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斬金截鐵!不余退路!
一家之主,果然就有一家之主的膽色。
穆清黎抬眼,毫不掩飾眼中敬佩。
墨遜微微一笑,道:"姑娘大可放心,老朽早在奪劍有言,得神劍者需答應老朽一事,卻非難事。老朽自然不會讓姑娘為難。"
穆清黎定眼道:"墨家主的意思?"
墨遜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站起身,當着穆清黎兩人的面前,"撲通!"跪在地上。
穆清黎面色也不由的有一瞬的變化,卻沒有扶他起來,因為墨遜眼中的沉着。他不是要求她,因為他有身為一家之主的尊嚴,若是求了她,不但是丟了他的尊嚴,更是丟了墨家莊的尊嚴。
墨廖生與墨廖雲兩人並沒有動,只是面色沉痛,顯然是早就知道會出現這一幕。
墨遜望着穆清黎兩人,一字一頓道:"得神劍認可者,我墨家從此願為之所用,同恭為主。不管主子是否能夠保住墨家,我墨遜皆不會有半分的怨言!"
穆清黎面色一凜,墨家認主。好!好啊!好算計,好個死地求生!偏偏好得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沒有一點怨念。
不管是得到神劍的人情,還是雖然衰敗但還是有着無數可能性的墨家家底,都讓人無法拒絕。而他最後的一句不管不管是否保得住墨家都毫無怨言,更讓人心生敬佩,反而沒有了後顧之憂。
墨家為自己所用,那麼墨家就是自己的一份子,還是一份龐大的餡餅。也只有這樣,所得者才會真正的拼勁全力保全墨家,讓墨家恢復輝煌,因為墨家越好,那麼對自己的好處也越多。
穆清黎輕笑道:"墨家主,你也真敢賭啊,這可是將整個墨家來當賭注,不給自己留一點的後路,你難道不覺得付出太多了嗎?"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她眼底的欣賞與敬佩卻越多。
墨遜跪地不起,聞言而笑道:"姑娘說笑了,若是姑娘真的能夠幫墨家過了此次的浩劫,那麼姑娘必是有大本事大智慧之人,老朽也就信了天算子的話。跟着姑娘的身邊能讓墨家走上古時甚至是更大輝煌,總比墨家慢慢衰敗好,墨家已經獨自支撐太久了,該換個更堅固的頂樑柱了。"
他心中明了,只有為人所用人才會真心付出最大。若單單只是幫墨家度過浩劫,誰也說不準墨家雖過了浩劫,但是損失過多的話,只怕往後衰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賭得越大輸的越大,相對的也贏得越大。如今墨家已不怕輸,因為已經沒有了退路,既然如此那麼就求那最後的勝率,一勝便一片的光明輝煌,又何必在意上頭有人?墨家本就只是煉器機關之家,不在意紛爭,往後有了主子也自然還是如此,只不過同樣是鑄劍建機關而已,反而可以做得更自在,因為上頭有人護着,少了的也只不過是一點自由,這自由對常年在墨家莊居住不出的墨家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
穆清黎無奈道:"看來不管說什麼,墨家主已經認定我了?"
墨遜被她古怪的神情弄得心情也不禁放鬆了一絲,只道:"姑娘若是拒絕成為墨家主子,老朽也不會強求。然還是那句,只願姑娘盡力保全墨家,結果如何,老朽毫無怨言。"
穆清黎撇嘴,挑眉笑道:"我看墨家主自信的很啊,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吧。這樣的條件要是不答應,只怕就是傻子了吧?"
墨遜怔了下,隨即哭笑不得。"姑娘的意思......"
穆清黎站起身,看了君榮珏的一眼,在他毫無保留包容目光下點頭,認真道:"我答應了。"
墨遜明知是人都會答應,但是在穆清黎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還是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想想與穆清黎的談話,雙眼閃爍。這姑娘年紀雖小,但是心思緊密,至始至終並沒有過分的反應,從容淡定,就連那樣的條件下都沒有直接答應,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人物。
"謝主子!"墨遜低頭。
一旁墨廖生與墨廖雲兩人一齊跪地低頭:"謝主子。"
"都起來吧。"穆清黎靠在君榮珏的懷中,隨口道:"墨家的鑄劍術我先不看,至於機關先帶我去看看罷。"
墨遜父子三人起身,聽到她的話,墨廖生面色微微有些變化,墨遜卻很眼露感激,再次道:"謝主子。"
"走吧。"穆清黎並不多說。
"是。"墨遜在前面帶路。君榮珏便抱着穆清黎跟在後方隨着而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墨廖生剛剛要走卻被墨廖雲抓住,不由問道:"廖雲?怎麼了?"
