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一會兒,綠菤發現,自己竟然看着主子,又看得失神了,連忙再次半低下頭。
她原本是玉樓的執事,前段時間,玉樓樓主被殺,玉樓樓主令被人奪走。這些她都知道,卻查不到到底是那方勢力所為。然而,十天前,一名紅衣女子突入樓中,手持樓主令要掌權玉樓,樓中十名執事全都不服,甚至出言調戲。
紅衣女子以一敵十,全斗他們擅長的領域,無論是暗殺之術,魅殺之術,偽裝之術等等,都憑藉壓倒性的實力,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這紅衣女子,便是眼前的人,他們的新主子。
一個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六七的小女子。
半柱香的時間後。
水瓏用完了午膳,便有人將三個孩子帶到了她的面前。
雖然按她的吩咐來說,是讓人等三個孩子吃完了飯後再帶過來,可是綠菤他們又哪裏會真的讓水瓏等。別說三個孩子是真的吃完了,就算沒吃完,他們也會將人帶來。
三個孩子臉蛋紅紅的,神態中透着滿足,眼珠子四處亂轉,看起來很是不安又興奮。
在三人里,那個瘦臉的孩子機靈的跪地,對水瓏大呼着:"仙女姐姐在上,小子張小雲給您請安啦。"
他一個起頭,虎子和高個子男孩也屈膝要跪。
水瓏朝自稱張小雲的孩子看了一眼,三個孩子裏屬他最機靈聰明,卻也有些自作聰明。不過,以他這個年紀,已經生活環境來說,這樣的表現已算不錯。
"起來說話。"一道柔勁從手裏揮出,讓虎子和高個子孩子半途站了起來,兩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以為水瓏真的是神仙了。張小雲見此,也聽話的站了起來。
水瓏看着眼前三個大氣不敢出的孩子。原本留下他們吃飯,不過是一時念起死所為,只因為之前他們追馬車時的耐性和韌性不錯。
只是關於孩子的培養方面,水瓏並不着急。這時候讓他們過來,倒是有另外一件是事情想通過他們傳達出去。
"我有一件小事想讓你們幫忙。"小事,的確只是一件小事。
三個孩子一聽,根本想也沒有想就答應着,你一聲我一聲,爭先恐後的毛遂自薦。
"仙女姐姐,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張小雲都沒有一局二話。"這是最機靈古怪的張小雲。
"仙女姐姐,你說什麼我就做,做什麼!"這是看起來靦腆憨厚的虎子。
"我什麼都能做,一定能做的最好的!"這是原先兇悍,如今卻像個忠犬似的高個子。
三個孩子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水瓏眼波一閃,慢悠悠的說道:"往那邊牆柱子撞過去。"
三個孩子都一怔,然後張小雲遲疑了,高個子也糾結着臉,唯獨虎子傻傻的竟然真的朝那柱子衝過去,看力道還不輕。這若是撞上去了,雖說死不了,但是傷肯定得傷。
當虎子即將撞牆的時候,水瓏已經揮手阻攔,令虎子身子向後一退,便跌倒在地上,一副傻愣愣的表情朝四周看着,最後慌亂不安的看着水瓏,吶吶的說:"我說不是做錯了什麼?"
