來的一頭栗紅色大馬背上躥去。
我不由的驚呼一聲,想不到當時女真族的風氣是如此的豪邁,連請客人回家都這樣的熱情。扭頭看阿朱時,見她也已坐在了另一匹白馬上,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我這邊:「王姑娘,嚇一跳吧?我剛來的時候也是嚇的要死呢!」
我點點頭,臉上因為興奮而有些紅暈:「不過蠻好玩地!」阿朱笑道:「姑娘喜歡就好。」
「坐好了?我們要走啦!駕!」完顏阿骨打的聲音渾厚中帶着一種江湖漢子上的血性豪爽。手中馬鞭大力一揮,我只感覺身子忽地騰空而起,仿佛雲裏霧裏似的朝着前方奔去。
「我乾爹呢!」我在馬背上顛了好幾秒才想起段延慶,不知道他受不受地了這種禮遇。
「姑娘放心。他就在後面,有兄弟們照顧着,不會有事的。」我窩在馬上。不再說話了。寒冷的風吹在臉上,感覺有些乾冷,一路之上風馳電掣地奔出十數里地,馬鼻子裏噴出的氣也成了大團的白氣之後,我們到了一處矮小的村落里。
完顏阿骨打指着前方道:「那裏就是我們的家了,不出十年,我必將這裏的人口馬匹翻上百倍!」
我手按馬頭。輕飄飄的下了馬,回頭望去,阿朱也在另一名大漢地攙扶下下了馬,款款含笑走了過來。病後的阿朱顯的有些消瘦,但那笑容絕對夠贊!再配上那午後偏西的夕陽餘暉。美呆呆啦!
「兩位姑娘快進屋吧!」完顏阿骨打熱情的招呼着。從某些方面來看,他也不失為一個鐵骨柔情地好男人,不過……我和阿朱都是情有所系的人,所以我們都無視他含情的眼神,手拉手進了帳篷。
女真一族在大宋的時候曾經崛起過一次,當時正是由這位女真族的大英雄完顏阿骨打率領的。我牽着阿朱的手進了營帳,抬頭四處觀察當時的生活條件,卻失望的發現其實女真族並不算富有,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甚至是貧窮地。
盆罐全部都是空空的,營帳里的婦老幼臉上也全有菜色。阿朱見我臉色有異,知道我在想什麼,輕聲在我耳旁說:「在這裏,每個人都有飯吃。完顏大哥他們打着獵物的時候。大家就一齊動手,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有肉吃。若是獵物難打的時候。大家都先緊着婦女孩子。其實大家過地都很不容易。」
「妹子又在說什麼呢?我們現在已經過地很好啦!再早些年,還有地主們來欺壓我們呢!後來我們完顏大哥舉手一招,大家都跟着出來了,這才勉強可以吃飽呢!」坐在火堆旁納着獸皮的一個婦女笑着沖阿朱招招手,轉身端來一碗奶。
阿朱笑眯眯地將碗端給我,雙手支着玉巴看我喝奶。
「阿朱,這麼說你一直都沒再見着蕭大哥?」我一飲而盡,隨手又將碗交給了那名婦女。
「沒有啊!怎麼了?難道蕭大哥他過的不好?」阿朱此刻快樂的像個小翠鳥。
「我是想,若是蕭大哥再見到你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高興的發瘋。」想着蕭峰再見到阿朱時的樣子,我不禁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哪知阿朱小嘴一扁:「我才不管他高不高興呢!居然大半年都沒想着再到小竹林里轉轉!害的我每當聽到竹葉沙沙作響的時候就跑出來看是不是蕭大哥來看我了。」阿朱說着,眼神里卻掩藏不住的流露出一種思念的神情。
「好阿朱,我們先把你的身子調養好了,然後就去找蕭大哥好不好?他現在應該是在大遼國的都城做南院大王,我們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你這樣瘦的跟把柴禾似的,我猜他一定不喜歡。」
阿朱啐道:「又不是養牛養馬,要那麼肥幹什麼?」
這時旁邊的婦女笑着插話:「——¥」說的很熱情,不過我沒聽懂……
由於這裏只是女眷們居住的帳蓬,所以段延慶也沒跟進來,只是跟着完顏阿骨打他們在另外的帳子裏喝酒吃肉。
我和阿朱聊了一會,又拿出幾片金葉子和十幾碇銀碇準備送給這些照顧了阿朱好長時間女真族人。見到稀罕的東西,滿帳蓬的孩子婦女們都好奇的圍了過來。孩子時不時的想伸手去摸那金片子和銀碇子,卻被婦女們笑着將手打了回去,她們也是見識過金銀的人,純樸的連聲道謝,跟着鄭重無比的收下了。
阿朱本就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跟着蕭峰闖蕩過大江南北。對於錢財之物本也不怎麼看在身上,所以只是笑眯眯地一任那些與她熟的孩子們去摸那些金銀,不斷的在她身邊躥上躥下。
再過了一會,阿朱牽了我的手朝着一座較小地帳蓬走去。並解釋說那是女真族特地給她準備的小窩。我左右看了看,覺得這個時候給阿朱做一些調養也不錯,而且這裏也夠偏僻。
叮囑了阿朱幾句。讓她用女真話告訴周圍的人暫時不要打攪我們,我拉着阿朱笑嘻嘻地進了帳蓬。
「嘻嘻!小阿朱,我是蕭峰,快把衣服脫掉!我來啦!」我笑嘻嘻的撲過去,伸手去解阿朱的衣服,阿朱則伸手來呵我的癢。