墨廖雲看了一眼離去的墨遜與穆清黎三人,直到看着他們背影消失在門後,這才對墨廖生道:"大哥,你這是作何?父親會帶主前去,我們無需跟着。"
墨廖生皺眉不言。
墨廖雲無奈道:"大哥,你別當我不知道,你剛剛是在懷疑主子開口就提要看機關術,怕她是為了我墨家機關秘術,懷疑她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保不住我墨家也要拿走我墨家機關術,可對。"
心思完全被自家弟弟給猜中啊,莫雲生不禁苦笑,道:"廖雲,你的確了解我,可又是我疑心病犯了?為何爹要在那時候對......主子道謝?"
墨廖雲對自家大哥的疑心病也無奈的緊,微微搖頭,這才道:"這就是你的錯了。哎,主子那般快就要看機關術,只怕是早就看出我墨家坐落懸崖定居,機關術是我墨家最大的優勢,可利用地形與機關的千百變化而阻敵人千萬。主子言要先看機關,只怕就是想要為我墨家想對策對敵,而是為墨家着想,如今父親才會感激。"
墨廖生微微張口瞪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倒是自己又以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皺了皺眉,道:"可是......機關術之詭異,少有人能懂,主子那般年紀,而且未必接觸過機關術,如此去......"穆清黎如今已經是墨家主子,他實在也不好說心裏的想法:就憑她那樣的年紀,別說看機關術能看出什麼計策來,就說她看不看得懂都是個問題罷?
墨廖雲看出他的想法,不禁又是一嘆,唯有解釋道:"大哥,你這疑心病真該改改了。不管主子是否看的懂,那份心思是反真便已足夠,說明她在為墨家盡心盡力,就憑這一點父親的感激就是應該的。而世事往好處想想,若是主子能夠看的懂,而且真的能夠想到什麼好計策,那就是最好。"
墨廖生雖疑心重,但是心性卻並非狹窄的人。這一聽就受教的點頭,散去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
然而此時,他們想不到,墨遜想不到,就算穆清黎剛開始也不過抱着一半懷疑的心態來看墨家機關,而這一看機關真的給墨家帶來了希望。
看着那鐵鎖相連木製各種機關,層出不窮,穆清黎也不禁為墨家真正的佩服起來,這些機關她算然大概看得出原理與作用,但是卻無法自己動手做出來,理論與實踐之間還是有着很長的一段距離,就如同一個好的科學家未必就是個厲害的技術人員。
當看到被墨遜稱之為飛行鳥的木製飛行機關時,穆清黎腦海中一閃而過靈光,嘴角也浮現出了笑容。
墨遜沒有到她的笑容,反而是自行遺憾說道:"這機關鳥是我墨家祖上所遺留下來之一,可惜唯獨這一隻了而已,而且做工尤其的繁瑣,可惜只做到了八層,墨家一隻以來皆在研究,心知雖是木頭,但是在天飛行卻並非妄論,可惜......"他苦澀的搖頭:"可惜創出這機關鳥的那位早早離世,之後的墨家後人依舊沒有完成這項奇蹟之作。"
他沒有看到,但是君榮珏卻將她的笑容看得清楚,眼底也慢慢的浮現笑意。他知道,她已經有了想法。
心有靈犀一般,穆清黎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底的意思後,輕聲在他耳邊笑道:"墨家的確很厲害。"
"恩。"君榮珏點頭與她一般的承認。
穆清黎手掌動了動,君榮珏明了的鬆開手,然後看着她自己走在地上,走向墨遜所言的那架巨大的木製機關鳥。
墨遜回神,看着穆清黎的舉動,疑惑道:"主子?"<!--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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