那表情,似乎只要水瓏一個點頭,他就會傷心的哭出來。
水瓏輕笑,"你還真的是說什麼就做什麼。"
虎子惴惴不安的點頭。
這時候張小雲似乎瞧出了什麼蹊蹺,輕叫一聲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便也朝柱子撞過去。
水瓏掃了一眼,眼中浮現一抹興味,就看着他撞牆落地,捂着腦袋哀嚎着。
"自作聰明。"站在水瓏身邊的綠菤冷聲說。她可沒有多少對待孩子的愛心,一旦任務來了,哪怕是孩子,她也可以痛下殺手。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張小雲是能聽見的,頓時臉色發白,一副惶恐害怕的模樣。
只是他眼底的不甘,緊握的手掌,還是逃不過水瓏這些人精的。
水瓏沒有繼續戲考他們,說:"我要你們做事情很簡單,回去告訴家裏人,讓他們來城主府,就說城主要購置他們房契住所,價格絕對合理。這話該怎麼說,你們可以掂量,成了的話,有獎賞。"
以南雲城的條件來所,這裏的百姓該是早就想離開了,只是依舊舍不下辛苦大半輩子賺下來的房屋財物。這時候有人購買他們的居所,價格有合理的情況下,想來是沒有南雲城的百姓會拒絕的。
只是她白水瓏的名聲可不好,南雲城的百姓們未必會相信她說的話。這只是個小問題,水瓏可以派人輕易解決,偏偏讓這三個孩子去做,也不是沒有一時興起考驗他們的意思。
三個孩子都有些懵懂,卻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臨走前,虎子依依不捨的回頭看,對水瓏斷斷續續的說:"我,我叫做,趙弧,弓瓜兩字連成的弧,小名虎子。"
水瓏望見虎子雙眼內不加掩飾的強烈期盼,像是渴望主人愛撫的幼虎,讓水瓏一瞬想到另外一隻貓科生物,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淺笑,"我知道了,虎子。"
淡淡的一聲話語,卻讓虎子傻愣愣的呆立原地,看着水瓏久久回不了神。
綠菤像個護犢子似的冷喝,"看什麼看,還不走?"
她這一聲呵,讓虎子回神,漲紅了臉蛋,挪動着嘴唇低聲嘀咕着什麼,最後看了水瓏一眼,人就走了出去。在他之前的趙小雲神色不甘懊惱,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這傻小子偏偏就更入仙女姐姐的眼呢。
三個孩子離開了大廳,綠菤撇了撇嘴角,回頭就對上水瓏隱有一絲笑意的眼神。那眼中的笑意不濃,似有似無,卻才這般叫人慾罷不能,恨不得再瞧清楚些,看看她是否真的在對自己笑。
"主子。"綠菤吶吶的喚着,一改之前護犢子的氣勢,像個待宰的小綿羊。
水瓏懶懶的眯眼,眼波流轉斜看向她,輕笑說:"不用這麼拘束。"
她的聲音輕悠婉轉,輕聲細語的時候就好像是對情人的溫軟傾訴,說着動人的情話。
綠菤被她那斜眸眉梢的風情煞住,一愣之後便紅了煉丹,低下頭吶吶說道:"主子,您別這麼看綠菤。"她心說,主子,您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有多妖孽!?
平日裏不說話不看人時,嘴角天生就似含有淺笑,猶如天山上的雪仙,聚集天地靈氣的無暇靈美,高不可攀。這一旦動了,更是讓人難以抗拒,何況是像這樣慵懶姿態,柔聲細語。
所幸的是,自己是女子,倒是還能抵抗。同樣不幸的是,自己是女子,只能看不能碰。
水瓏大概明白綠菤這話的意思,不置可否的收回目光,仰靠椅子稍微閉目養神。
綠菤見沒了聲音,才抬頭朝水瓏看,一見她安靜躺在椅子上的模樣,心思又忍不住動了。這難道是被自己說的傷了?不,不可能!主子才不是這樣的性子!可是......
綠菤欲哭無淚,她明知道不可能,可看到水瓏安靜閉目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的自我譴責,覺得自己真是罪大惡極,主子看自己那是自己的榮幸,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呢!
綠菤真心要淚了。她默默心說:主子,別鬧了,您果真就是個妖孽吧。
這椅子這麼硬,躺着得多不舒服啊?季節又入秋了,天氣稍涼,主子怎麼可以就這麼在外面睡了,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啊啊啊!不對!主子內力高深,怎麼可能會被一點寒風入體!
這樣明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實力強悍的高高手,可每每瞧着她這個人,卻讓人不自覺的去忽略這些,忍不住去憐惜珍惜。也許,這也是在給自己找藉口,尋找靠近親近這個人的機會。
"主子,累了的話,就去房內休息吧?"綠菤輕聲向水瓏提議。
水瓏搖頭,睜開眼眸說:"沒事。"然後站起身,朝練武場走去。
綠菤緊隨她的身後,說:"購置當地百姓房屋的事情,可以交給手下的人去做,主子為什麼偏偏讓那三個孩子?"
水瓏說:"一時興起,不過是小事。"
綠菤一想,的確是小事。如果那三個孩子辦不好的話,他們自然可以再讓人去。
水瓏接着說:"購置房屋地契的事情,全權由吉劊(gui)處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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