這個小天地只屬於我們這些少女。當笑鬧夠了之後,我讓阿朱端端正正的坐在茅草鋪成的床上。然後坐到了她身後。
從戒指里取出一枚小培元丹準備給阿朱服下的時候,卻不料盤古地夜壺居然趁着我開啟儲物戒指的時候跑了出來。他也是在裏面憋了許久的,所以一得到自由,立刻就像脫了韁的野狗似的滿天亂飛,一時之間阿朱帳蓬里叮噹作響。而阿朱則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捉夜壺」。
「這是什麼玩藝兒?」精靈古怪的阿朱見我居然取出了這麼一個更精靈古怪的東西,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朱快幫幫我捉住這個狗東西!」我手裏抄着一根擀麵杖追的氣喘吁吁,而這隻狡猾的夜壺則專找角落裏藏。阿朱那些東西倒有一大半是被我打破的……
「我來啦!」阿朱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床單,嘻嘻哈哈的加入到了捕捉水神壺的隊伍當中。
當最後夜壺舉壺嘴表示投降之後,我和阿朱相視看了對方香汗淋漓的大紅臉一眼,一齊毫無形象地倒頭倒在了床上。
「阿朱……」我輕輕叫着。
「嗯?」
「其實你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補上一些益氣培元的丹藥,再加上我給你打通全身阻淤的經脈,你就會完全好了。」我現在對阿朱地身體已經了解地很透徹了。所以十分的有把握。
阿朱想了想:「那大概要完全好得多少日子?我想早點動身。」
我輕點她額頭:「臭丫頭!連半天地時間也不肯留給我嗎?」阿朱赧然失笑。
將阿朱的身子扳正坐好,又將小培元丹送進她的嘴裏,同時將夜壺踢到門口守着不讓別人進來之後,我運滿靈氣的雙手小心翼翼的貼着阿朱的背開始幫她調理身體。
阿朱的身體屬於極度柔弱的那種,先前中了蕭峰的那一致命的掌力之後她雖然靜養過大半年。又不斷的服食着一些滋味的藥丸。不過身體到底是受過傷,無論是經脈的粗細程度還是體力上。都稍嫌太弱。
而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通過將自身的靈氣通到阿朱的體內,然後在小培元丹的保護下不斷的對她那些稍嫌細小的經脈進行緩慢的再擴張,並最後使之鞏固穩定。
當我進入入定狀態之前的最後時刻,我隱約聽到外面的夜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像這種小手術用的着這麼大驚小怪的麼?太小看壺了!」
穩定!一定要穩定!千萬不能被氣的走火入魔,否則的話我和阿朱都要倒大霉!我強忍着衝到門外去一腳將那隻死夜壺當球踢的衝動,強行壓下了如日中天的怒氣和長虹貫日般的衝動。
畢竟咱現在是醫者,怎麼着也得下手仁慈一些的嘛!小夜壺,你死定了!
躲在門外的夜壺此刻一點也不清楚自己的未來已經被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屍布,仍然抱着自己的老壺腰得意的東張西望,他準備連一隻蒼蠅也不放進來!
阿朱雙眼緊閉,我感覺的到她體內的痛楚。擴張經脈本就是一件極為痛苦,可過後卻很快樂的事情,所以她也在忍耐着。
小培元丹現在開始發揮功效了,一點點的將其中的靈效藥力滲透到阿朱的四肢百骸當中,暖洋洋的保護着她的身體。而現在也是我運着靈氣長驅直入地大好時機。
我小心的把持着一絲毛細血管般粗細的靈氣。極慢極慢的向着阿朱地丹田處攻去。無論是凡人還是習武者,最重要的元氣所在都位於小腹下兩寸的丹田之處。只要能夠將我地靈氣在阿朱的丹田裏轉上數個吐息,我就有把握以她的丹田為根據地,慢慢的將全身的經脈全部打通。
之後。我只要再在她的丹田之中留下一絲靈氣以備不時之需,阿朱的身體就算是完完全全地康復了。
所有的事情說起來容易,其實做起來倒是頗為麻煩。以我元嬰中期的修為來說,完成這些相當於給弟子築基的功課,還是有些吃力的。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我已經成功的佔據了阿朱的丹田重地,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她全身的經脈都打通了。這一步最為關鍵,同時也是最考究耐性的一步。
好在阿朱雖然忍受着巨大的經脈擴張時的疼痛,卻仍然咬緊了牙關不肯叫出聲來。我眼雖然閉着。可是周圍方圓十米之內的一舉一動無不盡收心底。對於阿朱這種堅毅地性格我是越來越欣賞了,要不是知道她肯定要陪着蕭峰在這裏過一輩子,我倒真想拖着她和蕭峰一起去修那仙家的康莊大道。
想到若是蕭峰和阿朱這兩個原著中的悲劇人物也修仙的話,我的心裏忍不住一陣狂跳起來!這樣一來,他倆都算是跳出了這個凡間。對於遼國與大宋之前地矛盾就可以置之不理,安心地任之按照原來的路子自由發展了!
此刻我運行着靈氣正好走到阿朱左小臂地曲池穴上,心裏這麼一分岔,登時氣息四下亂走起來。阿朱被這突如其來的四下衝撞靈氣激的悶哼一聲,想是痛的極了,而我的心裏則更是大亂,內息在阿朱的體內似乎不再聽我的使喚,一時之間我竟是無法再收束它們了!
咬着牙試着運了幾次氣,卻每一次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毫無結果。我這才開始慌了神。
「不要亂試,鎮懾心神,自有我來助你!」這聲音極熟,正是那個猥瑣無比的自號水神壺的夜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它已是靜靜的漂在了我和阿朱的中間。青藍色的水樣顏色一波一波的籠罩着我和阿朱的身體。不斷的滋潤着我們。
只是,為什麼它的身上不斷的有着一股股臊臭味傳過來?我快被熏的暈過去了……
強大的莫可抵禦的靈氣不斷的滋潤着我和阿朱的身體。水神壺在幫阿朱擴充了經脈之後似乎意猶未盡,一直將阿朱的體內也築好了修真之人最為看重的道家之基這才放手。而我雖非主要受益者,從水神壺那無匹的靈氣中也接受了許多的好處,以至於我那靠着強取豪奪得來的元嬰中期的修為又開始蠢蠢欲動,有着直奔元嬰後期的勢頭。
「兩位小妞兒!感覺舒服了沒有?」這隻死夜壺此刻正在洋洋得意的蹲在桌子上沖我們打趣着。阿朱滿頭汗水的轉過來,蒼白的臉上勉強浮起一絲笑意。她是真的被折騰的苦了,現在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段延慶他們估計是看到帳蓬里閃出的光芒太過奇異,所以才沒有進來打攪。
受了阿朱的一笑,夜壺兄的壺嘴上不由自主的又開始如噴泉似的冒出成串的白色粘稠狀口水,嘩啦啦的順着桌子腿往下淌……標準的豬哥模樣!真搞不懂堂堂受億萬人崇拜的盤古大神為什麼會拿這麼一個夜壺做水神壺!
難道只是因為它是用來排水的?想不通!
我在床上趴了一會,感覺稍有力氣的時候便從戒指里又摸出一枚培元丹遞給了阿朱,自己也吞了一顆,開始結起手印進行吸收靈氣之後的鞏固工作。
這就跟學習一樣,及時的複習有利於新提升的實力得到更大的鞏固。
阿朱也默默的閉着眼睛休息着,一直等到快要到午夜的時候,我睜開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朱一遍,這才笑道:「阿朱,你全好啦?」
眼看着阿朱此刻又成了那個明媚動人,明眸皓齒,一喜一嗔皆令眾生顛倒的模樣,我不由的從心底里高興起來。
人一高興就容易肚子餓,阿朱拉着我說:「王姑娘,快過來,大伙兒等你好久啦!就等着你開吃呢!」
我不相信的抬頭向帳蓬外張望了一眼,卻看見外面火光沖天,一堆一堆的食物冒着熱氣蒸蒸的飄散在空中。許許多多的女真族人都眼睜睜的站在一旁,圍着火堆說着閒話。
見到我們帳蓬里有人伸出頭來,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高興的大叫起來,興奮的說着我聽不懂的女真族語言,圍着火堆跳了起來。
「大宴會開始了!」段延慶身上披着兩塊獸皮也走了過來,臉上露出淡淡的慈祥笑容。隨手遞給我和阿朱每人一條烤羊腿,段延慶笑道:「其實大家都已經吃過晚飯了,只是為了答謝你送給他們金子和銀子,所以大夥這才一直坐在這裏等着你們出來吃。」
我和阿朱手牽着手從帳蓬里鑽出來,衝着周圍團團鞠了個躬,以答謝大家的好意。人們靜靜的等我們站直了之後,一齊發出興奮的叫喊聲。女真一族本就是個能歌善舞的民族,現在又有了金銀,不必擔心以後的生活,人群頓時又熱鬧起來,載歌載舞的熱情一直升騰飄蕩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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